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可?以?说,两万御前军五年来虽然没有参与任何战事,却是如今京城最?精锐的一支兵马。 在外面忙完,范钊才回了宫里?的值房,此时咸庆帝已经在曲池游玩了一个时辰。 范钊只收到了那个侍卫派人转达的口信。 这是国丧结束后咸庆帝第一次在宫里?游乐。 范钊没放在心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忙了三个月了,放松一下又何妨。 接下来半个月,咸庆帝又陆续去了几次,尤其是东线传来齐恒援军抵达淮北开始逼退青州军的战报后,咸庆帝龙颜大悦,更是直接搬到了曲池琉璃殿,除了开朝会,大臣们?要见他都得搭船去琉璃殿。 范钊终于意识到不妥,他也知道自己嘴笨容易惹咸庆帝生?气,就让魏琦、宋澜去劝。 二相已经劝过了,咸庆帝只道酷暑结束就会搬回乾元殿。 魏琦摆出前朝皇帝贪图享乐继而亡国的例子,咸庆帝依然振振有词:“朕入住琉璃殿是为?了更好地?处理政事,那些奏折朕每日都有在批,魏相怎可?拿朕与前朝昏君相提并论?” 魏琦:“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日皇上尚能克制私欲勤于政事,再?过一段时间皇上就会嫌弃批阅奏折枯燥乏味,不如游船嬉戏来得快活。” 咸庆帝:“大胆,朕自有分寸,不必你来危言耸听,退下!” 宋澜见了,又哪里?会继续忠言逆耳? 范钊等了几日不见咸庆帝搬回来,猜到两位丞相的话又不管用了,范钊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这日上午,范钊来到曲池岸边,自有太监船夫与船只在此等候。 范钊大步跨上船。 撑篙的太监道:“范统领,船行缓慢,不如您坐着歇会儿?” 范钊瞥他一眼,道:“不用,你给我?讲讲,皇上每日待在这里?都会做些什么?” 小太监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笑道:“看书批折子,听翰林院的大人们?讲书,累了便去湖上逛一圈清心养神。” 范钊听了,还算欣慰,虽然皇上是娇气了点,连宫里?的酷暑都受不了,但只要皇上没有耽误正事,范钊对身体文弱的咸庆帝就不会像对待手?下将士那般严厉。 曲池上面有诸多小岛,其中位于池中央的主岛名曰琉璃岛,岛上的宫殿又曰琉璃殿。 船刚靠近琉璃岛渡口,范钊忽然瞥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圆脸小太监,瞧见他,小太监转身就要往里?跑,像极了主子做坏事时留在外面把风的狗腿子。 范钊心想,皇上若是在读书批折子,何须叫人放风? 思?及此处,范钊抓起放在旁边的一只船桨,抛刀一样朝着那狗腿子太监抛去。 范钊力大无比,准头也够,一船桨直接将那个小太监砸扑在地?,好不容易撑着胳膊站了起来,守在旁边的两个御前侍卫猜到范统领有话要问这个太监,立即出手?将人按住了。 少顷,范钊跳上岸,质问这个太监道:“为?何见了本统领就要跑?” 武将身上自有威势,特别是范钊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小太监根本不敢抬头,心虚地?道:“统领大人难得过来,奴婢想去知会皇上,或许皇上要亲自来迎接统领大人。” 范钊笑了:“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且等着。” 说完,他叫来另一个太监,命其引路。 这个太监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带路朝琉璃殿走去。 琉璃殿只是岛上的主殿,周围还分布着其他殿宇。 范钊寻到琉璃殿,只看到一张堆满奏折的桌案,咸庆帝并不在。 凡是想偷偷溜走报信儿的宫人,全?被范钊叫侍卫拿住了。 这些侍卫都是范钊的属下,只是咸庆帝叫他们?守在外面,他们?就不能擅自进去,故而并不知道咸庆帝此时究竟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范钊继续逮着神色不对的小太监带路,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刻多钟,四?人来到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庭院前。 院门外只有一个小太监,见范钊拔刀威胁,那太监立即跪到了地?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范钊丢下二人,单独入内。 院子里?花木雅致,当中三间屋子,门窗紧闭。 范钊先来到堂屋门外,透过门缝,瞧见常公公趴在东屋门前,目不转睛地?瞧着什么。 范钊再?来到东屋窗下,听着里?面的娇笑声,范钊抿唇,悄悄在窗纸上戳了一个窟窿。 咸庆帝果然在里?面,宽敞昏暗的屋子里?还散布着七个貌美女子。 咸庆帝眼睛蒙了黑绸,在陪美人们?玩瞎子摸人。 范钊小时候也跟其他孩子玩过这个,但他玩的时候大家都穿着衣服,不像这七个美人。 范钊也是好色的,但此时此刻,他对那七个美人毫无兴致,只满面怒色地?盯着咸庆帝。 房间就那么大,咸庆帝很快就抓到了一个美人,不摸脸也不摸头发。 美人羞答答地?环住了咸庆帝的脖子。 咸庆帝蒙着眼睛将美人推到墙上,这就忙起“正事”来。 范钊离开窗前,仰头。 盛夏的天蔚蓝无比,靠近烈日的地?方被炙烤得发白。 范钊就那么望着,听着。 如果先帝还能看见,怕是要被气吐血了吧? 眼前浮现过常公公下./流的笑容,范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昏君也许本来不想昏的,奈何身边围了太多奸臣小人。 等着等着,里?面的声音停了。 估摸着咸庆帝已经穿好了衣裳,范钊突然一脚踹开堂屋门。 常公公还在偷窥,被他这一脚惊得险些魂飞魄散,待看清鬼魅一样堵在门口的范钊,常公公一口气凉到了心里?。 “怎么回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咸庆帝惊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常公公太怕范钊了,吓得拍门:“皇上,范统领来了,您快开门!” 咸庆帝:“……” 他不想开。 范钊也不用他开,掐住常公公的细脖子,对着门板问:“皇上,敢问此事是您的主意,还是常公公蛊惑的您?” 门内,咸庆帝满面通红! 他自幼学的是君子之道,比谁都清楚他今日所为?有多令人不齿,所以?才会偷偷摸摸地?来,没想到才玩三次,就被范钊撞破了! 他能承认是自己的主意吗? 咸庆帝不能,常公公也不能让皇上替他背锅,双手?握着范钊坚./硬如铁的手?臂道:“是奴婢,奴婢被鬼迷了心窍,还请范统领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范钊:“这么说,你知罪了?” 常公公的双脚都快离地?了,忙不迭地?道:“知罪,知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范钊:“你蛊惑皇上来此,还有哪些宫人知晓,一个个都报t?给我?。” 常公公:“不多,算上奴婢只有五个!” 他老?老?实?实?报上名字。 范钊命侯在外面的侍卫把另外四?个小太监都提过来。 人到齐了,范钊命侍卫离去,扫眼被绑了手?脚堵住嘴的五个太监,他对门内的咸庆帝道:“皇上,今日之事,臣绝不会传出去败坏您的名声,却架不住这些小人嘴碎,依臣之见,臣该杀了他们?灭口,顺便以?儆效尤,您以?为?如何?” 咸庆帝:“……” 范钊:“还是说,皇上已经受了他们?的荼毒,觉得今日之事不算昏君所为??” 咸庆帝:“……不,他们?欺朕年少,罪,罪大恶极。” 范钊:“那好,臣这就为?他们?行刑。” 抽出佩刀,范钊绕到五个太监身后,站在自己沾不到血的地?方,连续挥刀五次。 咸庆帝与七个美人都听见了那五道令人头皮发麻的砍骨声响,以?及人头落地?的滚动声。 咸庆帝第一个吐了出来。 范钊敲门:“皇上,您该去批折子了。” 咸庆帝又吐了几次,才浑身无力地?道:“你,你先把外面收拾干净了。” 范钊:“您先出去,我?再?对外称他们?意图谋害皇上,现在就让侍卫进来,就怕他们?有所怀疑。” 咸庆帝无法?反驳,只好哆哆嗦嗦地?打开门。 先帝亲眼目睹无数将士死在战场,咸庆帝却很少见到那些血腥,上一次见还是范钊在蓟州先斩后奏提了两颗人头来见父子俩。 门板打开,咸庆帝用黑绸挡着眼睛,歪着脑袋朝门外踱去,饶是如此,他依然不小心瞥到了一片血红。 才冲出堂屋的咸庆帝又吐了起来。 这时,东屋突然传来一片哭喊惊叫之声,夹杂着“皇上”、“救命”的字眼。 咸庆帝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哗啦”一声,不知是哪个美人的血飞溅在了窗纸上。 不久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美人,就这么没了? 下一刻,范钊出来了,一边将染血的大刀插回刀鞘,一边抬眸朝咸庆帝看来。 咸庆帝又惧又怒又悲:“你为?何要杀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范钊面无表情:“凡是诱皇上入歧途之人,无论男女,都该死。” 咸庆帝浑身发抖。 范钊:“皇上放心,这里?的事除了你我?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咸庆帝并不领情地?移开视线,结果就撞上堂屋里?面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死不瞑目的常公公。 咸庆帝身形一晃。 范钊扶住他,见咸庆帝腿软得厉害,干脆将人背了起来。 咸庆帝身心都被重创,脸色苍白,拒绝几次没有用,便认命似的趴在了范钊背上,时不时还会因为?想起别院里?的一切而干呕几次,与这些相比,与美人在一起的那片刻欢./愉简直就像一场午后美梦,都是假的。 范钊一直将他背回船上,君臣俩面对面坐着。 咸庆帝闭着眼睛。 范钊环顾周围的池水,笑了下,问:“皇上知道曲池为?何凉快吗?” 咸庆帝不语。 范钊道:“水为?阴,前朝百余年冤死在深宫的妃嫔太监宫女的鬼魂都聚集于此,故而阴凉无比。” 咸庆帝:“……” 范钊:“皇上体弱,以?后还是少来此处的好。” 248 咸庆帝病了, 白日瘫软无力精神恍惚,夜里或焦躁难眠或噩梦连连。 朝臣们纷纷过?来探望,咸庆帝勉强应付着,可一旦看到范钊, 咸庆帝便会目光躲闪头冒虚汗。 明眼人都猜到咸庆帝这病与范钊有关了, 毕竟那日先是范钊去了曲池, 再有的咸庆帝搬回乾元殿。 魏琦、鲁恭单独将范钊叫到一旁, 问他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范钊:“常公公蛊惑皇上流连曲池荒废政务, 我把他与几个同?罪宫人杀了,皇上可能受了惊吓吧。” 鲁恭:“……你当着皇上的面杀得他们?” 范钊:“隔着一扇门?,没叫皇上瞧见。” 魏琦被他这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手都?在抖:“你,你好糊涂!就算他们有罪,也该由皇上定罪,你怎可越俎代庖甚至在曲池行刑?” 御前侍卫佩刀是为了保护皇上,不是为了吓唬皇上! 范钊哼道:“皇上被他们引入歧途, 已经快要忠奸不分了,那些宫人也都?欺负皇上年轻好骗, 只有杀鸡儆猴, 其余宫人才不敢效仿常公公, 皇上吃此教训,想必也会痛改前非,病愈后继续勤政爱民?,做个明君。” 鲁恭几次欲言又?止。 他想提醒范钊, 任何人被范钊如此对待都?会怨愤, 更何况是皇上? 皇上现在病了, 没有精力对付范钊,等皇上龙体?恢复, 肯定会想办法?报仇。 可鲁恭又?有顾虑,他怕自己提醒范钊了,万一范钊开始提防皇上,甚至准备先下手为强…… 范钊真反了,他鲁恭岂不成了罪人? 鲁恭不敢赌,更不敢牵涉其中连累自家老小。 他看向魏琦。 魏琦完全跟鲁恭想到一处去了,而?他身?为宰相,此时真正?该做的便是为咸庆帝出?谋划策,铲除范钊这个竟敢在皇上面前无旨动刀的御前军统领,这个已经完全超出?咸庆帝控制的权臣。 可魏琦更知道,范钊此举不是因为他有狼子野心,不是他故意以下犯上,而?是出?于对先帝父子的忠诚,是在为大裕朝的江山着想。 魏琦狠不下心在范钊背后插刀。 范钊见二人一会儿看向对方一会儿又?心事重重地低眸不语,笑了:“你们又?想责怪我行事冲动吧?哼,我也不想冲动,可是你们好言劝说?没用,我再不狠点,皇上如何认清他受了小人的蛊惑?放心,一场惊吓而?已,皇上养几日就好了。” 先帝待他如子,他亦待先帝如父,那么他与皇上就是兄弟的关系。 弟弟犯错,做哥哥的出?手教训弟弟一顿,天经地义。 “你们聊,我再去哄哄皇上。” 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这点道理范钊还是懂的,他始终相信,只要咸庆帝明白他的苦心,就不会为此事计较。 范钊大步离去。 鲁恭望着他魁梧的背影,突然一掌拍在旁边的汉白玉护栏上,闭着眼?睛长叹一声?。 提醒范钊,会陷咸庆帝于危险当中,不提醒,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范钊自取灭亡。 一边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一边是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晚辈兼挚友,他心如刀割。 魏琦还在遥望范钊。 漫长的沉默过?后,鲁恭求助地看向魏琦:“先生,你可有什?么忠义两全的法?子?” 他用了在蓟州时的旧称。 魏琦:“等战事结束,或是凉州总兵,或是合州守将,择一地让范钊过?去吧。” 范钊是把好刀,奈何咸庆帝无法?近身?驾驭这把刀,那就只能将刀放到远处,用锋芒震慑敌人去。 鲁恭:“范钊那性子,单独领兵一地可能会出?差错。” 魏琦:“我知道,可只有这两处才不会让范钊委屈,让他去冯国公身?边做副将倒是合适,他能干吗?” 凉州合州正?好有空缺,派遣大将前往符合情
相关推荐: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捉鬼大师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吃檸 (1v1)
云翻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