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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国家搞成现在这样,不趁此机会除了此贼,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贺兰敏摇了摇头:“那要是这些忠魂们知道你为了他们这些已死之人报仇,把自己也搭进去成忠魂了,还要再赔上一批将士们的性命,难道就能答应了?再说明月姑娘想必也听到了刚才的这些对话,是個大好的证人,事后把公孙五楼做的那些大恶公布天下,以大燕国法来明正典刑,不比你在这里私刑处罚的好?” 慕容林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国师他…………”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国师又不是大燕皇帝,只是因为要打仗才临时授予了他军政大权,打完仗,这权还是要交还给大燕天子的,就算国师护着公孙五楼,难道陛下会护着他吗?他害死的可不止是你大哥一个人,而是上千宿卫军的将士,这些人的父兄哪个不是大燕现役的将相重臣?举国皆要杀公孙五楼,谁能护得了他?国师到时候洗清自己的关系不受此贼牵连,才会是正确的选择!” 慕容林咬了咬牙,沉声道:“这一仗下来,我们是不是能活下来都不好说,我等不及那么久,一定要亲手杀了公孙五楼。这才是我们鲜卑男儿的血性!” 贺兰敏叹了口气:“小林将军,如果刚才公孙五楼手持的是真令牌,那你不也是放弃报仇了吗?为一时的冲动而违反国法,甚至搭上性命,这不明智啊。现在是关键时刻,需要你的冲锋陷阵,也需要明月姑娘的助力,为个公孙五楼你们自己同归于尽了,值得吗?” 卡德罗这会儿已经在同伴的帮助下拔掉了手中的那根如钢刺一样的飞毛,手腕之上也裹伤敷药,咬牙道:“要是这明月把公孙五楼救出战场,飞到别处,再也不找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明月飞蛊冷冷地说道:“你们觉得这公孙五楼跟我关系很好?我要带着这么个大活人飞过防线,飞在晋军的弓箭射程之中吗?他是可以让我吃了成仙?” ===第三千四百八十八章 二女战场论机谋=== 说到这里,明月飞蛊突然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尽管她现在的面容也是一个无可争议旳绝色美女,但是可怕的吃人魔物的凶名,却是让周围的这些俱装甲骑们也心惊胆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卡德罗却没有后退,他恨恨地说道:“这可说不准呢,你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你这次行动的证据,我们哪知道你会把公孙五楼带到哪里?再说了,也许,也许你收了这公孙五楼的好处,就是要救他命呢,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刚要杀他,你就来了!” 明月飞蛊冷冷地说道:“因为我奉了国师之令,一直在跟随着你们的行动,战场上的烽火狼烟是我最好的掩护,你们在地面打生打死也很少会去看天空中的情况,从你们突到这里,进攻晋营的时候,我就看了个清清楚楚,连那个牛五阳的小子如何炸光你们近千骑士的过程,我都知道!” 慕容林的脸色一沉:“你既然知道,看到,为何不去阻止?难道国师让你来就是看戏的?” 明月飞蛊冷笑道:“搞清楚,我跟黑袍现在只是合作的关系,不象你们是他的手下,受他驱使。我答应帮他做的事只是查探你们这次行动的全过程,并在公孙五楼失败之后把他带回去,别的事,我懒得去管,你们这广固城守不守得住,这大燕是存是亡,我都没兴趣,就是你们全部战死了,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会为你们去浪费我的半点气力!” 慕容林咬了咬牙:“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怪物,要不是我们这一年来的奋战,守住城池,你又岂有命在?” 明月飞蛊哈哈一笑:“笑话,我可以直飞九天,来去自如,是你们家的国师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才邀请我来这鬼地方,你以为是你们保护我?别搞不清楚状况,是我一次次的突袭晋营,刺探军情,传递情报,要不然,你们这破城早沦陷了。” 贺兰敏叹了口气:“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作这无意义的争吵了,明月,国师的命令是只让你带回公孙五楼吗,有没有说有关我的事?” 明月飞蛊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当然也会提到你,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我可不想这些俱装甲骑们坏事。” 卡德罗的脸一沉,正要开口反骂,贺兰敏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小林将军,你们先重新整队,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吧,莪这里和明月还有事要商量。公孙五楼你也别急着要杀了,不是说他不该杀,而是现在杀他会误大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跟个半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当个屁先放了,好吗?” 慕容林咬了咬牙:“好吧,既然大燕天牌在夫人你的手上,我就权当是陛下的命令,让我先不在战场上报仇了,打完这仗,我和父王会亲自去讨还个公道。” 他说着,一挥手,周围的上千俱装骑士们都收起了弓箭,跟在慕容林和卡德罗的身后,驰向了一边,只剩下数十个公孙五楼的护卫们,还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贺兰敏看向了尼格尔桑,说道:“你是尼格尔桑队长吧,现在公孙五楼已经这样了,恐怕你们这些护卫也不需要再跟随他,有没有兴趣先为我效力呢?” 尼格尔桑连忙点头道:“我等愿意为夫人效力,希望以后夫人对我们对多加关照。”他说着,以手按胸,行起大礼,其他的护卫们也马上跟着行礼,刚才对公孙五楼有多恭顺,这会儿对贺兰敏就有多听话。 贺兰敏点了点头:“你们先把公孙五楼抬到一边治疗下,可别让他死了,一会儿明月…………” 明月飞蛊冷冷地说道:“有我在,公孙五楼死不了,但要是他离开了我的控制,落到这些人手上,那可就说不定了,这帮狗一样的东西,反咬起原来让他们断手断指的前主人时,可是最凶狠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贺兰敏,你最好也当心点。” 一听到给说成是狗一样的东西,这些护卫们个个面露怒色,可是一接触到明月飞蛊那可怕的眼神,全都一个个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贺兰敏微微一笑,说道:“尼格尔桑,你们先到一边警戒吧,顺便监视晋营的方向有没有动静,我在这里跟明月姑娘单独聊一下。” 很快,方圆百步之内就没有其他护卫了,只有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公孙五楼,还有两个站着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女妖。 明月飞蛊看着贺兰敏,摇了摇头:“在我说黑袍的事之前,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公孙五楼手上的大燕天牌给换成假的,我一直在监视你们,并没有看到这个过程。” 贺兰敏微微一笑:“是我在北门的时候,就略施小计,诱惑了一下公孙五楼,趁他不备,将他怀里的天牌给掉了包,因为当时他刚给慕容林验过这块牌子,我知道他藏牌的地方,当时他的心思都在如何控制慕容林的部下身上,这才给我钻了空子,哼,也不想想老娘的魅力,无人能挡。” 明月飞蛊叹了口气:“连我也给你瞒过去了,不过我当时的注意力是在王猛子身上,老实说,我的任务是两个,一个是监控公孙五楼,另一个则是控制王猛子,不能让他突然失了离魂针的控制,反过来攻击你。” 贺兰敏的眉头一皱:“难道王猛子最后也没失控?我还以为他过了药性期,不再可靠了呢。” 明月飞蛊摇了摇头:“有离魂针在,不怕失控,只是这离魂针有施法距离,隔了太远可不行,所以我只有跟在空中操纵,贺兰敏,你跟慕容林他们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可是明白无误地背叛黑袍了,关于这一点,你觉得我会如何向黑袍复命呢?还有,你可不是简单地偷令牌,而是换了一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这块假牌,是怎么回事?!” ===第三千四百八十九章 大燕伪牌入贺兰=== 贺兰敏淡然道:“现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是黑袍的使徒女杀手明月,还是一个已经自由独立的女妖?” 明月飞蛊笑了起来:“怎么,贺兰敏,你还怕我去向黑袍告密啊。放心,监视你不是他给我的任务,我也懒得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曾经我们同为使徒,所以你的心思我很清楚,当年的我,也跟你一样为了可以摆脱这种被人控制,受人驱使的命运,而千方百计地挣扎,而你还给黑袍害了全家,毁了一生,就算想杀他报仇,我也可以理解的。”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我要是杀了他,那你跟他合作的条件也没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条件能让你现在还甘心为他效命,但想来,无非不是成仙永生,就是恢复人形吧。” 明月飞蛊半晌无语,久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真不愧是黑袍最好的弟子之一,冰雪聪明的贺兰夫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黑袍的合作,是为了想变回人,而且,我想解除脑蛊对我师兄的控制,我变成这样子,全是为了那个男人,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过?!” 贺兰敏摇了摇头:“我曾经和你爱陶渊明一样,疯狂地爱过拓跋硅,但黑袍把一切都毁了,现在我已经不相信爱情,只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明月,我们是女人,但不应该是弱者,更不应该成为受人摆布的道具,陶渊明同样心思深沉,甚至不一定在黑袍之下,你为他付出这么多,要想想是否值得!” 明月飞蛊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看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谈论有关爱情的事,罢了,刚才的话,当我没问。” 贺兰敏微微一笑:“我的好姐妹,别这样。反正我已经铁了心要离开黑袍了,你向不向他汇报,也没有区别,我不妨现在就告诉你,这面大燕天牌,我们贺兰部一直就在秘密地仿制,因为慕容氏是可以号令辽地的强大部落,而我们贺兰部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听他们的号令,如果能仿制令牌,让慕容部内部生乱,甚至是调集慕容部的仆从兵马为我们所用,那贺兰部翻身的机会,就来了。” 明月飞蛊的眉头一皱:“所以你们一直就是在仿制这個大燕天牌?还让你们几乎仿制成功了?” 贺兰敏叹了口气:“我们没有仿制成功,但是我们机缘巧合,得了一块假的大燕天牌,当年慕容部与代国交好,当时代国的国主还是拓跋什翼健,他为了对抗新崛起的前秦苻坚,对付凶猛的铁弗匈奴,所以向慕容部求婚。。” “当时慕容部已经入主关东,建立前燕,而皇帝慕容俊,则是在太原王慕容恪的建议下,把自己的长姐慕容香,嫁到了草原,还给了她一块伪造的大燕天牌,告诉她,如果事情紧急,可以以此牌号令贺兰部,乙弗部等辽西的部落,以为援手。” 明月飞蛊有些不信地摇头道:“你们就这样听慕容部的号令?不太可能吧。当时你们应该是代国的臣属啊。” 谷俞 贺兰敏正色道:“贺兰部是夹在代国和燕国之间,其实准确地说,是同时向两国称臣,前燕不用我们交税征兵,还每年给我们一些绢帛布匹,也会让给我们贺兰部几个辽西的牧场,为的就是暗中要我们答应,一旦见到有人持大燕天牌,需要我们尽力相助。但是,当时燕国没有给我们飞天马眼,而给慕容香的,也不过是一块假令牌。” 明月飞蛊笑了起来:“这就是了,他们怕你们有了飞天马眼,再得了令牌,会真的仿制出来,反正代国的那些草原蛮子也不会有人伪造出大燕天牌,所以只要慕容香派亲信之人持此令牌来求救,你们就能助一臂之力,对吧。” 贺兰敏叹了口气:“不错,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代国会受到前秦的攻击而要向外求救,却不料代国灭亡的原因,竟然是内乱。代王拓跋什翼健的庶长子,也是他跟柔然部女人所生的拓跋宴君,看到自己的父王成天宠幸慕容夫人,还跟慕容夫人生了几个儿子,更是酒后说过以后会把王位传给慕容夫人的孩子,于是他怀恨在心,跟叔父勾结,竟然在一夜之间,把父王和那些慕容夫人所生的异母弟弟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明月飞蛊默然半晌,还是叹道:“此事我也听说过,权力面前无父子,代国因此而灭亡,这应该不会是拓跋氏父子相残的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说到这里,她勾了勾嘴角:“最近的一次,就是出于你贺兰夫人之手吧,大概你是不想象当年的慕容夫人一样给拓跋硅的其他儿子所杀,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吧。” 贺兰敏咬了咬牙:“老娘心惊胆战地伺候那个死鬼几十年,他却始乱终弃去跟别的女人生下一堆儿子,碰也不碰我一下,服五石散后倒是经常扬言要除掉我们母子,不让当年拓跋宴君之乱重演,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虽然我的谋划失败,还陪了我家绍儿的一条命,但对这个事,我不后悔!再来一万次,我还是会这样奋起一搏。” 明月飞蛊点了点头:“那块假的大燕天牌,后来怎么到了你贺兰部手中呢?” 贺兰敏叹了口气:“拓跋代国内乱的那个夜里,一片混乱,拓跋宴君弑父杀弟,而他的叔父借他之手除掉了代王之后,也打着平叛的名义击杀拓跋宴君,然后诸子之间相互攻击,我们贺兰部当时负责牙帐外围的守护,听到生变后,我爹亲自带兵去救,结果却意外地在路上,碰到了垂死的慕容王妃。” 明月飞蛊讶道:“她居然还没死?” 贺兰敏点了点头:“当夜慕容王妃正好是外出祭祀飞天马神,所以侥幸躲过一劫,但回来的时候仍然受到了乱兵的攻击,随从皆死,只有她中了几箭,受了重伤,那时候她回不去牙帐之内,却放心不下丈夫和儿子,拼死逃往贺兰部军队的驻地,想要求救。当她拿出大燕天牌的时候,就伤重而死了,于是,这块大燕天牌,就到了我爹的手中!” ===第三千四百九十章 贺兰明月天作合=== 明月飞蛊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还真的是机缘巧合呢,只是你们贺兰部的兵马,怎么会在代国牙帐的外围驻守呢?” 贺兰敏说道:“因为当时前秦已经出兵攻打代国了,在漠南那里代军的南部大人刘库仁领兵迎击,战败后撤,向拓跋什翼健求援,于是拓跋什翼健金箭调兵,命令所有效忠代国的草原部落带兵来援,很多部落看秦军势大借故不来,只有我们贺兰部是来的最早也是最积极的,就跟这回广固之战一样,也只有我们贺兰部的主力,都在城中助守。” 明月飞蛊叹了口气:“草原之上难有忠义之举,恐怕你们也是看中了利益和好处,才会如此积极吧。” 贺兰敏微微一笑:“因为我们贺兰部的驻牧之地远在辽西,离秦国远隔几千里,就算代国战败,秦军也威胁不到我们,但若是代国战胜,我们则可以趁机以勤王之功索要大量的好处,这是我们贺兰部一向的生存之道,所以总能通过战争而发展壮大,就算那次,代国因为内乱而亡,但我们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明月飞蛊勾了勾嘴角:“可是你们恐怕也没想到,这块天牌是假的吧。” 贺兰敏叹了口气,点头道:“是的,我们一直以为这令牌是真的,所以我爹当年连夜借故撤兵离开,不再参与代国内部之事,回到了部落里,后来没过几年,前燕也给前秦消灭,辽东一带的前燕故地,虽然名义上归附了秦国,但也是属于听调不听宣的三不管地带。” “我爹想用这块令牌去收服龙城一带的燕国旧部,结果那里的兰氏部落和其他部落的人,才跟我们说这块天牌是假的,还说出了飞天马眼的秘密,若是他们当年手上有飞天马眼,只怕这块令牌,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明月飞蛊冷笑道:“然后这块假令牌辗转多年,居然又跟着贺兰部来到了南燕,你们肯来投靠慕容德的时候,想必已经计划好了利用这块假令牌,来找机会夺权了吧。。怪不得当初临朐兵败,你大哥贺兰卢连部落都不回,直接来这里了,原来是想拿着假的天牌借机控制广固,号令全国啊。” 贺兰敏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黑袍回来得更快,甚至在我们之前,我们进了城之后就出不去了,只能给他驱使,我这次突围前,借机向大哥要过来这块令牌,想着出城后,也许有机会用它号令其他各地的残余的慕容氏人马,为我们所用。” “可没想到,天助我也,公孙五楼居然有了真的大燕天牌,还跟我一起行动,于是我借着跟他商量出城计划的时候,暗施媚术,接近他,跟他换过来这块大燕天牌,这回,我们终于真的有这块可以号令慕容氏子民听令的道具了。” 明月飞蛊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若是燕国还跟以前一样雄霸一方,也许这令牌真的能助你们贺兰部成事,可惜,现在燕国自身难保,只剩孤城一座,要是真的亡国之后,你这块令牌怕也是招不到什么人效力了。” 贺兰敏咬了咬牙:“辽地那里还有北燕,那是慕容氏的老家,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能顺利回到贺兰部那里,就带着贺兰部穿越河北幽燕,回到辽西老家,在那里借这块天牌重召慕容氏的子民,将贺兰部发展壮大。” “因为后燕的慕容宝在北方被杀,虽然他的子孙又夺回政权复国,但经历了几次篡逆之后,恐怕已经手上没有大燕天牌了,毕竟,当年这令牌只有慕容德手上有一块,若说玉玺是汉人王朝的得国正统,那这块大燕天牌,就是慕容氏的玉玺!” 谷繎 说到这里,贺兰敏上前一步,看着明月飞蛊,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要修仙之法或者是恢复人身的秘术,黑袍之所以懂这些,不是因为天道盟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他们的辽东老家恐怕有实现这些的办法,他能返老还童,秘密恐怕是在他们辽东故地,你只要助我成事,我去了辽地之后,一定会跟你分享这个秘密,而且在那里,我也可以庇护你,让你安心修炼,再不用担心给人追杀。” 明月飞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可是,可是我师兄他。” 贺兰敏叹了口气:“你若真为你师兄着想,也得找个容身之所,他的身份早晚会暴露,如果刘裕知道他是天道盟之人,他还有活路吗?上回刘裕在临朐的时候就直接向黑袍问及你师兄是否天道盟中人了,可见他早就起了疑心,只有让你师兄跟着我们贺兰部去北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明月飞蛊叹了口气:“他若是能走,早就走了,他是放不下成就霸业,掌控天道盟的雄心,所以才会留在这里跟他们斗。” 贺兰敏笑道:“那就是個人的选择了,不过,明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跟我合作,肯定会比跟黑袍合作更好,毕竟,我没有理由害你。” 明月飞蛊咬了咬牙:“合作的事,以后再说,毕竟我也需要向黑袍复命说这个天牌的事,现在我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黑袍恐怕也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假的大燕天牌,那我只能把脏水,泼到慕容林的身上了。” 贺兰敏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就说慕容林暗中设局,陷害了公孙五楼,给了一块假的飞天马眼,让公孙五楼炸掉了令牌,伤成这样。如此一来,可以进一步离间黑袍和慕容镇之间的关系,我就安全了。” 明月飞蛊摇了摇头:“你未必能安全,除非你现在回去向黑袍请罪,还得让公孙五楼说不出话来才行。” 贺兰敏淡然道:“给我点时间,把公孙五楼弄醒,我需要教育一下我们的五楼大人,在黑袍面前该如何说话,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明月飞蛊的眉头一皱:“他还会信你?” 贺兰敏笑了起来:“他只有信我这一条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对了,帮我除掉那些护卫,我不想有人走漏消息。” ===第三千四百九十一章 善恶有报皆轮回=== 当公孙五楼睁开眼的时候,只听到四周都是惨叫声,他似乎听到尼格尔桑在说:“为,为什么要杀我们?” 而明月飞蛊的声音透着死意和杀气,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卖主自保者,杀,公孙五楼可以放过你,可贺兰夫人不会留你们的命,下辈子记得当个好人,别再做杀手护卫了!” 随着尼格尔桑最后的怒吼声响起:“我,我跟你拼了!”一声惨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公孙五楼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贺兰敏,喃喃道:“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我活着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贺兰敏微微一笑:“咱们可算是同门的师姐弟,你虽然不是使徒,但也入了黑袍的门下,算是我的关门小师弟,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明月飞蛊的声音冷冷地从一边响起:“你动作快点,我还要回去复命。拖不了太久,慕容林他们已经走了,这里并不安全。” 贺兰敏点了点头,对着公孙五楼说道:“好了,长话短说,现在我也断了突围出去的念想,决定回到黑袍那里,所以,你是活着跟我一起回去,还是作为一具尸体跟我回去,这取决于我们的这次谈话。”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我就算答应了会按你说的回去说话,你就敢信我?不怕我在黑袍面前把一切真相说出来?” 贺兰敏微微一笑:“哦,真相?什么真相,你要不先跟我说说呢,就当我是黑袍,你现在在他的面前想怎么说?!” 公孙五楼冷笑道:“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你的计划,现在我想起来了,出城之前,你曾经说什么要跟我去贺兰部,做我的女人,让我当贺兰部之主,让我一时失了方寸,被你接近,哼,就象刚才,就象刚才那样,你一定是用了媚惑之术,加上迷香,这才趁机偷了我怀里的大燕天牌,而我的,我的这块,定是你,你用早就准备好的假令牌,换了我这块。贺兰敏,你早就处心积虑地备好了这块足以乱真的令牌,我低估了你,低估了你们贺兰部的野心!” 贺兰敏淡然道:“关于令牌的事,是一个很长久的故事,我也没空跟你现在慢慢解释,不错,我承认,是我用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假令牌换了你这块真的,不过,现在这令牌不管是真是假,都起不到号令天下的作用,要是我连命都送在这广固城中,这令牌又有何意义呢?我又不可能用这令牌号令守军按我意志行事。所以,你再纠结此事没用,你落得如此下场,只是因为你的贪婪和傲慢。” 公孙五楼默然片刻,才叹道:“是的,我刚才应该跟你合作,而不是对你那个态度,你开始来的时候并没有用这块令牌对付我,说到底,你也是怕我回到黑袍面前把你勾结慕容林的事情给回报,这才对我下杀手的吧。” 谷缯 贺兰敏微微一笑:“其实我们在出城前就说过,你我都不想回到黑袍身边,本来我们应该齐心协力,一起冲出去,但你却以为,出卖我,背叛我,让我去送死可以给你争取逃走的机会,要说有错,也是你有错在先,我贺兰敏从来不会忍气吞声,这个仇,我必须报。”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喃喃道:“生死有命,我本来是要慕容林冲出去试探,带你从西门走,但是你却跟着慕容林一起走,你觉得跟这小子突围的希望比跟着我还大,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因为慕容林不象你这样一肚子坏水,他会拿命来帮我突围,而且慕于刚的加入也让他们北门的力量并不比你的弱,我想看看他们能突成啥样,但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这次出卖我的仇。” 公孙五楼冷笑道:“好了,你我都是一路人,别说什么我背叛你,你自己不也是希望我在西边能帮你拉开敌军防线引走伏兵吗?只是你从北门突围失败,而我在西边成功地打开了口子,你本有跟我冲出去的机会,却来坏我的事,为了报仇,连你自己逃生的机会你也不要了?贺兰敏,你真的是愚蠢之极!” 贺兰敏冷笑道:“是我蠢还是你蠢?你故技重演,又是让别人去探路为你送死,结果就是你的人马损失过半,逃回来的手下连你东城的事情都揭发出去了,就算我不来,卡德罗这些人也一定会哗变,到时候,你就是给他们碎尸万段的结果,连现在这样炸掉一只手的结局,也不会再有!” 公孙五楼的眼神变得黯淡,长叹一声:“蠢货,都是蠢货,这帮子护卫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個不是贪财就是背主,真是该死!” 贺兰敏平静地说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公孙五楼,这些人都不过是跟你学的,你没什么资格指责他们。。他们看多了你是如何出卖队友,背叛黑袍的,自然也早就会给自己做打算。你以为仆固俊他们是贪财?哼,人家是早就会有自立之心,带上财宝出去后就离你而去,自己招兵买马呢。你以为就你想离开黑袍自立?你手下就很喜欢跟你在一起?” 公孙五楼闭上了眼,长叹一声:“人心,真的是这个世上最难掌握的东西。想不到我公孙五楼算计一生,最后算死了自己。罢了,贺兰敏,我承认我是败了,我不恨你,只认命。你杀了我吧,因为,到黑袍面前,我仍然会出卖你。” 贺兰敏笑了起来:“不是不恨我了吗,为什么要出卖我呢?” 公孙五楼摇了摇头:“因为我还想活啊,到了黑袍面前,他有一万种手段逼我说实话,我就是想要护着你,也撑不过他的那些手段的,这出城之后分兵之事,我自己都没想好解释的话,因为我根本就没想着这回突围,还会回去。” 贺兰敏平静地说道:“那就说你我约定,分头突围行事,谁突出去了就说明那一路没有晋军,这不就结了?” ===第三千四百九十二章 留命方有青山在=== 公孙五楼冷笑道:“这对你有利,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你是按黑袍的吩咐向北突围了,可我却是向西,到时候,我成了擅自行事,要负全责的人,而你却可以成功地洗清自己,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给我个痛快,也比落在黑袍手里来的好。” 贺兰敏淡然道:“那你为何不想想,明月飞蛊为什么不在你遇险的时候下来救你,却要在你成了废人时才出手呢?你真的相信黑袍是下令要保护你?” 公孙五楼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你的意思是,黑袍知道我的想法?” 贺兰敏叹了口气:“你我都不过是黑袍用来探路,想要发现晋军城外布置的棋子,而且黑袍知道我们都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怎么向他保证承诺,一旦失去他的控制,就一定会千方百计找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突围,你向西突围去连接后秦,恐怕是黑袍早就想到的,就象我除了向北去贺兰部外,几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公孙五楼若有所思地自语道:“不错,确实如此,这么说黑袍实际上不仅是要试出北边是不是有埋伏,也想借我的动作看看城西晋军的布置?尤其是张纲的所在?” 贺兰敏冷笑道:“不错,当然,这中间的细节,比如你的手下胡长海把你东城的事说出来,引起俱装骑士哗变,又或者是那个牛五阳把你们引入了火药堆里,同归于尽,这些事黑袍不可能算得到,但起码,他应该知道,这里是个晋军防守的薄弱方向,是真的没什么防备,接下来也许他也会跟着从这里突围或者是打开缺口。” 公孙五楼摇了摇头:“他把我带回去,时机已经错过,这里的晋军会补上防守的空当,他不可能出去了。” 贺兰敏平静地说道:“黑袍不一定是想突围,他是要找出晋军防守的薄弱环节,然后加以针对,现在他手上还有近万俱装甲骑,那慕容镇的动向仍然不明,是他的撒手锏,只要知道了晋军的弱点,就可以让铁骑出击,北城那里有晋军的伏兵,而且是以战车为主,这些就是用来克制俱装甲骑的,接下来,可能黑袍会派别的部队拖住这些战车,而让俱装甲骑在他所希望的战场上行事。”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是的,如果是只考虑打仗,确实如此,不过,黑袍要把我带回去,恐怕和打仗已经没有了关系,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把事情又搞砸了,没带你冲出去,还让慕容林带走了其他的俱装甲骑,自己也只剩这半条命,他要我何用?” 贺兰敏微微一笑:“这就不是我们能猜测到的事了,公孙五楼,你只需要跟我对好说法,隐瞒那大燕天牌之事,自然就会有一线生机,黑袍要你回去,不是为了要你的命,而是你还有用。” 公孙五楼看着自己那已经齐肘而断的手,眼中泪光闪闪:“我,我都成这样了,还有用吗?我还可能有用吗?我是个废人了啊,废人!” 贺兰敏淡然道:“也许,在天道盟的各种邪法秘术的面前,没有废人这个说法,你想想啊,黑袍是慕容垂,他都死过一次了,都能活过来,甚至,甚至还可以返老还童,恢复年轻。还有那明月飞蛊…………” 谷缜 她说着,看了一眼远远地飞在高空之中,如同一只苍鹰一样来回盘旋的明月飞蛊,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摇头道:“你看看她,好好一個人,也为成了这样的怪物,也许,你这只手,也能长出来呢,一切皆有可能,不要放弃啊。”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要是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贺兰敏笑道:“这话可别随便说,你这家伙就是这些毒誓发太多,才会有此报应,你看明月,现在不也就是为了将来能变回人或者是修成仙的这个念想而活着,而战斗吗,你起码还是人身,没到绝望的时候呢。” 说到这里,贺兰敏的眼中冷芒一闪:“你的脑子清楚灵活,为人心狠手辣,又多年来为黑袍行事,知道他的很多秘密,现在成了这样,更是没了选择,只能安心当他的狗了,冲着这点,黑袍也许会留你一命,让你继续为他做事,断一只手不代表你就无能了,就象你刚才的那些手下,也让他们自断一手,难道就是彻底不用了吗?” 公孙五楼默然半晌,才叹道:“好像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贺兰敏,你就是要我为你隐瞒那大燕天牌的秘密,是不是?” 贺兰敏点了点头:“不错,而且我们的合作到现在条件也不变,我有机会借此天牌能重振贺兰部,甚至收回辽地,破解那天道盟的秘密,自然也会带你分得好处,毕竟,你我之间的熟悉和了解,超过了我跟我的大哥他们。我们才是真正的同路之人!” 公孙五楼惨然一笑:“好个同路之人,我这个同路之人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贺兰敏淡然道:“你最好记得这次的教训,出尔反尔,背叛伙伴,就是这个结果,下次,你不一定有命再跟我说话!”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你还要我在黑袍面前说什么?” 贺兰敏点了点头:“你就说你拿出大燕天牌逼慕容林他们听令,结果慕容林唆使手下哗变,用硝石炸掉了你一只手,而那天牌,也给他们得了去。后来他们就转向西城那里,不受我们控制,这点我已经跟明月说好了,你继续作证就行。。” 公孙五楼冷笑道:“你是准备把脏水全泼到慕容林身上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 贺兰敏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个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的小子罢了,我跟这种人是不会有真正的合作,因为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也没啥思考能力,不象你能随机应变,反正黑袍早就想找借口除掉他们父子,所以我们只要给黑袍提供这个借口,就能躲过这次的处罚。” ===第三千四百九十三章 腹黑男女终结盟===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不可能的,慕容镇是广固城中的鲜卑将领们的主心骨,深受尊敬,要是他这回立下大功,却给黑袍找借口诛杀,那军心必然动摇,只怕会群起而反对黑袍。” 贺兰敏微微一笑:“要是在打仗期间,确实杀不得,但如果不打仗了呢?广固要是沦陷就不说了,所有人抱团一起死。要是能守下来,那黑袍可就是要进一步大权独揽,到时候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慕容镇父子。” 说到这里,贺兰敏的眼中神芒一闪:“就象你,在东城执行黑袍的命令,用石灰包杀了贺兰哈里木还有慕容林的大哥们,还有上千宿卫军将士,这些人可都是那些鲜卑将帅们的子侄,不是拿你一个人顶罪就能对付过去的。在黑袍看来,如果慕容镇,慕容林以此为借口而发难,那要杀的就不是你,而是他了。你觉得他会给慕容镇父子这个机会吗?!” 公孙五楼恍然大悟:“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借慕容林强抢大燕天牌之事,说他是意欲谋反,阵前哗变,然后把他满门抄斩,北海王一家如果完了,那宿卫将士们的死,自然也就无人追究,此事就能这样对付过去了,是吧。” 贺兰敏淡然道:“是的,就是你这样想的,所以,黑袍要你回去,恐怕就是为了搜集这個慕容镇的罪证,你如果还以为出卖了我就能保命,那是大错特错,到时候黑袍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以此作为向慕容镇父子和解示好的证明!同时,也会把东城的事完全放在你身上灭口。。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还是你精明,我大概是一时受到重创,脑子不太好使了,竟然没想到这点,那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你那里的说辞,想好了没有?你是怎么从北门到西门的,为何又肯随我回去?”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我就说那慕于刚带来了消息,叫慕容林放弃护送我去北城,全力向西城发展,与他父王会合,可慕容林被晋军的小股部队所诱,一时头脑发热冲了出去,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穿北城,完成护我出城的任务,慕于刚迫于无奈,这才为他当了先锋,结果中伏战死,连同王猛子也落入了晋军手中,我们没有办法,本想退回城中,但是慕容林却想起了你手下还有两千俱装甲骑,于是胁持我来这里夺军。”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最后就是慕容林趁我不备,拿出令牌要号令全军听令的时候,对我偷袭,炸伤了我,抢走了令牌,还杀光了我的护卫手下,他本想连我一块也杀了,但是你却苦苦相劝,加上明月出手说是要带我回去,于是他才放过我了一马,是这样吧。” 贺兰敏点了点头:“是的,就这样说,你不要隐瞒你想突出西边,与后秦打通联系的事,因为这件事瞒不过黑袍,但你一定也要说明你的手下胡长海,临死前反咬东城之事,让手下哗变,然后慕容林趁机夺牌,这点,必须要说清楚,我甚至可以为你作证,说这胡长海早就给慕容镇收买,是他留在你这里的眼线。” 公孙五楼长出了一口气:“这样说起来没有任何破绽,想必黑袍也会听的,贺兰敏,我一直低估了你,你的心机和城府,真的不在黑袍之下,这次我们如果逃得此劫,我以后愿意为你效力。” 贺兰敏叹了口气:“五楼啊,本来你要不是背叛我,抛弃我,我对你说的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回到贺兰部,然后让你当我的男人,号令部落,我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还是需要依附男人的,只可惜,你自作自受,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如果我们过了这一关,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只要留有命在,那一切都有可能,我也曾经有过失去一切,甚至亲生儿子的时候,但现在不也可以振作吗?”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必要的时候,你有天牌在手,我也会想办法把宫中的慕容超给弄出来,只要有他在,出现在万民面前,就可以收回黑袍一切的权力,他若是后面真的想对我们下手,我们也不能等死,只不过,这次守城战中,我们还离不得他。” 谷础 贺兰敏看了一眼公孙五楼的断手之处,眉头一皱:“只可惜,你这回重伤,恐怕无法再战斗了,不过如果有接近慕容超的机会,那我们可以早作准备。” 她说着,探手入怀,把一块尚带着她的温热与体香的那块飞天马牌,递向了公孙五楼:“这块令牌你收好,黑袍绝不会想到,你还留着真的令牌在身上。” 公孙五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接过令牌,单手抚摸着牌面,喃喃道:“你,你居然不要这块大燕天牌,居然肯给我?” 贺兰敏笑道:“我又出不了这广固城,回不了贺兰部,要它何用?倒是你,也许躲过一劫之后,还能借用他控制慕容超呢,而这大燕皇帝,大概是我们反制黑袍的唯一手段啦。”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你就不怕我再背叛你一回?” 贺兰敏叹了口气:“你没的选择,我也没的选择,我要杀了你再回去找黑袍,那必死无疑,我要是跟着慕容林他们,那也是必死无疑,我不觉得我有单独对付黑袍的本事和能力,除非,借着这城中慕容家的力量,绝地反击!”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空中:“那它是怎么回事?这明月飞蛊站哪边的?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转向效忠你了吧。” 贺兰敏笑道:“明月飞蛊只站在她爱情的一边,到了现在,她还是对那个陶渊明念念不忘,黑袍能给她画个大饼,我也可以,关键时刻,也许她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一阵厉啸声从空中响起,明月飞蛊如同大鸟一样,从天扑落,站在二人面前,冷冷地说道:“说完了吗?” 贺兰敏微微一笑:“说完了,请明月姑娘带上五楼大人先回去复命,我随后就到。” ===第三千四百九十四章 严令檀韶不得攻=== 广固,南城,帅台。 刘裕平静地坐在帅台之上,听着一个背插靠旗,刚刚从快马的马背上滚鞍而下的传令兵的报告:“敌军俱装甲骑约二千人,从北门出来后,没有向北突击,而是转向了西城方向,攻破了我军西北角的长围,并突破了三个辎重营地。我军巡逻军士二百余人战死,但有残留的军士将近千敌军引入辎重营中,引燃了硝石硫黄,与贼同归于尽。” 刘裕叹了口气:“真的是英勇的将士啊,一定要查到这些将士的姓名,战后要好好地抚恤才是。他们的不怕牺牲,阻止了敌军的突围,不然西城的防线,就要给打破了,檀韶守卫不严,有如此重大的失误,且记下这次大过,战后再作处罚,其余的敌军如何了?” 那传令兵说道:“剩下的千余敌军,似乎在辎重营起火后内部有了哗变的现象,原本带队突围的是公孙五楼,可后来指挥剩余敌军的,是敌北海王世子慕容林,这支军队现在在西城方向来回驰突,横击我军攻城的部队,檀将军正调兵遣将,派兵阻击他们。” 刘裕点了点头:“檀韶的布置,还算不错,但这次仍然是太险了,若是敌军继续从缺口冲出,千余铁骑,完全可以横扫我军后方的连营,到那时候,前方的将士看到后营起火,军心势必大乱,整个西城的攻势,有给大逆转的可能,你去向檀韶传令,原本用于攻城的刘荣祖所部,暂缓攻城,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准备迎接敌军可能的逆袭。” 那传令兵面露难色,说道:“檀将军让小的传话,他有把握阻挡住敌军这支骑兵的进攻,还请保持攻击命令不变。他还说,张尚书的攻城机关也已经布置完成,一声令下,就可以强攻西城。” 刘裕摇了摇头:“敌军这样从西城横击,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的俱装甲骑在一万以上,可现在出来的也就两千,那剩余的敌军俱装甲骑主力呢?檀韶身为大将,必须要充分考虑到战场上的各种可能,现在这支敌军骑兵在冲乱西城的攻城阵形,逼他动用预备力量,若是这时候再勉强攻城,给上万敌军俱装甲骑从城中突击,那西城可就真的完蛋了。” 传令兵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道:“遵命,小的必会将大帅的话,一字不差地向檀将军传达。”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西城那里有敌骑的冲击,传令北城的朱龄石所部,迅速将主力投入到西城方向,北城那里只留少量部队监视即可。” 刘穆之的眉头微微一皱:“寄奴,你就不怕敌军趁机从北门突围出城吗?” 刘裕正色道:“如果敌军的俱装甲骑主力在北城方向,那刚才公孙五楼打破西北角的防线之后,就一定会全部出城跟进了,有机会也不出击,那只能说明他们的主力并不在北城方向,何况北城那里,即使出城,要想攻击到我军其他方向的攻城部队,也不容易,如果只是突围出去,那广固必然沦陷,没了广固这个立身根本的骑兵,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谷鈢 刘穆之点了点头:“朱龄石之前也消灭了近五百突围的俱装甲骑,敌军知道了这里有伏兵,有战车,恐怕不敢轻易地出击。不过,从北城到西城那里,怕是需要点时间哪。。” 刘裕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说道:“传令前军的冠军将军刘敬宣,让他派宁槊将军,他的副将索邈率两千骑兵,现在就去支援西城的战场,如果有大股敌军甲骑从城中杀出,就上去搏战,不给敌军展开阵形,来回冲突的机会。”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两千骑兵?那可是我军南城骑兵主力的一半啊,这么一搞,万一敌军铁骑是在南城这里,直接向我们正面冲击,如何是好?” 刘裕微微一笑:“南城现在给攻打了半天多了,城外我军给击毁的攻具和敌我两军的尸体极多,鬼墙,城门那几段,都不太可能有大批骑兵直接冲出来,就算敌军有上万铁骑从天而降或者是走地道杀出,以我们这里的几万兵马,仍然足够对付,皇后勿虑。” 王妙音心下稍安,说道:“一切有劳刘大帅费心。” 刘裕对着那传令兵挥了挥手,说道:“一定要告诉檀将军,不要急于求成,也不要想着立功赎罪,现在最需要的,仍然是冷静,冷静,再冷静,敌军的这千余俱装甲骑如果不驱逐出战场或者是消灭,不得强攻西城,这是我的命令,有违者,军法从事!” 传令兵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行礼而退,很快,就一人一骑,消失在烟尘之中。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的防线,还是百密难免一疏,再好的长围,也不可能防住所有的方向,只留二百多人防守这个角,檀韶实在是太大意了,我能理解他毕其功于一役,尽早拿下西城的决心,但越是这個时候,越是不能急躁。” 刘穆之淡然道:“西城那里之前一直是佯攻,但实际上是我们的主攻方向,经过了东城和南城的几轮血战,敌军想必主力已经向着东城和南城集中了,尤其是南城,现在燕军城中的主力大部分集中于此,西城的守卫必然空虚,檀韶打仗一向果决勇猛,尽撤各营守卫兵力,就是想以绝对的优势兵力,一举拿下西城。寄奴啊,刚才你下令时我不好说什么,但是事已至此,不让檀韶攻击,那不等于前功尽弃了吗?” 刘裕摇了摇头:“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攻不攻得下西城,而是敌军的那一万俱装甲骑的动向,从那些长生怪物冲出南城的方式来看,城墙上恐怕有不少翻转夹壁墙,一次能让上千步兵杀出城来,如果是骑兵,速度可能会更快,如果全力攻城的时候,却遭遇城中大量铁骑的反冲击,那可就麻烦了,我想,黑袍之所以肯放任我们填平三道护城壕,就在于想要有利于骑兵的突击吧!” ===第三千四百九十五章 苍鹰坠落乃大吉=== 刘穆之微微一笑:“寄奴,这点恐怕是你多虑了吧,骑兵不同于步兵,马的高度决定了他们需要很大的空间,无论是从翻转夹壁墙还是地道,都不可能大量杀出, 那地道只能让人爬着通过,如果是马儿,那根本是不可能出来的。至于夹壁墙,修得太高同样会让墙体中间空洞,那样也不会成为坚城了,所以高度仍然有限, 而且,上千夹壁墙根本不可能,南城杀出的那些个长生怪物, 不过是从十几个夹壁墙里鱼贯而出的,不是从几百个夹壁墙里出来。” 王妙音也点头道:“是的,骑兵的目标太大,高度也高,如果在冲出来的过程中被我军以弓弩杀伤,那会把出口也给堵上,这不太现实。我觉得无需考虑西城的敌军骑兵大量杀出的事,他们真要出来,恐怕也只有从城门口杀出,那千余俱装甲骑在来回冲突,恐怕就是想吸引我军的注意力,我们只要防好城门的方向就可以了。” 刘裕叹了口气:“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南城看似敌军主力在此,但是城门已经给我军突破,瓮城内还在战斗, 而夹壁墙也已用过,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个方向用骑兵突击,东城那里,城头尽是石灰水,弥漫四周,而城门附近也在争夺,这里想要杀出来也不容易,如果不是从北城冲出,那就一定是西城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到,这西城如何打开,在短时间内冲出大量铁骑。毕竟,俱装甲骑的列阵和展开,是需要空间的。” 说到这里,刘裕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让北城的战车部队迅速向西城集中,我们的总攻宁可时间靠后一点,也不要…………”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只听到空中一声尖啸之声,一边的胡藩眼急手快,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见一只苍鹰,给射了个通透,带着这杆长箭,就这样直挺挺地落下,直到刘裕面前不到五步的地方,翅膀扑腾了两下,终归不动。 所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大战之中,主帅面前突然落下东西,无论从哪個角度,都是不太吉利的事,难道此战,真的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吗?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就连刘裕本人,也是看着这只苍鹰,若有所思。 胡藩突然持弓,单膝下跪,大声道:“末将恭喜大帅,恭喜大军,此战必能大获全胜,一举破敌。吉兆,吉兆啊!” 刘裕轻轻地“哦”了一声:“胡子,军中无戏言哪,这阵前落鸟,又是在帅台上,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你为何要说是吉兆?” 胡藩微微一笑:“因为这苍,是胡人的颜色,不是大晋的,如果说凶兆,也是胡人的凶兆,不是我大晋王师的。我们现在在攻城,而这苍鹰落于大帅面前,这岂不是预示着,这城中的胡虏们,将会为大帅所擒,献于军前嘛!所以,此战我军必会大获全胜!” 所有人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王妙音语笑嫣然,点头道:“想不到胡将军不仅箭术超群,这口才也是十分了得啊,你这么一解释,大家伙儿就更有信心啦。” 胡藩点了点头:“这战事,是无数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得来的,靠着一些虚妄之事就说胜负,实在是不可取,我胡藩打了这么多年仗,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胜利,是要用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血汗去争取的,而不是靠其他!” 刘穆之笑着点头道:“好,这话说的好,我就喜欢你胡子的这股子气势,呃,这鹰看起来不错,等胜利了,咱们把他烤了吃了,我一定会给你留一份大的。” 谷怛 众人哄堂大笑,刘穆之摆了摆手,身边早有随从上前,把这只苍鹰取下,可是刘裕却是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跟一片欢腾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一边的刘钟有些诧异,问道:“大帅,你在想什么呢?”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想到了临朐之战,你们还记得黑袍最厉害的那一波攻击吗?” 王妙音的眉头一皱,说道:“你是说,那种用孔明灯从天而降长生怪物的打法?配合地面的甲骑突击?” 刘裕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那一波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若不是两翼有车阵防住了敌军的侧面突击,只怕我们已经败了,刚才我看到这苍鹰,就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如果黑袍能用几百名长生怪物从南城反击,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药物制造更多的长生怪物,而孔明灯的材料制作并不难,我们必须要防住这一招,而不止是地面和地道。” 说到这里,刘裕沉声道:“传令各城的攻击部队,把弓箭手提前,如果城头飞过敌军的孔明灯,要及时将之射落,不能让其大量飞到我军背后,多备火箭,也要多准备焚烧长生怪物的硝石硫黄,不得大意。” 十余名传令兵领命而退,刘裕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看向了南门瓮城的方向,喃喃道:“真的可以突破吗?” 西城,五龙口,晋军大将台。 檀韶看着面前的这个传令兵,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寄奴哥放过了我们这一回,没有追究责任,我等必将竭力死战,早早拿下西城,以不负重托。” 那传令兵抬起了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帅还有一条命令,那就是不得在敌军这千余甲骑给消灭或者是逐出战场之前,发动攻城,他还特地说,要刘荣祖将军上马,准备野战。” 檀韶的脸色一变,沉声道:“这怎么可以?荣祖他们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就等我一声令下攻上去了,敌军的那些骑兵,正在跟沈林子他们的步骑兵在缠斗,正在被逐出战场,远离攻城部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为什么这时候还要等?这一千多俱装甲骑,难道还能误了我们的攻城大事?!”刘穆之微微一笑:“寄奴,这点恐怕是你多虑了吧,骑兵不同于步兵,马的高度决定了他们需要很大的空间,无论是从翻转夹壁墙还是地道,都不可能大量杀出, 那地道只能让人爬着通过,如果是马儿,那根本是不可能出来的。至于夹壁墙,修得太高同样会让墙体中间空洞,那样也不会成为坚城了,所以高度仍然有限, 而且,上千夹壁墙根本不可能,南城杀出的那些个长生怪物, 不过是从十几个夹壁墙里鱼贯而出的,不是从几百个夹壁墙里出来。” 王妙音也点头道:“是的,骑兵的目标太大,高度也高,如果在冲出来的过程中被我军以弓弩杀伤,那会把出口也给堵上,这不太现实。我觉得无需考虑西城的敌军骑兵大量杀出的事,他们真要出来,恐怕也只有从城门口杀出,那千余俱装甲骑在来回冲突,恐怕就是想吸引我军的注意力,我们只要防好城门的方向就可以了。” 刘裕叹了口气:“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南城看似敌军主力在此,但是城门已经给我军突破,瓮城内还在战斗, 而夹壁墙也已用过,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个方向用骑兵突击,东城那里,城头尽是石灰水,弥漫四周,而城门附近也在争夺,这里想要杀出来也不容易,如果不是从北城冲出,那就一定是西城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到,这西城如何打开,在短时间内冲出大量铁骑。毕竟,俱装甲骑的列阵和展开,是需要空间的。” 说到这里,刘裕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让北城的战车部队迅速向西城集中,我们的总攻宁可时间靠后一点,也不要…………”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只听到空中一声尖啸之声,一边的胡藩眼急手快,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见一只苍鹰,给射了个通透,带着这杆长箭,就这样直挺挺地落下,直到刘裕面前不到五步的地方,翅膀扑腾了两下,终归不动。 所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大战之中,主帅面前突然落下东西,无论从哪個角度,都是不太吉利的事,难道此战,真的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吗?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就连刘裕本人,也是看着这只苍鹰,若有所思。 胡藩突然持弓,单膝下跪,大声道:“末将恭喜大帅,恭喜大军,此战必能大获全胜,一举破敌。吉兆,吉兆啊!” 刘裕轻轻地“哦”了一声:“胡子,军中无戏言哪,这阵前落鸟,又是在帅台上,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你为何要说是吉兆?” 胡藩微微一笑:“因为这苍,是胡人的颜色,不是大晋的,如果说凶兆,也是胡人的凶兆,不是我大晋王师的。我们现在在攻城,而这苍鹰落于大帅面前,这岂不是预示着,这城中的胡虏们,将会为大帅所擒,献于军前嘛!所以,此战我军必会大获全胜!” 所有人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王妙音语笑嫣然,点头道:“想不到胡将军不仅箭术超群,这口才也是十分了得啊,你这么一解释,大家伙儿就更有信心啦。” 胡藩点了点头:“这战事,是无数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得来的,靠着一些虚妄之事就说胜负,实在是不可取,我胡藩打了这么多年仗,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胜利,是要用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血汗去争取的,而不是靠其他!” 刘穆之笑着点头道:“好,这话说的好,我就喜欢你胡子的这股子气势,呃,这鹰看起来不错,等胜利了,咱们把他烤了吃了,我一定会给你留一份大的。” 谷怛 众人哄堂大笑,刘穆之摆了摆手,身边早有随从上前,把这只苍鹰取下,可是刘裕却是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跟一片欢腾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一边的刘钟有些诧异,问道:“大帅,你在想什么呢?”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想到了临朐之战,你们还记得黑袍最厉害的那一波攻击吗?” 王妙音的眉头一皱,说道:“你是说,那种用孔明灯从天而降长生怪物的打法?配合地面的甲骑突击?” 刘裕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那一波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若不是两翼有车阵防住了敌军的侧面突击,只怕我们已经败了,刚才我看到这苍鹰,就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如果黑袍能用几百名长生怪物从南城反击,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药物制造更多的长生怪物,而孔明灯的材料制作并不难,我们必须要防住这一招,而不止是地面和地道。” 说到这里,刘裕沉声道:“传令各城的攻击部队,把弓箭手提前,如果城头飞过敌军的孔明灯,要及时将之射落,不能让其大量飞到我军背后,多备火箭,也要多准备焚烧长生怪物的硝石硫黄,不得大意。” 十余名传令兵领命而退,刘裕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看向了南门瓮城的方向,喃喃道:“真的可以突破吗?” 西城,五龙口,晋军大将台。 檀韶看着面前的这个传令兵,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寄奴哥放过了我们这一回,没有追究责任,我等必将竭力死战,早早拿下西城,以不负重托。” 那传令兵抬起了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帅还有一条命令,那就是不得在敌军这千余甲骑给消灭或者是逐出战场之前,发动攻城,他还特地说,要刘荣祖将军上马,准备野战。” 檀韶的脸色一变,沉声道:“这怎么可以?荣祖他们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就等我一声令下攻上去了,敌军的那些骑兵,正在跟沈林子他们的步骑兵在缠斗,正在被逐出战场,远离攻城部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为什么这时候还要等?这一千多俱装甲骑,难道还能误了我们的攻城大事?!” ===第三千四百九十六章 城头鸣金亦不退=== 传令兵勾了勾嘴角:“大帅说,敌军的主力铁骑动向不明,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大意,他说这是军令,如果有违反,那就军法从事!” 檀韶的脸上肌肉跳了跳,咬牙道:“既然如此,那现在传令,刘荣祖所部全体披甲上马,与沈林子合力,以最快旳速度,消灭敌军甲骑!” 一边的张纲眉头一皱,说道:“檀帅,这样恐怕不好吧,攻击部队已经都跟我的攻具结合在一起了,现在撤下,到时候再换上,只怕会费时费力,误了今天的攻城哪。” 檀韶摇了摇头:“这是大帅的军令,没有办法,张尚书,也许你在南燕的时候可以自由发挥,但是请记住,在这里,在我北府军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发号施令,那就是寄奴哥,我们的主帅,他的军令如山,如果有违反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兄弟,亲儿子,也不会留情面的。攻不下城可以明天再来,可命要是没了,那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张纲的神色一凛,咬了咬牙:“那只有希望刘将军他们动作能快一点,早早地杀散这支燕军俱装甲骑了,刚才又一次让那公孙五楼逃了,真是该死,若是他带队突击,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檀韶微微一笑,拍了拍张纲的肩膀:“放心,你的那些攻具,很快就会用得着了,荣祖的本事你是没见过的,他一定可以…………”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一个慌张的声音从山下传来:“檀帅,檀帅,不好了,不好了…………” 檀韶的脸色微微一变,放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弟弟檀和之,他的眉头一皱:“和之,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你不是跟荣祖在一起准备攻城的吗?” 檀和之抹着脸上的汗水:“荣祖,荣祖他听说有敌骑前来冲阵,直接就从攻城机械上跳了下去,翻身上马,他说这回,他要亲自大战俱装甲骑!” 檀韶长叹一声:“我早该料到,荣祖这孩子,闻战则喜,遇强则战,如果是听到俱装甲骑来了,他一定是按捺不住的,传令前军,擂鼓助战,为荣祖和沈田子将军,助威!” 西城,沙场。 杀声震天,铁蹄动地,千余匹俱装甲骑,卷起阵阵狂沙,一次次地,向着面前百步之外,已经列成大盾长槊,推着四轮小车等攻城道具挡在前方,弓弩手在车后雁形张开的三大团晋军步阵,发起了阵阵骑射冲击。 人马俱甲的骑士们,以纵队形式冲到晋军阵前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再猛地划出一个斜线,向着侧前方掠去,在离开晋军步阵前不到四十步的地方,侧着射出一排排的箭雨,再呼啸着绕行远去,在晋军反击的弓弩射到自己之前,迅速地脱离到射程之外。 晋军步阵之外,那些推车和后面的大盾之上,已经插满了箭枝,时不时地有甲士中箭倒下,很快地会给后面的同伴拖回,一排排的箭矢从阵后腾空而起,如同雨点般地清洗着从阵前掠过的俱装甲骑。 几乎每个骑士的身上,都会插上几枝这样的箭杆,虽然对于重甲在身的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对射一刻多钟,也才倒下三十余骑,但这样一轮轮的对射下去,晋军的车阵,在缓缓地后退,几番轮回,燕军的铁骑,竟然已经将这三大团,近千人的晋军方阵逼退了百步之多。 慕容林信马游缰,立于阵后,看着前方的战况,他满意地点着头:“很好,这轮突射,又把晋军打退了十余步,现在他们的阵线,已经有散动的迹象,再射两回,我们就可以骑兵突击了。” 一边的卡德罗笑道:“这是因为我们打了晋军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横切进他们攻城的队列之中,第一轮的冲击,就打掉了敌军三十多部云梯,斩首三百余,这三大团的晋军,乃是临时放弃了攻城,把攻具临时转向了我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配合布阵,但仓促之间,能顶住我军的突击,也是难能可贵了。” 慕容林沉声道:“刚叔在来的时候,告诉过我一件事,那就是父王就在西城,而且一定会找机会杀出来,我们现在的奋战,就是给父王的出城进攻,创造机会,现在晋军对于城墙的攻击,已经基本上停止了,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要进一步,更猛烈地攻击敌阵,只有把眼前的敌军全部打垮,我们才可以…………” 一阵急促的锣声,从城头传来,慕容林和卡德罗同时脸色一变,看向了城头,只见几十面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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