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海不可能同意,看到亲儿子的野心,气得脸色涨紫,青筋突跳。 “你是要把我从公司彻底撵出去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博海大声吼着,不住咳嗽起来。 盛夏赶忙给安博海顺心口,紧张又担心的样子,孝顺的不行。 安慕洲对着手机低笑一声,“话还没说完,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当然没想全要,也知道安博海不会给。 见安博海气得不行,这才说出自己真正想要的。 “百分之二吧,如果父亲同意,明天把钱打给你。” “什么?百分之二?七千万买百分之一都买不到,你居然要百分之二!”安博海还是生气,但脸色已经稍微缓和了一些。 安慕洲知道,话题到这里可以结束了,丢下一句话,挂断电话。 “父亲不同意就算了。” 安慕洲知道,安博海会同意,只是暂时不能接受。 安慕洲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不把安博海手里的股权要出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给盛夏。 盛夏一旦有了股权在手,便会成为安氏集团的一员。 他可以容忍那个女人回到安家,绝不允许她进入公司。 安慕洲除了防备盛夏,也是在防备安氏族亲。 安氏集团当家人的位子诱惑力太大,总是有人觊觎这最高处的位置,已经有人在暗箱操作,推举能让他们得到更多利益的新当家人。 安慕洲岂能让他们如愿? 安博海挂了电话后,气得差点把牙咬碎。 安慕洲和他那个母亲一样,狠绝无情,不念骨肉亲情。 盛夏趴在安博海的膝盖上,刚刚听电话里渗透出来的声音,怎么觉得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安博海低头看向膝盖上的盛夏,余怒未消地道,“只要你和季默言分手,这笔钱爸给你出!” 盛夏心头一紧,“爸……” “妙妙,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季默言如果真心爱你,不会一边和你交往,还求着前妻复合!他只是看上你的家世。” 盛夏可不觉得自己糊涂,和季默言交往多年,季默言是什么人,她还不了解吗? 只要自己能给季默言好处,他会死心塌地爱自己。 她有自己的算计,她根本不是安家的亲生女儿,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最后落个一无所有,不如趁着现在赶紧嫁给季默言,扶持季默言东山再起。 许鹤再好,可她不敢嫁啊! 她怕事情败露的一天,被许家扫地出门。 季家就不一样了,本身已经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她还怀孕了,季家总要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敢和她闹。 “爸,我肚子里可是您的亲外孙!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没爸爸!”盛夏捂着肚子说。 安博海赶紧四下看看,生怕被人听见,他还瞒着韩慧,不然韩慧知道,岂不是笑话死他? “妙妙,所以要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打掉!” 盛夏幽怨地看着安博海,眼泪哗哗往下掉,“爸,你怎么这么狠心?看在亏欠我多年的份上,就不能成全我吗?” “我妈在天之灵,看到你逼着我打掉腹中的亲生骨肉,不会怨恨你吗?你已经亏欠妈妈一辈子,还要亏欠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盛夏说完,哭着跑回楼上,一把关上房门。 进屋后,盛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唇角轻轻一勾。 她知道如何拿捏安博海。 他最怕提起对旧情人的亏欠。 果然,没一会,安博海来敲门了。 盛夏换上一副刚刚痛哭过的表情,打开房门,凄凄楚楚地望着安博海。 安博海重重叹口气,“你非他不可吗?” 盛夏用力点头。 安博海想了一阵,表情挣扎,最后还是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最近找个时间,我和他见一面。” 盛夏顿时眼光明亮,扑上去搂着安博海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爸,你真好。” 沈蔓西今天起来的有点晚。 起床后,家里没人。 宋淼淼去上班了,黄秀娟和周薇不知去哪儿了。 宋淼淼有给她留早餐,简单吃了些,泡了一杯咖啡回楼上工作。 她端起淡青色的咖啡杯,纤白玉指显得格外白皙莹润。 脑海里不禁浮现安慕洲昨晚说的话。 “软乎乎的,又软又嫩手感好。” 沈蔓西捏了捏自己的手,好像是蛮软的。 脸颊不禁微微发热,捂住脸颊,摇摇头,挥散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沉静心态,开始工作。 自从离婚后,她已明白,想要的幸福只有自己能给,不能精神依赖任何人。 因为别人给的,随时都有收回去的可能。 女人必须自己强大,无坚不摧,才能不给外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最近她的漫画因为重新恢复更新,粉丝更多了,每天都有一大堆催更。 偶尔和粉丝聊聊天,谈一谈剧情,是她最开心的事。 其中有一个忠实粉丝,从沈蔓西的第一本漫画开始一直追更到现在,经常打赏,每次留言都是长篇大论,把沈蔓西笔下每一个人物都分析得深刻到位,还帮沈蔓西回复一些脑残的评论,解释剖析剧情。 粉丝名叫“姜子牙疼”,他给沈蔓西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有趣的名字。 沈蔓西见他又有了新评论,正在键盘上打字回复,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沈蔓西犹豫一阵,按下接听键。 “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刚刚哭过,瓮声瓮气的男人声音,“您好,是沈小姐吗?” “你是?” 沈蔓西疑惑蹙眉。 “我是毛阿福。” 沈蔓西微微一怔,“阿福哥?” 张妈的儿子。 “对!是我!”毛阿福吸了吸鼻子,近乎哀求道。 “沈小姐,您能来医院一趟吗?我妈……我妈她不行了!” 158:无助又绝望 沈蔓西赶紧关上电脑,拿着外套往外走。 她本打算开车,发现车子不在院子,应该是宋淼淼开着去上班了,紧忙小跑到小区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医院。 她没有看见安慕洲从对面大楼出来,抬手和她打招呼。 安慕洲见沈蔓西神色焦急,怕她出事,赶紧上车紧跟在出租车后面。 到了医院,沈蔓西被安慕洲叫住。 “安医生?” 沈蔓西赶时间,没时间和他说话,进入大门直奔电梯。 安慕洲从后面追上来,“出什么事了?” “在我家做事多年的佣人病重。” 安慕洲轻轻松口气,和沈蔓西一起前往抢救室。 刚走出电梯,便看到一个憨厚的粗壮男人,蜷缩在走廊里,抱着头低声哭。 “阿福哥,张妈怎么样了?” 沈蔓西快步奔过去。 毛阿福哭得鼻子通红,强壮的汉子仿佛被抽干力气,勉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哑声道。 “还在抢救。” “怎么会忽然病重?前几天我见张妈,她还好好的!” 毛阿福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我妈拖着行李箱回来,身上冻得冰凉,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喊了一声大小姐便昏过去了!” “医生说……说是心脏的问题,很严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只怕抢救不过来了……” 毛阿福说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我妈在最后在喊大小姐,我想她……她应该是想见大小姐一面,我才擅作主张给大小姐打了电话。” 毛阿福惭愧地看了沈蔓西一眼,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他们一家对沈蔓西都有愧,这份惭愧压得毛阿福不敢直视沈蔓西。 一旁毛阿福的妻子,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五岁大小男孩,也哭得眼眶通红。 小男孩抽噎着,嘴里喊着,“奶奶,奶奶,呜呜……” 沈蔓西一把抓住身旁的安慕洲,“可以帮帮我吗?我要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药,我要救她!” 毛阿福和妻子听到沈蔓西的话,都吃惊看向沈蔓西,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沈小姐?”毛阿福颤抖地唤了一声。 安慕洲沉默两秒,问,“你很在意里面的人?” 沈蔓西顿了下,点头。 在她心里,张妈是亲人般的存在。 虽然一直不能理解,当初她和妈妈搬出沈家,要带走张妈,张妈却执意留在沈家,但她还是想救张妈。 安慕洲见沈蔓西肯定,没再犹豫,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他走远几步讲电话,“老师,有一位心脏严重的患者……知道老师在休假!我来主刀,老师在一旁指导,有老师保驾护航,相信不管多严重的患者都可以起死回生。” “好,好,很急,好!” 安慕洲挂了电话,对沈蔓西道,“我来主刀。” 沈蔓西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安慕洲,可看到他沉静冷锐的眸,莫名的心里无比的踏实,一种强烈的信任感袭上心头。 她点头。 安慕洲快步去更衣室换手术服。 等安慕洲换好一身绿色的手术服出来,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从电梯里走出来。 一个个精神矍铄,步履生风,都是医学界榜上有名的人物。 不管上班的,还是休班的,都被为首的白发老者叫了过来。 安慕洲举着已经消过毒戴着手套的手迎上去,对为首的老者恭敬唤了一声,“老师。” 被安慕洲称作老师的人,正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学圣手,心内科泰斗级人物,许鹤的爷爷许老先生——许文昌。 “你小子亲自打电话请我,一定是个极重要的人物吧!我把几个老伙伴都叫过来了!一起会诊!” 性命攸关,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前往抢救室。 安慕洲在换手术服时,简单了解了下张妈的情况,把所知的信息告诉许老爷子,路过沈蔓西时,许老爷子不禁看了沈蔓西一眼。 眼熟,很眼熟。 在哪儿见过来着? 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手术室内,正在给张妈做手术的医生,见许老爷子和安慕洲都来了,不禁疑惑手术台上的患者是什么身份? 居然连许老爷子都请动了! 自从许老爷子退休,又被医院返聘,不是极其关键重要的人物,他从不出手。 那医生赶忙让出主刀的位置,向许老爷子讲述患者的情况。 许老爷子当即找出关键问题,让安慕洲开始下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护士时不时进出手术室,脚步匆忙。 毛阿福每次都会冲上去,追问护士里面的情况。 护士只摇头,什么都不说。 过了两个多小时,护士再次出来,终于和毛阿福说话了,却是催毛阿福去缴费。 当毛阿福听到需要预存二十万的手术费,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家穷得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十几平的地下室,哪有那么多钱交住院费! 他哭了,哭得无助又绝望。 花钱不一定捡回一条命,可不花钱,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吗? 毛阿福连忙说,“稍等稍等,我凑钱,我凑钱!” 他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寻可以借钱的联系人。 可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些年因为儿子的病已经把能借钱的亲戚都借遍了。 现在他家亲戚,只要看到他都躲着走,打电话也不接。 他还是鼓起勇气,拨了一个电话,对面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他又接连拨了几个电话过去,结果都是一样,都被挂断了。 毛阿福绝望了,双眼空洞地望着亮着灯牌的手术室。 毛阿福的妻子谢小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递给毛阿福。 “这几年我攒了有五万块,是给桐桐攒的救命钱!你先交上,剩下的钱我看看和我娘家人试着借一借。” 说的好听,她娘家的人看见她也同样绕着走。 他们都怕他们家还不起。 谢小云低下头,悄悄拭泪,把儿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还没拨过去,沈蔓西开口了。 “我去缴费。” “沈小姐?”毛阿福震惊地看着沈蔓西,挣扎又纠结的眼神,带着愧疚,又带着一丝希冀。 沈蔓西没说话,走向毛阿福,拿过他手上的住院单,下楼去缴费机缴费。 沈蔓西刚发了稿费,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了好几万,不过二十万的住院费交进去,她的卡里也只剩下三千多块了。 医院真是销金窟。 拿着机器打印好的收据,身后传来一道男音。 “沈小姐?” 沈蔓西回头,见是脸上粘着纱布的孔德轩,不禁惊讶。 “孔律师,你的脸?” 沈蔓西有在微信上询问过孔德轩的伤,他说小问题没事,可如今见他大半张脸都粘着纱布,可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换几次药就没事了,就是看着挺吓人的!”孔德轩没说,陶梅那一抓,有的地方抓得很深,只怕要留疤。 159:不要法庭见的好 沈蔓西没想到,孔德轩伤到需要来医院换药的程度。 一想到那一抓是冲着她来的,孔德轩是帮她挡了那一巴掌,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 “孔律师,医用票据留好,她得报销你的医药费。” 孔德轩捂着脸上的纱布,清朗一笑,“沈小姐放心,都留着呢!” 他是律师,锱铢必较,可不会便宜陶梅。 “对不起孔律师,我不知道你伤的这么重!”沈蔓西愧疚道。 “没事,我是男人,不在意这些!不过幸亏没有抓到沈小姐。”孔德轩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得清风朗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简单聊了两句,孔德轩问。 “沈小姐怎么在医院?谁生病了?” “曾经在家里做事的佣人!”沈蔓西举了举手里的票据,“我要先上去了。” “好!沈小姐先忙!” 沈蔓西刚要走,孔德轩又急忙叫住她。 “哦对了沈小姐!事务所已经把能整理的合同都整理好了,也和沈氏集团的法务沟通好,可惜沈先生迟迟不肯在股权继承合同上签字,导致我们的工作无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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