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身上不值当,今天有不代表明天也有,人总得为以后做打算…… 胡思乱想间,男人弯腰从包里取出一小束花放在龛位旁,手里捏着一块方布仔细擦拭着骨灰盒。 男人侧了侧身,完美立体的骨相,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还有颈侧的一枚黑痣……是陈妄上千个日夜里描摹无数次的脸。 陵寝里静得能听见雨水滴进伞套的声音,他猛地攥紧伞柄,塑料袋被捏出「哗啦」声。 男人转身朝他看过来,瞳孔一震。 他张了张口,却失声一般,喊不出那三个字。 傅玉呈蓦地向他走来,他右脚下意识后撤半步,傅玉呈怔了怔,在距离他五六米的地方停住了。 牵起嘴角,傅玉呈笑得发苦:“好久不见。” “是啊。”陈妄轻声应着,“怎么把头发剪了?” “嫌打理麻烦,就剪了。”陈妄表情不大自然,傅玉呈笑了声,“不好看?” 陈妄有些尴尬:“没。” 他只是觉得傅玉呈剪了短发后更成熟、更尖锐,像山一样傲然俯视周遭的一切,给人一种压迫感。傅玉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简短的对话之后,偌大的陵寝便再没有动静。两人各自看向虚空中的一个点,室内又阴又冷,陈妄胃开始疼了。 他不愿在别人面前展露弱态,强迫自己挺直了背:“谢谢你来看她。” 傅玉呈摇头:“她也是我的长辈。” 望着面前的几米路,陈妄咬牙走过去,摊开手心:“我来吧。” 一接一递间指尖相触,他被傅玉呈的手指冰了一下。然后那块皮肤如被点燃的引信,火势向四周蔓延,烧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疼的。 手里展平那块方布,陈妄若无其事地擦拭骨灰盒。但他能感觉到身后滚烫的视线,傅玉呈在打量他,审视他。 傅玉呈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如曾经那只干燥温暖的大手,顺着他的脊椎轻轻地向下抚。 心里一紧,他抱出骨灰盒。 傅玉呈问他:“做什么?” “给我妈买了墓地,定好今天下葬。” 提起苏小莹,傅玉呈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对不起,那时候我——” “都过去了。”陈妄打断道,“往前看吧。” 陈妄语调轻柔,给人一种温和亲切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傅玉呈有种被原谅的错觉。 可他了解陈妄,这是陈妄推拒别人的方式。不较真,不追究,不讨厌,不喜欢,不恨,也不爱,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他还想解释什么,陈妄的电话响了。 陈妄走远几步接听。接完电话,过来告别:“车来了,那我先走了。” 傅玉呈点点头,跟了上去。 陈妄察觉到了,傅玉呈脊背僵着,解释说:“我总得去看看。” 雨还没停,下得又细又密,在路边水洼浇出小泡泡。 陈妄和傅玉呈并排坐在后座上,车门拉起,他们往相反的方向扭头,望着各自窗外的街景。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某种躁感在陈妄心底卷土重来,被棉衣包裹的身体出了一层汗。 司机为了省钱没开空调,车厢里有种漉湿的倦怠。 汗水洇湿了内衣,被捂得冰凉。陈妄又冷又疼,微微弓起背,树懒一样挂在安全带上,垂头打哆嗦。 “肚子疼?” “胃疼……” 傅玉呈即刻冲前面喊:“师傅,麻烦前面停一下。” 几分钟后,傅玉呈端着一次性纸杯上车了。 手心摊开,上面放着一粒胶囊:“把药吃了。” 对一个人的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这么多年没有联系。 即便陈妄觉得傅玉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从对方手心里取来胶囊,就着傅玉呈的手喝水,把胶囊送服下去。 正要往后靠,傅玉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把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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