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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脚怎么也探不到落地点,又缩了回来,反复尝试了几次,她放弃了。 “季锦洲。”略带着委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下不来。” 季锦洲转头看了一眼,又拍拍摄影师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转回来了。 “这样,你跳下来,我接着你。”季锦洲抬头看她,目测了一下高度,对她坚定地点点头。 “你接住我?”关妤的神情不太信任,“你可以吗?” “放心,我底盘超稳。”季锦洲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我可以信任你的对吧。”关妤不放心地再三确认,“你不会是骷髅兵吧?” 季锦洲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我是不是骷髅兵,你不知道吗……不是见过?” “我见过?”关妤回想,摇摇头,“没印象了。” “跳下来吧。” 季锦洲张开双臂在下面等着她,金箔似的阳光镀在他的周边,温暖得不像话,他笑着开口,连带着发梢都带着金,“放心,我接着你。” 关妤的眼瞳微微动了动,心的某一处忽然软了下来,在胸膛不断跳动,似乎要跳出来,一向怕死怕疼的她突然萌生了一股冲动。 年轻的时候不冲动,等到老得骨质疏松的时候才冲动吗? “接住我。”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跳下来,对着他的怀抱。 季锦洲眉眼弯得更弯,他喜欢她全然信任他的样子。 他满心满眼全是她跳下来的身影,当他真的稳稳当当抱住关妤的时候,心突然就像被填满了一样,忍不住紧了紧抱着她腰身的手。 他没注意到脚边一节断了的木桩,倒退稳住身形后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连带抱着她一起向后倒。 “啊!” 两个人重重摔在沙滩上,季锦洲给她当人肉缓冲垫,所以她没有什么感觉,他背后是柔软疏松的沙子,也不是很痛。 “……” “……” 两人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关妤面无表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忍不住吐槽,“你和那些骷髅兵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太冲动了——还好她冲动之前不放心地套了几个强身buff。 “我刚才只是没有站稳。”季锦洲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她解释,“要不你再上去一次,我这次肯定接住你。” 关妤甩开他的手,冷脸朝前走,“我有病啊我再摔一次。” “我真的有力气。”季锦洲抓几次手就被甩开几次,索性看准时机,直接冲到她面前,把人竖着扛走了。 “季锦洲!王八蛋!”她捶着他的后背。 —— 两人来到村口的集市上,现在还是热闹的时候,来往的都是一些质朴的村民,穿得不太日常的两人明显格格不入,身后还跟着摄影机,大家都在讨论是哪个明星来拍节目了。 “还生气啊。”季锦洲搭着关妤的肩,低头看她的脸色,她气恼地动了动肩膀,把他的手甩开。 “瞧瞧,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季锦洲笑着掐住她的嘴,被她一巴掌拍落。 “哎呦,还说我容易生气呢,也不知道是谁,比我还容易生气。”季锦洲故意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锁骨。 “刚才给某人当了沙包,现在胸口还在痛,一句关心都没有,好难过。” 关妤斜眼看他,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她嘲讽地笑了笑,“自己细狗,怪谁?微笑不是抱歉,是老弟你还得练。” 季锦洲:“……” 第290掌:你有空吗? “你们好啊。”突然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闯入他们的耳朵里,两个人抬头看去,对面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头戴着遮阳的草笠,肤色被太阳晒得黑亮,有些不均匀。 “我是步诺,节目组让我给你们当向导,你们有什么问题和我说就好,我家就住在那边,顶楼晾着衣服的地方。”他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关妤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笑容,抬手和他握手,“你好。” 季锦洲点点头,“你好。” “别学我说话。”关妤横他一眼。 “哦。”他冷静地更改措辞,看着步诺:“你坏。” 步诺:“……”有多坏? “你刚才在生他的气吗?”步诺好奇地问关妤。 “嗯。” “为什么啊?” 关妤直截了当地指着他,“他不行。” 季锦洲:“……” 步诺:“……” 这得多不行,气成这样。 季锦洲礼貌又不失优雅地把她的手移开,关妤又指了回来。 “她,就喜欢开玩笑。”季锦洲故作无事地笑笑。 步诺跟着干笑了笑,帮着找补,“先生是沟通能力不行吧。” “是下半身——”关妤语气冷静地说出令人惊骇的话,“能力不行。” 底盘怎么能不稳成那个样子。 步诺:“……” 季锦洲开口狡辩:“我说了是因为——” “不许说话!”关妤警告似的瞪他一眼。 “……” 季锦洲单手箍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不服气地一口咬住她的肩头上。 不能说话,还不能咬吗? 关妤推开他,捂住自己的肩膀怒瞪,“你是狗啊。” 季锦洲一脸平静:“嗯,我是。” “别吵,别吵架啊。”步诺有些慌张地劝架。 —— 时间倒回到三个小时前的关苑。 送走了季总和关妤,以及一大堆工作人员,顾特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感叹:“ “季总没这么长时间离开我过,也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行。” “孩子大了,就该放手了。”宋时观安慰,“儿孙自有儿孙福,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 “……” “貌似有哪里不对吧?” 比如道德啊伦理啊劳动法啊什么的。 宋时观:“没有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顾特助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去忙吧,我打个电话。” “好嘞顾哥,中午留下吃饭吗?我亲自下厨。” 顾特助果断选择保命,“那还是算了。” “怎么这样。”宋时观有些不满地努努嘴,走开了。 顾特助走到一边,打开某人的聊天界面,播去了个语音通话。 过了一会通话邀请被接通,清清冷冷的女声从话筒对面传过来,带着轻微的喘气声,“喂。” “辜助,干什么呢?” 辜馥从跑步机上下来,皱了皱眉,顾筠非工作日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想约她出去? “健身房。” “哦,现在你有空吗?” 辜馥嘴角扯出凉薄的笑意,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会说这句话,故意说道:“有空。” 果然,想约她出去。 “有空就好。”顾特助点点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有我们季总和夫人的恋爱综艺直播,你有空记得看。” 辜馥:“……” “顾特助。”她异常冷静,“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没有啊。” “没有吗?”辜馥轻轻冷笑,“我倒是听到了。” 听到了有人拿刀戳她的心。 还追着杀。 顾特助又问:“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辜馥的态度疏离又冷淡,“还有事吗?” “没事了,我就是来告诉你别忘了看而已,到时候录播剪辑版都不是完整的了。” 辜馥缓缓闭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行,我知道了。” 真是一个很没有边界感,又爱管事的男人啊。 “辜助,你别嫌我没边界感爱管事,我这是帮你脱敏呢。” 顾特助认真解释,“你看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爱而不得的女配,就是一个人闷着,想太多就容易想不通,最后走偏黑化了。” “我谢谢你啊。”她笑得很勉强。 她本来只打算把爱慕学长的心思放在心里,然后一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不打算结婚谈恋爱,活到哪算到哪。 现在她还多了一个打算,老死或者病死之前,先把这个男的干掉。 浑然不知辜馥黑化值上涨是因为自己的顾特助还在劝:“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同事嘛,更何况你还失恋了。” “……” 失恋。 今天的第二把刀扎在了她的心上。 顾特助:“其实我们都知道,你非常优秀,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又有能力,简直就是我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你真的很好……就是我们季总不喜欢你而已。” “……” 第三把。 要不是不礼貌,辜馥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啊!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顾特助后知后觉。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辜馥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呵,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 “我知道我知道,真不好意思啊。”顾特助忙不迭道歉,“其实不能算失恋是吧?毕竟我们季总好像也没和你恋过,甚至不记得你了。” “……” 第四把。 辜馥再次闭目,她这是在做噩梦吧? 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喜欢学长的事啊!死不承认不就好了吗? 辜馥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顾筠是好心,但是她还是想报复回去。 “顾特助,你今天有空吗?”她轻轻笑出了声,语气低低,带着缠绵的沙哑,“今晚,我想约你吃饭。” 不如借口约他吃饭,再让他一个人等到餐厅歇业,让他明白什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顾特助语气为难:“不好意思啊,我没空。” 辜馥:“……” 顾!!筠!!! 第291掌:还不如饺子 怒气直冲天灵盖,辜馥却莫名笑了,以前她听别人说,人无语到了极点真的会笑,没想到是真的。 顾特助一头雾水,辜助笑什么? “辜助,你特别想约我吃饭吗?”顾特助有些为难,“如果你不介意我去帮我妈摘草莓摘完再赴约的话,也不是不行。” “既然顾特助没空的话,那就不勉强了。”辜馥礼貌地假笑。 “勉强是不勉强,就是时间有些赶,不过我这个人呢,一向是不会辜负少女的芳心的。”顾特助得意地碰了碰自己的刘海。 芳心?! 辜馥开口想要解释,顾特助又像想起来了什么,“啊我忘了,今天可能不行哦,我妈今天要给我包饺子吃,不好意思啊。” 顾筠!! 辜馥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气得将手机往墙上一砸,完好的手机屏幕霎时摔得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 她还不如一顿饺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手机捡起来,指节上黑金戒指泛着冷光,“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含笑的男声响起。 通话戛然而止,顾特助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 辜助约他不成,恼羞成怒了? 唉,他真是蓝颜祸水。 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在健身房显得格格不入,模样斯文俊雅,眸色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转着戒指,“妹妹。” 辜馥脸色恢复如常的冷意,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没事。” “就算季锦洲没把你放在眼里,但至少我以为你不会使用这么低劣的发泄方式。”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碎花屏的手机递还给她。 “没想到,这么没出息。” 低劣的发泄方式……? 辜馥想,他不会把她刚才抓狂砸手机,当成是恶毒女配爱而不得的宣泄吧? “我还是比你强一点吧,辜黎镜。”她抱臂,“连项链都不敢自己送的胆小鬼。”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用。”他轻轻冷笑。 “我没用?至少我走到她身边了,但是据我所知,你关注了她好几年了吧?她认识你吗?”辜馥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漫不经心道。 “前些年,时机未到。”辜黎镜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现在,她来了。” 它来了? 辜馥以为是他口中说的“时机”来了,眉梢微挑,“所以?” “所以我打算,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辜馥疑惑询问。 辜黎镜淡淡瞟她一眼,“告诉你也没用,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拽什么啊。 她皱紧眉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告诉我,他们的事。” 辜馥别开头,“我不知道。” “那就去问他身边那个助理。”辜黎镜转身离开,“明天我就要知道。” “……” 啊!! 目送哥哥离开后,辜馥气恼地抓了抓头发,那她岂不是又要去和顾筠那个贱人交流!还要被他捅好几刀! —— “你不许说话。”关妤指着季锦洲。 季锦洲张口咬住她的指尖,抬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眼眸似钩,情意绵绵。 “咬我,你还敢瞪我。”关妤更生气了,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季锦洲:“……” 步诺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余,终于忍不住开口,“季先生,关小姐,我阿妈给你们准备了几身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便饭,你们和我回去吃一点吧。” “那太麻烦了吧。”关妤的态度一瞬间又切换到如沐春风,“叫我阿妤就好。” 步诺还没反应过来,忙抬手比了个方向,“这边请。” 关妤朝他比的方向抬步走去。 “……”步诺有些同情地看向被吃得死死的季锦洲,“季先生,关小姐一直都这么善变吗?” “你不知道。”季锦洲心情很好,“这是她爱我的表现。” 步诺:? 这爱人的方式也太隐晦了吧。 步诺带路领着两人回到自己家里,他的家虽然也是竹屋,但明显比他们的陋室好多了,清雅别致,坚固还不漏风。 “阿妈。”他给两人介绍,“这是我阿妈,村里的人都叫她玛雅阿妈。” 步诺用方言叫妈,一位戴着藏蓝色少数民族帽子的老妪捧着一摞衣服走出来,她身上穿着花纹繁琐的少数服饰,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手上拿着一蓝一红两朵胸花,朝两人走过来,把蓝花别在季锦洲的胸前,红花别在关妤的裙摆上,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 “什么意思?” 步诺帮着翻译,“我阿妈说,村里年轻的新婚夫妻都要别一朵干花,男方冠蓝花,女方簪红花,一蓝一红寓意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季锦洲满意点头,“我喜欢这个习俗,步诺,帮我谢谢你阿妈。” 关妤淡淡睨他,“你不如去问问村里有没有偏方,可以帮你锻炼一下下半身。” 季锦洲:“……” 他苍白地解释,“我下半身很棒的。” 关妤看他一眼,目光下移又轻轻移开,“呵。” “……” 侮辱性极强。 玛雅阿妈又开口说话,步诺逐句帮她翻译,“我阿妈说,我们村里的新婚夫妻,需要在婚后择一天用锁链链住两人,你们要不要试看看?” 季锦洲笑眯眯:“好啊好啊。” 关妤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这么配合,不会是这人设计好的吧? “真的有这个习俗吗?”关妤不放心地问步诺。 步诺认真地点点头,“这寓意着在今后的夫妻生活中,永不离心,齐头并进。” “阿妤啊,给人想邪恶了不是?” 季锦洲装模作样地叹气,伸手把玛雅阿妈手上的铁链借过来,铁链也不粗,约莫小拇指粗细,把两人的手锁在一起。 “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这么走了,便宜你了。” “便宜我?”关妤冷哼,“我宁愿和我家思莱绑一起。” “那你也要用爬的吗?” 关妤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那还是和你绑一起好了。” 季锦洲满意摸摸头,“这才乖。” 步诺小心翼翼问,“思莱,是一个人吗?” “不啊,是一只很乖的小狗。”关妤自豪介绍。 “哦……”步诺似懂非懂。 那为什么这个先生赢了一条狗,会那么开心? 第292掌: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玛雅阿妈做了一大桌他们这里的特色菜肴,让两人吃饱了再出去逛逛。 关妤绑的是左手,所以行动没有阻碍,季锦洲绑的是右手,还在用左手驯服着筷子。 “就说你大小脑发育不健全吧。”关妤嘲笑,用筷子插了个菜馒团放在他碗里。 “嗯,我是傻子,你喂我。”他厚脸皮地张嘴。 关妤笑眯眯地夹住馒头,使劲往他嘴里塞,“来,喂了就要吃哦。” 季锦洲强装淡定,努力地吃馒头,嘴塞得鼓鼓囊囊,“吃就吃。” “我喂得好吃吗?”她笑意更深,“还要喂吗?” “好吃啊。”季锦洲故作淡然,脖子伸出二里地,勉强咽下了一口馒头,“你喂的就是好吃。” “啧。”关妤啧了一声,“好吃是吧?那再来一个馒头啊。” “……” 玛雅阿妈听不懂普通话,目露欣慰地对着自己儿子道:“这小女孩对自己的伴侣很好啊,你什么时候也给阿妈找一个这样的回来?” 目睹真相的步诺额头一滴冷汗,找一个这样的老婆,他迟早会被整死吧。 “过,过几年吧。”他含糊不清。 等他不想活了就找一个这样的。 吃完了午饭,已经到了中午时段,两人告别玛雅阿妈,知道这里下午会举办酬神活动,步诺领着他们,带摄像机领略这处美丽的村落。 来的途中,他们碰到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搬几个等人高的大缸,里面装满了水。 “这是?”关妤问。 步诺解释:“今天是出海一个月的航队回来的日子,我们会举行泼水活动来酬神,用的都是海水,让大海母亲来滋养灌溉她的孩子。” 关妤点点头,“感觉很有意义。” 谈话间,四个扛着水枪的小孩站到了他们面前,浑身湿漉漉的,皮肤黝黑,但是眼睛亮得出奇,仰着头和关妤说些听不懂的话。 对着季锦洲却换了态度,凶巴巴地开口,时不时挥舞着水枪。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季锦洲皱着眉头,“骂我呢?” 四个小学生突然用水枪朝他滋水。 “呸。” 季锦洲猝不及防尝到了海水,头发顷刻被打湿,顺着额角滴落,他冷笑一声,眼神阴鸷,他看向步诺,“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揍他们的理由。” “他们没有恶意。”步诺笑着解释,“我们村里有个说法,是海的子女都骁勇善战,敢爱敢恨,要是两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在酬神时泼水对决。” “所以,他们是喜欢关小姐,想和你决斗。” 季锦洲:“……” 又来? 他本就坎坷的感情路,到底要来几只拦路虎。 关妤穿的是白裙子,被水泼容易贴在身上,季锦洲把外套脱下来绑在她的腰间。 “看我怎么收拾这几只小癞蛤蟆。” 季锦洲瞥见脚边有个木瓢,拿木瓢盛了满满一盆水,坏笑着把水泼向他们,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大人而留手,把几人浇了个透心凉。 四个小学生仓皇逃窜,吱哇乱叫地跑了。 季锦洲得意地放下木瓢,“帅不帅?” “你……”关妤一言难尽,“欺负小学生啊。” “不是欺负啊,他们说的是决斗嘛。”季锦洲理直气壮,“而且我一对多,数量弥补了年龄差距,扯平了。” 关妤没好气地戳了戳他,要把外套脱下来还他,被他按住,“这里都在泼水,难免会被波及,还是绑着吧。” “这衣服很贵吧。” 季锦洲蛮不在意,“再贵的衣服也是用来穿的。” “季锦洲,你看。”关妤忽然指着他的后方。 “怎么——”季锦洲不明所以地转头看,身后是刚才的那四个小学生,卷土重来后又带来了一群小学生,手上还拿着…… “脸,脸盆?!”他震惊出声。 十几个小学生手里拿着半人宽的脸盆,虎视眈眈地堵住他们的去路。 “锦洲哥哥这次也能一对多吧。”关妤期待地眨眨眼。 “当然。” 季锦洲硬着头皮保证,下一秒在从四面八方泼过来的瓢泼大雨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用身体护住关妤。 步诺见状不对,脚底抹油跑了。 季锦洲和关妤被泼成了落汤鸡,小学生们终于罢休,每人给关妤递来一朵小花,羞涩地跑开了。 两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关妤哭笑不得地拿着怀里的一大堆花。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可恶。”季锦洲晃了晃耳朵进的水,“你不会又觉得我很没用……” “喏。”关妤把一半的花编成了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这是什么?”他珍惜地摸了摸,双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转头,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看,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漫出来。 “紧箍咒。”关妤头抬也不抬,编另一个花环。 “‘原来你想牢牢箍住我。”他眯着眼睛笑。 “嗯,栓住了和思莱绑一起。” “……” “嘿!”步诺兴奋地来叫两人,“快来,一起来跳舞啊!” “来了。”关妤把编好的花环往自己头上一戴。 夜幕降临,浑身湿漉漉的两人疯够了终于舍得回家,手提着各自的鞋子,踩着松软白沙,披着月色回家。 链着铁链的两只手背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擦过,关妤昏昏欲睡地走在沙子上,忽然震惊地瞪大眼睛。 月色将两人影子倒映在沙滩上,影子叠在一起,清晰可见两人的手相牵。 季锦洲突然牵住了她。 关妤抿抿唇,小声开口:“你的手……” “不,不能牵吗!”季锦洲故作理直气壮,越心虚说话声音就越大。 “也不是啦,我只是想说……”关妤纠结了片刻还是开口,“你这只手没有拿过鞋吧?” “……没有。” 季锦洲不禁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难道就算是牵手,也只能让对方想到这种事,没有暧昧旖旎的感觉吗? “哦……” 季锦洲陷入了自我怀疑,没有发现身旁罕见安静的关妤,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 第293掌:出乎意料的亲亲 他们在月色铺成的光亮沙滩上漫步,摄影师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们,离他们数十步远。 关妤眼神好,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从隔壁竹屋里走出来,手拎着裤腰带,随便找了个大树背对着。 “这么好看的树,居然随地大小拉。”关妤努了努嘴,“真是可恶的大叔。” “你想怎么办?”季锦洲看她。 “让人剪掉。”她回答得干脆。 季锦洲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沙上,眼睛微微瞪大,“你要干什么?” “肯定要剪掉啊,哪能让人看到这玩意儿啊。”关妤莫名其妙。 “这东西确实是不能让人看到。”季锦洲面色纠结,“但是直接剪掉,会不会太……草率,而且也违法吧?” 关妤的眼神有些迷茫,“为什么会违法?人家上厕所哪能让观众看到,录播版这段肯定要剪掉。” 季锦洲:“……” “你说剪掉这个啊。”他含糊不清,“我还以为剪掉那个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关妤听不懂,但是她也不在意。 “喂!”她朝那边喊。 季锦洲觉得有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正要解开裤头的男人嗷地惨叫一声,转头朝后看了一眼,三魂吓去了七魄,直接摔趴在地上。 “诶。” 关妤没想到他突然倒下,跑过去要扶起他,两个人的手拷在一起,连带着季锦洲一起过去。 没想到那位大叔像是见了鬼一样,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从沙子上爬起来,蹬起的沙尘飞扬。 “怎么跑那么快?”关妤牵着季锦洲纳闷地走回来。 “可能家里有急事吧。”季锦洲蛮不在意,“我们回家。” 到了他们家楼下,季锦洲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出头,直播间准时关闭。 “下班了!” “都回去休息吧!各位辛苦了。” “下班下班。”工作人员迫不及待地慢慢散开。 关妤不忘叮嘱摄影师,“老师,明天六点叫我们起来啊。” 摄影师点了点头,关了摄像机后才罕见地开口说话,“那我们六点直接开始拍摄可以吗?” 关妤应好,一脸惊奇地打量摄影师,跟拍了几期,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我还以为干你们这行的都是小哑巴呢。” “也,也不是非哑不可。” 关妤弯了弯眉眼,笑眯眯地招手告别,“那晚安,明天见。” 楼下工作人员纷纷搬离装备,季锦洲把二楼的门锁上,昏黄温暖的光照亮了不大的地方。 “好累啊。”关妤坐在趴在桌子上,耍赖着不想洗漱,“你给我洗头。” “好。”他答应得很快。 “还是算了,我等一下洗澡顺便洗了。”她虚虚地朝他挥手,“你先去洗澡,我先卸妆。” 他点头应好,走了几步就被手铐扯住,好看的眼睛无辜地抬眸看她,“这怎么办?” “钥匙呢?”关妤眨眨眼。 “你没有拿吗?”季锦洲也眨眨眼。 “我还以为你拿了。” “那看来……”季锦洲故作勉强地喟叹一声,“我们今天只能一起洗了。” 关妤:“……” “不会吧?” “会诶。”他笑眯眯。 “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剪刀什么的。”关妤踢了踢他的腿。 季锦洲轻笑着不语,笑容有几分意味深长,单手解开西装外套,朝她逼近。 他声音带着诱哄,“小妹妹,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一个人不可以和陌生哥哥单独相处啊。” 关妤面无表情:“妈妈说,碰到变态的坏哥哥,直接把他小鸟割掉。” 季锦洲:“……”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妈妈说得没错,对变态就是要这样,幸好我不是。” “那这个怎么办?”关妤晃了晃他们两人的铁链。 “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季锦洲装得煞有其事,“小妹妹,吹一口气。” “幼稚。话虽这么说,关妤别别扭扭地靠近他的拳头,飞快吹了一下。 “砰。” 季锦洲张开手掌,钥匙安静地待在他的手上,他的眼睛比今晚的月亮还要亮。 “厉不厉害?” “别玩了,快解开。”关妤又催促着踢了踢他,“明天还要早起呢。” 季锦洲把两人的铁链解开,拿起干净的换洗衣服进厕所洗澡,两个人一前一后错开,不到半小时就洗漱完毕。 “睡觉。”季锦洲爬起来关灯。 夜已深,玩闹了一下午的关妤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月色中,他轻轻用手挽起挡住她眉眼的碎发,捋到她的耳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什么都不用想,光是看她都能看许久。 睡不着的时候,他有时会像这样数着她的睫毛入睡。 关妤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有些不自在,装作梦呢地嘟囔一声,拿手挡住自己的嘴。 居然装睡。 季锦洲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手,把脸凑近她。 他想知道,她会不会推开他。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关妤几乎能预测到要是自己睁眼,就会对上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似乎就会发生一些不受控的事情。 所以她继续装睡。 就算那道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睡。 带着凉意的柔软贴在她的嘴角,像是小心的试探,关妤心下一惊,睫毛不受控制地颤着,她越想控制,就抖得越厉害。 季锦洲,居然偷亲她。 不是缠绵悱恻的吻,而是浅尝即止的亲。 他在她嘴角留下了个停留在表面的亲吻,掺杂男人对女人的情欲,但又被成年人的理智克制,虔诚又小心翼翼。 关妤的掌心握紧成拳,手心起了薄薄的汗,心跳如擂鼓,脑袋也乱成一团,她混沌的脑中只有一个问题: 要是他想进行下一步,那她是装睡推开他,还是直接推开他? 但是她脑子里实在是太乱了,一点答案的头绪也没有,连他什么时候离远了都不知道。 季锦洲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怕成这样,就这么不信任他? 他躺回床上,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吻,就留给下一次。 他希望那是她自愿的。 关妤松了口气,终于悄悄睁开眼睛,季锦洲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拉了拉他的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亲吻,两个人睡得都不太好。 第294掌:别是公司倒了吧 隔天清晨,旭日高升。 第一缕阳光透过竹子间隙落到床上,床上的两人呼吸浅浅,睡容恬静,关妤背对着他,季锦洲在她身后将她拥在怀中,长臂禁锢住细腰,脸抵在她的头发上。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爬上二楼,在两人睡觉的地方架起摄像机。 季锦洲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睫毛微微翕动,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沙哑嗓音带着疲倦的鼻音,“老师,麻烦拉个窗帘。” 摄影师:?我吗 摄影师朝后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墙上,哪里有帘子的影子,再看一眼熟睡的两人,只好用身体挡住阳光。 “谢谢。” 阴影笼罩下来,季锦洲满意地用脸蹭了蹭怀中人的头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睡梦中还不忘道谢。 同行的工作人员爬上来,探出半边身体,“员工餐到了,下来吃早餐呗。” 摄影师点点头,把摄像机放远了一些,避免他们不小心碰到。 他走后,阳光再次落在他们脸上,季锦洲逐渐被脸上的灼热感烫醒。 “晒成这样也不给安个帘子。”季锦洲不满地坐起,推了推关妤,“起来了,别一会睡醒成阴阳脸了。” 关妤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懒散地靠在他身上,差点又睡过去,被季锦洲摇醒。 她打了个哈欠,“什么阴阳脸,感觉会被晒成斑马线。” 季锦洲先跳下楼梯,警惕地将周遭可疑物体都踢开,才伸手让她跳下来。 把人稳稳放在地上,他们走到露天的盥洗池前,动作一致地拿起牙杯牙刷,季锦洲给她挤牙膏,再给自己挤上牙膏,同步刷牙,漱口,吐水,洗脸。 “季总,有位顾先生给您打电话。”工作人员拿着手机走近。 季锦洲淡淡睨一眼,“现在不聊工作。” “可是他听起来很着急,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工作人员委婉地劝。 别是公司倒了吧,他想。 “很着急?”季锦洲蹙眉。 别是公司倒了吧。 “你去接电话吧,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关妤拿毛巾擦了擦脸。 别是公司倒了吧。 “嗯,顾先生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工作人员把手机递给他。 季锦洲接过手机,半信半疑地接起,“喂?” “顾总!”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着急,连谁是老板都分不清了。 “什么总?” “……季总!”顾特助尴尬干笑。 季锦洲冷哼一声,“什么事?” “公司倒了!”他惊慌失措道。 季锦洲出奇地镇定,单手插兜走到一边,“别着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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