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宗骋野还在暗自思虑,路小辉一肘他肩膀,拍拍屁股站起来,颇有深意地对陈颖颖笑,“会去,他还有什么事?你邀请,他一定会去。” 见宗骋野没有反驳,陈颖颖很俏皮地歪头对他笑,说:“七点开始哦!迟到的要被罚的!”身后有人叫她名字,陈颖颖就挥手跑远了。 “怎么样?”路小辉回头一摊手,得意道,“这周就别回家了,周六晚上一起从学校走?” 宗骋野伸手挥开他,嫌他挡住太阳,“周六我有事。不去。” 圣诞节是星期六的上午,节日氛围很浓。许多商圈大厦的门口都立起几人高的圣诞树,张灯结彩。温度很低,天空雾蒙蒙的,张口呼出的热气顷刻成霜,手指露在外面都冻成红色。 宗骋野直接去了满大,学校是开放式的,没有人拦。 快要到行政区时,一个姑娘突然拦住他,她手里捧了一大捧单支的玫瑰,热情洋溢,“十块钱一只圣诞玫瑰!小哥哥想要买一点吗!” 宗骋野略微思忖,掏出手机,问:“有没有一捧的?” 宗骋野鸭舌帽叠带兜帽,被拦住后一抬头,姑娘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脸立马红了,支吾,“有,有的,你等等。” 她麻利地选花包装,问:“九只可以吗?寓意比较好。” 宗骋野驻足买花,心中很害臊。他装作不耐烦地左顾右盼,只想快点买完,就说:“可以。麻烦快点。” 动作迅速地接过花付钱,姑娘终于忍不住问:“你是哪个院的呀?” 宗骋野胡诌了一个,捧着花大步逃离。 姑娘对着背影深情自语,“哲院的同学太幸福了呜呜!有罗教授还有小帅哥,圣诞节让我圆满!” 宗骋野不是第一次来满大,他轻车熟路地绕到办公室门口,在门外徘徊一会后才敲门走了进去。 罗璧果然在。 为什么圣诞节还在学校? 来之前宗骋野在电话里想问,但是他转口只说:“我能不能来找你?” 罗璧沉默了片刻,说:“来吧。” 宗骋野刚刚走进,鸭舌帽边探出一缕头发,毛躁得很。 见到罗璧的这一瞬间,他觉得手里的花烫了,仿佛抓的不是玫瑰,而是一捧烫手的熔浆。 罗璧挑眉,宗骋野就飞快地把花推到他面前,脸染上不自然地绯红,说:“给你的。” 罗璧没接,他往后靠上座椅,挺平静地说:“玫瑰啊。” 宗骋野觉得罗璧这样就像河边钓鱼的人。宗骋野含着鱼饵,尖锐锋利的钩子划破他的嘴唇,疼得钻心,但是罗璧就是不紧不慢地拿着钓竿,不抬起不放下,欣赏宗骋野受苦挣扎。 他恨死罗璧这样了! 宗骋野心里已经有点不乐意,但还是讨好地笑了一下,他把玫瑰放到桌子上,为自己搭台阶,说:“叔,圣诞节大家都是互送礼物的。” 罗璧眼神黯了黯,他缓慢勾起嘴角,轻声问:“想要什么?” 宗骋野背对着罗璧,正在装模做样地欣赏屋内摆件,闻言愣了愣。 他潜意识觉得罗璧不是在问他要什么礼物,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叔请我吃顿饭好不好?”宗骋野僵硬地笑笑,又加道,“回家吃。” 罗璧说好。 那一天之后,他就很少会拒绝宗骋野的任何要求了,甚至对待宗骋野更加小心翼翼。 宗骋野说不清那种感受,好像罗璧真的只把他当作侄子,那天晚上蓬勃的欲望被生生压抑虐待在黑暗下,不曾出现过。 明明两个人是面对面的,可当罗璧低头整理东西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两人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天谴,之中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与沉默。 罗璧轮廓锋利,抬头时喉结同小山般起伏,极富有雄性的力量美,他可以做自然界最优越的捕食者。 宗骋野很难忘记那天晚上罗璧的后背,像只力量爆发的雄狮,容易弄得他心猿意马,他竭力不再去想。 罗璧拿起钥匙说,“走吧。”宗骋野自他身前出门,回头时才发现玫瑰被落在了办公桌上,透过灰色的门缝,火烧的颜色好像都黯淡了一点。 关上门的最后一秒,罗璧也没有回去拿一下的意思。 在家里吃过晚饭后,罗璧起身到阳台上接了一个电话。 等他回来时已经披上了外出的大衣,宗骋野立马很警觉地说:“要出去吗?” “是。”罗璧说。 宗骋野没有这个立场,但是还是厚着脸皮问:“和谁?” 罗璧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朋友。” 圣诞节是强大的商业驱动力,商家千方百计地营造足够浪漫的气氛。宗骋野不大愿意和别人分享这个时候的罗璧。 他颇有点委屈地说:“可我们已经在过圣诞节了呀。” 罗璧顿了顿,很不愿看到宗骋野红眼眶。他真的把宗骋野当作侄子一样照顾,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罗璧不走了,他好像乏力了,靠坐在沙发上疑惑地轻声问,“我们在过节吗?” 宗骋野不知道。他第一次在罗璧脸上看见疲惫同迷茫混合的神态。他的心蓦地一紧,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宗骋野张张干涩地嘴,说:“我好像生病了。” 罗璧静静地、沉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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