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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喊一声,发泄心底的愤懑,“啊啊啊啊———” 她抓着方向盘,缓缓抬起头,双眼都是赤红的。 启动车子,直奔警察局。 她要把季默言接出来,明天的婚礼谁都不能破坏,必须顺利举行。 246:神秘的信封 盛夏去了警察局,结果警察局这边依旧不肯放人,说什么要到晚上十二点才算期满。 盛夏气坏了,安慕洲一定是故意的! 他答应父亲今天放人,却在今天最后一分钟放人,可真是说话算话啊! 盛夏有些担心,安慕洲不会破坏她和季默言的婚礼,帮沈蔓西报仇吧? 可她现在毫无办法,既然知道了安慕洲就是京圈太子爷,她不敢再求安博海帮忙想办法。 她算看出来了,安博海在安慕洲面前根本不好使。 否则季默言不至于在里面这么多天! 盛夏惴惴不安地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还真是准时,时间一到,季默言就出来了。 盛夏气得肚子都疼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时间出来,还有什么用? 婚礼彩排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满脸胡茬,脸上淤肿未消,憔悴不堪的季默言,盛夏恨得牙龈差点咬出血。 季默言现在这副样子,如何出现在婚礼现场? 这不是害她一起丢人吗? 季默言看见盛夏,仿佛看到黑暗里唯一一盏明灯,当即扑上来,紧紧抱住盛夏,呜咽一声哭起来。 “夏夏,你总算来接我了,呜呜……” 盛夏嗅到季默言身上多日未洗澡的酸臭味,无法忍受地将他推开。 “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罪有应得,你活该!”盛夏积压多日的怨火彻底爆发。 扬起一巴掌要打季默言,可看着他现在这张脸,再挨一巴掌只怕肿的更厉害,郁愤地放下手。 “季默言,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去找沈蔓西复婚!我真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骗我的!” “夏夏,你误会我了,我是冤枉的,是沈蔓西和那个医生陷害我!我是清白的!” 季默言苦声解释着,那表情真实极了,仿佛他真的是被冤枉,是无辜的。 盛夏苦笑着倒退一步,“还在骗我,现场视频我已经看过了!视频拍的清清楚楚,是你纠缠沈蔓西,还要强吻她!” “季默言,既然你这么放不下沈蔓西,还和我结什么婚?彻底婚礼取消,你回去找她好了!” 季默言赶忙追上去,紧紧抓住盛夏的肩膀,眼泛泪光,悲切又深情道。 “我错了夏夏!我那天喝多了,意识不清!我承认,我确实想找她复婚,那也是因为她是言西,能帮我尽快翻身!看到你一次次为我的事奔波,我是心疼你!怕你跟我在一起吃苦,想着等我翻身起来后,我再将她一脚踹开!” 季默言一把拥抱住盛夏,“夏夏!这一次进去我才明白,沈蔓西有多恶毒无情,对我最好的人只有你!我恨沈蔓西,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季默言盯着浓稠的黑夜,眼底充满入骨的恨。 这一次进去,他真真正正明白,沈蔓西的心里已经彻底没有他的位置。 害他在里面吃苦受罪,受尽屈辱。 那些同牢房的狱友,认出他是大明星,还是一个出轨男,日日折辱他,嘲笑他,还逼他唱歌表演,供他们赏乐打发无聊。 但凡不听话,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他每日吃不饱,睡不好,像个毫无尊严的乞丐,卑微地苟了这么多天。 每一次他被狱友欺辱时,他都更恨沈蔓西一分。 季默言更紧抱着盛夏,声音哽咽,“夏夏,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盛夏像个僵尸一样任由季默言抱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你还要试妆,试衣服!这场婚礼,我不许任何人给我搞砸!” 盛夏开车送季默言回到季家。 季奶奶还在住院,家里只有季默彤和季成林,钟庆兰在医院陪护,明天早上直接去婚礼现场。 池玥把季默言婚礼服装,还有化妆团队都带来了。 季默言鼻骨断裂的伤,一直没有得到有效治疗,也没吃药,已经发炎,鼻子肿的厉害,连带颧骨也是红肿的。 他又多日没有休息好,黑眼圈极重,气色很差。 遮瑕霜倒是能盖住淤青,可是肿胀的脸很奇怪,好像被泡发了似的,现在冰敷已然来不及,顶着这样一张脸如何出现在婚礼现场? 盛夏怒声对化妆师说,“哪怕是画,也要把他的脸给我画正常些!” 这场婚礼关系到盛夏日后在贵圈里的地位和声誉,她绝不允许季默言给她拆台。 她要让季默言以最帅气的样子,出现在婚礼现场。 季默言的脸和鼻子还很痛,化妆师尽量放轻动作,还是痛得季默言直躲。 天光已经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 盛夏要回去化妆了,她抓着季默言,狠声道,“你能娶到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咬碎了牙,也要给我忍到婚礼结束!你敢让我当众丢人,我会让你好看!” “还有,从今往后,你还敢动和沈蔓西复婚的心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盛夏说完,愤然离去。 季成林赶忙出门送盛夏,结果盛夏理都没理他,让他很没面子,望着盛夏远去的车子,悠悠叹口气。 “蔓西从来不会这样。” 季默彤被盛夏刚刚凶狠的样子,吓得心脏直跳,拍着胸口,对季成林道。 “爸!你怎么还念着沈蔓西那个贱人?夏夏姐是安家大小姐,有点脾气不是正常么?等我们成为一家人,只要我们对她好,她也会对我们好的!” 季成林摇摇头,“但愿如此吧。” 安慕洲一大早去了医院。 推门进入爷爷病房,老爷子岁数大了,向来起得早,正在做健身操,见安慕洲来了,手脚麻利爬上床,哎呦哎呦地假装身体不适。 “爷爷,别装了!”安慕洲拎着服装袋子走过去。 老爷子转身背对安慕洲,继续哎呦。 他不打算出院,至少避过今天再说。 安博海刚给他打完电话,让他去参加婚礼,安慕洲又来了。 “爷爷,只要您帮我站台,父亲那头可以说您有事,就不用去参加婚礼了!”安慕洲道。 老爷子气哼哼道,“为什么帮你站台?凭什么帮你站台?站谁的台?” “我和蔓西的动漫公司今天办首映礼。”安慕洲道。 “又是那个小妖精!”老爷子翻身坐起来,“你怎么就脱离不了那个小妖精了?苏医生哪里不好?郎才女貌多般配?你怎么就不喜欢苏医生呢?” 安慕洲装模作样叹口气,“是啊,小妖精只怕会什么媚术,把我迷得魂不守舍!爷爷年纪大,经历的风雨多,正好过去帮我把把关,镇一镇她的妖术!” 安慕洲拿出衣服,开始帮老爷子换衣服。 老爷子推开他,对老葛递个眼神。 老葛拿着一个信封,递给安慕洲,“少爷这是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不知是什么人送来的。” “什么东西?”安慕洲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纸,上面打印了一行字。 “安家大小姐是冒牌货!” 247:神秘人是谁? 安慕洲眉心一敛,仔细检查纸张的正反面,除了这行打印的字,再无任何痕迹。 “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吗?”安慕洲问。 老葛摇摇头,“早上起来就发现这个信封在门口,应该是从门缝塞进来的。没看到人!” 安老爷子接过信纸,沉思稍许,道,“就这么几个字,手写就好,却用打印,可见是怕认出他的笔迹。难道是我们身边熟悉的人?怕泄漏笔迹,知道他是谁,这才用了打印?” 安慕洲也是这个想法。 既是身边人,难道有什么证据? 他也才刚刚知晓盛夏是冒充,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老爷子分析道,“说冒牌又不拿出证据!只凭没头没脑一句话,能说明什么?自从她被认回来到处和人结仇结怨,万一是蓄意报复,故意栽赃,也有可能。” 安慕洲没说话,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径直去了监控室。 他让工作人员把昨晚高级病房走廊的监控调出来,又道,“午夜之后时分。” 医院过了午夜后,患者基本都睡了。 值班的医护人员也会趁着这个时间小睡一会。 对方不想暴露身份,肯定会选择这个时间段。 工作人员把监控调取出来,安慕洲让工作人员先出去,他坐在椅子上亲自查看。 十倍速加快,终于在凌晨两点时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戴着鸭舌帽又穿着黑色帽衫,低着头脚步匆匆出现在安老爷子病房外,俯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然后快步走向楼梯间。 医院的楼梯间没有监控。 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监控里。 安慕洲反复观看这段视频,对方很了解医院的监控方位,全程刻意避开,没有拍到脸,只能从娇小的背影认出是个女人。 她对医院如此熟悉,不但知道何时没人,还知道避开监控不拍到脸,又做了特意的乔装。 难道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 看走路姿势年纪应该不大…… 安慕洲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这世上,唯一能肯定盛夏身份真假的人,只有那个真妹妹! 难道是她,想揭穿盛夏的身份? 安慕洲起身,走出监控室,让等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将昨晚全医院的监控拷贝出来。 既然她是医院的人,在楼梯间换完衣服会回到属于她的楼层,只要找到附和那个时间段,形迹可疑之人,就能大概知道是谁了! 安慕洲拿着U盘回到顶楼病房。 安老爷子见他回来,急声问,“找到送信的人了吗?” 安慕洲:“没有!” 老爷子心中疑窦丛生,“这个时候出现一封神秘信,是和安夏有仇蓄意报复,还是安夏真是假的?” “爷爷,这事以后再说。”安慕洲拿着带来的唐装,让老爷子换衣服。 老爷子现在心情很乱,“你爸怎么不做个亲子鉴定?草草就把她认下来了?万一真是假的,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当时安博海病情危急,命悬一线,韩慧命人速速去宋家村找人,让他们父女临终之前见上一面。 安博海见了盛夏,病情当即好转,任谁见了那种情况,都要道一句血缘力量神奇。 谁想到盛夏的信物是偷来的,就这样歪打正着成了安家女儿。 安慕洲:“爷爷,哪怕做了鉴定,并非亲生,父亲也会觉得是我利用职务之便动了手脚。” 老爷子拍了拍床板,“你父亲就是对你的成见太深了!父子俩何必闹成这般?” “爷爷,先不说这个了!”安慕洲让爷爷换衣服,老爷子依旧不肯。 “我今天哪儿都不去!要站台,你自己去!比我去效果更好。” “爷爷,不是您说,怕她为了我的身份接近我?我不能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我去了,不也暴露了?”老爷子道。 “我说您是我的远房爷爷!我的长辈,不说是亲爷爷。况且爷爷这么聪明,定能遮掩过去。” “少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变着法的算计我!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们发光发热!压榨我最后的余温。” “爷爷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安慕洲赶忙给爷爷套上唐装,“爷爷若不去,您可再也吃不到小妖精给你做的饭菜了!” “威胁我?” “这怎么算威胁?爷爷若不去,再看不到我这个好孙子,才叫威胁。” “你!”老爷子戳了戳安慕洲的头,“为了一个小妖精,连我这个爷爷都不认了!你真是出息!” 安慕洲给老爷子穿好衣服,带老爷子下楼上车,直奔华云大酒店。 到了华云大酒店门口,一眼便看到硕大的立式海报牌,正是盛夏和季默言的婚纱照。 老爷子疑惑,“你怎么带我来他们的婚礼现场了?” 安慕洲让老葛带老爷子先下车。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于兆,立刻迎上来,恭恭敬敬扶着老爷子往里面走。 “你是谁?”老爷子问。 “老爷子,我叫于兆,今天负责照顾您老人家。”于兆尊敬道。 安慕洲没有下车,将监控U盘递给前面的魏明。 他今天的任务是找到出现在爷爷病房外的神秘人。 然后,安慕洲去了地下停车场,从秘密通道进入酒店。 于兆扶着老爷子进入电梯,直奔26楼宴会厅。 老爷子问,“小洲什么意思?让我来婚礼现场不直说?还说什么站台?” 于兆笑呵呵道,“您老到了就知道了。” 电梯到达26楼。 走出电梯,门口有列成两排的工作人员,带头的是安家管家邹叔。 他看到老爷子,立马高声道,“老爷子到!” 邹叔这一声高呼,让走廊和宴会厅内的宾客都听到了,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和老爷子道喜。 老爷子在贵圈里声望很高,受人尊敬,但他年纪大了,只想过轻松自在的生活,不愿再伪装自己和一群虚以为蛇的人寒暄。 点头示好,算是打招呼,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老爷子笑过后,脸色立刻耷拉下来。 他此刻很生气。 安慕洲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不想来盛夏的婚礼,就是怕遇见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老朋友,季默言和盛夏是婚内出轨,大操大办本就被人说了很多闲话,他的老脸都跟着臊得慌。 若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孙女,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他早打断她的腿了。 可惜是刚认回来的,哪怕是亲的,也觉得隔着点什么。 如今来都来了,不好甩手走人,只能强压火气,心里暗暗发誓,等完事一定好好收拾安慕洲! 到了宴会厅入口,盛夏听到爷爷来了,提着婚纱裙摆,拉着季默言出来迎接。 然而,于兆扶着老爷子继续往里面走。 “过了,过了!”老爷子说。 于兆笑呵呵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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