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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季锦洲接过接听,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俊脸微沉,对着关妤开口:“上车,今晚一起回家。” “我自己会回。” “抓紧,不要让我下去抓你。” “抓紧什么?抓紧去死吗?” 季锦洲:? 他像是顿悟了什么,弯起的眼眸点缀着零星笑意,“醋了?你很嫉妒安安?” “还醋了,我还蚝油了,生抽了,清蒸爆炒了呢,”关妤搓了搓手臂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我嫉妒个姜蒜?” 特助适时提醒:“总裁,刚才略微有点油腻,下次控制。” “……好,”他的眼里闪过凌厉,“还有,是苏安,不是蒜!” “我管她葱姜蒜呢,她是蒜苔都没用。” “上来。” “不上。”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让谁,季锦洲居然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对生命的……渴望? 他败下阵来,“你先上来,我不接安安了。” 关妤这才满意,三步并作两步地上车,略带得意地对特助抬抬下巴,“开车吧。” 第5章:方便面试吗?我不是方便面,我是荷包蛋 一路上,她心情显然很好,玩着手机哼着曲。 季锦洲看不惯她这逍遥样,忍不住开口,“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关妤丝毫没有被骂的不爽,反而飞扬的眉眼中满是兴奋,“再多骂几句,你骂得我好爽。” 季锦洲:“……” 特助:???这也是他能听的话吗?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车内响起,关妤摸遍了身上都没找到声音的来源,“谁的手机?是不是你们的?” “眉毛底下挂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季锦洲嫌弃地从放在他旁边的包里拿出来扔给她,她接起电话,“喂?” “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综艺项目,”电话那头微微停顿了会,“方便面试吗?。” “我不是方便面,我是荷包蛋。” 关妤果断利落地把电话挂了,嘴上嘟囔着:“这年头的诈骗电话都这么猖獗了。” 再一抬头,发现季锦洲和透过后视镜看她的特助,眼神都十分怪异,像在看……傻子。 “关妤,你签的什么经纪公司。”季锦洲神情有些复杂微妙。 关妤想了想,属于原主的记忆渐渐在她脑子里有了图像声音,不仅仅是文字,但还很模糊,“好像叫什么……大若智吧,记不清了。” 季锦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智商——确实挺适合这个公司的。” 关妤:?什么意思 前头的特助委婉提醒,“夫人,您的公司叫‘大智若娱’,不叫‘大若智’,那只能形容您自己。” 关妤:“……” 她转过头深深不解:“你这特助哪找的?总裁夫人都怼?” 虽然她在原文中不是个什么重要角色吧,但是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季锦洲悠哉游哉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顾特助是国外进修回来的高级特助,专业上的事,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懂的。” 他心想:这特助连他都骂,骂总裁夫人?顺嘴的事。 “他姓顾?”关妤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关键词,眼中瞬间转换了情绪,缀着幸灾乐祸的光,“你完蛋喽,身边进内鬼喽,顾这个姓,不是霸总就是霸总的医生朋友,潜入你身边就是要当卧底,为后面铺路,用你的钱,坐你的位置,还抢你的女人!” 特助扶了扶眼镜,“夫人,我在国外主修金融。” “你果然想上位。” “夫人,季总对我很好,我没有认识的医生朋友,也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 “我打工的时候也是这么敷衍搪塞讨好玩弄我老板的。” 特助:“……”他今天是非要被辞不可吗? “说不定你以后就会把季锦洲推翻,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代替他霸总的位置,和姜苏安进行一场热闹的多角恋。” 关妤明目张胆造谣,反正她绑定的是恶女系统,祸害遗千年,越做恶事活得越久。 特助从后视镜多看了她好几眼,“夫人,您的伟大畅想,也骂得我好爽。” 哪一个打工人没有做过把老板推翻的美梦。 季锦洲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名为“不抖M就不能出去”的空间,想扇这两个人,又怕他们舔他手。 他忽然开口,“关妤,今天拍摄累不累?” 关妤的眼神活像是见鬼了,能听到季锦洲关心她的恐怖程度,不亚于看到神婆请灵上身,她迟疑地点点头。 听说对上精神不正常的人,顺着他们的话讲就对了。 “很累的话,”他深深叹了口气,“那少说两句吧。” “……”她就知道。 —— 低调的豪车平稳驶进偌大的花园,特助停好车为他们开门,关妤鞋底刚沾上地面,一只浑身炸开毛的大棉花糖摇着尾巴就冲她扑过来了,它兴奋地把前爪搭在关妤的肩头,咧着嘴摇尾巴。 关妤认出来了这条狗,是小时候父亲送给原主的礼物,嘴硬固执的女孩不愿意接受父亲施舍的爱,一直对它很冷淡,连名字都不给它取,却偷偷把它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她揉了揉大狗头,“思莱!” 季锦洲狐疑地偏头看她,打量的眼神带着探究,“你不是都只叫它‘嘬嘬嘬’吗?什么时候叫思莱了?” 不仅是他,思莱本狗也对自己的新名字很陌生,歪着脑袋疑惑看她。 “你喜欢这个名字?”关妤从善如流,丝毫没表现出惊慌,“那以后‘嘬嘬嘬’这个名字归你了。” 季锦洲:“……”他就多余说话。 思莱离开了关妤,就冲向顾特助,亲昵地用头蹭他的腿,还赖在他腿边不肯走。 “顾特助,你好像很喜欢我们思莱。” “是啊。”顾特助蹲下身,亲昵地揉了揉它的头,“它长得像我大姨家的狗,所以每次看到它都很亲切。” “哦,”关妤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它长得像你大姨啊?” 顾特助:“……” 季锦洲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对自家特助吃瘪这件事显得十分乐见其成,他把蹲在地上的关妤提溜着后领子提起来,“进去吧,里面的人都在等你 呢。” 关妤活动着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手心,“人那么多,也不知道扇不扇得过来。” 季锦洲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第6章:其实你的眼睛像车灯 三人还没踏进家门,立刻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富女人从里面出来,喜气洋洋迎上来,用力往季锦洲和关妤中间一挤,一屁股把关妤撞开,扯着季锦洲的衣袖寒暄: “这就是锦洲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还记得不,小时候经常和我们家容容一起玩呢。” 关妤冷不丁一声冷笑,“是啊,二十几岁的人了,又长高了不少。” 妇人一副刚看见这还有两个人的模样,状若恍然大悟,“这位是?” “我看着不像他妈吧?” 季锦洲扯唇笑了笑,挣脱开妇人拉着他的手,懒散地把关妤揽进怀里,吊儿郎当抬眸看她,“正是贱内。” 关妤冷漠地一指他,硬核秀恩爱:“正是贱人。” 季锦洲:“……” 妇人略有惋惜,“我们家容容还天天念叨着她季哥哥,还想着能不能……哎,小季你也真是的,结婚了也不公开,不过也是,婚姻嘛都是很短暂的,离了还能找。” 就差没明晃晃地说,季锦洲之所以不公布结婚的消息,就是因为不重视他的新婚妻子,不久后就要和她离婚了。 “阿姨,鸡哥哥没了,她可以去找鸭哥哥啊。”关妤对着陌生人可比季锦洲脸色好多了,眉眼弯弯,笑容甜美,不给人留下话柄。 “你说什么呢,谁是鸭!”妇人涨红了脸,“我们家容容怎么会找鸭!” “谁是鸡!我老公怎么会是鸡!”关妤学着她的声音拉高音调,"谁当过鸡!" 花园内走进走出不少佣人,朝他们这边投来惊诧的视线。 妇人低低地骂了声“疯子”,不愿意和她这没脸没皮的纠缠,匆匆进门了。 “关妤,”季锦洲目光沉沉,漂亮得像蓝黑色海底的眼睛闪着不明所以的意味,“商量一下。” “什么?” “下次和人吵架的时候,不要乱枪扫射自己人好吗?好的。” 关妤自觉理亏,低低“哦”了声。 临进老宅大门之前,关妤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起来,她顿住脚步,身边的季锦洲和顾特助也停下来等她。 关妤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不断跃动的是一长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她接通电话,一声男人的怒吼极具有穿透力地通过听筒传出来,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已经尽我所能平衡你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了,你为什么还在不断的针对她?是,我们前些年是忽略了你,但你是姐姐啊,就不能体谅体谅妹妹吗?她三——” 关妤果断挂断电话。 季锦洲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微微挑眉,“谁的电话?” “表爸。” 季锦洲:? “似爸非爸,就叫表爸。”关妤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到处是神经。” “是关叔叔?”季锦洲了然,“你干了什么,让温文尔雅的关叔叔都能生这么大的气?” “扇了姜苏安一巴掌啊。”关妤理直气壮地挺起胸,“但我可不承认针对她啊,我是平等地针对所有人,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了一巴掌。” 她看向季锦洲,用希冀的目光寻求赞同,“你说对吧?” 季锦洲冷笑,可不是,连他也没放过。 明明她打了苏安和自己,他应该很生气的,可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烦躁就瞬间烟消云散。 他别扭地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关妤躲开,调笑似的随口一说,“怎么?你不会是在想,‘明明这个恶毒的女人打了安安一巴掌,我应该还给她一巴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亮晶晶闪亮亮的眼睛,我居然生不出一丝怒火。’” 季锦洲:“……”重合率这么高,你要去当心声翻译啊? “不是,”季锦洲冷漠回答,声音不轻不重,“其实你的眼睛像车灯,我看了害怕被车撞。” 关妤:? 她不甘示弱,“我才害怕你刀削面一般的锋利下颌角,睡觉的时候会把枕头划破。” 季锦洲:? 顾特助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磕CP:都想到睡觉的枕头了,他用看了总裁文十几年的丰富阅历保证,这婚肯定离不成! 那位安安小姐虽然心地善良,但和季总不合适,一个穷追不舍,一个处处退缩,两个闷葫芦注定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还是和夫人般配些,两个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反过来了,一个是穷追不舍地骂,一个是骂不过处处退缩。 他不由自主地由衷感叹:“好久没看见季总说过这么多话了。” 关妤了然点点头,“他以前是哑巴哦?” 季锦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得了吧你,你就调过来一个月。” 顾特助:“……”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无意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好像突然凭空出现一套太监服套他身上了。 那通电话还没挂断多久,关妤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备注“江哥”的来电,她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些,才谨慎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沉稳的男音: “小妤?” 他语速飞快,生怕被关妤插上话,“听着,你发疯的全过程已经传遍全网了,现在分析你病情的也有,添油加醋的爆料也有,过度解读你以往发飙视频的也有,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的所有人已经忙疯了,现在怨念能养出厉鬼了,你千万不要回来,会挨揍的。” “还有,之前签约的不少合作方都对你的病情保持观望态度,要无限期推迟合作,违约金从你的私人账户上划,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小钱,好好看病治疗啊,我在公司等你回来。” 等到关妤从那串机关枪似的一长串话中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关妤悲痛捂住心口,“财神爷,心里痛。” 比刚才被骂还要痛。 “夫人,事业低谷期并不可怕,曾经有人告诉我,少壮不努力,老大当奴隶。”顾特助用自身例子来安慰她,“所以我不断打拼奋斗,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关妤好奇:“那现在呢?” “日子都好起来了,”顾特助舒了口气,“现在少壮就当上了奴隶。” 关妤深以为然,“你靠着知识改变了阶层,不打工之前还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现在打工了,回到旧社会奴隶制了。” “而我们的努力,就像小狗屁。”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季锦洲:“……”两个神经病。 第7章:路见不平,提裤相助 关妤也担心在外面多呆一会,还会有更多通电话打进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就进门了。 “今天是家宴?” “我弟弟在外面养的女人怀孕了,”季锦洲漫不经心道,“带回来闹一闹家里,习惯就好。” “那我是不是要表演得恶毒一点?表现出我们长兄长嫂的威严。”关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是要恶毒一点,”季锦洲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不过你本色出演就好。” 关妤:?什么意思 这是一处通往三个地方的走道分岔口,一头通往正厅,一头通往后花园,另一头是出口,他们从出口进来,看着三岔路陷入沉思。 关妤问,“从哪?” 季锦洲也问:“从哪?” “大哥,这你家。” 季锦洲恍然大悟,在二选一中选择了左边这条,“走这。” 两分钟后,通过长长的走廊,三人终于来到了……后花园。 “大!哥!”关妤咬牙切齿,一想到还要穿着恨天高防水台走回那长长的走廊,她就眼前一黑,“你人机啊!自己家都不认识,甚至二选一都能选错?!” 季锦洲不经意瞥见她边埋怨边揉着脚踝,薄唇微抿,“不舒服?” “你穿着我这双鞋,走那么远试试看。”关妤没好气道。 季锦洲皱着眉,在关妤惊诧的眼神中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把她的鞋脱下来,那双手也不嫌弃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揉了揉她磨得通红的脚踝。 “哪里痛?这里?” 关妤心安理得:“掌中宝痛,拐骨那也有点痛。” 季锦洲:“……”你的翅根痛不痛? “小顾。”季锦洲突然叫到他,顾特助吓得一抖。 他看着那双15cm的恨天高惊恐不已:“季总,我不要和夫人换鞋。” 他不要穿高跟鞋!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白痴啊,”季锦洲翻了个白眼,“我让你提着她的鞋。” 顾特助长舒一口气。 “那我呢?”关妤问。 季锦洲摘了冷帽,丢进顾特助怀里,随意地揉了揉杂乱蓬松的头发,他满不在意地在她面前蹲下身。 关妤盯着他的侧脸想,季锦洲这个人好奇怪,不像总裁文里说的那样西装革履成熟稳重,反而有点像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不狂狷霸气吊炸天,他温和有礼,偶尔还有点欠打,甚至还有点……贴心可靠。 “上来。” “季锦洲……”关妤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请鬼上身了吗?” 季锦洲微微侧过头,细碎的发梢下眼瞳黑亮清澈,如同夜空繁星,“你再不上来,就让顾特助和你换鞋。” 顾特助害怕咬唇朝她摇头。 补药啊夫人,他补药穿高跟鞋和贵妇们争奇斗艳。 关妤别别扭扭地趴上他有力的后背,纤细白嫩的胳膊抱上他的脖颈,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烫得惊人,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 “季锦洲。” “嗯?”不知道是不是关妤的错觉,她总觉得季锦洲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没话找话,“你的喉结,还挺活泼好动的。” “……谢谢。” 逼仄的环境,暧昧的话题,顾特助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有没有一种可能——”季锦洲微微一顿,拉长音调,“是因为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死丫头一身牛劲,差点把他勒得翻白眼。 关妤连忙松了力道:“……季锦洲。” “又干嘛?” “刚才你的手碰过我的脚……”关妤犹豫。 季锦洲眉眼飞扬,神情愉悦,语气悠扬,看上去心情不错,“你不要告诉我,我摸了你的脚就要负责?” “不是啊。”关妤纠结解释,“你还没洗手,就摸了自己的……头发。” 季锦洲:“……” —— 季锦洲背着她慢慢往回走,好不容易即将走到拐角处,不远处就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季灵衡,你放开我!” 两人正要正常向另一条路走,顾特助却突然把他们拉住躲起来,一直到一男一女从他们面前路过,走进他们要走的那条通往正厅的路。 “季灵衡,你要干什么,这里都是人!” 关妤拍拍季锦洲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脚尖踩在他的运动鞋上,悄悄冒出一点眼睛偷看。 男人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女人脆弱纤细的手腕拘在一起,用力举过头顶靠在墙上,发狠似的侧过头吻她。 季灵衡。 关妤有点印象,毕竟这个人在原文占的篇幅不小,他就是传说中男主的御用医生朋友,深夜随叫随到给女主看病的御前太医。 他也是季锦洲的弟弟,两个一个是正统的反派嫡长子,另一个是男二私生子,从季灵衡被接进季家的那天起,两人就水火不相容。 男主男二两个难兄难弟,一个女人喜欢季锦洲,一个是季锦洲看上的女人,原文男主扳倒季锦洲,季灵衡出了不少的力。 “季灵衡,你混蛋!” 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响起,三人同时僵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关妤感叹似地低语:“不愧是言情小说配角,连生气起来都只会骂‘你混蛋’。” 要是她被气破防了,就会开始人身攻击破口大骂了。 “听起来,你倒是会骂人?”季锦洲挑眉。 “不要问,你会害怕。”关妤郑重其事,“连爸带妈,路过你家祖坟的都要被我扯上骂一骂,你会哭的。” 他们三人正想着如何绕开激吻后扇巴掌的一对小怨侣,进入正厅时,却猝不及防吃到了自己的瓜。 “裴梨啊裴梨,”季灵衡看似温柔地抚摸上裴梨的脸颊,眼里却是不符合他长相的狠厉,“你看着我,会想起我哥吗?” 拐角里,三人面面相觑。 关妤拧着眉嫌弃地盯着他,眼里赤裸裸充斥着“你这个欺弟霸女”的渣男。 季锦洲沉思,良久言简意赅地吐出一句话:“我比他帅多了。” 关妤:“……” 季灵衡慢悠悠道,“可惜啊,他的身边有了其他女人,虽然那女的愚蠢又无脑,但是聪明如你,却输给了这么一个女人,嫁给你看不起的私生子,不觉得丢人吗?” 关妤:?谁愚蠢又无脑 她怒视忍笑的顾特助:刚才不走,非要听墙角,这下听到自己的坏话就老实了吧? 裴梨别开眼,沉默不语,季灵衡发狠似的把她往墙上一推,霸道地桎梏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墙上撞,他用力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绯红血色很快沁出。 “不要!”裴梨流着眼泪别开脸,“我怀了你的孩子。” “是吗?”季灵衡讽刺一笑,“究竟是我还是我哥的,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季锦洲看向关妤。 后者像是没事人一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顾特助。 顾特助满头问号地指着自己,沉默震耳欲聋:“……我的吗?” 没人通知他啊? 关妤咬着牙低声骂他:“谁让你刚才让我们躲起来的,现在好了吧?进退不得你就满意了。” 顾特助脸上写满了“我是无辜小白花我不知道”的委屈模样,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夫人,刚才职业病犯了,特助守则上有说,当听到角落,拐角,楼梯点,办公室等地点有隐秘角落发出奇怪的声音,我们特助要做到‘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不出现’四大准则,所以刚才下意识……” “谁!” 季灵衡敏锐地察觉到拐角有人在低声窃窃私语,眼里闪过一抹寒色,厉声喝斥。 关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顾特助推出去。 他一时躲闪不及,踉跄着落入两人的视线范围,很快调整好了微笑:“两位下午好。” 可恶的夫人。 “你是……我哥身边的人?”季灵衡狐疑地打量他,身边的裴梨脸颊骤然失去血色,“什么时候正事不干,来听我们墙角了?” 顾特助义正词严,“我们总裁绝对没有和我一起偷听墙角。” “我哥也在?” 季锦洲:“……” 关妤深谙丢卒保车的道理,伸出罪恶的小手,用力一推季锦洲的后腰。 季锦洲手上还提着关妤的高跟鞋,两个大男人一双高跟鞋,很容易让见过大风大浪的季灵衡想歪了。 “大哥。”季灵衡有些迷茫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这事,嫂子知道吗?” 大哥和他特助玩得挺花啊。 顾特助低头看了一眼总裁暧昧地勾着的高跟鞋,连忙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二公子,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恶俗啊!” “我,我当然知道。”季灵衡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越发奇怪,“你们刚才是在……听墙角?” 季锦洲微眯着眼,嘴角噙着坏笑,存着坏心眼,“我夫人,也绝对没有一起偷听墙角,她只是恰好路过,对不对?” 关妤:“……” 她硬着头皮出去,“好——巧。”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既然大哥都听见了,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季灵衡快速地扫了她一眼,转而充满敌意地盯着季锦洲,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像是兄弟,更像是争抢地盘的野狼,他笑着转头看裴梨,笑意不达眼底: “你不是很想看见他吗?现在人来了,但是他身边——好像多了一位美人啊,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就要成为你最讨厌的私生子了呢。” 关妤生无可恋地直白揭穿他:“别装了,你刚才骂我蠢笨无脑,我都听见了。” 季灵衡的笑容僵住。 不懂什么叫暗潮涌动,勾心斗角吗? 上来就给他真诚必杀技? 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狼狈,裴梨忍不住崩溃喊出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孩子是你的!你混蛋!” 季灵衡冷笑,“我看是我哥的吧。” “你的!” “我哥的!” “你的!” “……” “我的,孩子我的行了吧?”关妤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原著小说想水文也不是这么水的吧,人物对话都能水几百字了。 季灵衡:“……” 裴梨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满眼茫然。 顾特助满眼佩服:夫人真是路见不平,提裤相助啊。 第8章:是恶评,不要听 “两个男子汉大屁股的,是谁的孩子就认呗,推三阻四。”关妤拿回季锦洲勾着的高跟鞋,边穿边抬眼和裴梨说话,“大妹子,你要是有困难就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倒忙。” 裴梨:“……”是倒忙吧?她听到的是倒忙吧? 关妤有些站不稳,季锦洲顺手扶了她一下,臭着脸等她慢悠悠穿完鞋,冷哼一声放开她。 关妤站稳身子,一手拉着一个季锦洲和顾特助,从两人眼前擦着走过,停下脚步,“你有大忙我帮不上,有小忙也不一定想帮,但是有事你就说一声啊,反正你没我的联系方式。” 裴梨一言难尽地点点头,见到季锦洲伤心委屈的情绪都冲淡了不少,“……谢谢。” “就随口一说的事。” 她揪着两人的手臂衣袖,走进通往大厅的路。 季灵衡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愣神:“……她刚才是说了‘大忙不想帮,小忙懒得帮’对吧?” 裴梨艰难地“嗯”了声。 那她说得多仗义似的! 长廊上,顾特助再次发出赞叹:“夫人真是太女人了,女人中的女人,是如何用这么厚的脸皮,这么心安理得地说出如此豪迈的废话的?” “熟能生巧,自学成才。”关妤谦虚。 两条走廊两侧均挂着古老挂画和壁灯,没走几步就摆放着瓷器,白墙边有暗纹,整条走廊铺着古法地毯。 关妤眼里闪过惊艳,她高中是美术生,大学报考了设计类专业,似乎从某偏门的古欧洲美学书中看过这种古法形制的地毯,“你们家的设计师审美还不错。” 季锦洲挑了挑眉, 眉眼间带着愉悦,“真的?我设计的。” “假的,”关妤迅速收起表情,看不得他的得意样,“其实像酒店。” 季锦洲:? 三人通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亮堂宽阔的大厅,沙发上和四周零零散散站着举杯笑谈的人,个个谈吐不凡。 门口正好撞见一位身着月白暗纹旗袍的中年女人,吊梢眼柳叶眉,模样珠圆玉润,像是上个世纪温养出来的美人,整个人被娇惯出一种外向的尖锐,她上下打量关妤一眼,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 “哟,这是谁啊,空心萝卜,中看不中用。”她撇了撇嘴,“听说在网上又挨骂了?一辈子都在做蠢事,真够有毅力的,真是方向分不清南北,蠢得有点东西。” “吃饭吧,免得老太太又说我们亏待了你。”她对着关妤挑衅地勾了勾唇角,招招摇摇地离开了。 关妤一出来突然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在骂顾特助,都没想过是在骂自己。 “呸!坏心眼的老太婆!”她走后,关妤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着她的背影放嘴炮,“注定绝种,生孩子上面有眼下面没眼,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她儿子是个0。” 她发现身边的两个男人突然没音了,而且都是十分一言难尽的神情,尤其是季锦洲,脸色很不好看。 关妤这才想起来问一嘴,“对了她谁啊,为什么莫名其妙骂我。” “我妈。”季锦洲言简意赅。 关妤:“……” 顾特助尴尬干笑着打圆场,“夫人你也真是的,哈哈,还挺巧的哈。” 关妤也陪着干笑,心想:说明这顿骂命中注定属于他。 季锦洲歪头侧着脸假笑了一下,下一秒迅速收起笑,恢复了冷漠,“好笑吗?还不快走。” —— 他们三人是第一批落座的,餐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菜,从桌头摆到桌尾,目测可以摆一百多盘。 “夫人还会目测。”顾特助一脸惊异,“如果摆不下一百多盘呢?” 关妤满脸无所谓:“那就是我目测错了呗。” 顾特助:“……”夫人真是很豁达的一个人。 其他散布在大厅各个地方的三姑六婆们接连入座,每次落座前都有一个固定的流程,嫌弃地打量关妤,阴阳怪气地说一声,“这就是老太太非要锦洲娶的老婆啊?” 奚落的话题不是围绕着她那些花边新闻,就是不满她出去抛头露面,败坏季家的名声。 关妤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知道等下女主姜苏安也会来,跟着季家的养子,也就是本书的男主厉霆南赴家宴,这些坏蛋都是替她准备好的小怪,全员恶人。 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针对女主姜苏安,奚落她,嘲讽她,给男女主制造误会和隔阂。 至于关妤,只是被连带着一起嘲讽的无辜路人甲。 一开始的关妤,还游刃有余:“行行行,我不去抛头露面,我去抛头颅洒热血。” “没你能干怎么了,你还比我先死呢,我让让你。” “我们不抓紧生孩子,我们比较抓紧去死。” 十几轮下来,关妤受不了了,就算再怎么能舌战群儒,也禁不起一轮一轮的人身攻击车轮战,她索性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嘱咐季锦洲: “等一下我看你嘴型,如果是恶评的话,你就不要让我听,然后帮我骂回去,知道了吗?” 季锦洲想了想,“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 “你不可以命令我。” “凭什么。” “凭我是总裁,你不可以命令我。”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老婆挨骂。”关妤戳着他的心口,“你以为她们是在骂我吗?其实她们是踩着我骂你。” 季锦洲想明白了,慢吞吞开口,“知道了,打狗还要看主人。” 关妤一顿,满脸纠结:“话也不是这么说……” 季锦洲的视线向她左上方偏移了一下,嗓音不咸不淡,“又来人了。” 关妤立刻捂住耳朵,“记得帮我骂回去。” 季锦洲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当霸道总裁的料子,所以他从小就不爱和家里人说话:“我不想说太多话。” “那你就反弹。” 这些亲戚就像是被作者设置好情绪的NPC,机械地重复同一个流程:靠近,攀比,骂关妤。 关妤听不到的世界里,她盯着他们的口型张张合合,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季锦洲,来回却只有季锦洲来来回回几句话,“是恶评,不要听。” “姑姑,反弹。” “这也是恶评,不要听。” “婶婶,反弹。” “还是恶评。” “三姨婆,反弹。” “……” 关妤都听麻木了:怎么线上线下都是恶评! 长桌上的人一个个落座,直到今天的主人公——裴梨和季灵衡推开大门进来,欢快嘈杂的气氛凝滞一瞬,才有人开口说话。 “这就是灵衡带回来的女朋友?” “说得好听是女朋友,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个换得勤的床伴吧。” “灵衡把这种女人带回来,不怕把他父亲气死吗?” “……” 没比关妤少多少的奚落精准无误地全都落入裴梨和季灵衡耳中,季灵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裴梨却像没听见一样,挽着季灵衡神色自若地走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恰好关妤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裴梨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在她身边落座。 她原以为身边这个女人听到了自己对她老公有想法,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至少在这种局面上来看,明哲保身是最好的结果。 谁知道她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己数眼,有些感慨道:“她们都骂我,还好你来了,大家都开始骂你了,真谢谢啊。” 裴梨:? 季锦洲斜睨了她一眼,“貌似这些骂,我都替你挡了吧?” “只有没用的老公——” 关妤又要说,被季锦洲抬手打断,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季灵衡,单手扶在关妤座位的靠背上,后仰着身子挑衅,“灵衡,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挨骂,你以为她们是在骂你女人吗?其实她们是在骂你。” 关妤不满地用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腰侧,“你有没有礼貌?人家有名字,叫裴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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