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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来从始至终,这个女人都没有相信过他! 十三年的救赎成了彻头彻尾的错误,怪不得系统说他任务失败! 江寒枫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眼眸一阵灼烧之痛。 魏沐婉一直盯着他,似想要将他看穿。 “三日后,景穆会成为大盛朝新的摄政王。” “朕会告诉朝臣百姓,他才是真正造福万民之人。” “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要物归原主。” 无情的话痛得江寒枫想摘掉这颗曾爱过她的心。 他想起江景穆说过的话,又想起因他而死的老御医。 这十三载的光阴,怎会因江景穆的一句话,魏沐婉就认为是自己鸠占鹊巢? “那我呢?”江寒枫薄唇嘴唇微动。 魏沐婉抽回手,眸子里瞧不见任何情绪。 “至于你,朕会让你在水牢安稳渡过余生。” 魏沐婉转身离开,徒留一室冷清。 江寒枫神色一片死寂。 那个女人不放手,他注定要死在魏沐婉身边,好似一切有始有终。 脑海中巨大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但他知道,虽是离开副本,但死亡的痛感却是真真切切。 属于书中江寒枫的凄惨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昏昏沉沉。 江寒枫睡了一觉醒来,殿内空无一人。 见窗外阳光正好,他虚弱的起身缓步走到殿内。 感受到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暖洋洋之感,他一时间有些有些贪念。 再过几日,就感受不到这抹暖阳了。 暖烘烘的感觉让江寒枫深深吸了一口气,花香扑鼻。 循着花香来到御花园的拐角处,他迎面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啊……” 惊呼声响起,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何人这般不长眼睛,差点摔坏了摄政王的东西!” 问责的话落在耳畔,江寒枫看着摔在地上的东西神色一怔。 地上的东西流光溢彩,再眼熟不过。 是三个月前他被立为摄政王,魏沐婉亲手送给他的物品。 “这八宝琉璃盏天下只此一件,只有朕的摄政王才能与之相配。” 夜里,琉璃盏内光华万丈,魏沐婉的双眸也如灯盏一般情意绵绵。 如今,她将这东西送给了江景穆。 因为,这是她的新王。 从一开始,她的礼物赠与的就是她的摄政王,而不是他江寒枫! 江寒枫心尖一颤,只觉得浑身冰冷,连太阳也照不暖了。 他没理会宫女的反应,回了昭明殿。 入夜。 江寒枫刚躺下,魏沐婉醉醺醺地踏入寝宫。 她的身上带着酒味,不由分说依偎在他怀中。 十三年相伴,江寒枫自然知晓这个女人此刻想要什么。 衣襟扯开,露出大片雪白。 曾经的似水柔情走到现在成了解决需求的发泄。 江寒枫冷冷拒绝魏沐婉的靠近:“我不会再碰你。” 他淡淡的说着,眼中尽是受伤。 “魏沐婉,你该去找江景穆!” 那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新王,该爬的也应该是江景穆的床! 魏沐婉顿了一瞬,随即将她自己的衣衫褪尽。 “朕与摄政王的洞房花烛,自然要留在新婚之夜。” 这细密如丝的情意如同绵绵刮骨刀,一刀刀削去江寒枫的血肉。 女人跨坐到他身上,如江水般起伏摇曳—— 窗外传来喜鹊的啼叫声,像在为新立摄政王贺喜,又像在为他报丧。 女人一脸餍足的睡去,而江寒枫独自起身,在殿外呆了一夜。 直到天明,等魏沐婉离开后,他望着斑驳的暖阳,盼着脑海里的倒计时再快一些。 殿外传来宫女们肆无忌惮的讨论声。 “听说了吗?大将军凯旋回朝了。” 平素她们皆是讨论宫中秘闻,江寒枫便全然当做没听见。 今日……他们提起了大将军江御,瞬间将他拉入回忆。 江御是江家的嫡长子,也是他的亲哥哥。 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是真真正正的手足之亲。 只是江御志在保卫家国,已经三年不曾回家。 突然听到他凯旋而归的消息令江寒枫心中一喜,不由得想在离开副本前再见兄长最后一面。 兄长每次战后班师回朝,定会先去魏沐婉的勤政殿议事论军情。 思及至此,江寒枫连忙寻去。 勤政殿不远处的假山边上,江寒枫见到了江御。 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兄长一袭戎装,正负手望着假山上的流水。 江寒枫扬起笑,开口唤他。 “兄长!” 江御循声望来,看向江寒枫的眼眸没有太多激动情绪。 “好久……”不见。 短短四字尚未尽数道出口,却被江御打断。 “寒枫,你实在不该与旁人这般针锋相对。” 江寒枫没想到久别重逢的兄长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谴责。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转而变得苦涩。 魏沐婉说他抢了江景穆的一切,从而被世人称为大盛福星,大盛之幸。 没想到,他的同胞兄长,竟然也这般认为。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连你也不信我?” 江御皱起眉心,眼中全是对他的失望。 “景穆虽是庶出,却也是的江家儿郎。” “你仗着嫡子的身份抢夺他的功绩只为一己私欲,太让我失望了!” “你若再行鸠占鹊巢之事,我定要替父亲清理门户!” 他说完,深深叹息一声,随即转身离去,未再多看他一眼。 江寒枫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在冰天雪地中,骨头都是冷的。 他僵着身子,眸中的不甘、失落全都化成了死一般的冷寂。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昭明殿,如一具只剩空壳的傀儡,枯等着死期来临。 夜浓如水,昭明殿外声响嘈杂,不似平日冷清。 江寒枫一抬头,就看到魏沐婉朝自己走来。 “今日,你见过江御了。” 她眼底眸光晦暗不明。 “现在,他就跪在殿外,同那些朝臣们一起,要朕将你交出去。” 江寒枫脸色一白,被女人直接拉着到了殿外。 由殿门起始,一干大臣身穿朝服,沿路长跪。 灯火漫天,将这一路都照得亮如白昼。 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他的同胞兄长——江御。 “陛下——” 天子出来,众臣跪拜,其声如洪钟,撞碎了江寒枫已如朽木的心脏。 “此子诡计多端,居心叵测,构陷当朝摄政王,令忠臣蒙冤!” “臣等恳请陛下,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群臣进谏,震耳欲聋。 每一张面孔,都是江寒枫熟悉的。 他们眼中曾有的崇敬被滔天的恨意取代,恨不得立即将他处死。 可是,鸠占鹊巢的人分明不是他啊。 江寒枫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魏沐婉的声音响起。 “明日午时,将他押至刑台,由天下百姓审判。” 钻心的痛从心扉蔓延开,另一道声音更是将这痛深入骨髓。 “陛下,罪臣愿亲自押送奸臣,为民请愿。” 江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冷漠得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 江寒枫清楚意识到,从前爱他敬他慕他的人,一个个都已离他而去。 群臣得圣命而离去,唯留他一人在冷清的宫殿。 江寒枫彻夜未眠,陷在回忆织成的茧中痛苦挣扎。 浑浑噩噩到第二日。 侍卫入殿,以镣铐将他请出宫殿,带至西城门的邢台之上。 绞刑架上五花大绑,江寒枫如失去灵魂的躯壳任由他们摆布。 临近午时。 刑台之下人满为患,一眼望不到边。 宦官宣读圣旨,条条款款谴责他的种种罪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奸臣江寒枫无恶不作,喜大好功,不择手段……” 江寒枫静静听着,目光扫过台下百姓那一张张质朴的脸。 他们的脸上有惊讶、怀疑、怨恨,却独独没有同情、怜悯、信任。 温暖的阳光像是没了温度,照在他身上冷得厉害。 昔日爱他的哥哥江御握紧鞭子,目光凛然话语掷地有声。 “午时到,行刑!” 话音落下,一道鞭风袭来,精准抽打在江寒枫身上。 素衣见红,源源不断往外渗血。 七七四十九道鞭刑,一鞭也不留情。 江寒枫脸色惨白,一声未吭。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魏沐婉却懂得怎样最诛心。 宣告全城他的奸臣身份,再让他至亲的兄长做行鞭刑之人。 行刑之后,审判他的,是他造福的千万子民。 他曾真心对待之人,都在唾骂他谴责他,拿着臭鸡蛋烂菜叶恶狠狠地往他身上砸。 一鞭,十鞭,三十鞭…… 衣裳被抽打成碎布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深可见骨。 但却在众人的目睹之下,每一道鞭伤都在一点点修复愈合,唯留斑驳血痕。 百姓看向江寒枫的目光渐渐变得陌生而又恐慌。 “快看!鞭伤没了,已经愈合!他……是妖怪!” “连血肉都能再生,他定然还有其他妖法,妖怪人人诛之!” 民众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刺得他浑身发痛。 “杀了他!杀了她!为摄政王报仇!” 嘈杂的声音逐渐统一,他们叫嚣着要杀了他为江景穆报仇。 臭鸡蛋、烂菜叶砸完了,他们便捡起地上的石子,手中的木棍,砸了过去! 邢台之上,无人阻拦。 江寒枫看着这些人将他当成妖怪,麻木地任由他们送来的千百倍疼痛。 心底,凄凉无边。 他们高喊着摄政王千岁,却将刀剑刺进他心里,为魏沐婉和江景穆歌功颂德。 何其讽刺,何其可笑! 日光愈盛,却再激不起江寒枫对暖阳的向往。 他只觉得眼望之处,皆为冰海。 眼前一黑,他直接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间。 江寒枫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寝宫,床畔坐着魏沐婉。 “醒了?” 漠然的嗓音令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床角一移,躲开她伸来的手。 魏沐婉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江寒枫身上。 “怕了?” “江寒枫,鸠居鹊巢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害怕?”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她。 而魏沐婉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容不得半点质疑。 “今日种种,皆是你咎由自取。” “往后余生,你就用你这不死之身日日忏悔思过,祈求老天原谅你。” 江寒枫嗫嚅着,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他犹记脑海里的系统倒计时: 再快一些流逝,再快一些解脱。 他就不用再承受这份身躯之痛了。 魏沐婉看着他这浑噩破碎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蓦地想到什么,她松手起身,拿出一个红木锦盒放在桌上。 “明日朕大婚之日,你跪着将这虎符送到摄政王面前。” “朕大喜之日,与民同乐,会大赦天下,也会原谅你。” 语毕,她便转身离开,步态有几分沉重。 江寒枫干哑的嗓子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蜷缩在阴暗之处,避开所有光亮。 曾经他惧怕的黑暗,在这一刻成了能让他心安的所在。 天明,卯时一刻。 号角悠扬,十里红妆。 江寒枫被宫人带去了祈福大殿。 金光耀目,百官朝拜,万民接福。 新任摄政王一身婚服,魏沐婉一身龙袍,与之携手步步走上最高殿台。 “恭贺吾皇,恭贺摄政王!” 满朝文武皆跪,贺喜之声冲破云霄。 江寒枫手捧着虎符,缓缓在台阶前跪下。 尤记得几个月前,他也是如此,满目气派极尽奢华。 那时的魏沐婉牵着他的手,眼中只有他一人。 “寒枫,此后朕身边只你一人足矣。” 只是如今,身穿明黄龙袍的女人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说出了更为深情的誓言。 “今日天神见证,朕的摄政王,与江山同在!” 朝贺之声不绝于耳。 江寒枫神色木然,双膝缓缓移动,一步步跪着爬上台阶。 一阶,两阶,三阶…… 一直往高处而行。 石阶坚硬磕破膝盖,由江寒枫起始之处落下血痕,寸寸鲜红触目惊心。 他缓而慢地蹒跚着,终是抵达了祈福殿台,跪了江景穆面前。 江寒枫脸庞苍白无血色,平静到宛如一池死水。 “恭祝陛下和摄政王新婚大喜,此后福泽绵长,百岁无忧。” 虎符被江景穆接过的那一刻,脑海中的系统倒计时骤然清晰显现—— 他扬了扬嘴唇,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一旁的魏沐婉看着他脸上的那抹笑,莫名觉得有些烦闷。 “下去吧!” 江寒枫支撑着站起来,颔首行礼谢恩,随即转身准备走下台阶。 忽然,祈福大殿下传来民众的呼喊声。 “奸臣不除,何以国泰民安!” “望陛下为国除害,以绝后患!”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整个祈福殿,围在四周朝拜的百姓高举着拳头站起抗议。 他们乌泱泱的一片聚集在一起,围在了台阶两侧,弑杀般看向江寒枫。 那些人的脸上带着赴死的决心,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縤瞐縹曇乩抌蹢蟨詣腲暦顦脆塑儂蹱 箭弩、长枪、铁杵…… 江寒枫一一扫过,这些改良后的武器,都是出自他曾亲手设计的图纸。 他仍记得,图纸遍及千家万户时,百姓是何等感恩戴德,称有他实乃大盛之幸。 可现在,他们却冒着人头落地的危险,要亲手将他斩杀处死。 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在继续,江寒枫释然一笑,缓缓迈开步子往台阶下走。 身后,魏沐婉变了脸色。 “江寒枫,停下!” 那些民众情绪激动,连侍卫军都未能拦得住。 这男人直接走下去,不死也会被重伤! 魏沐婉伸手想去拉住江寒枫,却被一旁的江景穆拦住。 “兄长是不死之身,让百姓泄愤惩治一番,也算有个交代。” 魏沐婉蹙紧眉,一番权衡之后才是收回了手。 台阶边。 喊杀声震天。 江寒枫带着满身未好的伤,脚下血印如火。 台阶两侧的百姓将手中铁杵直直挥舞向他,似乎只要他再走下一阶就马上砸过去。 “啾——” 寒风凌冽,一支箭羽破空而至,精准穿透江寒枫的心脏! 他一个趔趄,只觉心口闷疼。 低头一看,伤口直直渗出鲜血,很快浸透了身上的白衣,触目惊心的血。 越流越多,从胸前蔓延到衣摆,蜿蜒到台阶之上。 魏沐婉瞳眸一阵紧缩,声音带着几分颤意。 “江寒枫,朕命令你回来!” 再往下走,伤他的人会更多! 可江寒枫没有回头,依旧跌跌撞撞地走向属于他的……赴死之路。 群众沸腾,喊声响彻云霄。 “奸臣将死!盛朝将安!” 又有漆黑的箭羽穿过江寒枫的身躯,数不尽的刀剑割破他的四肢。 满目的锋利刺入身体,入骨的痛令他再也没力气往前走。 噗通—— 江寒枫直直栽倒在台阶上,一阶阶滚落而下。 满身的血,几乎染红了一整条台阶。 脑海中,倒计时发出尖锐的嗡鸣声。 系统的机械声反复回荡,江寒枫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不断往外流逝。 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传来的疼痛,让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在逐渐剥离躯壳。 万人之上,魏沐婉看着那抹身影倒下。 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就要这么死了。 平日可见他药体自我修复的一幕,此刻却丝毫不见任何好转! “江寒枫!” 魏沐婉再也忍不住,迈步朝台阶走去。 “你不是不死之身吗,给朕站起来!” 她伸手,想去触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却又无从下手一般,僵在了半空中。 意识一点点消散,江寒枫听到女人的声音,费力的转眸朝她望过去。 阳光很暖,女人的脸,错愕中带着惊慌。 他挤出一丝笑挂在脸上。 “魏沐婉,我说过的。” “你若有负誓言……我便离开……” “我说到做到。” 他抬眼想最后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日光。 眼前却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冰冷的电子音发出尖锐的鸣音—— 金銮殿上满是耀目的颜色,那一抹红直直刺入魏沐婉心里。 民众朝她跪拜,高喊着奸臣已除,盛世太平。 她本该为他的死产生快意…… 可是心里却像是被人挖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了一角。 魏沐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带走的,也不记得她在那大典上做了什么。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陛下……恕臣直言,先摄政王既是奸臣,死了又何妨?” “这事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昭明殿内,深夜仍旧灯火通明。 一干御医跪在地上,为首的御医不卑不亢道。 “好事?朕何时说过要让他死?!” 魏沐婉怒极反笑,开口质问。 “陛下,恕臣等无能。” 女帝震怒,一众御医连忙跪拜请罪,连大气都不敢出。 闻言,魏沐婉的脸色愈发的沉。 “既然无能,那就全部革职还乡。” 她本是想要这些人全部陪葬,可眼前之景总能让她想起从前。 数日前,江寒枫曾为了一个老御医放下尊严来求她。 那时,她就当着江寒枫的面处死了老御医,连全尸也没留。 因她想,偷了他人十三年人生的窃贼,怎能那样理所当然。 成为她人口中的圣人,享受什么祝福。 如今,他真的死了,她又有什么理由让这些御医陪葬? “臣等……遵旨。” 心头忽然升上来一丝无力感,魏沐婉将御医挥退。 她的目光落在长眠的人身上。 良久,她的眸中翻涌上来些许复杂的情绪。 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从前有关他的画面。 冬雪煮茶、春日赏花、炎夏泛舟、深秋酿酒…… 一桩桩一件件在的眼前不断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江寒枫……你怎么会死呢……” 她呢喃着,伸手抚过安睡之人的眉眼,声音很轻。 像是在问睡着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魏沐婉握上那双满是伤痕的手,粗粝的感觉让她一怔。 掌心那只手早已没了温度,凉得吓人。 她触碰到了才笨拙的想起要把人放到冰室去。 扶起江寒枫的时候,只觉得他的重量轻得骇人,这不该是一个八尺男子该有的重量。 她恍惚地想—— 他何时变得这样瘦了? 而她却这样粗心,一点都没有发觉? “陛下,陛下!” 魏沐婉想得入神,连身后传来的喊声都不曾听见。 直到那人到了面前,她才敛下思绪。 “陛下,今日是您和摄政王的大婚,摄政王还在等陛下呢。” 来人是她身边的掌事嬷嬷赵红梅。 大典上的混乱是她和江御善的后。 她的话令魏沐婉眸中迟疑,却仍旧应了声。 “朕晚些去梧桐殿。” 这一晚,就晚到了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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