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躲她的。” “阿婵?”栖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小义这才反应过来:“是了,是我忘了告诉嫂嫂,曹玉林是被胡人养大的,她以往有个胡名叫玉林婵,入军中后嫌没气势,改回了汉姓曹,才有了现今的名字。” 栖迟不禁笑起来:“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罗小义听她这么一说,愈发尴尬,笑笑说:“我先回军中了。” 说完匆匆走了。 栖迟没再多说,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她不好多插手。 新露很快返回来,手里捧着一只盒子。 “家主,真巧,方才罗将军给了这个,说是如今世子习武恐有损伤,放我这儿备用着。这是军中的膏药,治别的不行,对跌打损伤是效果最好的,我想着世子暂时也用不着,不如先给家主用,料想对您腰后的伤见效很快。” 栖迟意外,他特地跑一趟就为了送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我看来上章对他俩而言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圆房,但毕竟是夫妻俩第一次,所以还是很好心的标了个圆房。 伏廷:第“一”次? 怎么能说大都护穿着品如的衣服,他明明是闷闷地扛着品如的衣柜好嘛……0.0 第三十四章 伏廷一手挎刀, 立在演练场里, 望着正在操练的新兵。 当初这些流民刚入营时还诸多麻烦,如今训练下来, 已经像模像样了。 罗小义自营外而来,一路走到他身旁:“三哥,药已送回去了。” 他点了个头。 罗小义这趟回去的够久, 是因为先前撞见了曹玉林,心里复杂难言, 特地在外溜达了一圈才回军中的。 他忍不住嘀咕:“三哥对世子忒好了,眼下又没受伤,也不是什么急事, 大不了我晚点去时带过去就是了,何苦多跑这一趟。” 伏廷扫他一眼:“要你送就送。” 罗小义堆出笑来:“是,我只是想世子那金贵身子, 要什么药没有, 也不缺这个不是。” 伏廷唇一抿。 说的没错,李栖迟一身富贵, 要什么药没有。 一个近卫匆匆走来,近前呈上奏报。 伏廷接了, 翻开, 里面还夹了个细小的纸条, 写着暗文,他迅速看完,合起来问:“曹玉林来过了?” 罗小义愣住:“三哥怎么知道?” “她的消息和斥候探的一起送到了。”他将奏报扔过去, 转身说:“点够人手,跟我走。” 罗小义两手接住奏报,匆忙打开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快步跟上他。 伏廷大步走在前面,原本脚步很急,忽然一停,招来一个近卫,吩咐一句:“传个消息回府中。” …… 栖迟不在府中,已到了铺子里。 商队已经出发,她来此是为了交代了几句,嘱咐一番后续事宜。 柜上的听了吩咐退走了,她伸手抚了一下后腰。 那药竟然真挺有效的,原本就好了一些,现在涂了之后,都不觉得疼了。 秋霜收了铺中账本,揣在怀里,过来请她:“家主,可以回去了。” 栖迟转身出门,刚好有几人进门,其中一个与她迎头撞了一下,擦过她肩。 秋霜连忙扶住她胳膊,斥道:“怎么走路的?” 栖迟扶住帷帽,看了眼那人。 是个胡人,头戴一顶绒帽,扫了眼秋霜,眼神竟有些凶恶,一言不发地进了铺子。 秋霜直脾气,差点就要上去再与他理论一番,刚好新露赶了过来,才止住了。 “家主,”新露在门口小声说:“大都护命人回府传了话,请您这两日最好不要出门。” 栖迟想起他一早入军中后到现在也未回,料想是有事在忙,点头说:“那便回去吧。” 登车时,柜上的匆匆出来,也不与她说话,只与一旁秋霜小声说了几句。 秋霜过来,在她耳边说:“柜上的说,方才新来了几个谈买卖的,听说家主手上有商队,想谈笔大的,他无法做主,问家主是否要亲自过问。” 栖迟看了眼头顶日头,不好多耽误,说:“叫他自己谈,我在旁听个片刻便走。” 秋霜称是,返回铺中。 耳房里,竖起屏风。 栖迟在后面坐下,听着柜上的将人引入,一言一语地谈论起来。 听口音,对方不似汉商,隔着屏风看了个大概,似乎就是刚才进门的那几个胡人。 只几句,她便觉得对方不是真心要做生意,说得天花乱坠的,却皆是空话虚言,买卖列了一堆,却不说详细。 还未谈成,先许了一堆不切实际的好处,又叫柜上的派车送他们出城。 她觉得不对,起身说:“回吧。” 新露和秋霜一左一右,自后面开了门,随她出去。 到了外面,她登上车,才捏着门帘,对秋霜低低吩咐:“叫柜上的不必谈了,那几个不像正经商户。” 秋霜闻言点头,回去传话。 栖迟叫新露登车,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先避开总是对的。 新露还未上来,嘴里一声惊呼,竟被谁扯了下去。 忽而人声杂乱,马车毫无预兆地驶出。 栖迟在车厢内猛地晃一下,勉强坐正,就见门帘被人揭开。 先前那个撞过她的胡人就蹲在车门边,一只手摘去头上绒帽,在脸上抹了抹,嘴边泛黑的胡须被抹掉后,竟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正冲着她冷笑。 另一只手勾着门帘。 之所以是勾,是因为那只手里拿着一柄铁钩。 ※ 日头斜移一寸。 枯草乱石之间,一群人静静蛰伏。 “三哥,既已收到消息,为何不在城中设防?”罗小义趴在地上,悄悄看向身旁。 看到奏报时他就想问了。 伏廷身半蹲,藏身石后,缠着袖上的束带,低语:“这几个你不是没交过手,应当有数。” 罗小义闭上了嘴。 那几个不是一般的探子,应当是突厥特地培养的精锐。 眼看开春,北地民生恢复有望,突厥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 伏廷故意没在城中走漏风声,而是在这里伏击,就是防着再让他们有可逃之机。 远远的,有马车驶来。 众人瞬间凛神,无声无息,四周只余风吹草动轻响。 忽然,那车停了。 驾车处坐着个帽檐低压的人,跳下车来,人高马大,一看就是胡人。 门帘掀开,两三个胡人接连跃下。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个女人。 罗小义握紧了手中的刀,认了出来,那个天杀的突厥女。 他冷笑,轻轻说:可算叫老子等到你了。 下一刻,那突厥女从车里又扯了一个人下来。 罗小义悚然一惊,转头:“三……” 一只手死死按住了他。 伏廷按着他,眼盯着那里,牙关不自觉咬紧。 栖迟被那个突厥女扯着胳膊,头上帷帽被她一钩子揭去,迎风立在那里。 她为何会在这里? …… 栖迟冷静地站着,瞥一眼抓着她的女人。 宽阔的前额,鼻似鹰钩,两颊高颧。 在看见那柄铁钩时,她就知道这女人是谁。 罗小义曾给她做过比划,那个使一柄铁钩,伤了伏廷的突厥女。 又想起伏廷曾在议事时说过,要谨防先前那几个探子只是打头的,不想被他说中了。 那突厥女牢牢抓着她,防着她跑,铁钩就对着她腰,一面警觉四顾,与其余的人说着突厥语。 只片刻功夫,就又有两个人骑着快马自城中方向而来,下了马后聚拢过来。 很快,又是一个。 栖迟才明白,他们是在等人聚齐。 直到她身上已被风吹冷,眼前已然聚集了六七人。 突厥女用力扯一下栖迟,说了句什么。 所有人同时看向她。 栖迟发现此女似是头目一般,其余都是男人,却都听她一个人说话。 突厥女说的是:这就是从上次那个端了我们人的铺子里捉来的。 她眼见着栖迟进的耳房,倒是不信中原女子有能经商的,只当她是那间商户的家眷。 既然端了他们的人,岂能好过,今日去那间铺子,就是冲着报复去的。 栖迟听不懂突厥语,只觉得她话是冲着自己说的。 那突厥女说完,用铁钩勾出了她腰里的钱袋,往一人手里扔过去,伸出另一只手来摸她腰间其他东西,没摸到,又用铁钩抵住她手腕,伸入她袖中去摸。 栖迟袖中藏着随身携带的鱼形青玉,是她作为商号东家的信物,向来不轻易示人。 她暗中经商不以真身示人,只靠此作为凭据,是极其重要的。 突厥女搜了过去,以为是块名贵的玉石,得意一笑,揣进自己怀里。 栖迟蹙眉,看他们已开始瓜分她财物,可能是准备走了。 他们要走,她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果然,那突厥女再看过来,眼神里已多了些狠意。 甚至左右的男人都露出笑来。 她拎拎神,朗声问:“可有能传话的,问她,要多少钱可将我放了。” 她知道这突厥女是当她做商户挟持来的,不管他们动不动心,能拖一刻是一刻。 无人应答,只有人笑。 忽有道声音传过来,说了句突厥语。 栖迟心中一震,转头看出去。 是伏廷的声音。 她听出来了,却不见他踪影,也不知是从何处发出来的,似离了段距离。 左右皆惊,顿时按腰,围住四周防范。 突厥女一把扣住栖迟,铁钩抵到她颈边,一双眼来回扫视,嘴里吼了一句。 伏廷的声音紧跟其后回一句,冷得似刀。 声音来源却像是换了个方向,听不出所在。 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忌惮,仿佛他随时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般。 栖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突厥女抓她更紧了,脚步在动,仿若想逃,铁钩抵得更近。 她不得不被迫昂起头。 伏廷又是一句传来,声音沉静,简短有力,毫无波澜。 栖迟听着那突厥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接着突厥女忽而松了铁钩,用力拉她上车。 车又驶出时,她才明白,这突厥女是要带着她继续潜逃了。 ※ 入夜时,栖迟被拽下车。 头顶有月,惨白的一片月光。 她被按着坐在树下,那突厥女始终亲自守着她,大约以为她娇弱,倒是没给她捆手捆脚。 那几个男人影子一样聚过来,听突厥女低低说了一句,又全散去。 只剩下她与突厥女二人,在这月色里相对。 她暗暗思索着,到现在没再听见过伏廷的声音,竟要怀疑先前所闻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就算如此,新露和秋霜应当也及时去找人了,只要她能拖延住,便多出一分胜算。 月影拖曳,渐渐转淡。 即使很冷,突厥女也没生火,应当是怕引来追兵。 她坐在栖迟对面,铁钩不偏不倚,钩尖对着她脚踝。 栖迟撑着精神,等着她睡去。 但见她如此防范,恐怕一动也会引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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