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傅爷，你家夫人又作妖了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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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方避雨吧。” “嗯。”余敏应声，这才抓着他伸过来的手，借力站起身。蒋承泽所谓的避雨，正是他下榻的酒店。酒店就在附近，他的套房开在23层，比起余敏不得不和同事分享的双床房，更适合谈话。两人托着水痕进门，蒋承泽从柜子里取了双拖鞋给她：“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混身都湿透了很容易感冒的。” 余敏确实被淋成了落汤鸡，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很难受，也不客气，转身去了浴室，蒋承泽和她一起进去，告诉她那边是热水，打开热水试了试温度才带上浴室门。从淋浴器里流出的水逐渐由冷变热，冲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余敏站在淋浴下将自己整身子冲暖，脑袋才仿佛跟着身体从冻僵中一起缓和过来般，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真的有那么多话要问他吗？她其实已经都猜到，需要最后这一步求证吗？如果不是—— 她又为什么要跟着他来到他的公寓？喜欢和憎恶、想念和排斥、兴奋和悲伤……太多不同的情感同时压上来，从街头回来的这一段路，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纠结的拉扯。浴室里水汽蒸腾，镜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余敏伸手擦拭镜面。然而这一切好像无济于事，她只能在毛玻璃一样粗糙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模糊的脸，还有那双黑黑的，看不清情绪的眼。为什么会跟着蒋承泽回家，为什么会听他的话到浴室洗澡，余敏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在这面镜子里看到的一样，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0087 约会 “我让助理去买衣服去了，不过看天气，一时估计回不来，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谢谢。” 蒋承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把换洗衣服放下，听到她应声就走开了。而余敏答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冲洗完身上的泡沫，关掉花洒，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打开门从外面拿衣服。把衣服打开的时候她愣住了。白色衬衫，挺阔的布料，简洁的版型，是蒋承泽衣柜里再平常不过的款式——但她还从没有穿过他的衣服。他们缠绵的次数多得数不清；没有过电视剧或电影里的恋人间歪腻的场景，比如早餐时间和另一半赖在床里黏糊糊地亲吻；比如帮对方打领带，够着脚尖将人拉下来打临别kiss；比如穿着对方衬衫从背后给对方一个贴身的拥抱…… 尽管蒋承泽确实有一个勾人的腰臀，尤其定制的西装更是显得宽肩长腿，被皮带勾出来的腰身从背后看更是引人想入非非。熟稔无比的画面清晰地重现在眼前，余敏拍了拍自己被蒸汽熏热的脸，把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出脑袋。蒸汽消散，浴室的金属长杆上的，酒店提供的浴巾短的可怜，而宽大的浴袍明显沾着蒋承泽的气息。衣服实在湿透了，余敏只能换上蒋承泽给他准备的衬衫，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他比她高大许多，但衬衣终究只是一件上衣，就算大几个尺码，搭在她身上也不过堪堪遮住了臀部和腿根，下面空荡荡的有些凉。 “那个，我洗完了。” 她推门出去，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蒋承泽的目光看过，明显的有一瞬的暗沉，连呼吸声都跟着加重，却只别开眼：“那你坐一会儿，我也换身衣服。” 淋雨的不止余敏一个。随着浴室门被关上，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余敏坐在沙发上，并拢双腿，拿了一个抱枕盖住腿部，刚扭头就看到旁边书桌上的文件夹，其中某个文件上面的印字，正是柯旭创办的那间公司。她将它从堆叠的文件里抽出，打开，便看到“项目投资汇报分析 ”几个大字。余敏皱眉，有一瞬的惊诧，又很快展眉—— 如果火灾现场救她的人就是蒋承泽，那么他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她的生活，投资柯旭的公司也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看到了？”卧室门打开了，洗完澡的蒋承泽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了。”余敏平静地合上文件夹， “那天单元楼起火，救我的人也是你吧？” “嗯。”蒋承泽硬着她的目光点头。 “你没有遵守诺言。” 余敏又道。蒋承泽没做声，余敏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安静地垂下头来。这不算质问，他救了她，怎么算都是她欠他人情。严格算来，他这也不算违背诺言。他并没有在明面上继续纠缠她——就像今天在街边，她不装作崴脚，他根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现在道破这两点有何意义，也不清楚这场谈话自己究竟希望达成怎样的目的—— 余敏皱眉，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话题。直到垂在耳边的头发被撩起，她听到他说：“头发还湿着，我帮你吹干吧。” 蒋承泽拿来电吹风，插好电源，摁下开关，习惯性地想的像从前一一样，帮她吹头发。余敏知道眼下这种暧昧的境地，蒋承泽的举动只会让自己本就纠结拉扯的思维更加混沌；但是她坐在那里，任由蒋承泽摆布。小说合集📌WeChat: ⓙⓘ⓪❼⓪❶ⓘ 舒适的热风吹着头发，他修长的手指在发间撩拨，思维软的像即将融化的棉花糖之际，她听到蒋承泽再次开口。 “我并没有想要打扰你。” “一开始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怀孕了，虽然在马尔代夫时你告诉我你例假来了，可我咨询了医生，怀孕初期也可能会有出血。” “在马尔代夫时，你没有做体检，我担心即便你真的怀孕了，后面也会碍于一些原因而不肯找我，所以才通过柯旭打听你的消息。” “投资柯旭的公司是因为你，但是柯旭确实用他的理念打动了我。” “这些年S市发展很快，公司也有在那边布局，发展了不少业务，所以我便在你住的那栋楼顶楼买了一套房子，当做出差的落脚点……” “当然你可以说这些都是借口，确实也都是借口——就算不出现在的世界，我也想看到你过得很好，确保你过得很好。” 眼看着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蒋承泽关掉了电吹风。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窗外还有一些将尽未尽的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在地面，也敲打着忐忑的心。 “蒋承泽……”良久，他才听余敏开口。她的嗓音有些低哑，蒋承泽稍微低了低头，鬓角的黑发无意识地和她的秀发贴到一起。他听她说：“东京你来过好几次了吧？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逛逛吧。” 初创公司的弊病就是要身兼多职。余敏因为形象出众和气质沉稳，业务部门缺人时，常拉她凑数，一起外出谈合作。这次东京行，余敏预留了一个周末，打算忙完后游览一下东京这座城市。周六难得没有下雨，一大早，蒋承泽便将车开到了余敏所在酒店楼下。 “你有什么想去地方吗？” “你有什么推荐吗？” “我都是来谈生意，也没有好好游玩过，不如就去著名的景点吧，浅草寺离这里很近，浅草寺出来可以上野公园，然后去秋叶原……” “好。” 即使不是旅游旺季，周日的浅草寺门前仍是熙熙攘攘。穿过悬挂着大红灯笼的雷门，红白相间的和风建筑一直延伸到宝藏门；不怎么宽敞的街道两侧商铺林立，人流熙熙攘攘。蒋承泽带着余敏随人流鱼贯而入，参拜完正殿后进入寺院内的庭院，只见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正在求签。 “据说浅草寺的签很灵验，即使是东京本地人，也会来这里求神问卜。” 蒋承泽看着旁边的中文引导，侧头问身边人，“要不要求一签？” 余敏摇头：“没有什么好求的，你去吧。” 蒋承泽：“我所求的，不是神灵可以帮忙实现的。” 0088 软化余敏听出他话里所指，没说话。他们最终都没有求签，只是应景地在寺庙里上了香，再度出来经过商业街时，四处着打量着买些纪念品的余敏被一家卖甜筒的店面吸引了目光。商店街的一间小小店面前，帘子边上摆放着一个巨大到有些滑稽的蛋筒造型，上面盘曲着墨绿色的球体，看样子应该是抹茶口味。夏日炎炎，冰激凌是许多人挚爱的甜品，抹茶也是余敏喜欢的口味—— 但这家的甜筒似乎并没有配备小勺子。举着甜筒的客人从队伍里出来都来不及拍照，就赶紧举着甜筒舔上一口，黏糊地液体还是会逮着机会滴落，一不小心就弄脏了衣服和鞋。余敏只是看了一眼瞬间转开目光，然后去旁边的店面查看钥匙挂件。她准备给同事们挑几个作为伴手礼，等到选好后，视线里忽然多了一个绿色的冰淇淋圆球，是蒋承泽正举着甜筒递给她。 “从排队的人看，这家冰淇淋味道应该不错。”蒋承泽， “试试看吧。” 他坚持地伸着手，余敏也不好拒绝，接过甜筒，就着融化的顶部，小心咬了一口。夏日的冰淇淋融化太快，她一咬下去，嘴唇边便沾了上融化的冰淇淋液体。她低头试图从包里掏纸巾—— 蒋承泽却先一步伸手，用拇指擦上她蹭在嘴角奶油。 “我想尝尝红茶口味的。” “诺——” “我的是玄米的，你也尝尝。” “唔……” 旁边有热恋的情侣，互相品尝着对方手上的冰淇淋，歪腻地从两人身旁走过，余敏心头好像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软软的，终究没有推开蒋承泽的手。浅草寺出来，两人又去了上野公园，在就近的地方吃过午饭后，已是下午一点整。一连下了几天暴雨的天气并不算热，但空气湿度很高，在室外走两步人便混身黏糊糊的；这样天气下漫游东京实在不算好主意，两人放弃了秋叶原，余敏提出去银座看看。她给同事们的小玩意虽然买好了，但还想给父母带点什么，加上宗思雯生日也快到了，她决定去看看这边的珍珠项链。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玲琅满目的商铺……作为亚洲著名的繁华街区，银座装潢华丽的新式建筑和被时光打磨了半个世纪以上的陈旧建筑错落交织，十字路口人来人往，八条大街纵横贯通。来这里中国游客大都会帮亲朋好友代购些物品，他们穿梭在货架和柜台之间，从便利店、药妆店一路逛到高档商场，大包小包，甚至有些行李箱。余敏在网友推荐的海水珠品牌店买了两串项链一条手链，又去逛了服装店和化妆品专柜—— 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每次蒋承泽都在店员递过来时主动揽过去，就像之前两人“约会”那两个月一样。蒋承泽说，结婚那两年里，他都没有陪她逛过街，她不应当同他客气。余敏便养成了习惯，直到现在，当她站在电梯口，看着金属门映出蒋承泽大包小包的样子，才恍然——原来那两个月并非一点没有在她心上留下印记。原来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他们的身影也是相衬的，就像再寻常不过的，周末一起逛街情侣或是夫妻。商场出来，蒋承泽让司机把东西回酒店放了东西，再去最后一站——东京塔。当他们从出租车下车时，正好日暮时分。夜色四起，灯火自个个高楼星星点点亮起，虽然没有晴日里漫天红晚霞的瑰丽景色，景色依旧怡人，许多游人都在周围拍照，其中一个扎双马尾的女生，拿了相机让余敏帮忙拍她和他男友的合影，拍完后礼尚往来的询问余敏和她旁边的蒋承泽：“要帮你们也拍一张吗？” “什么？” “好啊。” 蒋承泽的声音和余敏几乎同时响起。余敏日语不太好，反应过来时，蒋承泽已经把手机递了出去：“麻烦了。” 蒋承泽拉着余敏站到窗边，准备拍照。 “你们两个能靠近一点吗？” “蒋太太，你可以把你的手挽在蒋先生的胳膊身上吗？” "好，现在请对着镜头微笑。" ………… 从前为杂志拍摄封面时的记忆闪过脑海，她想起第一次他们一起拍商业场合照时，她姿态僵硬，怎么都不能摆出摄影师满意的姿势，他没不耐，只伸手过来，握着她的手，聊一些有的没的，等她全然放松下来，才顺势将自己的手臂伸过来，示意她搭上去。 “贴近一点，笑一下。” 双马尾女生用日语远远的喊着。余敏侧头，伸手把自己的胳膊送了进他微微张开的手臂。最终随着咔嚓一声拍照声，两人的身影和窗外夜空一起被定格在手机屏幕的画面中。照片有点失焦，加上背光的原因让她整个人皮肤看上去稍显黯沉。但整张照片很有氛围， “ありがとう。”蒋承泽伸手从路人手中拿回手机，一边道谢，一边将手机递给余敏。余敏检视着照片，手不自觉的从他的手臂滑落。蒋承泽却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们散会儿步再去吃饭吧。” 像是从余敏先前的举动中窥探到什么阙口。蒋承泽探手过来抓住余敏的手，有种不由分说的强硬，只是那强硬中又透着色厉内荏的温柔和小心，透过他略紧张的脉搏传递到她的手心—— 于是余敏轻轻“嗯”了一声，默认了他的举动。 0089 拥吻他们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沉默不语地慢慢向前走去。暖暖的温度通过紧贴的皮肤在两人之间传递，周遭都似乎跟着变得静谧。之前和蒋承泽做交易地两个月，余敏怀抱着排斥，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心平气和地享受过一次和他的约会。但今天，她一切都抛在脑后，抛掉所谓的理智，只跟随心的感受，和蒋承泽并肩享受着晚风、暮色。可惜，天气很奇怪，说变就变，没过多久天空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细雨自漆黑夜空撒下。 “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场暴雨，我们回去吧。”蒋承泽望望天色。 “嗯。”余敏点头。然而还没走出几十米，雨势迅速变得凶猛起来，倾泻而下的雨点夹杂着疾风噼里啪啦在地上砸起水花，风也越来越大—— 两人不得不跑到路边的候车亭躲雨。余敏浑身上下也是被雨水淋湿了大半，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蒋承泽背风而立，站在余敏身前很近的地方，借此帮她稍稍挡住些风雨。他其实也只是比她多穿了件外套，脱给了她，就只剩单薄的衬衣，被雨浸泡后，薄薄地贴在身上，隐隐的透出皮肤的颜色，勾勒出他精壮又有力的腰肢。余敏愣愣盯着那线条，她闻着他近在咫尺的，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忽地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就像暴雨倾盆那日，他蹲身于她面前，她不自觉地收回拒绝的话语，趴上他的肩头。就像醉酒微醺那夜，她跌倒他身上，不自觉地倾身去亲吻。就像霞光灿烂的那个黄昏，她坐在他的副驾驶，不自觉向他投去目光。 ………… 有没有谁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曾让你对明天满怀期许？有没有谁让你鼓起毕生勇气，曾把敞开自己坚壳之下的柔软内心？有没有谁之于你，像寡淡人生里一杯斑斓的鸡尾酒—— 用醉人的倾慕与憧憬打底，倒进酸甜的占有欲和妄想，再淋上几滴极酸的嫉妒和极苦的泪水，最后加上层薄却烈的情欲，点燃爱恨交织的火焰。有。且她迄今为止，甚至从今以后的生命里都只有那么一个。于是当她付出的真心没有得到同等的回馈，仿佛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她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把真实的感受牢牢封固在怨恨之下，给自己的心缠上一层厚厚的枷锁。再不肯敞开半分。但人的感情是复杂的，难以觉察的。意识就像是浮在表面的冰山的一角，潜意识却是隐藏在水下的庞然大物；待深切体会到时，船体已经撞上冰水—— 她才发现，她恼恨蒋承泽曾经的行径，自己却也犯了和蒋承泽同样的错误。当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其实，她还是渴望他的，她对他的渴望远大于抗拒。 “蒋承泽，我们再试一次吧，认真的，坦诚的再试一次。” 余敏环在蒋承泽腰上的手收了收，脑袋轻轻贴向蒋承泽的背部轻声开口。酥麻的触感伴随她鼻尖散出的气息从蒋承泽的背部，一直沿着脊柱弥漫到蒋承泽后颈—— 蒋承泽像触电般一样，愣愣看着余敏。尽管今日的约会，他已经一再窥见她的松动，但当她真的开口，他的胸腔仍旧不可遏制地溢满狂喜。心脏的鼓动震耳欲聋，血流的奔腾如同海港的波涛—— 蒋承泽看着余敏，激动地想要说点什么，奈何喉咙发紧，双唇干涸。但当他抬眼，接触到余敏的目光时，他又发现，一切都不需要了。他们不需要言语。当两个人相爱，他们可以从彼此眼中看到，他们看着对方的方式，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神。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从对视的目光中倾泻而出，蒋承泽瞳孔微动，再没犹豫，低头攫住她的唇。这个吻，格外激烈。蒋承泽揽着余敏后脑勺和腰，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