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热手套把炖盅端起来,“哪儿吃,餐桌还是电视?” 宝绽倏地缩回手:“电视。” 匡正把炖盅端到茶几上,回身去开电视,宝绽在厨房拿勺子,本来要拿两只的,抿着嘴唇想了想,私心只拿了一只。 电视上是纪录片频道,匡正爱看,正演着蜜蜂给雌花的花柱授粉,他从宝绽手里接过勺子,搅了搅清透的汤汁,舀一勺喂给他。 宝绽张嘴接了,除了冰糖的甜味,吃不出什么味道,他垂着眼,慢慢用唇舌抿过铁勺,然后把勺子推回去,羞涩地说:“哥,你……也吃。” 他这些笨拙的小动作,匡正一眼就看透了,但捏着勺子没动弹:“我不吃了,”他滑动喉结,一不小心说,“孕妇才吃这个。” 宝绽听见,脸唰地红了:“孕妇吃的你给我吃!” 匡正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握了握:“你唱戏累,得像宝贝孕妇一样宝贝你。” 拙劣的说辞,宝绽却心口发紧,那里像有一只虫在咬,不知道是疼还是痒,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可不清楚该怎么追求他,即使匡正不是男人,是个事业有成的女性,名校毕业、银行总裁这些标签也足以把他吓住。 宝绽不会恋爱,除了默默对这个人好,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闪光点,能够把匡正的心留住。 第112章 周五晚上, 匡正推掉了两个面谈, 八点多从万融臻汇出来, 坐迈巴赫到如意洲, 到的时候戏已经过半,一进大堂, 听到散花天女袅袅的仙音。 看一眼戏牌子, 是应笑侬的《天女散花》,并排挂着两出戏,萨爽的《盗钩》和陈柔恩的《钓金龟》, 唯独没有宝绽。 前天的电话里, 应笑侬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 怪他臭不要脸乱下嘴,害宝绽临场失手,在市剧团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匡正老实听着, 一句都没反驳,应笑侬的策略他很清楚,宝绽没父没母,他们如意洲算是“娘家人”, 上来先撂一通狠话,想把他镇住。 “我告诉你, 赶紧的, ”应笑侬的原话是这样,“把我们宝处哄好了,别的乱七八糟的少琢磨, 敢再干什么出格的缺德事儿,我们兄弟饶不了你!” 狂得不得了的口气,匡正不惯他毛病:“我够克制了,”他扔上炖盅的盖子,叮地一声响,“只亲了一回,嘴,别的地方一下没碰。” 他一竿子把话捅到底,应笑侬反而没话说了。 匡正是什么人,他要是存心,宝绽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应笑侬猜测,他这回多半也动了真心:“宝处他不是外头那些小姑娘小小子,他……” “我懂,”他单纯懵懂,经不起伤,“放心吧,”匡正给他保证,“我不动他,让他一门心思,先把戏唱好。” 说实话,应笑侬很惊讶,指望匡正这种情场老手对宝绽手下留情,他想都不敢想,说到底,宝绽连人带心都在人家手里攥着,他一个旁观者就算火上房又能怎么样,只能把语气放软:“谢啦……匡哥。” 这是他第一次叫匡正“哥”,那么烈的性子,为了宝绽,也不得不服软。 匡正把目光从戏牌子上收回来,向前走进剧场,观众席上光线昏暗,舞台上却灯光璀璨,应笑侬扮的天女顶着满头珍珠水钻,鬓花、云肩、腰裙随着旋转上下翻飞,手中一条一丈六的彩虹色绸带,活了一样,在半空中蜿蜒。 祥云冉冉婆罗天,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 诸世界好一似青烟过眼,一霎时来到了毕钵岩前。 明艳动人的一出戏,匡正想就近找个座儿看,眼神一扫,发现第一排中间有个空位,在密密匝匝的观众中显得很突兀。 “你是这戏楼的第一个观众,”宝绽迷离的醉态忽然从记忆深处浮现,一束光、一滴水那样动人,“这个座儿,我永远给你留着。” 匡正猛然记起,一排一座,那是他的位子。 这么长时间了,宝绽一直给他留着,他却一次也没有来。他怪自己粗心,迎着光走上去,卓尔不群的高个子,奢华笔挺的长大衣,引来众人侧目,走到那个位子前,他看上面粘着张纸条,写着“预留”两个字,于是脱掉大衣,正身坐下。 “绿柳枝洒甘露三千界上,好似我散天花粉落十方,满眼中清妙境灵光万丈,催祥云驾瑞彩速赴佛场!” 应笑侬甩起彩绸,一个回眸,在五彩斑斓的绮色间看见他,唇边隐约挂上一个笑,小碎步走到下场门,鹞子翻身下蹲亮相,七彩的绸带在身后缓缓落下,仿佛真是天上仙家,轻踏在一片腾起的云雾之上。 台下是轰然的彩声,应笑侬敛袖下场,进后台,见宝绽正靠在桌边喝茶,他凑过去低声说:“你哥来了。” “谁?”宝绽没反应过来。 应笑侬朝他挤眼睛:“姓匡的。” 宝绽愣了一下,别过头:“别瞎说。” “真的,”应笑侬把他往侧幕拽,“你看,最帅的那个,一排一号。” 一排一号,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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