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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情微怔,为什么这个和祁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说出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两个人,真的只是容貌相同吗? “你这个很一般啊。”季锦洲用纸巾擦了擦自己喝过的杯口,“尝尝我的。” 他把自己的递过去,关妤尝了一口,“还不错。” 季锦洲满意地笑了,拿过自己的咖啡,就着她喝过的杯口又喝了一口,“是吧。” 顾特助连连摇头,“简直就是两只蚂蚁啊蚂蚁。” 哪有人喝咖啡都要喝这么甜的。 “保险公司的人什么时候来了,我怎么没发现。”顾特助突然看到窗外围着他们车子的两批人。 辜黎镜若有所思地垂眸,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他轻飘飘地问,“季总,看我做什么?” “辜总,我建议你可以去割个双眼皮。”季锦洲似笑非笑地摸着自己的眉毛,“恕我直言,你眼睛不是很大。” 辜黎镜:“……”神经病,谁要去割双眼皮。 “季总,你不是在直播中说要去割双眼皮吗?干脆你们一起去,也有个伴。”顾特助撺掇两人。 到时候辜季两家公司会议上就是两个医美还没恢复的肿眼泡总裁,肯定很好玩儿。 辜黎镜淡淡一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眼睛不用太大,能够看清世界就好。” 关妤犹豫地搅着咖啡,心里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对辜黎镜她有说不上来的熟悉,“辜先生,你——” “叫我黎镜。” “黎镜。”关妤有些不自在,还是追问,“你是一直都叫辜黎镜吗?脑子里有没有另一个人的记忆?” “其实……”辜黎镜微微思索,“有一段时间,我差点叫辜慕。” 关妤:“……不要讲冷笑话啊。” “关小姐很想知道吗?”他轻轻地笑,“关于我的事?” “她不想。”季锦洲冷声打断,姿态强硬地插入他们的话题。 “他们好像处理好了,我们走吧。”季锦洲起身,顺手拿起她放在背后的包,不由分说地搂住她往外走。 “诶,季——”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乖乖闭上了嘴,任由他搂着自己走。 她回头看了辜黎镜一眼,他不做言语地跟在他们身后,眼前的画面和每天等她下课的少年重叠起来。 关妤还是有些在意,在临上车前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了辜黎镜数眼,忍不住开口: “稍等我一下,就一下,拜托拜托。” 她决定再去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实在有太多巧合了。 季锦洲沉默地目送她的背影,没有阻止。 顾特助见状,崇拜地朝他竖起大拇指,“季总不愧是你啊,对自己这么有自信,老婆面见情敌都从容不迫,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季锦洲扯了扯嘴角,相反的是,他心里其实很没有底气,不过是他相信关妤,给她足够的个人空间。 不过说出来顾筠也不会相信吧,他这种人,居然也会自卑。 他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上方,绿叶成荫,鸟禽落在枝干上,发出令人烦躁的叽喳声,他有些自嘲地想:是报应吗?他这种喜欢玩弄人心的人,有一天情绪也会被另一个人牵着鼻子走。 辜黎镜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站定在原地没有动,等着她朝自己跑过来。 她在他面前停下来,气息微喘,“等……等等。” “别着急。”他眼眸之中是温润的光泽,温柔得不可思议,全然不像在顾特助面前的冷硬资本家形象,“慢慢说,我等你。” “你是……祁霁吗?”关妤开门见山的问他,“是,或者不是?要是不能说的话,你冲我眨眨眼。” 她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她心里也清楚可能性很低。 但是,万一呢? 他们实在是太像了,长相,言行,性格,祁霁是她一辈子中最要好的好朋友,她很想他,不关乎男女之情。 沉默中,他终于轻笑开口。 “终于认出我了,鱼鱼大小姐。”辜黎镜穿着黑色大衣,含笑朝她张开双臂,“好久不见。” 果然! 关妤眼睛霎时一亮,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重逢如家人一般的好友,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祁霁。”她像个炮弹一样砸到辜黎镜怀里,惊喜地猛拍他的后背,“你刚才还想瞒着我,还好我聪明。” “咳,咳咳。”她的力气有些大,辜黎镜咳了几声,差点被她拍吐血。 车旁,顾特助和季锦洲萧瑟地站在风中,复杂地看着风中拥抱的两人。 顾特助递烟。 季锦洲沉默接过,双指夹着烟,顾特助识趣地给他点上火。 “季总。” “嗯?” “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滚。” “好滴。” —— “因为……”辜黎镜思索着要怎么和她解释。 关妤松开他,已经替他找好了借口,“我知道了,你刚才也没认出我,对不对?” 辜黎镜笑着看她兴奋的神色,眼底有潜藏很深的眷恋,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要一眨眼就会消失—— 一同他无数次惊醒的梦境。 “也是,同时穿书到异世界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关妤感叹。 别人是孤军奋战,她倒好,拖家带口的。 “什么穿书?”辜黎镜挑眉,“我们不是普通的穿越吗?” 关妤错愕地看着他,难道他没有什么“不完成任务就活不下去”的系统任务吗? 这也太不公平了。 第310掌:大家都核核器器的 “你怎么死的?你来这里多久了?”她好奇地问。 辜黎镜轻轻地道:“我来这里,已经二十几年了。” “你是胎穿啊!原来你是土著,只有我才是外来物种。”关妤了然。 她神情有些委屈遗憾,“怪不得你没第一时间认出我呢,这都二十几年了,应该都快忘了我长什么样了吧。” “不是的,我记得你。”他执拗地回答,“我也知道你会来。” 十年前,他无意中碰到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关妤”,他满怀期待地上去和她相认,却发现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而且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他不敢面对那张脸带着明显的嫌恶,于是在暗处悄悄观察她,意外有了个惊人的发现: 每段时期的她,似乎都不是一个人。 所以他耐心地等着,期待来的会是她,即使他的等待看不见尽头,他还是愿意等。 就像那位大小姐自己说的,不会写的选择填空题也要硬蒙个答案上去,万一蒙对了呢? “对了,你也死了吗?” 提起这茬,关妤终于有可以宣泄的对象了,她忿忿不平:“我点真是太背了,死得这么草率,我爸妈一定哭死了吧?” 辜黎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虽然没有哭,但是我知道他们也很难过,在你的葬礼上,他们把你自己写的小说念出来了,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所以应该算喜丧。” 关妤绝望闭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好没邀请我。”她拍拍安慰自己,秉持着不听到就不尴尬的心理,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死的?” “我没死,睡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 “怎么比我还草率。”她没有起疑。 辜黎镜勾起的嘴角弧度不变,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是在她的房间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天气很好的午后,执拗病态地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很少哭的他蜷在被子里,硬生生哭得呼吸性碱中毒,哭到没有了意识,再睁眼,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似乎是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机会,能够和她再次相遇。 “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关妤弯了弯眉眼,稀奇地看着西装革履的儿时玩伴,“和我想象的未来的你一模一样,像个大人。” “本来……”他嗓音微涩,想要说些什么。 “本来什么?”关妤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话。 本来,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是他。 本来,她不用和季锦洲结婚。 本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只有他们,他们会像以前一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张口欲言,手腕被关妤拉着朝季锦洲走去,“你跟我来。” 顾特助震惊地看着满心满眼全是眼前人的辜黎镜,见他眼里露出温柔神色,心里回想起郑璨的声音: 他惬意地端着咖啡杯,点评道,“辜黎镜这个人吧,外界对他的看法就是两个字,冷漠,几乎没人知道他在乎什么,我们季总是目中无人,他是目空一切。” 这样的辜黎镜,实在很难和昨天的他联系起来。 顾特助:“季总,对手攻势猛烈,你有点危险啊。” 季锦洲眼有郁色地吐出一口薄烟,俊美邪肆的脸在吞云吐雾中浮浮沉沉。 见到关妤拉着人过来了,他面色更加不虞,犹豫地看了眼手上的烟,还是背过身,掸掉烟灰。 烟灰不慎落到顾特助的鞋面上,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 顾特助:“……” 皮鞋很贵的,你妹的。 就因为是拼多多买的鞋,就能随意往他鞋面弹烟灰吗。 季锦洲将烟头扔到地上用皮鞋撵灭,再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身体探进车里拿了瓶矿泉水,灌了几口水清口。 关妤拉着辜黎镜来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盯着他看。 “干什么?”季锦洲装作不在意地扫了他们一眼。 不会要和他说“老公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他跟我保证过的,等他留洋回来呢,就跟我一起料理你的家业,我不管嘛我就想嫁给他。”吧? “季锦洲,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她挺直腰板,满脸认真地看着他。 “请问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多了一段记忆?”季锦洲有些莫名其妙。 那他们刚才在咖啡厅是在干什么?陌生人拼桌吗? “不一样。”关妤认真地摇摇头,“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特别好的朋友,我们刚刚才认出了对方,所以现在要和你正式介绍。” 季锦洲对她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她想正式地,把他介绍给他。 “就刚才聊了几句,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季锦洲酸溜溜开口。 “才不是,”关妤解释,“我们以前就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些事,我们长大了才相认。” “不会是你那个同桌吧?”他眼神狐疑。 “那肯定不是。”关妤一口咬定。 她前脚刚和季锦洲说自己暗恋过同桌,后脚就给他找了个同桌出来,这不是故意一脚踹翻他的醋缸子吗? 其实是的,她在初中曾经有过很短的一段时间暗恋过辜黎镜,长得帅,成绩好,人品好,人中龙凤,对她还好。 但是知道帅同桌对她没有意思之后,她就彻底死了心,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伤心,反而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破坏了两人如家人如同志一般钢铁坚韧的革命感情。 “快打个招呼啊。”关妤朝他使眼色。 在她心里,辜黎镜和家人一样重要,所以她也忍不住在意辜黎镜对季锦洲的看法。 “噢。”季锦洲不理解,但他照做,演技浮夸地朝辜黎镜伸出手,“第一次见面,好巧啊,我是季锦洲。” 辜黎镜笑意浅薄,抬手要握上,季锦洲很故意地一抬手,错开他伸过来的手。 辜黎镜挑眉,也不在意,要收回手之时,顾特助突然郑重地握着他的手: “辜总,第一次见面,我叫顾筠,季氏现任总裁的特助,要是有更高薪的工作可以找我——” 对上季锦洲警告的眼神,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顾筠,你在这boss直聘上了?” 顾特助闭嘴摇头,趁老板不注意,压低声音对辜黎镜道:“有意私聊。” “……” 见到两人相处融洽,关妤满意地弯着眉眼,“这多好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顾特助心想:这真的和气吗?核武器的核器吧。 他把关妤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你确定你说的那个无疾而终的初恋不是他?” “……”关妤被问住了,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顾特助也下意识压低声音。 “其实就是他。”见顾特助露出吃到瓜了的表情,她忙道,“其实也不算喜欢,就是那时候大家都有喜欢的人,就我没有,显得我很跟不上潮流。” 顾特助忍俊不禁,“就因为这样?” “对啊,你也知道本人是个站在时尚顶端的弄潮儿,跟不上时代潮流怎么行。”关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许和别人说。” “那你不喜欢那个辜总?” “别用爱情来玷污我们的友情,我发誓,”关妤郑重发誓,“我以前不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否则我一辈子发不了财,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炮灰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这毒誓一立,顾特助信了大半,他眼珠子转了转,“你是不是很不爽季总那天没和你告白?” “嗯,超不爽。”关妤诚实点头。 “那我教你一招,你不要告诉季总你不喜欢辜总的事,让他自己怄死,自己默默吃醋。” “这样好吗?”关妤半信半疑,“真气死了怎么办?” “谁让他不果断,对吧?”他循循善诱,即使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季锦洲另有打算的人。 自己吃过的亏,也要让老板吃一下才行,让他知道什么叫“一拖再拖,情敌上桌”。 这样才能让他懂得珍惜。 “好吧。”她勉为其难答应了,心里也确实有气。 第311掌:一切都怪不小心 “这样多好,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多出来玩了。”关妤笑面盈盈,她语重心长地嘱咐季锦洲,“阿祁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你要和他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既然知道了辜黎镜就是祁霁,那他们两家的来往就不会少,一个是她想走下去的人,另一个是她的好朋友,两人要是也能成为朋友,那就太好了。 “我尽量。”季锦洲勉为其难点点头。 他在心里吐槽:还阿祁,怎么不叫阿姑,认识十几年怎么了,十几年也没见得他心里多干净。 “还没问,你和季先生是什么关系?”辜黎镜突然开口。 季锦洲直言不讳:“你也失忆了吗?” 他刚才管关妤叫“夫人夫人”的,要是不是夫妻关系的话,他是她家里请的下人吗? 哦,差点忘了,顾筠也管她叫夫人。 辜黎镜始终看着关妤,眼神没给他一个,“我的意思是,不关任何外界因素,也不管那一纸证书,或者是……合同,就只是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季锦洲一时失言,哑然下意识看向关妤,顾特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也敢问? 不知道这是他们家季总的心病吗? 不过……他昨天也没说季总和夫人是契约夫妻啊,辜总怎么会知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她干笑着挠了挠鬓角,“我们是……” 关妤回看季锦洲,对上那双略显慌乱的眼睛,脑子里想起那日在海边的场景,心里微沉,弯了弯唇角,她开口:“朋友。” 辜黎镜玩味地重复一遍,“朋友?” “嗯,朋友。” “这样啊。”辜黎镜拉长声音,“看季总对你这么关心,还以为你们有特别的关系呢……” 他抬眸看着季锦洲,眼神有几分挑衅意味,“季总,这几个月,多谢你对阿妤的照顾。” “丈夫照顾妻子是分内的的事。”季锦洲扫他一眼,“不管是不是因为那本证,法律认为我们是夫妻,那就是夫妻。” 辜黎镜笑意微凝。 关妤郁闷地鼓了鼓腮:昨天不是他自己不说的吗?说他们是朋友他又不乐意了。 这不是耍人玩吗? 她仔细地观察着季锦洲的脸色,心里有不解,所以她直接问了,“你怎么不生气啊?” “生气什么?”季锦洲没好气睨她一眼。 “我说我们是朋友,你不是应该生气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季锦洲会生气。 “其实生气了。”季锦洲淡淡扫她。 这就体现出经常看网文电视剧的好处了,他看过太多男女主没长嘴就分开的例子,他老婆又是个缺心眼粗线条的,只能自己学会自洽了,还能怎么办。 “你还生起气了。”关妤翻了个白眼。 明明就是他自己什么都不说,昨天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好的好气氛!沙滩!美景!还有她这个大美人! 饭都递到嘴边了,就是怎么都不吃!里面有老鼠药吗? 季锦洲:“……那我不生气了。” “哦,原来这么不在意。”关妤冷哼一声。 顾筠还说季锦洲喜欢她呢,结果也不表白,说两人是朋友他也不生气,这算什么喜欢。 季锦洲:“……”好好,他又说错话了。 辜黎镜弯了弯唇角,“你吃饭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去吃饭?” “那我们一起去吧,怎么样?”关妤看看两人,“这么多车就我们撞到了,多巧啊。” “好。”辜黎镜点点头,笑意温和,“你坐我的副驾吧,你之前不是说,我考到驾照后要坐我的副驾?” 在她的记忆中也不过是大半年没见到祁霁,她还记得那一幕,他送自己去机场上学的时候说要去考驾照,她说她一定要第一个坐他的副驾。 关妤犹豫着看了一眼季锦洲,看他点点头后才扬起笑脸答应,“走吧。” 季锦洲目送着他们离开。 顾特助驻足站在他身边好一会,他像个雕塑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犹豫着开口询问: “季总,你没事吗?” 季锦洲淡淡睨他一眼,“没那么弱。” “季总,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装酷的。”顾特助纠结地组织措辞,“我知道你的情路坎坷,我也在其中使了不少力,给你搅浑水,所以我不会笑你,你可以对着我哭的。” “什么意思?”季锦洲终于舍得正眼看他,“什么叫你给我使了不少力?” “就是那个辜黎镜啊,昨天来找我问你们的事情,还给我甩支票威逼利诱我。” “你肯定说了吧。”季锦洲眼神鄙夷,口吻笃定,“我还不知道你。” 他知道顾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但是涉及底线的事他还是很放心他的,毕竟他这个人怕死怕坐牢,连基金都不敢炒,生怕自己血汗钱赔本了。 “季总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没说!”顾特助义正言辞后补充,“一开始的时候。” “所以最后还是说了吧?” “不能怪我,他给的是在太多了。” 季锦洲气得一乐,“所以你把我们的事情全和他说了?” “也不是。”顾特助叹了口气。 季锦洲面色少有缓和,“这还差不多,你还是有点节操的。” “不知道的我就没说。” “……”季锦洲跟着叹了口气。 自己通过的简历,后果就要自己来承担。 顾特助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季总,那个辜黎镜,不像表面上的温良。” “我知道。” “他对夫人,也不像是对朋友的感情。” “这个,我也知道。”季锦洲眼神幽深,他看见关妤兴高采烈的表情,见她和自己招手打招呼,他颔首浅笑示意。 只要她高兴,他会尽量接纳辜黎镜。 只能说尽量。 吃醋就不能怪他了哦。 要是不小心因为吃醋把他揍一顿踢一脚扇一巴掌偷偷掐一下,以及可能会不小心打开手机购物软件,不小心跳转到农药下单界面,不小心误触输入支付密码下单,还不小心领快递并投放到他水里什么的……也不能怪他。 因为他是不小心的。 第312掌:什么厕品 四人到了君悦酒店吃饭,服务员送来菜单,安静地站在旁边。 关妤和顾特助凑在一起看菜单,商量着要吃什么,季锦洲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环境,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他追着视线过去,对上一双冰冷到了极点,又充满了敌意的眼睛,如同冬日的狼犬。 季锦洲暗笑,演都不演了? 他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眼神带着挑衅。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火药味几乎冲天,服务员看得冷汗直流,只敢低头看着脚尖。 他偷偷瞟了一眼那边在商量的两人,心想:这两个都要挠起来了,那边还在商量炒几个菜。 快看一眼啊。 毫不自知的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这个皇家基围虾怎么样?”顾特助随口一提。 “鸡尾虾?里面有鸡尾酒吗?”关妤挠挠头,“我碰不了酒。” 顾特助不可置信:“天呐你这个土鳖。” “你敢骂我。” “对不起。” 服务员:“……” 他咳了两声,试图引起注意,让人来扑灭即将燃起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 季锦洲玩味地看着辜黎镜,有闲情逸致地玩着指间的戒指,抬手对他…… 竖了个中指。 辜黎镜:“……”好没素质的人。 服务生:“……”好直白的战火。 “你们吃不吃焗蜗牛……”关妤终于看过来了,看到季锦洲的手势皱了皱眉头,“季锦洲,你怎么冲阿祁竖中指。” 季锦洲眼睁睁看着那双淬了冷意的眼睛在她抬头时一瞬间融化,又变回了那毫无锋芒的模样。 “没有,”季锦洲眼睛一眨不眨,“我给他看我的戒指。” “当我是傻子吗?”关妤面无表情拍落他的手。 顾特助吸引回了她的注意力,“那吃这个吗?” 看到被制裁的季锦洲,辜黎镜低下头,弯了弯唇,无声暗笑。 季锦洲眼神凌厉地抬眸瞪他。 “就这些吧,谢谢。”关妤合上菜单,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好的,请稍等。”他离开并且轻轻带上了门,包间里只剩下四人。 辜黎镜转动着玻璃杯,“听说季总以前有个梦中情人?还是我们家阿妤的妹妹?” 关妤吃惊:“你这都知道?” “无意中听其他人说过。” “年少不懂事而已。”季锦洲坦坦荡荡地回看他,“在不懂爱的年纪遇上了一个很好的人,把感激当成了爱意,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幼稚,辜总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吗?我不是很理解呢。”辜黎镜笑了笑,“我只知道阿妤是个很容易吃醋,在某些方面有洁癖的人。” “再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别人只碰过一次的东西,她也不会要。”他笑得意味深长,“季总,你让这样的她嫁给当时心里有人的你,不会太委屈阿妤了吗?” 几次对上辜黎镜,这是季锦洲最没有底气的一次,他彻底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偏头去看关妤。 这是他下意识不去想,也不敢回想的问题,就被辜黎镜这么直白的剖出来。 他潜意识里一直都知道,关妤嫁给他,是很委屈的。 所以他一直想弥补,对她好一点,对她再好一点,再再再好一点。 好到最后就算她不选择他,他也会一直对她好。 关妤看看辜黎镜,再看看季锦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知道辜黎镜是为她在抱不平,替她感到委屈,但也知道不是季锦洲的错。 他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给主角铺路,他的强大是为了衬托厉霆南,他的冷漠是为了衬托姜苏安。 两边都是她很爱的人,所以她只能在桌下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在只有两人知道的角落,无言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慰。 季锦洲手臂绷得很紧,在她缓慢又坚定地握住他的手的时候顷刻放松下来。 他的情绪也放松下来,自信再次回笼,他可是季锦洲,爱上一个很好的人,他变成了一个很好的人。 过去的案底洗不清,但只要关妤还在他身边,他就还有机会,会给她百分百,从心到身,独一无二,炙热又坚定不移的爱。 季锦洲回握住她的手,攥得很紧。 关妤疑惑地看他一眼,刚才蔫了的人怎么一瞬间又活过来了? 这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顾特助悄悄凑过来问道:“别人用过了一次的东西你就不会要?那你岂不是没用过转转和闲鱼?你可真有钱。” 关妤:“……其实,偶尔也用,只收全新。” 她清了清嗓音,“季锦洲,阿祁不太会说话,其实他很善良的。” “是吗?”季锦洲扯了扯唇,“这不是很会说话吗?说话一套一套的。” “阿祁只是不擅长怎么和新朋友说话。” “是么?难怪新闻上都说,辜总没朋友。”季锦洲笑了笑,“辜总很难有朋友吧?” “季锦洲,你别这么说他。”关妤不满地拽了拽他,“阿祁是小玻璃心,很容易难过的,他要是晚上偷偷躲被窝里哭,你良心不会痛吗?” 别人都以为祁霁是清冷高傲的学霸,没人知道他其实很容易哭的,初中的时候就因为被她赶鸭子上架上台表演,下来的时候就默默在座位上掉眼泪,把她吓得哄了半天。 “玻璃心就玻璃心,还小。”季锦洲瞪了温良笑着的男人一眼,“这么大一只,到底哪里小了。” “你还说!”关妤瞪他。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中这家伙,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季锦洲絮絮叨叨地给她倒水。 “都说了,他是我特别重要的人。”关妤认真强调,“你能不能别这么爱吃醋。” “谁爱吃醋了。”季锦洲故作不在意,“随便问问而已。” “谁~爱~吃~醋~了~”顾特助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重复一遍。 “顾筠,你再给我配音一个试试呢?平时领的工资太多了是吗?”季锦洲冷笑。 顾特助缩了缩脖子,“季总,我是CP大粉,你这样我要带领其他小粉爬墙的。” 季锦洲:“你能爬哪去?” 顾特助想了想,“和温小姐,‘不流妤地’怎么样?” “……” “柏棠小姐也是虎视眈眈,不然‘关冕棠皇’?” “……” 辜黎镜笑着补充,“不如,‘金鱼’怎么样?” “是饭吗就端上来?”季锦洲不满,“有你什么事你就凑过来,什么厕品,一边玩去吧,什么玩意儿。” 第313掌:长得像我大姑妈 “季锦洲。”关妤不满轻拍一下他的手背,“别说他是玩意儿。” “你就维护他吧。”季锦洲哼一声,“反正我就像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你们两个这样让我很为难。”她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们就算不能把对方当成家人,那也对彼此友好一点吧,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季锦洲瞄她一眼,还是败下阵来,“输给你了,行,我把他当家人,可以了吧?” “真的?”关妤不大相信地看他一眼。 “嗯。”季锦洲正色,“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每天可以去办领养手续,给大枪找个哥哥。” 他不介意多个儿子的。 关妤:“……” 辜黎镜:“……” 辜黎镜疑惑:“大枪?” “大炮的儿子,就叫大枪喽。”顾特助忍着笑。 “大炮又是谁?” 关妤开口欲解释,门口服务生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刚才的服务生端着餐盘,“这里先给您上一下调料。” 他依次给四人介绍,一小碟一小碟地往桌上放,“这是奥地利苹果醋,这是红葡萄酒醋,这是英国的麦芽醋,西班牙雪梨醋,日式米醋,当然还有山西的老陈醋。” 这么多醋——是巧合吗? 关妤,顾特助,辜黎镜三人不约而同朝同一个方向看过去。 受到瞩目的某人:“……” 季锦洲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你都放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我又不爱吃醋。” “我爱吃,我爱吃。”顾特助把醋转到自己这边,笑着解围。 服务员又把其他的调料小碟放到桌上,“请稍等,菜品很快为您送上来。” 他微笑着关上了门。 季锦洲回想着那服务生关门前意味深长的笑,疑惑地问,“那服务生是不是笑我?” 顾特助:“人家只是在积极响应微笑服务政策,季总你别太被害妄想症了。” 辜黎镜西装内侧的口袋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无关紧要的人,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手机再次发出震动,他眉心微拧,还是接起电话。 辜馥电话一接通就开门见山:“哥,刚才是死了吗?” “没。”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的电话,不想接,都是废话。” “没死的话今晚回一趟家,辜聃夫妻回来了。” “谁?” “你爸妈。” “哦。”辜黎镜干脆地挂了电话。 辜馥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机对面传过来的忙音,习以为常地挂了电话,“什么臭脾气。” 关妤见辜黎镜面容凝重,她喝了一口温水,“阿祁,是不是有急事?怎么这么严肃。” 她还从来没看到过阿祁这么严肃的样子。 季锦洲玩味地看着他,不小心露出本体了? “没事,不重要的事情。”他恢复了一贯在她面前的笑容。 “辜总,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顾特助主动站起身,“我扫您。” “顾筠,你这是想投敌?”季锦洲睨他一眼,也没阻止。 “你们不是要成为一家人了吗?”顾特助一脸无辜,“我也想加入你们啊。” 辜黎镜微动了动手指,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扫到了扫到了。”顾特助坐下来,想了一会,给他设置备注。 “羊叭叭,这么可爱的名字?”关妤凑过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顾特助振振有词:“你不觉得辜总说话总是一顿一顿,几个字几个字说话,就像羊粑粑断断续续的吗?” 关妤:“……” 她发自内心地感慨开口,“顾筠,如果那一天你下班被人套麻袋了,我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因为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顾特助认可地点点头:“因为我长得帅。” “因为你欠,被套着麻袋打。” 顾特助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不信,你在说气话。” “……” “对了夫人,厉总今天出院了。”顾特助给自己倒水,随口一提。 “他出院了啊。”关妤若有所思,“看来我又有事情要干了。” 她吃的那些保健品不便宜,厉霆南住院这几天来,男女主的关系也没有太大的进展,也没有她的戏份,目前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顾特助决定谄媚一把,给季锦洲夹了个大闸蟹放在他碗里,“季总先吃。” “拿走。”季锦洲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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