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相信她,开口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连爱都需要乞求,那未免也太难堪了。 余敏咬唇,沉默。 她垂下眼,不去看镜中蒋承泽逼人的视线,尽量忽视身下那处和身后人紧密连接的地方。 僵持中,她听到身后人深吸了口气—— 然后,她的双手被抬起。 蒋承泽再一步贴近,将她按在了镜子上。 他用力掰开她的身子,带着惩罚性质——恶狠狠地把她抵到镜子上。 最敏感的地方贴在冰凉的玻璃之上,余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蒋承泽摁住她挺翘的臀肉,利刃强势地挺进,几乎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攻略城池。 他无言地寻找着熟悉点,手握着那敏感至极的娇嫩,用力的撞击、摩擦。 加快了套弄的节奏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对上镜子里赤裸的眼神,压迫的视线;又紧紧咬牙。 直逼得身后人越发变本加厉。 内里酸胀的可怕。 余敏气息纷乱地趴在镜上,咬牙强压着这令人抓狂的快感—— 蒋承泽对她的身体太熟稔了,他很清楚地知道如何摆布、操纵她。 她有些脱力,仰起头急促地呼吸,邻近高潮的身体,连脚趾都爽利地蜷缩着。 手掌贴在镜子上痛苦地蜷缩着然后又伸展开。 她不自觉地吸蠕着,扭动着臀腰,试图凭借这样放荡的热情让身后人善心大发,让他射出来。 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镜里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体。 蒋承泽扣住余敏的下颌,掰过她的脸。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脸,引导她直视镜影像,一手捏这她挺立的乳尖,引得她像滑蛇一般的扭动。 他紧紧禁锢着余敏,不容拒绝地深埋在她的体内,迫使她弓起身体,承受他每一次深入—— 而每一次,她都被撑得更开。 很快,灼热从下腹深处喷涌而出。 余敏微仰着头困难的喘息着,撑在镜面的手紧握着, 脸颊泛起潮热的红晕。 她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脸,终于,双腿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人剧烈地痉挛,蒋承泽缓缓地抽出——直到全部退了出来,但没等她松懈下来,又径直地挺进了深处。 像碰到了体内电流开关一样,余敏扭动着,敏感地泌出更多的液体,整个花穴湿漉漉的,像鱼鳔般一张一缩,吮吸着蒋承泽, 这更刺激了蒋承泽的进退。 他双手使劲嵌着余敏,更加大开大合地操干。 终于,缠绵粘腻的浪叫从余敏口中脱口而出。 她两只手都被蒋承泽按着,脱力地贴在光滑的玻璃上,觉得自己下身好像塞进了一根火热的刑具—— 被架着炙烤着,连视线都开始恍惚。 镜中人的神情是陌生的。 那双因承受过多而失焦的双眼,全然沉沦在欲望中。 让她羞耻又敏感。 一波波狂乱的快感向上攀升、蔓延。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于无边的海水里;被滔天骇浪无力地冲上云端,又被重力拖拽下来,再被浪花彻底打碎—— 在极乐和虚无中反复浮沉。 艳丽饱满的嘴唇不住张合,上面是,下面也是。 她呜咽着,直到他喘息越来越急—— 在最后关头抽出来,像戒尺一样拍打着她臀部,抖动着,把乳白的浊液射到她后腰之上。 0027 老宅 余敏从换衣间里出来,直接进了浴室。 早上的汤药全都浪费掉了,她仰头疲惫地靠着浴缸壁,把自己整个浸泡在热水里。 其间蒋承泽进来又出去,和从前一样,没有同她交流半句。 余敏裹着浴巾从浴缸出来时,忍不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水雾升腾中,镜子里映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鹅蛋脸,挺翘鼻,瞳仁水润,一双杏眼因为热气的熏腾,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令她看上去像极了那些民国电视剧里穿旗袍的女人。 这张脸是典型的江南女人的长相,温婉娴雅,却也沉闷——似乎缺了那么一点活力,一点挑战性。 余敏试图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却怎么都未及眼底,敷衍且惨淡——让镜子里的自己更像那些红颜薄命的女人了。 余敏皱眉,掬了把水冲脸,发了会呆,这才推门出去。 外面,蒋承泽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坐在坐在书房地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别墅,二楼的主卧是原来的主卧和一间客房打通后改造的。 百余平的空间,有干湿分离的浴室,步入式衣帽间,大露台,还有一个连通的书房。 把书房囊括在卧室里,似乎是蒋承泽的一种偏好。 他之前那套大平层时,书房和卧室就是一起的。想想也很好理解,蒋氏那么大的集团,在国外也有不少业务—— 常常深夜里一个电话,蒋承泽便要爬起来确认文件,偶尔还要调好闹钟,凌晨时间起来同远在海外的合作公司进行线上会议。 书房自然是离床越近越好。 作为大集团的继承人,蒋承泽日日挣扎在商海钱波,工作量不可谓不繁重。 也许正因如此,妻子对他来说更像是稳定后方的角色,爱不爱不重要,关键是要能帮他生儿育女,安抚亲人,维系交际…… 这样他才可以更加毫无顾忌地在商场上拼杀。 余敏清楚自己的职责。 “今天上午,拍卖行把上次你拍的那批东西送过来了,青花寿瓶我已经让人包装好了,明天送给奶奶,另外我看双鹤香炉也不错,也一并包了起来。” 她一边涂面霜,一边提醒书房里的人,“明天寿宴人挺多的,我打算吃过早饭就回老宅帮忙,你下午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蒋承泽头也没抬。 “对了,明天嘉青也要回来。”余敏又道,“她这次拿了金奖,但我想以她的性格,她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过分高调。我让人订了鲜花和知味斋的金牌酥……借着这次奶奶寿宴,我想着在桌上随带提一嘴,也算帮她一起庆贺了,你觉得呢?” 蒋承泽这才抬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完,又低头继续处理文案。 余敏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其他的交代,这才转向床边,关灯,躺进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在自动窗帘轻微的“吱呀”下,余敏睁开了眼。 旁边的热源早已经不见踪迹,余敏起床洗漱,简单地用过早餐后,带着礼物,开车回蒋家老宅。 深秋的院子,植物刚经历过一次深修剪,有些光秃秃的。 天下着蒙蒙细雨,灰暗的光线把整个蒋家庭院衬得庄严而压抑。 每次回老宅,余敏也跟着压抑,和天气无关,而是老宅整体氛围使然,也可能——和她对这里根深蒂固的第一印象有关。 余敏第一次来老宅,是一年半前。 三月中,余敏在医院答应了蒋承泽关于结婚的提议,没过两天,蒋承宇就派人接她,让她和他一起回去见家长。 黑色的迈巴赫载着她从医院一路到蒋家。 穿过保安室旁的大铁门,迎面而来是广阔的花园,驶入深处,一栋欧式的建筑逐渐显现,前面佣人们站成一排。 车停下,为首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迎了上来,殷勤地打开车门—— 仿佛电视剧一般的场景。 余敏从车上下来,第一次觉得四厘米的高跟鞋穿起来也会有些不稳。 连带前一天精心准备的穿搭也变得寒碜。 余敏收起微微张开的嘴,只能拉长脖子和脊柱,用笔直的站姿掩盖内心的紧张。 直到蒋承宇伸出手递给她:“我们进去吧。” 余敏任由蒋承泽牵着,跟在管家身后,向敞开的大门处走去。 刚到玄关,余敏便远远听到大厅传来的谈笑声,很是热闹。 “今天连三小姐也特地请假回来了,还有表少爷和您姑妈……本来老太太说让他们改天再过来,但您也知道您姑妈的性格,哪里拦得住呢。”管家小声在蒋承泽旁边禀告。 “来了就来了吧,反正迟早要见的。” 蒋承泽不以为意,领着余敏,快步往会客厅而去。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妇人,三个年轻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余敏跟着蒋承泽的步子,刚走近,便见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们停了下来,目光全都不动声色地朝着她的方向投来。 “哟,承泽,终于舍得把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啦?”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短发妇人,扯出一个笑容冲余敏点头。 通过她的座位,长相,以及她调侃的语气和刚才管家的话,余敏推测——那是蒋承泽的姑妈。 这么一来,她旁边坐着的,便是蒋承泽的母亲——蒋太太。 蒋太太沉默地坐着,目光像冬天里的霜雪,里面没有母亲见到儿子未来媳妇的欣喜,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对余敏从头到脚的审视。 她旁边的中年男人目光稍克制一些,也满是打量。 “爸、妈,姑妈也在啊?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女朋友余敏。”蒋承泽简洁地开口。 余敏配合着他介绍,恭敬地点头:“叔叔、阿姨、姑妈,你们好。” “你好。”中年男人微微颔首,这才收回打量的视线,招呼道,“坐吧。” 他和蒋承泽有着相似的五官,但脸更老,头发也有些许花白,整个人带着威严的气息,让余敏丝毫感受不到被欢迎的感觉。 “坐吧。”蒋太太跟着开腔,声音和她目光一样,冷冷的,“承泽跟我说你们准备下个月结婚,我现在都还不知道呢——你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到地面,光滑的大理石将光线反射得刺眼。 余敏小心地按着裙子,在姑妈稍稍让开的位置旁坐下,恍惚间有种错觉,自己不是来见家长的,而是来接受审问的。 0028 寿宴 “我之前没有带过谁回家,第一次带你回来就说要结婚,他们难免会多想,也就……苛刻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从会客厅出来,蒋承泽带余敏四处观光,略带歉意地开口道。 两人悬殊的家世摆在那里。 余敏来之前就料到了被为难的可能。虽然实际情况比她想象中更糟,但她也并非完全没有准备。 她刚想口,却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午后的阳光和煦地照耀着,花园一片生机勃发。 微风拂过,余敏能听到樱花树上的花瓣掉落的声音,脚边池塘里锦鲤吐泡泡的响动—— 这样的寂静里,一些窃窃私语也变得异常清晰。 “大少爷带回来人是女朋友?” “嗯,听说下个月准备结婚。” “一带回来就说结婚?女方家是——” “听说女方家境普通的很,跟大少爷以前相亲的那些对象完全没法比。” …… 在蒋承泽结婚前,很多名门闺秀都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爱慕者亦从未断绝。 蒋承泽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有过交往不到一个月的苏曼,都没等他对外公布便分了手—— 现在忽然谈了个女友,第一次见家长就急不可耐说来结婚,任谁都会好奇。 隔着树影,余敏隐隐看到几个人影,人声亦随着她的走近越发清晰。 “她怀孕了吗?” 忽地,有人问了一句。” 余敏当即愣在原地。 身边的人也听到了,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只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便大步朝着远处几人走去。 “抱歉让你听到这种议论,我已经把嘴碎的人开除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大约五分钟后,蒋承宇折返了回来,同其保证。 短短一天内,他两次表达歉意。 余敏垂头看着池子里的金鱼,第一次感受到肩头上有些沉重。 嫉妒和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之前在职场时,余敏也曾在升职后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年纪轻轻凭什么坐那样的位置”,“才入职三年凭什么升管理岗”,“是不是和哪位领导有不正当关系”…… 那个时候的质疑声也很多,但那是职场;她只需要展现她的能力,拿出成绩,质疑便会慢慢消弭。 可做人媳妇呢? 这种事又该以什么标准评定成绩? 余敏毫无经验—— 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是一步。 新婚搬入蒋家后,余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和佣人们搞好关系。 那天,花园里听到有人嚼舌根,蒋承泽转头把佣人都辞退了;剩下的人再不敢非议余敏,但看她的眼神却更加微妙—— 似恭敬非恭敬,似鄙夷非鄙夷。 他们竭力与她保持着一种疏远。 余敏只好凡事亲力亲为,试图展现自己的亲和,来和他们打成一片。 毕竟,在不熟悉的坏境里,人就是要尽量放低姿态。 能单纯以能力服众最好—— 若有人怎么都不服气,你总得摸清底细,才知道如何打压或拉拢。 况且在蒋家,还有蒋承泽母亲这种不好伺候的“领导”。 她得尽量拉拢一些可靠的“自己人”,才能更好的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从前在职场,余敏就是这么过来。 她相信这放到蒋家也将可行。 但蒋承泽却有些看不过去—— “我家没有那样的规矩。” “什么……规矩?” “一家人吃饭,儿媳妇在旁边张罗伺候的规矩。” “啊……那家里有的规矩是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你随意一点就好——像嘉青一样就好。” 新婚第一晚,蒋承泽便同余敏交底。 林嘉青可是林氏的千金,余敏如何能比—— 这话余敏也就听听而已。 也许是感觉出来她在蒋家的不自在,两个月后,蒋承泽提出了搬出去住。 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爱。 可是平心而论,当初结婚的时候,该有的尊重和维护,蒋承泽都没有少给。 这场各怀目的婚姻,起初看起来也是美好而有希望的。 至于后来又是怎么一点点变成如今的样子—— 余敏也弄不清楚。 明明她已经尽力做好妻子的职责,明明她已经逐渐适应并融入上流圈子,明明她与他的家人门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可偏偏,她和蒋承泽的距离不但没拉进,反而越来越远了。 作息不同步。 同桌吃饭的次数也因为彼此的忙碌,少得可怜。 纪念日没有庆祝。 睡在一张床上,却沉默得仿佛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甚至连性爱后的视线交汇,都无话可说 仿佛数百个日夜的相对。 换来的不是日久生情,而是日久生厌。 是需求的不匹配吗? 他想要的只是一段合作式的婚姻,而她一开始便赌的是他的感情。 余敏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某个喝醉了酒的夜晚无意吐露了她的真实想法,从而给了蒋承泽压力—— 可事实上,结婚以来,她从未饮醉过。 也不曾放任过自己的情感,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她没有要求过他的礼物;也不会像别的妻子检查他的外套,甚至在面对他的花边新闻时,她仍可以用得体的笑容,说着大度的言语。 ………… 余敏实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又或者,这本就是场必输的赌局——无关努不努力。 是她放弃了数不清的阳关道,硬挤上了这么一座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要是当初她不那么执着,要是—— 不,已经脱手的棋子,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车门打开的瞬间,余敏摇摇头,放弃了脑中想法。 她弯腰,在管家撑开的伞下换上一贯得体的笑容,朝着半开的大门一步步走去。 夜色逐渐降临,蒋家点亮通明的灯火。 宅邸里外,人来人往,放眼望去,男女老少个个体面且精致。 他们身穿着华贵的布料、戴着不菲的首饰,无论是整体还是细节,无一不透露出身份和财力。 要招待这样的客人,蒋家的出手自然也不能寒碜。 布置有序的宴会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宴堂的两边错落有致地堆摆着名贵的绿植和书画,璀璨吊灯一个接一个地在天花板上展开—— 明亮的光线映射下来,照的整个宴堂富丽又堂皇。 余敏安静地站在老太太旁边,微笑着同每一个上前见礼的宾客致以端庄优雅的微笑。 左右逢源的问候和话里有话的寒暄,她早已驾轻就熟。 没什么真情实感,都是虚伪的逢迎和客套。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餐厅经理,只等着将这数十桌人接待完,早点下班回家。 0029 亲吻 “承宇还没来?不就是要他去接个媳妇儿吗,怎么去这么久?”宾客陆续到齐、落座,蒋妈妈不满地嘀咕,“奶奶八十大寿都能迟到,真不像话了。” “迟就迟些吧,有什么所谓。“老太太护短地开口。 余敏从百无聊赖地思绪中回神,连忙开腔道:“嘉青从洛杉矶回来的班机晚点了。” “不过我二十分钟打电话给谦叔时,谦叔说已经接到人了。” 又转向蒋妈妈,“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不知谁吼了一句“这不是我们的舞蹈明星吗” ? 余敏从宾客让开的道路望过去—— 打开的电梯里,林嘉青正挽着蒋承宇的手,缓步走来。 豪门媳妇大抵分为三种。 一种顶着豪门的光环,在商场上”巾帼不让须眉” ,是最难得的,也是最稀少的; 一种婚后便“洗手作羹汤”、安心相夫教子,是普遍的; 还有一种,便面上和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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