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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就地坐下,又拉她一下:“坐下。” 她跟着坐下,看着他。 洞中昏暗,他脸上似蒙了一层雾,看不分明。 “怕血吗?”他忽而问。 她怔了怔:“为何问这个?” 伏廷在昏暗里盯着她,胸口起伏,在轻喘,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送到肩后:“如果不怕,就帮我取出来。” 栖迟手碰到什么,顿时一缩,惊住了。 “别怕,只是中了一箭。”他说。 她已摸到了,是羽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全然没想到。 如果他不说,她甚至没有察觉。 她僵着手:“我帮你取?” 伏廷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塞在她手里,她茫然地摸了一下,好似是膏贴子。 “拔了箭,把这按上。”他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栖迟看着那支箭,心不觉跳快了,声飘着:“我怕会出事。” “不会。”他按住她那只手:“快,越拖越麻烦。” 她捏住手心,定了定心。 心说:别慌,这种时候,只有她能帮他了。 “好,你教我。”她盯着他脸,声稳住了。 伏廷将她拉近,喘口气,说:“刺入半寸,再斜着拔出,用全力,下手快就行了。” 栖迟更惊,竟然还要先入半寸。 她往前,跪坐到他身上,一手搭住他肩,一手悬在那支箭上,盯着他的脸,想问一句,该如何叫他分神。 却又怕问出口了,反而叫他无法分神了。 不知道箭入了多深,更不知道拔出来会有多痛。 忽然想了起来,倘若软甲还在他身上,就不会这样了。 昏暗里,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沉定:“拔。” 她被他的呼吸拂过,想起了他亲她的时候,眼盯着他的唇,手握住了箭。 两个人对视着,她感觉手下的肩绷紧了,他似浑身都绷紧了,已做好了准备。 她拎了拎神,搭他肩的手环到他肩后,忽而就主动贴了上去。 伏廷唇上一软,是她在主动亲他。 瞬间他就亲了回去,一只手按住她后颈,狠狠地含住她的唇。 栖迟急喘,他下巴上泛青的地方磨过她的唇和下颌,微微的痒。 但她还没忘了初衷,不敢犹豫,用尽全力,一刺,一拔。 伏廷陡然吃痛,按在她后颈上的手猛地用力,没收住,不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忍住了,退开。 栖迟顾不上唇上那点痛,连忙拿着那块膏贴子撕了按上去,指尖触到了温热的血,用衣袖直接擦去了,紧紧压着。 伏廷稳坐着,一动不动,只有不稳的呼吸能听出他此时的忍耐。 好一会儿,他摸到那支箭,拿起来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还好,无毒。” 栖迟顺带看了一眼,借着洞口暗沉的一点天光,才发现那箭竟然是带着倒钩的,难怪要先入半寸再斜着拔出,就算如此,被拔出来后还带出了一丝血肉。 她胸口一闷,捂住嘴,险些要呕出来。 伏廷扔了箭,抱住她腰,将她的脸拨过去:“别看。” 栖迟伏在他肩窝里,一想到他竟连这样的痛楚都能忍,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天终于亮了,大风转缓。 外面除了伏廷的马嘶了几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伏廷坐在那里,一低头,就看见膝上躺着的栖迟。 这一夜她几乎是挨着他睡的。 他动一下肩,肩上缠着布条,是自她里襟上撕下来的。 所幸她在胡部里换过了干净衣裳,是干净的,却用在了这里。 昨晚太暗,还好没有缠错。 小臂上的伤因为用弓也崩开了,但比起箭伤已经不算什么。 他解开袖口,重新裹了伤口,朝外看一眼,又垂眼看着栖迟,发现她唇上被他咬破了,还有些肿。 他舔了下唇,想起这还是头一回她主动亲他,猜到是为了叫他分神,也的确是奏效了。 被她碰上的一瞬,他心思就都在她身上了。 又看一眼她唇,觉得他那一下太狠了,他伸手摸了一下。 栖迟被这一摸弄醒了。 她坐起来,看着他。 一夜过去,都有些怀疑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 伏廷拉她起身:“就趁现在走。” “你的伤不要紧?”她跟着站起来。 “至少能扛回北地。”他指一下外面:“鹰鸣传来了。” 栖迟一听,立即跟着他出去。 拿了水囊洗漱了,坐上马背,她将手里的血迹蹭干净,转头看到他肩上的血迹,还是触目惊心。 多亏昨日光暗,否则她不知是否真能拔得下去。 她看看他,担心他是不是在硬撑。 伏廷用水抹了脸,翻身坐到她背后,怕她见了又不舒服,将她的脸拨过去,仍不让她多看。 第五十九章 两人毫无停顿地上了路, 连干粮也是在马背上吃的。 风过留尘, 一路出去,偶尔还能看见地上凌乱的马蹄印。 可见突厥军一定在附近搜寻过。 伏廷打马慢行到此处, 看过四周后,下了马背。 栖迟见他下马,也跟着下来, 就见他一言不发地指了一下前方的密林,她明白意思, 跟着他穿过去。 脚下只有踩过枯叶的细响。 将要出林子之前,她伸手拉了他一下。 伏廷转过头。 她小声问:“为何不遮掩一下?” 是说他现在的模样太惹人注意了。 他说:“我是有意的。” 故意没作遮掩,就是为了吸引追兵。 栖迟也知道缘由, 可也知道眼下境况不比先前,轻轻瞄了眼他肩后说:“可你已受伤了。” 伏廷没说什么。 突厥恨他入骨,一心要除去他, 早已将他的相貌刻地很深, 即便遮掩也未必有那么大用处。 只是听她这么说了,他还是问了句:“你想怎么遮掩?” 栖迟说:“你蹲下来。” 他二话不说, 依言蹲下。 她挨着他,半蹲在他身后。 伏廷只感觉头上发髻散了, 她的手在摆弄他的头发, 心里就有数了。 栖迟学着那老妇的样子, 帮他将侧面头发编成一辫,掖去肩后。 他的头发又黑又硬,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她弄好了, 退开看一眼。 原本他就穿着胡衣,又身形高大,如今换了这个发式,确有几分胡人男子的模样了。 伏廷转头看过来,看到她头上的发辫,又扫了一眼地上挨着的两道薄影,低声说:“这下该像一对胡人夫妇了。” 栖迟本是好心替他遮掩才这么弄的,听了这句,倒好似她是故意的一般。 她不禁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胡衣,又看了看他的模样。 中原束发讲究礼仪,胡人的发式却野性,衬着他英挺的面貌,似也将他骨子里那丝野性给露了出来。 她看了好几眼,低语一句:“难怪小辛云说你是北地情郎。” 伏廷已听见,沉声一笑,起了身,一把将她拉起来,趁势就抵在了树干上:“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这种时候还能提起个外人来,他觉得她简直是故意的。 栖迟眼神闪躲一下,心说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提醒一句:“你还有伤。” 伏廷冲着她咧了下嘴角,眼扫过她脸,拖着她出去。 心想还知道他有伤,没有伤早就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这次,他们走的是条僻静的小道。 过了条奔流的溪水,不断地穿行于山林密草之间,再不见了之前见过的马蹄印了。 伏廷还记得一早传出鹰鸣的方向。 要往那里去时,才终于现身荒野。 还未上马,隐约看见远处有两个人马在游走。 他将栖迟拉上马,朝那头指了一下。 栖迟也看见了,正打算退避,胳膊被他抓住。 他朝马背偏下头,示意她上去,解了刀藏在马腹下,低低说:“只有两人,试试看你的遮掩可有用。” 栖迟猜到了他的想法,多半是想解决了对方。 她迟疑了一下,是因为想到了他的伤,但见他眼神沉凝地望着那里,还是照他所言爬上了马背。 伏廷牵着马缰在下方,看起来他们真的很像就是一对普通过路的胡人夫妇。 那两个人打马缓行而来,一路走一路看,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伏廷故意牵着马往侧面走,对方一声呼喝。 瞬间,他手自马腹下抽出,一刀掷了过去,正中一人胸腹。 那人直直地从马背上倒了下去,他手里抽出的剑已投向另一人。 这一剑却未能要了他的命,伏廷大步过去勒住他,又低又快地问了两句突厥语。 对方残喘着回了两句。 他听完手下一送,一剑毙其命。 抽了刀和剑,他将两具尸体迅速拖去一边草丛里,又将马匹赶远。 他做得极为干脆凌厉,返回马旁时,栖迟才从另一面转过头来,也没看他染血的刀和剑,轻轻说:“可见还是有些用的。” 他将刀剑收好,看她一眼,一路下来,她倒是坦然多了,这种时候竟也能半开玩笑了。 翻身上马后,他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来的方向,不能再往前去,扯缰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绕道过去。” 方才他已问出来,突厥军已经回头去拦截古叶城里救出的人了。 如果罗小义等人就在鹰鸣声附近,那么离他们已经很近,并非什么好事。 一思及此,他立即驰马加速。 马速一快,栖迟便嗅到一股轻微的血腥气。 她想往后看,但伏廷紧紧扣着她,无法回头。 “你的伤……” “没事。”他直接打断了她,声音响在她头顶。 栖迟不禁蹙了眉,没作声了。 他方才分明动了武,一定是扛着的,还不知要这样扛多久。 天碧蓝如洗,云白低垂,半空中盘旋着一只鹰。 忽而那只鹰凄厉地叫了两声,往远处飞走了。 伏廷看得分明,心里迅速过了一遍。 这不是什么好讯号,说明下方有人干扰了这只鹰,或许突厥军已经拦住他们了。 他快速做了判断,偏了方向,驰马未停,直至冲下一片坡地。 这里一大片都是飞沙走石的不毛之地,散落着不知从哪座山头上滚落下来的大小石块,被风送到此处,堆积得犹如一堆一堆的小丘。 距离边境已经不远。 他跃下马,将栖迟挟下来:“在这里等我。” 栖迟转头看向他:“你要一个人去吸引他们?” 他说:“我去帮小义,带着你不方便。” 突厥的目标在他,他已受伤,带着她怕会无法兼顾,反而还会害了她。 栖迟蹙眉不语。 总觉得这样太危险了。 伏廷将她按着蹲在石堆后,说:“最多三刻,我一定返回。” 这句话是承诺,三刻内无法帮罗小义他们转移开突厥人,他也不会拖延,直接赶来带她离开,入境后再做计较。 栖迟在这方面帮不了他,也不能拖累他,只能点头。 他看她一眼,想说一句这次让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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