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是那种能放纵风流的关系:“啊……”慢慢松开腿,他点头,“以后不放了。” “嗯,”宝绽抿着嘴唇起身,去给他盛饭,“你吃多少?” 匡正盯着他又直又薄的背,明明就在眼前,却镜花水月般遥远,“你给我盛多少,我吃多少。” 宝绽笑了,拿话噎他:“我能撑死你你信不信……” 这时他的手机响,在客厅茶几上,他给匡正盛好饭,擦着手去接:“喂,小侬?” 应笑侬上来就问:“周五的剧目,你想好了吗?” “有点想法。”宝绽朝匡正摆手,让他别看自己,赶紧吃。 应笑侬也在吃饭,吸了口面条:“你说说。” 宝绽在沙发上坐下:“我想来一出漂亮的,”说起戏,他神采飞扬,“小对唱,不用长,但要节奏快,有精气神儿,还得有彩头。” 应笑侬想到一出戏,宝绽心里也有一出戏,两个人异口同声:“双投唐!” 《双投唐》又名《断密涧》,是传统老生花脸戏,讲的是瓦岗寨寨主李密率神箭手王伯当投奔唐王李世民,后又反唐,最终死在断密涧的故事。 “这戏是好,”宝绽犯愁,“但有一个问题……” “咱们没有花脸,”应笑侬早替他想好了,“甭担心,你只管唱,别的我去解决。” 宝绽的嗓子高,而且亮,唱这出戏再合适不过,只是要找一个能搭他、又不被他压下去的花脸不容易。 “你有接洽的人?”宝绽奇怪,“剧团出来的铜锤就那么几个……” “对了,”应笑侬打断他,“还一个事儿。” 宝绽等着他说,应笑侬却有些迟疑:“别墅那钥匙,我去还了,房主……” 房主?宝绽皱着眉头听。 “他后来没找过你吧?”应笑侬反过来问。 “啊?”宝绽摇头,“没有啊。” “哦……” 他越是吞吞吐吐,宝绽越好奇:“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婆婆妈妈的!” 应笑侬也不想婆妈,实在是这事儿…… “他给了我一地址,让我去送钥匙,我去正赶上……”他挺痛快一人,这些话对宝绽却不好讲,“赶上一男的和他闹分手,衣服裤子扔了一地。” “男的……”闹分手?宝绽瞠目,“你是说他……” “对,”应笑侬觉得对不住宝绽,“你在他房子里住那么久,我这肠子都悔青了!” 宝绽瞄一眼匡正,捂着手机小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可能人家就是……” “喂,”匡正从餐桌那边回头,“背着我嘀嘀咕咕什么呢?” “哪儿搞错了!”电话里应笑侬自己在那儿叨叨,“我告诉你,就你和姓匡的那关系就不正常,小心哪天……” “啊……没有。”宝绽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匆匆挂了电话。 应笑侬说到一半,看电话断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气鼓鼓地吃面,短信提示灯一直在闪,是之前为了给如意洲找钱联系过的邹叔,十来条短信不外乎一个意思,希望他作为段家的长子,能回去和老段好好谈一次。 应笑侬吃完面,把塑料碗扔进垃圾桶,洗脸刷牙,回来编辑短信页面、全选、删除,然后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第二天他起晚了,随便吃口东西,没去如意洲,而是打车去了市京剧团,在剧团大门口的传达室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院里快步走来一个人,二十多岁,剃着晃眼的大光头,老远就喊:“应笑侬!” “张雷,”应笑侬笑着伸出手,“好几年没见了。” “七年!”张雷领他进院儿,自从七年前京剧团招聘,应笑侬在这里落马,他们就再没见过,“怎么样,现在在哪儿呢,还唱吗?” “唱,”应笑侬走在市剧团宽阔的大道上,道两旁是茂盛的银杏树,黄叶随着秋风缓缓飘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他曾想过这辈子都不再进这个门,但今天,形势所迫,傲气扫地,“在如意洲。” “如意洲?”张雷没听说过,“私人团?” 路上有年轻些的演员经过,都客气地叫一声:“张老师。” “哟,”应笑侬那股俏劲儿上来了,“都老师啦?” 张雷得意地拍拍光头:“怎么也混了七八年!”他满面红光,“哎,你那团还挺得住吗,用不用哥找找人,给你办进来?” 应笑侬瞥他一眼:“还行吧,勉强混口饭吃,”他就等着张雷跟他得瑟,“一个月有八场戏,二十万。” 张雷乐了:“唬谁呢你,”他哈哈笑,“还八场!” “怎么着,不信?”应笑侬停步,认真地看着他。 张雷真不信:“就算你演八场,也赚不了二十万,”他掰着指头,“二十除以八,一场两万五,就你们那小团?”他撇嘴,“不可能!” “八场,二十万,”应笑侬挂着一抹艳冶的笑,盯住他的眼睛,“我要是有一句瞎话,当场摔死在这儿。” 这话很毒,张雷敛起笑容,斜眼瞧他:“应笑侬,你今儿来,是有事吧?” 应笑侬不跟他兜圈子,直说:“我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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