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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手心,道:“我只是好奇,因何你身为大都护,却想要见一个商人。” 伏廷说:“探探他的底。” 他走去屏风后换衣服。 罗小义先前也问过他,为何非要见一个商户的东家。 他回答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不计得失地相助都护府,一次,他可以相信是出于仁义,两次,却未必了。 那位东家根本都不是北地之人,甚至都未曾到过北地,却可以放弃商人逐利的本性,数次相助都护府与北地,未免太过奇怪。 过往几年,曾也有几大都护府出面,说要替他在圣人面前进言,详叙北地艰难,让朝廷重视。 他留了个心眼,并未多言。 到头来,却不过是想从他这里获得良驹精兵做交换。 未能得逞,那几大都护府最后好话都说给了自己,并未替他的安北都护府说过半句话,反而是争着去朝中要钱了。 他一路走到今日,从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朝中尚且讲利益,何况是本就重利的商人。 一家本就财力过人,如今又在北地各处蓬勃的商号,尚不完全知根知底,已与都护府扯上诸多关联,还渗入了民生关节。 北地多年艰苦,刚有起色,他不得不谨慎。 栖迟却还站在小案旁,想着他的那句话。 她不好问得太过详细,自然也不知他要探什么底,一时反倒更没底了。 她往屏风后看,伏廷没完全走进去,半边身体被挡着,这半边刚解开的军服搭着,他低着头,在松袖口。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头看了过来,手上未停,眼睛盯着她:“还有要问的?” 栖迟不好再问这个,否则便太明显了,她问了别的:“瀚海府有何值得一去的地方?” 伏廷听到这问话,眼在她身上又是一扫,心说今日她是怎么了,尽问些不相关的事。 却还是给了回答:“能去的地方很多,但方便的大约也只有佛寺。” “什么佛寺?”她问。 他说:“你先前去过。” 栖迟想了起来,她也只去一家佛寺,就是城外那家,沉思一瞬,提议说:“不如去那佛寺中住上些时日如何?” 伏廷转眼看来:“为何?” 栖迟轻声说:“在府中也感受不到什么春光,料想在外会好一些。” 这是这是随口找的理由,也不知他是否会答应。 伏廷抿着唇,脱着军服想,这似乎还是她头一回提要求。 栖迟正看着他,在等他回答。 他看了看她的脸,点了头:“我会叫小义安排。” “好。”栖迟说完,在案边缓缓坐下,没料到他竟爽快地答应了,又悄悄看他一眼。 心想:还说他是莽夫,但这男人莽夫的时候大概只在床上了,心思分明深沉的很,否则又如何会来这突如其来的一步。 ※ 第二日一早,罗小义收到他三哥传令,做好了安排,赶来都护府。 一行仆从已将马车备好。 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看见他三哥走了出来,快步迎上去说:“三哥,寺里已打点过了。”罗小义说。 所谓打点,就是叫选好的两队兵身着便服护在寺外,这是伏廷的吩咐,既不妨碍他人正常进香,也可保证安全。 他说完又道:“嫂嫂怎会想起去寺里住了?” 伏廷说:“她想去就去。” 罗小义笑起来:“三哥果然还是疼嫂嫂。” 他扫来一眼:“去开路。” 罗小义笑嘻嘻地去前面上了马。 栖迟走出府门来,身上披着件湖绸披风,看着伏廷:“我好了。” 伏廷点头,伸手扯了马缰,翻身上去。 新露秋霜一个打帘,一个放墩,栖迟踩着登上了车。 …… 一早,寺院里还无人上香,安安静静。 山门大开,众僧在列。 住持听闻大都护与夫人竟要来寺中小住,早就领着僧侣们候在山门前恭迎。 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方见得一行人登入山上来,住持忙迎上前去见礼。 “大都护,夫人,请——” 伏廷走前,栖迟跟在后面,随着住持入寺。 她看他今日身上换了件玄黑军服,身上挂剑,比起往常愈发一身寒冽,入殿前,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伏廷回头,见她在他腰上看了一眼,明白过来。 她是提醒他别吓着寺里的僧人。 他将剑解了,抛给近卫,才随住持进去。 住持一路做请,引着二人到了后院禅房前,呼了声佛号,停下说:“得知大都护与夫人要来,特地空出了寺中最好的两间禅房,只因寺院乃清修之地,只能冒犯请大都护与夫人分房住了。” 栖迟闻言,多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先看了一眼伏廷。 他目光沉稳,一如平常:“知道了。” 住持道了谢,退下了。 他在此时转头看来:“看什么?” 原来早就发现了。 栖迟眼一动,转开:“没看什么。” 他多少猜到了些,嘴角忍笑,转头去看那禅房,两间是挨在一起的,都差不多,只不过左边一间朝南,光亮堂些。 他先走进了朝北那间。 栖迟见他进去了,便进了南面的。 新露和秋霜跟进来,手脚麻利地为她料理了一下房中。 只一会儿,秋霜便悄悄走近:“家主是故意住入寺中来的?” 栖迟点头。 哪里是为了什么春光,只是见伏廷是动了真的,在都护府里或许会不方便她安排,出来了会便利一些。 秋霜又小声问了句:“那家主可有计较了?” 她蹙起眉,轻轻摇了摇头:“文书要送到理应要花些时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秋霜转头与新露对视一眼,都不再多言,只当是来此游春来了。 …… 栖迟在禅房里待了片刻,出来时,日头不过刚升起。 这后院里种了些花树,只是北地春晚,其实所谓的春色还不如都护府,一截桃花枝挑出来,枝光秃,花刚结了骨朵。 她站在树下,却也没用心看,只在想着这桩棘手的事。 伏廷正要出寺,经过时停了下来。 栖迟侧对着他,站在树下,大约是因为要来佛寺,今日头上绾着庄重的云鬓,未戴贵重首饰,素净的一张脸,却更显得雪白。 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注意到他站在一旁。 他也不出声,看到枝头一截桃枝扫着她鬓发,再看她,却仍在出神。 他伸手,将那截桃枝折了下来,又看了看她脸,手捏着,比在她发间,瘦枝缀骨朵,衬着她的发,却似个装点似的。 看了看,还是拿下来了。 是没有捉弄她的心,想到他身为大都护,却身无余钱,总不能给自家夫人只簪一支桃枝。 栖迟感觉发上被什么碰了一下,终于回了神,转头看来,才发现他站着,手上已拿上马鞭,另一只手里,却捏着一支桃枝,问:“那什么?” 他随手扔了:“刚折的罢了。” 说完往外走。 “去军中?”她问。 “嗯。”他往前走远。 栖迟想还好是去军中,看着他走了,忽而觉得发上似有什么,伸手去摸了一下,摸到了一颗花苞。 捻在指间看了看,也不知是何时沾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当家:见什么啊大宝,我俩天天见。 伏廷:谁?谁在说话?! 栖迟:谁啊?不知道啊…… 第四十四章 寺中日子, 枯燥, 且一成不变。 讲经房里,住持讲经的声音沉缓宁静。 诸位僧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下方的蒲团上, 鸦雀无声。 最前方,栖迟端正跪坐,也在听经之列。 一篇经讲完了, 住持合上经书,恭敬地问:“不知夫人听到现在, 有何见解。” 栖迟却并非真是来听经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只是过来寻常小住的模样罢了,方才甚至连他所讲的一句经文也没在意听。 她双手合十, 将问题抛还回去,温声说:“还请住持赐教。” 住持呼了声佛号,道:“佛说四大皆空, 心境豁达, 便可超脱尘世。” 栖迟问:“如何做到四大皆空,心境豁达?” 住持答:“放下挂碍, 便可无欲无求。” 栖迟闻言不禁笑了一下,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放下挂碍? 她自光州而来, 就带着一份最沉最重的挂碍。 她说:“我有欲亦有求, 所以我只是人, 成不了佛。” 住持被这话一回,碍于对方贵为大都护夫人,也不好再拿什么佛理来说服她, 只合着双手又呼一声佛号,不再言语了。 门边,新露站在那里,朝门里露了个脸。 栖迟看见,起了身,话别住持,走出门去。 出了讲经堂,她领着新露,一路进了大雄宝殿。 殿内香烟袅袅,香客不多,有人正在佛像前跪拜。 秋霜在旁边的蒲团上拜着,拜了几拜之后,起了身,旁边那人已走了。 那是栖迟名下铺子的一个柜上的。 秋霜过来,小声说:“家主,罗将军给铺子里安排了八百里加急去送文书,便是东家远在天边,也很快就要给出回复了。” 栖迟听了,愈发觉得伏廷是铁了心地要见她了。 “官家召见,身为一个商户,是没理由拒绝的,何况还是安北大都护。”她低语一句,轻叹。 尚不知伏廷用意,她也不好轻易找人冒名替代,万一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正沉思着,罗小义一脚跨入殿来。 栖迟看到他,先看了眼他身后,是下意识地找伏廷,却没见到。 只有他一人进的门,身上还穿着甲胄未脱,就这么大咧咧地进了这佛殿。 不想罗小义却也是找伏廷来的,看到她就问:“嫂嫂,三哥可过来了?” 栖迟摇头,想了想说:“如若军中没有,那便是回府去了,也不一定日日都住来这山寺。” “那怎会,”罗小义笑起来:“嫂嫂既在这里,三哥岂会不来。” 栖迟被这话打趣得笑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觉得他好像在说伏廷在围着她转似的。 罗小义看了一圈殿内,没注意她神情,走过来两步,接着又道:“那我还是去府上找三哥去,在这寺庙里也不能吃酒,什么也干不了。” 栖迟好笑:“你可得放敬重些,在寺中怎能还想着饮酒。” “嫂嫂冤枉我了,我可不是一心想着饮酒。”他道:“只是因为眼看着三月就要过去了,还有顿生辰酒未吃呢。” 她问:“什么生辰酒?” 罗小义看了看她,忽而一拍脑门:“是了,嫂嫂定然还不知道。” 她不禁奇怪:“知道什么?” 罗小义手一伸,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新露和秋霜退开两步,去一旁候着。 栖迟跟着他走了几步,站去那佛像的侧面:“到底什么?” 罗小义笑一声,神神秘秘地道:“嫂嫂竟不知,三哥的生辰就在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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