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孩子是我的,她和孩子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会照顾她到找到下个归宿。” 我哑声问他:“那我呢?” 他眼神坚定:“你是我的一生挚爱和未来。” 下一秒,他关闭车门,几百辆婚车跟着他扬长而去。 而我穿着婚纱,在路边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 看着手机不断闪烁的熟悉号码,我擦掉眼泪接通。 男人有些委屈:“安澜,本少就随口一说要抢婚,你居然吓得不敢来婚礼了?!” 我平静道:“不用抢,我们结婚吧。” …… 去商场买了衣服换上,我直接把婚纱扔进了垃圾桶。 打开手机,父母朋友的未接来电有几十条。 而裴逸寥寥几条消息,每一个字都精准的刺入了我心里: 「安澜,我联系不上你。」 「暂时让初然代替你当了新娘,我跟她结婚时没办过婚礼,这次就当是补偿她。」 「你记得向初然致谢,她怀着孕还穿那么厚重的婚纱,真的很辛苦。」 「对了,我先带初然回家住,照顾到她生下孩子找到依靠。」 「你知道的,她是我前妻,我对她始终有割舍不掉的责任,你应该也不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吧?」 我死死盯着屏幕,苦涩地扯了扯唇角。 是啊,他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只不过这份情义,永远都只留给云初然。 云初然的男友病逝,他连夜赶飞机去美国吊唁。 我无法理解,他却用觉得理所当然: “安澜,她毕竟是我的前妻,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在的,她现在很需要我。” 结果呢? 这一万二千公里的飞行,不过是为了确保能把自己的精子安全送达。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仰起头,用力眨着眼睛,不让泪水落下。 我决定回家收拾行李,彻底离开这场荒唐的闹剧。 刚推开家门,就看见云初然穿着围裙在餐桌前忙碌。 看见我,她像女主人一样亲切地招呼我: “你就是安澜妹妹吧?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了。快来坐,饭菜刚做好。” 裴逸在她身后,自然地帮她解开围裙,手指停在她腰间: “都说了有阿姨做饭,你怀着孕怎么能亲自下厨?” 云初然说着低头抹了抹眼角: “可是...你最喜欢吃我亲手做的菜了。我看你回国这两年,都瘦了好多。” 裴逸立即心疼地帮她擦泪: “好了好了,以后有你在家照顾,我很快就能养回来的。” 说完,他转头对我露出笑容: “安澜,快过来尝尝初然的手艺。说真的,我可惦记这一口两年了。” 我看着他殷勤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惦记的根本不是菜,而是做菜的那个人。 难怪这两年每次我下厨,他总说没胃口。 不是饭菜不合口味,是连他的胃都只喜欢云初然。 心口泛起一阵酸涩,我径直走向卧室:“我累了,先休息。” 云初然无措地眨了眨眼,泪水立刻涌了出来: “阿逸,安澜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 裴逸果然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站住!初然今天替你当新娘已经很辛苦了,还特意下厨做饭,你不感谢就算了,甩脸色给谁看?” “感谢?”我冷笑出声, “婚车半路丢下我去接她,婚礼让她替我当新娘,现在你们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连孩子都有了!裴逸,你干脆和她过去吧,何必假惺惺地管我?” “婚礼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裴逸猛地提高音量,“你现在翻旧账,是不是存心要让初然难堪?” 云初然急忙过来拉住我的手: “安澜妹妹,我和阿逸相处太久,早就把彼此当亲人了,真没注意这些细节。” “就算现在有了宝宝,我对他也没有半分想法,不然当初怎么会离婚呢?” 不等我回答,她故作轻松地望向裴逸: “我没想到安澜妹妹这么介意我们的过去,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 “离婚时我说过不会打扰你的……你偶尔想起我们母子,就过来看看,最重要的是按时给抚养费!” 说完,她强撑着笑容坐下,捧起我和裴逸的情侣碗,大口吞咽着白米饭。 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砸,她飞快地用手背抹去,哽咽道: “安澜妹妹放心,我吃完就走...住酒店也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干呕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宝宝,对不起,爸爸的新阿姨不喜欢我们,妈妈给不起你一个完整的家……” 裴逸立刻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哄着。 再抬头看我时,眼里满是责备与厌恶: “安澜,你到底想怎样?非要逼死初然才甘心吗?”我选择无视他,转身上楼。 裴逸却猛地追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他烦躁地抓乱头发: “我跟初然就是亲人关系,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 “亲人?”我冷笑出声,“亲人之间会生孩子?裴逸,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 他眉头紧皱,不情不愿地解释: “初然前男友去世时,她差点跟着殉情!我给她一个孩子,是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说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安澜,你们安家世代行医,最是仁心仁术,不会铁石心肠,见死不救的。” “就当是你救了初然一命,别计较这事了行吗?” “仁心仁术?” 我挣开他的手,笑得讽刺, “我就是铁石心肠,就是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她死了,你就不会惦记她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裴逸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她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左脸火辣辣地疼,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五年感情,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只要事关云初然,那个永远从容优雅的裴逸,就会变成这副暴戾模样。 我突然有些丧气: “裴逸,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分手吧。” “反正我们还没领证,婚礼上宣誓的也不是我,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他明显愣了一下,突然用力抱住我: “安澜,乖,别闹了。我知道你在意结婚证的事,我们过几天就去领,好不好?” “初然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等她找到归宿就会搬走,最多两年,你信我。” “她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追求者多的是,不愁找不到下家。” “不过我得帮她好好把关,她太单纯,又带着孩子,很容易被人骗……” 我冷冷打断他: “不用找了。你这么关心她,又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浑身一僵,猛地松开我,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当年死皮赖脸要嫁给我的可是你!” 我低下头,轻声说:“嗯,我活该。” 我和他的联姻是裴爷爷定下的,因为我爸二十年前在手术台上救过他一命。 我爸虽然玩笑般应下,却从没当真。 他总说:“我的宝贝女儿,当然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偏偏,我不争气地喜欢上了裴逸。 三年前,他去美国攻读学位,与温柔倔强的清贫小白花云初然在拉斯维加斯领证。 得知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提出解除婚约。 可他却跪在我面前,双眼通红地哀求:“安澜,我只爱你。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当时,我心软原谅了他,都是我活该! “阿逸,安澜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很正常,你要多让着点。不像我...早就习惯委屈自己了。” 云初然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朝我们挥手。 “我先走了,你们不要送我。” “滚开!” 裴逸突然厉声呵斥,猛地推开挡路的我朝云初然追去。 我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摔下楼梯。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阵阵发黑,四肢和头部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可裴逸竟直接从我身上跨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他慌乱地从背后抱住云初然,声音都在发抖: “初然!你在国内无亲无故,还怀着孩子能去哪?你是要急死我吗?” 云初然倔强地抹泪,强颜欢笑: “我能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外面那么多男人,总有人愿意照顾我们母子...” “我不允许!”裴逸暴怒地打断她,拽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经过我身边时,云初然假意关心: “要不要帮安澜妹妹叫医生?她好像伤得很重” 裴逸冷冷扫了一眼蜷缩在地的我,语气漠然: “不必。她是医生,可以自救。”最终是管家看不下去,替我拨了急救电话。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病床边空无一人,手机上有一条裴逸的消息。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装的……今天陪初然产检,明天来看你。」 我拨通管家的电话,让他帮我把必要的证件寄回安家。 那个地方,我不会再踏进一步。 护士拿着CT片进来,欲言又止: “安医生,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听说您昨天新婚,怎么会?” “被疯狗撞了。” 我轻描淡写地笑笑。 可不是么? 裴逸护着云初然的模样,活像条护食的恶犬。 压下心头那丝刺痛,我给父母报了平安。 刷着朋友圈,云初然刚更新的九宫格。 八张婚礼现场与裴逸的甜蜜合影,正中央是一束沾着晨露的红玫瑰。 配文:「爱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要看他做了什么。」 我发自内心地点了个赞。 这句话真是醍醐灌顶,提醒我,裴逸有多爱她。 她最爱红玫瑰,这两年来,裴逸每周雷打不动送一束,风雨无阻。 他们每天视频通话,裴逸觉得很正常,就是普通朋友聊天。 每个跨年夜,他都会飞美国陪她,因为她会孤单。 七夕的中式点心,中秋的定制月饼,端午的限量香囊...所有节日礼物从不缺席。 面对我的质疑,他总是一副说教口吻: “安澜,婚姻结束后还有责任,我们会牵绊一辈子,这无关爱情。” 可若没有爱,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负这种责? 几分钟后,云初然发来一段录音。 点开后,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阿逸,能不能不离婚?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裴逸轻轻叹气: “爷爷下了最后通牒。他欠安家一条命,必须让我娶安澜还这个人情。” “他最恨欠债不还。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裴家子弟。但那样的话,我就会被永远逐出家谱。” 云初然怯生生地问:“那...你喜欢安澜吗?” 漫长的沉默后,裴逸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不喜欢。” 心口突然绞得生疼。 其实不是没怀疑过,他对我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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