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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干特助干成这样,你没被辞退真是厉总好心。” “这个……不行吗?”李特助默默从中拿出一瓶黑色包装,长得很像男士洗发水的瓶身。 顾特助接过,念出封面上的大字体,“男士专用13合一,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牙膏,漱口水,滴眼液……还可以当鞋油和洁厕灵?甚至是清汤锅底?你们还煮上火锅了。” “李扶志,你把你身娇肉贵的衣食父母大老板当什么了?你就给他用这玩意儿?”顾特助使劲晃晃他的肩膀,恨不得把他脑子的水晃出来,“你清醒一点!人家是坐拥几十亿的大老板啊!” 李特助被他晃得七荤八素,制止他并且解释,“可是我上次给他买的就是这个,他也用得很好啊。” 顾特助:“……” “真的。”李特助认真点头。 顾特助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厉霆南,这也太好养活了。 要是他敢拿着这东西给他家老板用,连人带瓶给他扔飞二里地。 他还是把季总养得太好了。 厉霆南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抬头就看到顾特助像是见鬼了似的看着自己,一时觉得有些奇怪,“看我干什么?” 顾特助感叹,“清冷的霸总我见多了,还第一次见到清贫的霸总。” 厉霆南:? 季锦洲走到窗户边,自上而下俯身底下的车水马龙,转身撑着窗棂上和他们讲话,“厉霆南。” “这里的环境不错吧?是不是让你流连忘返,”季锦洲揶揄,“第一次听说病房也有回头客的,别误会,只是作为这间医院的股东,收集一下客户评价。” 厉霆南处事不惊,淡淡回答:“是还不错,就是晚上总有牛叫声。” “牛叫?我住的时候没有牛叫声啊。”季锦洲疑惑,转头问关妤和顾特助,“你们陪护的时候有听到过牛叫声吗?” “没有啊。”两人也是一脸奇怪。 厉霆南:“可是我真的听到牛叫声了,有时候还伴随着摩托车声,一阵一阵的,有时候甚至还有口哨声,烧水壶声,还有马叫和驴叫。” “这么邪门?”季锦洲挑眉,“不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厉总。”李特助小心翼翼,“那是我在睡觉。” 厉霆南:“……” 季锦洲忍不住笑:“李特助,工业革命的成果还有动物世界的多样性,几代科学家都无法完美融合,今天在你的呼噜声中完美贯通。” 李特助嘤地捂住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厉霆南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丢脸的不是他,他也有种脸烧得慌的感觉。 关妤终于看准了好时机,边絮絮叨叨边走向桌子,“咳嗽了?就和你说要多喝水吧,我给你倒杯水。” 厉霆南还没来得及拒绝,水倒在杯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他只好作罢,“那谢谢了。” 季锦洲脸上写满了“你不懂事”,谴责他:“厉霆南,你怎么可以使唤你嫂子。” “不是,是她自己……”厉霆南百口莫辩。 “那你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让她做事啊。”季锦洲无理取闹。 李特助和顾特助交头接耳,李特助道“你老板挺任性啊,在他身边不好做事吧?” “开玩笑,季家小公主的名头,连柏棠小姐都排不上号。” “我不会心安理得使唤她的。”厉霆南掀开被子。 季锦洲睨他:“你想干什么?” 关妤倒杯水的功夫,一转头就看见厉霆南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虔诚地跪在床上迎接她。 她一愣:“……” 第218掌:想死直说 季锦洲也愣住了,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艰难开口:“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什么?”厉霆南闹够了,笑着盘腿坐在床上,似乎是觉得夫妻俩愣住的神情很有意思,他又笑得直不起腰。 “怕这么大的病医保管不了。”季锦洲白他一眼,嘴角也勾起无奈的弧度,“你的笑点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弱智。” 顾特助终于等到了可以和他吐槽的小伙伴,两人又在角落小声悉悉索索:“你老板有时候还挺有病的,好奇怪的笑点。” “正常人会这么频繁的出入医院吗?” “有道理。”顾特助点头认可。 “厉霆南,喝水。”关妤把酒……水杯递给他,刚才她背过身去,往杯子里倒的不是水,而是如假包换的二锅头。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时刻关注他的动向,准备在他喝一口后就把他的杯子夺过来。 完成任务归完成任务,别真给他弄死了,到时候她还得被关进去吃国家饭。 她又不放心地举起杯子闻了闻:有点味道,应该发现不了……吧。 虽然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笑点,厉霆南还是笑到没有力气才停下,坐直身体定了定心神,揉揉笑酸了的脸部肌肉。 他接过酒杯,迎面扑鼻而来一阵刺鼻的浓厚酒香,他迟疑地微愣,抬头对上关妤一脸期待又紧张的表情。 他暗暗笑道,还说不是为了吓他,哪个笨蛋会把酒当成水直接倒杯子里,他的鼻子又不是装饰品。 厉霆南发现了,但是他没有揭穿,象征性地仰头抿了抿。 关妤立刻把他的水杯夺过来,“倒错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厉霆南心想,果然,她就是为了吓唬他。 他心里微暖,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和大嫂,居然这么关心他。 “对了,这是医生让我送过来的报告。”李特助突然想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告。 厉霆南下意识看了一眼床边像个大神一言不发站着,双手环臂散发着靠谱大哥的威严气场的季锦洲,连忙伸手,“给我。” “我看。”季锦洲沉声,先发制人接过报告,冷静垂眸看他的胃镜图。 “我也看看。”关妤踮着脚凑近,季锦洲把胃镜图放低了一些。 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一脸严肃地看自己的检查报告,厉霆南尴尬得手都不知道放哪。 “破这老大个洞啊,都胃穿孔了。”她感叹,“吃东西会漏水吗?” “你自己看。”季锦洲把报告摔在厉霆南面前,“想找死,我可以帮你,反正我早就想打你了,没必要浪费酒。” 厉霆南莫名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李特助,你也是……”季锦洲看向李特助,李特助看着他的眼睛,莫名的有些紧张,忍不住大声回了一句“在!” “……不用紧张,不是要骂你,厉霆南有病,你怎么也跟着他犯病?他要喝酒,就任由他喝?” 厉霆南不满:“我没病。”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你这时候承认,会比否认稍微好过一点。”季锦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活动拳头。 厉霆南:“……好吧好像有一点。” 李特助直呼冤枉,“季先生,我有劝厉总的,我还把他别墅冰箱里的酒都扔到我家冰箱了,他嘴上说不会再喝了,结果保温杯里装啤酒,还给自己加了吸管,这谁能想到啊。” “那是我错怪你了。”季锦洲狠狠剜了厉霆南一眼,实在忍不住上手拧了他的耳朵,“你尽力了,这个人自己有病。” “别拧他呀。”关妤拉住季锦洲。 “什么意思,你心疼了?”季锦洲暗暗咬着牙,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地放重,“如果我就要拧他,你要讨厌我吗?” 厉霆南本来还面无表情,这一下被疼得差点站起来:真的是在帮他劝吗?不是因为她要报复他吗? 关妤解释,“我的意思是,别光拧他,打,踢,摔,踹,甩,扔……还有这么多种办法呢,不打不长记性。” 厉霆南立刻保证,“不用麻烦您了,我不会再自甘堕落,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他早就摸清了他这个大哥,对某些人来说耳根子奇软,都用不着吹耳旁风,简单一句话就能把他哄成胚胎了,说不定还真的会动手打他。 季锦洲恨铁不成钢地松开,“再让我看到一次你喝酒,你去当我们花圃里的第25颗矮脚树。” “嗯?”厉霆南没听懂。 关妤笑眯眯解释:“我们关苑呢,一共有24颗小树,全被季锦洲修成了屁股树,你要是要当第25颗,也要用露出一样的造型。” “……” 季锦洲:“知道了吗?” “知道了。”厉霆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掩盖自己的笑意。 “笑什么?”季锦洲不满,“我说话很好笑?” “没什么。”他莞尔否认。 “还没问你,厉霆南,你和姜苏安怎么回事。”季锦洲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的解释,“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不然你会知道把一个通宵的人强行拉来加班,会有什么下场。” “就是!”顾特助附和。 “截至目前为止,我已经27个小时没有完整的睡眠了。”顾特助对着前置镜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不休息,我都要有容貌焦虑了。” “那么容易焦虑,为什么不焦虑自己的钱包呢?难道你余额就很可观吗?很有钱了吗?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孩子了吗?可以躺平了吗?”李特助认真发问。 “神医啊。”顾特助再次续命成功,突然就不困了,“你说得对,现在赚钱最重要。” “我和她……快分手了。”厉霆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微低下头。 “你被甩了这事,我们听季灵衡说过了,原因?” “不是被甩,我们还没有分手。”厉霆南强调。 “哦,即将被甩。”季锦洲不耐烦地轻啧,“你到底要不要说原因?不说的话,我们回去睡觉了,广告都没做这么长的。” 第219掌:男主伤心我放歌 “其实……也就是一点小事。”厉霆南似乎是难以启齿,眉眼之间都是难过。 “小事?既然是小事,那我们就先走了。”季锦洲虚揽着关妤,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关妤会意,很配合地搂住他的手臂,“好啊,我们先走吧。” 两人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门口了,厉霆南还是开口叫住他们:“等等啊!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们一人靠在沙发上,一人靠在柜子上,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说吧。” 突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应景的二泉映月音乐声。 让躺在床上的厉霆南平白无故感受到一阵又阴冷,又贫穷,又冷湿,还有种屋顶漏风的凄凉感。 厉霆南:“……一定要放这个音乐吗?” 关妤按下暂停键,疑惑:“这样讲故事,不会比较有代入感吗?” “代入感太强了,感觉我自己不是要分手,是要饭去了。” 厉霆南觉得自己突然就跪在了街边,并且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碗,碗里还有几个硬币。 “那这首怎么样?”关妤换了个音乐。 “还没分手呢。”厉霆南打断。 关妤又换了一首。 厉霆南满意:“这首可以。” 关妤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任务。 “你们走的那一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在餐厅外碰到了狗仔。”厉霆南蹙眉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我们被拍到了照片,我的想法是就此公开,可是她不愿意,还好声好气地去和狗仔商量,高价买断了照片。” “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低姿态地去求那个狗仔,我作为伴侣也不是很丢人吧?她说我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不理解也不尊重她的职业,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小引子,我们就此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吵架,她认为我高不可攀,我觉得她若即若离……我承认,我没有安全感。”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开的恋情,能一起手牵手走在阳光底下,我错了吗?” 季锦洲和关妤低头思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两人各怀心思。 厉霆南抬眸:“你们觉得真的是我要求得太多了吗?如果是,请你们告诉我。” 季锦洲若有所思抬头,脸上露出了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还带着灿烂刺眼的笑容,“还好我们公开了。” 厉霆南:? “这里有0个人问你了。” 季锦洲笑骂:“白痴,就因为这点小事吵架了?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我都分手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厉霆南有些怨念,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说话都带着孩子气,“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季灵衡拉裤子了都跟他说加油,现在我都快被甩……快分手了,连句加油都不和我说吗?” “想听加油,去加油站找个班上。”季锦洲懒洋洋,“那里每天都有人和你说要加油。” “……”厉霆南不满地翻身卷起被子,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厉霆南,你胃出血,脑子也出血了?”季锦洲一脸莫名其妙地推了推他的后背,“怎么生了病就像个弱智。” 作为一个恶毒女配,关妤觉得自己有必要现在站出来,给两人的恋情添一把柴……不是,倒一次油。 她想了想,“其实你们吵架的源头,就是你不理解她的事业,她不理解你现在想公开的心,现阶段你们就算和好了后续也会吵架,感情是两人互相包容,可是现在的你们真的能做到吗?” 厉霆南似乎听进去了,背影沉默了一会,才坐直身子,又低头不语沉思了好一会,良久才认真抬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理解她,尊重她的职业?” 关妤点头,“嗯。” “要继续做她背后见不得光的男人?” 关妤笑着点头,“嗯。” “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尊重她,现在去向她道歉,要么就和她分手?” 关妤继续点头,“嗯!” 厉霆南的紧紧唇线抿成一道,他坚定地颔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好!那我去向她道歉。” 关妤没反应过来,“嗯……嗯?” “你说得对,感情是两人相互包容,她不愿意低头,那就我来。”厉霆南的眼睛里带着感激,“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有多过分,还特地来这一趟让我不再颓丧堕落。” 他握住她的手,“真的很谢谢你。” 关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少了她的“保驾护航”,男女主的感情都坎坷多了。 “说话就说话,上什么手。”季锦洲走过来拂开他的手,冷嗤,“老流氓。” “谁是老流氓啊,我只是表达我的感激。” “你要感激她的事多了去了。”季锦洲一脸不爽,“要不是她说我们得来看你,谁理你哪里穿孔了。” 厉霆南心里五味杂陈,“我以前对你那么疏远,态度也不好,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关心我……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对你好的。” “打住,先不说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屈尊来看你。”季锦洲抬手,“对她好是我的事,这里有你什么事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先走了。”关妤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至少赚了八百积分,这次来不算白来。 厉霆南的胃还在隐隐作痛,“可能,还有点事。” 关妤装作没听见,“没事就好,那我们先走了。” “顾筠,走了。”季锦洲懒散地叫上顾特助,“下班睡觉了。” “来了!” 三人火速离开,连给厉霆南叫住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 医院楼下,季锦洲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衬衫下一截窄腰,关妤上手把他的衬衫拉下来。 “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他长舒一口气,“这时候要是谁再打电话过来,我就——” 话音未落,像是鬼来电一样,手机再次响起。 季锦洲:“……” 他看着手机上备注着老宅那边的来电陷入了沉思,“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打算曲线救国,用车轮战来把我们熬死。” 第220掌:年轻人要节制 “接吗?”季锦洲征求关妤的意见。 关妤略微思忖,“接吧,要是有关于财产的事情,我们就过去,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家。” “行。”季锦洲顺从地接起电话。 “少爷。”管家顶着两道强烈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你爸妈离婚了,你跟谁?” 季锦洲:? “什么意思?” “大少爷,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你爸妈要离婚,我怎么都劝不住。” 原来是离婚,他以为分遗产呢。 “宋叔,你让他们爱离就离。”季锦洲兴致缺缺。 管家看了眼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打电话的季兴德和夏舒徽,又重复了一遍,“那,你跟谁啊?” “老子要当孤儿!”季锦洲说话都带着睡眠不足的戾气。 管家:“……” 他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现在大厅中正在冷战僵持的夫妻俩,“少爷,你真的不回来一趟吗?两个人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僵持多久。” 顾筠走着走着觉得自己都在飘,眼睛失焦:“季总,我们能回去睡觉了吗?” “那就僵持到晚上,等我们睡醒再说。”季锦洲立刻挂了电话,手机立刻关机,眼不见为净,“先回去睡觉吧。” 再不挂电话,顾筠都要挂了。 老宅。 季兴德和夏舒徽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餐桌上,相隔很远冷战。 “老宋,我儿子怎么说?离婚了他跟谁走?”夏舒徽自信满满,“是跟我走吧?小时候我儿子就说无论妈妈去哪,他都要跟着的。” “哼,他爷爷奶奶还在老宅呢,季锦洲不会舍得走的。”季兴德也胜券在握,“他肯定会跟我的。” “挟老子以令儿子,无耻。”夏舒徽不屑。 “这叫计谋。”季兴德心情很好,“老宋,季锦洲怎么说?” 宋叔看了一眼两人,面带犹豫之色,“少爷他说……他说……” “老宋,你大胆说,锦洲说他要跟谁?”夏舒徽像是已经预知到结果,口吻笃定自信。 宋叔一鼓作气:“他说他要当孤儿!” 夏舒徽:“……” 季兴德:“……” 季兴德重重哼出一口气,“这个不孝子。” “你以为自己就很孝顺吗?”夏舒徽回嘴,又问宋叔,“你有跟他说,我们在僵持吗?” “说了,他说等他们睡醒再说。”宋叔如实告知。 “现在都几点了,还在床上睡觉?”季兴德拿起一份餐桌上的报纸,抖了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惰怠,成何体统。” 夏舒徽冷淡地斜睨他一眼,“我儿子年轻力壮,还能用很久,哪像你这个蔫了的丝瓜瓤,只能被人拿去刷碗。” 季兴德咬着牙:“谁是丝瓜瓤!” 宋叔觉得他们想歪了,主动解释,“少爷身边除了阿妤外,好像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季兴德:“……” 夏舒徽:“……” 他冷冷扫回去,“看看你儿子,伤风败俗。” 夏舒徽面上维持着淡然:“你就说是不是年轻力壮吧!” 宋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宋,给锦洲发消息,我们就在这等着他过来,他不过来我们谁都不许动。”夏舒徽嘴上跟宋叔说话,眼神却死死盯着季兴德,话里话外都是意有所指:“以这个沙发为界,谁先越过来一步,谁就是狗。” 宋叔叫苦不迭地应好,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不在,这两个加起来八九十岁的人就开始上房揭瓦了。 “谁怕你。”季兴德不甘示弱地给她示意自己手上的电视遥控器。 还好刚才吵架的时候,把遥控器一起放兜里了。 夏舒徽不慌不忙地去拔了电视线,回到沙发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拿起一个白色东西,给他看,“是啊,谁会怕啊?” 季兴德脸色一变:他的手机充电器! —— 这边的关妤和季锦洲浑然不觉,他们等到了家里司机开过来的车,先把顾特助送回家,再回到关苑,各自回到房间洗漱好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外边昼夜交替,直到天际升月,群星围绕,关妤才睁开眼睛,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虽然还有些许困意,但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 她把睡衣换了,下床开门下楼,一楼的大厅灯光明亮,看见楼梯口的季锦洲还穿着睡衣,脚上踩着卡通拖鞋,一手啃着苹果,一手给思莱喂苹果。 “兄弟两个感情很好嘛。”她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 “胡说八道,我还不是为了等你一起吃饭。”季锦洲怨怼地啃了一口苹果,“我都是为了谁?” “好好好,对不起。”关妤无奈道歉,“那我们今天吃什么?家里的员工都让他们放假了,还没来上班。” 他们两个又一个比一个废物,指望谁能下厨? “要不,蹭饭?”季锦洲眼睛转了转,“老宅不是还有对闹离婚的夫妻吗?” “你爸妈闹离婚,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关妤奇怪。 “要离的话,两个人早在季灵衡或者厉霆南上门的时候就离了,还等得到现在?”季锦洲习以为常,“我妈自己有钱有房有车,不用依附季兴德生活,就算离婚了爷爷也会让季兴德搬出去,不会苛待她。 那他们不离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还爱着季兴德。” “虽然我也想让他们离婚,但我尊重我妈的选择,以前他做错事的时候我还太小,护不住我妈,现在要是让我发现他又做出对不起她的事,看我不阉了他。”季锦洲微微眯了眯眼,“没办法,我们家祖传的恋爱脑。” 关妤了然,“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去蹭饭!顺便看看他们为什么吵架。” “好,你等我换套衣服。” 在楼下等了一会,季锦洲换好衣服下来,两人自己驱车前往关苑,即将到达之前,季锦洲给宋叔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准备一些吃的。 宋叔长长松了口气,“少爷来了。” 季兴德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八小时过去了。” 夏舒徽:“年轻人的事,不需要你管。” 没过一会,季锦洲和关妤推门进来,夏舒徽连忙起身去接,“你们终于来了。” 夏舒徽看到两人眼底带着明显的未消黑眼圈,忍不住叹气,“锦洲,你们要注意身体啊,虽然还年轻……但是也不能没有节制。” 季锦洲、关妤:? “季锦洲,私生活要有分寸。”季兴德沉声。 季锦洲烦躁,“你三个儿子都不同妈生的,你还管上我了。” “我是恨铁不成钢。” “你恨铁不成钢,我还恨爹不成功呢。” “……” 第221掌:还是我儿子通人性 夏舒徽掩嘴而笑,拉着季锦洲和关妤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还是我儿子通人性。” 季锦洲:? “妈,你这是在夸我?”季锦洲一脸怀疑。 “是啊。”夏舒徽无辜,“不是在夸你吗?不像某些姓季的,连人话都听不懂。” 季锦洲还是在“怀疑”和“母爱”之中选择了相信母爱,他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晚餐准备好了吗?” 说起晚餐,夏舒徽有些遗憾,“我和他吵架说谁先踏进对方的地盘,谁就是狗,妈妈连厨房都过不去,都不能给你们做晚餐了。” “那太好了。”季锦洲长舒一口气。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有点遗憾。”季锦洲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我们刚下飞机一口饭都没吃,睡醒之后直奔老宅,就是为了吃我妈妈的爱心料理,没想到一口都吃不上,真是太可惜了。” 关妤也假装遗憾,“太可惜了。” 还好吵架了。 “真的吗?”夏舒徽果然信了,看向季锦洲的眼睛里有些心疼,“你真的那么想吃妈妈做的饭吗?” “是啊。”关妤配合地叹了口气,甚至添油加醋,“季锦洲睡觉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要吃妈妈煮的饭,每次去外面吃饭,都会由衷感叹还是妈妈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好。”夏舒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沙发上站起来,越过季锦洲要走向厨房,“为了我儿子,我就委屈一点,当回狗又怎么了。” 眼见着玩脱了,关妤连忙朝季锦洲挤眉弄眼,使眼色让他设法阻止,季锦洲拉住夏舒徽的手腕,沉重道: “不用了妈,我不想看到你向他妥协。” “没关系的,妈妈当狗也可以当博美犬,当贵宾犬啊,那也很可爱啊。” 关妤佯装不满,“你要是当狗,那我家锦洲成什么了?” 夏舒徽回答得很快:“狗犊子。” “那观羌又成什么了?”关妤捏住她的命脉。 “对啊,那我孙子不成小狗犊子了吗?好难听,还是算了。”夏舒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坐回沙发上。 季锦洲:“……”难道狗犊子就很好听了吗? “妈,你说出口的话比‘狗犊子’更难听。”他充满怨念。 夏舒徽呵呵干笑扯开话题,“那我们晚餐吃什么?” “我不是让宋叔提前让人准备晚餐了吗?” 宋叔看了一眼季兴德,没说话。 季兴德喝了一口白开水,“我让他们都先下班了,所以没做成。” “……”季锦洲翻了个白眼,“老登。” 季兴德隔得远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认真。”他敷衍着搪塞过去,“那晚饭你怎么不做?” “我倒是想做,就是没有食材。” “厨房怎么会没有食材?” 夏舒徽理直气壮,一指角落里堆着的新鲜瓜果蔬菜,“刚才他们要来送厨房里的菜,我觉得不能给他送去储备物资和食材,就给他都拦截下来了。” 季锦洲:“……” 关妤感叹着分析战局,“自古以来高处和厨灶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本来以为优势在他,没想到粮草都被你拦截下来了。” 季锦洲一语道破局势:“可是现在我们还是饿啊。” “点外卖喽。”关妤耸耸肩,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先点了自己喜欢吃的,再把手机递给他们。 三个人点了五六家,半小时后才全部上齐。 闻着那边飘过来的食物香味,季兴德手里这份看了无数遍的报纸都看不进去了,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摁亮手机屏幕,只有少到可怜的五格电量。 并且手机充电器还在那女人手中。 五分钟……应该够随便点一家外卖。 他在脑子计算好时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锁手机,有条不紊地到应用商店下载外卖软件,迅速注册,发送短信验证码,登录,连新人优惠都来不及领,随便找了一家封面食物色泽极佳的店铺下单,还要再输入一次收货地址。 电量跳到了可怜的红色1%。 季兴德长舒一口气,年轻人用的东西,也没那么难嘛。 半小时后,关妤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门铃被按响,季锦洲被使唤着去开门,提着袋东西回来。 “奇怪,我们没点这些东西啊。” “是不是不小心下单了?” “不管了,收货地址的确是我们的,吃了吧。” 浑然不觉的三人一起把这份外卖吃了。 季兴德等了四十分钟,等到软件上弹出了“外卖已签收”的消息,他都没收到传说中的外卖。 他点击反馈,弹出了几个选项: 最后一条消息像是暗示着他什么,他似有所感地抬头一看,那边正在大快朵颐的三人,桌子上有一个他看着十分眼熟的外卖盒。 “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外卖吃了?”季兴德开口质问。 “这个是你的?”季锦洲给他看了一眼吃剩下的食物残骸,“还挺好吃。” 季兴德眼前一黑,又抵挡不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手机还只剩下一格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老遭人欺。 他决定赌一把,用最耐用,也是最后的一格电,动作迅速地点了“再来一单”,怕重蹈覆辙,他决定备注骑手:“送到最里面的人手上,门口可能会有阻挡的三个妖怪,不要看他们的眼睛。” 刚要点击确认下单,手机关机了。 季兴德莫名其妙气笑了一下,扶了扶额,重新拿起报纸:“……” 报纸上,有订餐电话吗? “有的。”宋叔点点头,“在背后右下角。” 季兴德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宋叔叹了口气,“用心就能看出来,我看到您笑得很命苦,还有肢体语言流露出的一丝完蛋,就能猜到。” 上次他和来家里的那个当特助的小伙讨论了一下,发现他们管家的职业也不太好当,察言观色是基本素养,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失忆。 就比如年轻时候的第一任雇主,明明笑过,还是要说“好久没见到少爷笑过了”,明明带过女孩子回家,还是要说“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 季兴德:? 什么叫笑得命苦,肢体语言流露出完蛋? 第222掌:孤独的小白菜 “报纸上有订餐电话?在哪里。”季兴德抖了抖报纸寻找。 “有的,但是在美国。”宋叔不慌不忙,“这份报纸是您指定要的美国周刊,您说过的,要懂时事,才能吃天下。” “……” 现在还懂个集贸时事啊,晚饭都吃不上,还吃天下。 季兴德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装作淡然,压下饥饿感,“没事,我不是很饿了。” “那好。”宋叔放心了,“刚才少爷喊我过去吃一点,我先过去了。” 季兴德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嗯……嗯?!” 没义气的家伙! 吃饱喝足了,宋叔把外卖盒一并打包好带去丢掉,季锦洲靠在沙发上,这才问夏舒徽,“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吵架了?” 他向坐在那边的男人投去了一道眼风,“不要告诉我,又有了个不知名的弟弟找上门来了。” “当然不是。”季兴德张口否认,“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是混蛋了点,但是自从你妈接受了灵衡和霆南,我就再也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了。” 季锦洲冷哼:“说得倒是好听,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关妤像是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微眯着眼睛靠近他打量,“你也是男人,这么说,你没有挂在墙上前也会不老实了?” 季锦洲口吻笃定,“我要是不老实,他挂墙上,我挂他旁边。” 关妤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仍然嘴硬装作满不在乎:“其实你不用跟我保证啊,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夏舒徽纠结地看着他们,“我真是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都结婚了还有个孩子,还算是‘没有什么关系’吗?” “妈,她把你儿子当鸭。”季锦洲在夏舒徽面前笑眯眯控诉她,“她打算去父留子。” 不管三年五年,反正他就是缠住她了,哪怕是以ATM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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