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两人的较量也吸引了台上众人的目光。 蔓蔓看着蒋丞对上草原上的壮汉,不禁紧紧攥着拳头。 哥哥还在一旁打趣:“这两个你喜欢哪个?哥哥给你招来当夫婿可好?” 她却没心思理会哥哥,视线牢牢落在摔跤场上。 裴越一直注意着蔓蔓,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央的蒋丞。 一瞬间,他只觉心如刀割。 好像自己的挚爱珍宝被偷走一样,格外难受。 22 可他想要回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资格开口要回正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 原来,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着自己。 蔓蔓看着蒋丞打败了方才叫嚣的壮汉,又打败了草原上最骁勇的战士,最终拿起一束鲜花走到了自己面前。 “喜欢吗?”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蔓蔓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蒋丞,他的眼里不像裴越,专注而澄澈,只映着自己一人的身影。 “喜欢。” 最终,她还是笑着收下蒋丞递给自己的鲜花。 众人高声欢呼。 蒋丞单臂一把将蔓蔓抱起让她坐上了自己的肩头。 他扛着蔓蔓迎着草原自由的风在奔跑。 裴越瞧着蔓蔓露出灿烂笑容。 在桐城,他从未见过如此鲜活而富有生机的何蔓蔓。 似乎以往那个总是坐在绣凳上,笑容腼腆总会仰着头与他低声说话的何蔓蔓已经消失在记忆长河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是不是很难过,锥心之痛莫过于此?” “此次以后,你跟我一样都将活在地狱,永远爱而不得。” 身旁,琼华公主同样笑得开心。 她凑到裴越身旁故意戳他的心窝子。 裴越冷冷地望着妻子,眼神冰冷而无情,就像看待最厌恶的敌人。 可琼华公主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也笑着与他对望。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可谁也不知道, 他们就是活生生的怨偶, 相互折磨,相互撕扯着要将对方拖入地狱。 裴越紧紧握住掌心,强忍着内心悸痛。 直到现在,他明白,或许这就是自己当初贪恋虚名权势的报应。 不懂珍惜,自会有人替他珍惜。 不懂爱护,自会有人替他爱护。 如今想要后悔,却是再没回头路。 白日举办比赛,晚上则是篝火晚会庆祝。 蒋丞拉着蔓蔓跟随人群围绕着火堆欢快起舞。 火光映照这蔓蔓活泼生动的笑脸,格外美丽。 裴越站在外围阴暗的角落,愣愣看了许久。 他在想,那段待嫁的日子,蔓蔓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样冷眼瞧着热闹的状元府, 自己却跟小桃冷冷清清的蜗居在小院里? 裴越轻笑一声,眼角莫名酸涩。 真正失去蔓蔓之后,他好像陷入了过往的记忆之中,一遍一遍地折磨自己。 就好像这个阴暗的角落,他被拖住却永远也走不出去。 只能一人永远沉沦在记忆中痛苦挣扎。 “驸马,公主让您过去。” 侍从打断了裴越的回忆。 他转身走进了公主的帐篷,再次跟琼华发生争执。 只是,这一次不同。 裴越看着琼华倒下,下身的裙摆渗出鲜红的血液。 她倒在地上第一次惊慌失措地呼喊。 “裴越,你快叫人来,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不想失去我们的孩子!” 裴越听着琼华捂着肚子哀恸的惨叫声,却缓缓坐下。 “你害了那么多人命,就连孩子也看不过去,不愿投生到你的肚子里。” “三个月前,你趁我喝醉故意给我下药,以为我不知道吗?” “琼华,这孩子就是你的报应,也是我的报应。你说得对,我们就应该相互折磨彼此,而不是祸害他人。” 裴越挡在门前不让人进门。 居高临下盯着琼华在血泊中打滚挣扎,缓缓露出笑容。 23 次日清晨。 蔓蔓方才听说,待到大夫赶过去,琼华公主腹中不满三月的胎儿保不住了。 她硬生生疼了一晚上,将死胎从腹中产下。 还伤了身子从今往后再不能生育。 琼华公主竟命侍从将自己抬到蔓蔓门前,裴越拦着她。 “琼华你不要无理取闹,孩子没了与蔓蔓又有什么关系?” 蔓蔓打开门的时候,琼华强撑着一步步走下来质问。 “裴越用我们的骨肉向你赎罪,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何蔓蔓抬眸看向披着狐毛披风,可脸色比那雪白毛领更惨白的琼华公主,眼里无喜无悲。 “你们的事,与何干?” 她抬起清亮的眸子望向琼华公主。 “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不懂自尊自爱的可悲女人。我根本就不在意。” 说完,何蔓蔓便越过琼华公主直接离开。 因为裴越和琼华,她失去小桃。 如今,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是两人自食恶果。 身后,琼华公主崩溃尖叫。 何蔓蔓没有再回头,只是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前方,阿爹和阿娘他们已经等着自己了。 没过两日,裴越带着琼华公主返回京城。 裴越一直盯着塞北城,希望蔓蔓能够出现。 可直到彻底离开,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裴越望着广阔的草原,明白两人或许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 他永远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也没了从小陪伴的妹妹。 他们离开的时候,蔓蔓正带着百姓们忙着扩大种植甘薯。 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草原之上,她笑得如同春风充满生机与希望。 她的心里装着家人,装着塞北的百姓,满满当当幸福而充盈。 裴越留下一封信给蔓蔓。 她打开信件,忽略了通篇情谊,只注意到最后一句。 京城内,各位皇子开始争夺皇位,若镇北将军不能早日站队恐遭为难。 塞北安定的时候,朝内却不断发生争执。 阿爹果然屡屡受到各方拉拢。 甚至有不少人不远千里来到塞北向蔓蔓提亲。 阿爹总是以想要多留她两年直接拒绝了。 后来,哥哥催着蒋丞让他找媒婆赶紧上门提亲。 “你再磨磨蹭蹭,我妹妹就要被别人拐走了!” 蒋丞红着脸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他悄悄翻了墙蹲在蔓蔓窗下,敲开了窗户。 蔓蔓打开窗户,英俊的小将军手里拿着一根金簪子二话不说塞到她手里。 她低头望着手里的格桑花宝石金簪,笑着问他。 “这是送给我的?” 蒋丞红着耳根,笑着承认:“若是你愿意嫁个我,明日我便让媒婆上门提亲。” “这是我存下的宝石在年节时拜托工匠打好的,你戴上必定好看。” 蔓蔓愣愣望着手中的格桑花宝石金簪不由露出浅浅笑容。 昔日,裴越定情曾送过一只桃花木簪定情。 后来听说,裴越选了金簪,将那支木簪子扔进木盆被烧掉了。 那时的她就像是那根轻易就被抛弃烧毁的木簪,小小孤女总是容易被人欺辱。 没想到,如今会有人也送她一根金簪。 蔓蔓伸出手,将金簪还给蒋丞。 24 她抬头仰望,身形高大的俊朗将军,瞧出的失落,轻轻开口。 “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真的?” 蒋丞瞬间露出笑容,眼里更是绽放惊喜。 他拿起金簪,小心翼翼地簪在蔓蔓发间。 “蔓蔓,你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这跟金簪配着真合适。” 蔓蔓不自觉摸了摸发间的簪子,望着蒋丞笑了。 从今往后,她也成了别人放在心上的珍宝。 第二日便遣了媒婆上门说亲。 他本是父亲收养的孤儿,在阿爹帐下一路从小兵升到了副将。 如今在塞北安了家,蔓蔓嫁过去便是正头娘子。 没有婆母亲戚,两口子成亲的话,日子自是过得舒坦。 阿爹罕见地没有局拒绝。 他悄悄喊来女儿问道:“蒋丞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好。若是你不反对,爹爹便应下这门婚事。” 蔓蔓戴着格桑花宝石金簪娇羞点头答应。 转眼到了秋天。 蒋丞亲自猎了两只大雁送到将军府给蔓蔓作为聘礼。 他虽没有亲人,却珍重蔓蔓,娶正妻所需三书六礼逐一准备齐全。 待到日子,便让塞北城的百姓瞧着这些聘礼一样样如流水一般抬进了将军府。 与之传来的还有丰收的好消息。 蔓蔓带领百姓种植的土豆和甘薯获得好收成。 一块块甘薯和一串串土豆被百姓们挥着锄头挖出来。 用马车装得满满当当运送到自家粮食仓里放好。 这一年冬天,家家户户都挂着笑脸。 有了棉衣和食物,他们再也不用挨饿。 待到春天格桑花再次盛开,百姓们手捧格桑花排着队到蔓蔓面前为她奉上。 蔓蔓彻底爱上这片辽阔的草原。 随着两人大婚的日子接近,蔓蔓再次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嘉奖。 可还没等高兴多久。 北境爆发了战事。 在婚礼前,蔓蔓挽着阿娘,送别了爹爹和哥哥还有蒋丞三人带着军队抵御北境进犯的匈奴。 这一场仗打了差不多大半年年。 匈奴来势汹汹。 可朝廷却传出陛下重病的消息,军粮断了。 阿爹的部队没军粮的支持,苦苦支撑。 第二年丰收,除了家里留着一点余粮,蔓蔓与塞北的百姓们用马车骡车偷偷运送粮食到部队。 她又带着桃衣纺的姑娘们日夜为将士们造棉衣。 又是一年大学纷飞,匈奴兵熬不过,被阿爹逮着机会打得落花流水。 这一仗总算是胜了。 京城传来二皇子卖国通敌被陛下处死的消息。 等到阿爹回来,陛下的病据说也好了,又为蔓蔓一家赐下上次。 只是,这一次,陛下下了圣旨,让蔓蔓和阿爹还有哥哥一起上京领赏。 听闻蔓蔓的功劳,更是要见一见这位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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