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 伏廷说:“这是先头胡部,大军在后,你们是要即刻上路,还是要等我大军前来?” 独眼听到,再不敢多言,忙隔着马,向栖迟行胡礼:“请夫人海涵,网开一面。” 是希望她千万别在安北都护府前告他了。 栖迟淡淡问:“那这笔买卖你便接了?” 他忙道:“接了接了。” 栖迟走出一步,对着商队最前列的人亮了一下袖中的青玉,点了个头。 商队中皆俯首,听凭安排。 伏廷看一眼远处的尘烟,心知时间不多,发话说:“快滚。” 独眼慌忙起身,招呼众人上路。 商队改了道,往北而行。 伏廷目视他们走远,立即转头朝栖迟伸手:“上来。” 栖迟将手递给他,被他拽上马背。 那群胡人的马蹄已到了跟前。 他转头冲着他们高喊了一句胡语。 那群人急急勒马,继而调转了马头,四散而去。 伏廷一夹马腹,往前疾驰。 栖迟缩在他怀间,问了句:“他们是什么人?” 他说:“住在附近的一支胡部。” 早在看到那只鹰时,他便记起了这周围居住的部族,这一支靺鞨人靠打猎为生,鹰是他们的向导。 在打马出来之前,他等着那只鹰盘旋到头顶,故意朝鹰翅射了一箭。 羽箭擦过飞鹰翅膀,激出一声突兀的鹰鸣,鹰往此处坠来,必然惹得这群人追来观望。 由此,正好冒充他的人。 栖迟明白了,心说这男人有时候也太过狡猾了。 她又问:“你方才喊的什么?” 伏廷的声音被两侧刮过的风吹着,凛冽如刀:“突厥人来了。” 他把他们吸引来,总不能置他们于险地,自然要支开他们。 远远的,似有另一股更沉更重的马蹄声踏来。 伏廷策马,故意往湿软处行,留下马蹄印,好为商队离去吸引开紧跟而至的突厥军。 马蹄声似乎就紧随着他们身后,但很快,就听不见了。 伏廷策马冲下一片坡地,勒停了,将栖迟抱下来,拉着她前行。 几乎是在跑,一直到草深处,枯树后,他停了下来,一把接住来不及收脚的她。 栖迟喘着气:“他们没追来了?” “也许。” 伏廷打马现身前,用弓支在那里,拉着弦,做了个假象。 只要剧烈的马蹄踏过,震下压着的石块,箭离弦而出,盲目地射出去,便会叫他们以为是有人藏身在那里,必然会追去查看。 现在人没追上来,或许是奏效了。 风吹着,二人都喘息不止。 栖迟两手攀着他的胳膊,背靠在树干上,忽而弯了眼角。 伏廷盯着她:“笑什么?” 她说:“这是我做过的最有意思的买卖。” 纵使现在她没有一文钱,他也没有一个兵,竟也做成了。 伏廷看着她的脸:“真的?” “嗯。”她眼里笑得发亮,摄人一般,喘着气,脸上的半透不透的白帕子随着呼吸一呼一吸,描摹出她的唇。 他眼神凝在她脸上,抓她的手一紧,一手扯去帕子,低头堵上去。 栖迟呼吸更急,被他用力地压着唇,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亲地沉而急切,忽而一手伸入她胸襟。 胸口一烫,她难言地缩了一下。 是他的手指在作祟。 这样的触碰,让她难耐又煎熬。 伏廷狠狠含着她的唇,从唇到齿,舌尖纠缠时,手上也用了力,她忍耐不住颤了一下,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他却又停了手。 声沉沉的响在她耳边:我还要保存体力。 她心漏跳一瞬,埋着脸在他怀里,耳根滚热,舌根发麻,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一口的呼吸。 缓不过来似的,是因逃跑还是因他,似也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卡的是黑话,我搜了好多资料,才发现我国的黑话居然起源于唐朝,我一直以为是近代才有的,默默竖起拇指,牛批~ 第五十七章 伏廷向来有一说一, 他眼下的确需要保存体力。 自北地一路赶来时,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所有人只能轮流休息探路, 他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路上,几乎连吃饭喝水、洗漱都没下过马。 入城后寻找栖迟又片刻不得耽误, 直到此刻,他还没怎么合过眼。 他搓了搓手指, 指尖似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滑腻,不禁自嘲:刚才不收手,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栖迟自他怀间抬起头, 终于平复了喘息,心还快跳着,看见他那只手, 脸上又热起来, 轻声说:“我身上都脏了。” 伏廷差点要说一句滑的很,知道她面皮薄, 牵了下嘴角,说:“没有。” 栖迟没作声, 手指不自觉地拉一下衣襟。 男人的手劲太大了, 胸口那里到现在都还有些麻麻的疼, 她猜可能都红了。 伏廷低头又看她一眼,见她不言不语,怀疑是不是被他那句直白的话给弄的, 问:“想什么?” 栖迟不好意思直言,岔开话题说:“只是想怎么那么巧就叫你看见了那只鹰。” 他笑一声:“可见这回连老天也站在了北地这边。” 这声笑里,似带着一丝张扬的意气风发。 栖迟不禁看向他挺鼻深目的脸,忽而就想起曾经听他说起的那句:老子不信迈不过这道坎。 没来由的,她也跟着笑了一下。 伏廷从怀里摸出酒袋,拧开灌了两口,提了神,收回怀中,拖起她手腕,走出枯树后。 马在外面吃着草。 他手臂在她腰上一收,抱着她坐上马,跟着踩镫上去,坐在她身后揽着她,扯缰前行。 马蹄踏过长及人腰的茅草,越行越偏。 栖迟却觉得他似是故意的,揽在她身前的那只手握着缰绳,五指有力,控着马的方向,游刃有余一般。 穿过一片头顶遮蔽的密林,马行下坡,前方是一丛一丛的帐篷,在半青起伏的山地间驻扎,好似是某支聚居的部落。 伏廷下了马,将她抱下来。 栖迟脚踩到地,看向那里:“这是何处?” 他握着她胳膊说:“就是我说的那支胡部。” “来这里做什么?” “你方才说身上脏了。”他说。 栖迟这才回味过来,胳膊一动,人已被他拉着往前去了。 最近的帐篷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正在缝补,看到有人牵马过来,便站起了身。 伏廷松开栖迟,说:“等我一下。” 她嗯一声,就见他大步走了过去,停在那老妇跟前,说了几句胡语,从腰间掏出些碎钱递给了她,又转头指了一下她。 不是什么大事,给了钱,胡民也好说话,老妇当即笑着回了两句,朝栖迟招招手。 她走过去,伏廷朝老妇偏一下头说:“跟她去。” “那你呢?”她问。 他扯一下军服,看着她:“我也要洗一下。” 栖迟这才点了点头,跟着老妇入了帐篷。 帐篷不大,吃睡的用具都放在一间里,看起来很挤。 角落里是个大木圆桶,已然老旧。 老妇手脚麻利地拎了几桶水来,浇进去后,又添了好几块石头进去,很快就准备好了,冲栖迟笑笑,说了句胡语,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摆在了木桶旁,手在她身上上下比划了一下。 栖迟明白是给她穿的意思,道了谢。 老妇出去了,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 栖迟将帐门掩好,解衣入水时,踩到那些温热的石头才想起来为何这老妇的动作这么快。 以往走南闯北,也曾听说过胡部这种法子,这些石头是一直烧着的,烫的很,水烧到半温浇进来就行了,因而费不了多长时间。 这样也好,伏廷带着她东躲西藏的,这点时间原本就是偷出来的。 …… 虽然很疲惫,栖迟也没耽误时间在这上面,抄着水将全身洗了一遍,又解开头发梳洗了一下。 洗好后,她起身穿衣,才发现自己胸前还真红了一块。 她咬了咬唇,一旦回想,耳根又要生热,赶紧断了念头,手上将衣裳掩上了。 拿到那件软甲时,才想起这还一直由她穿着。 当时是当取暖才穿上的,她放在一边,想着还是还给伏廷,换上了那件胡衣。 圆领袍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她收拾了,拿了那件软甲,走出去,正好撞见伏廷。 他身上松散地披着军服,自另一头而来,头发和脸上都湿漉漉的,显然也是刚清洗过。 “好了?”他在帐门前停下。 栖迟点头,看着水珠从他发上淋到脸上,又落入他微微敞露的胸前,眼神轻轻闪了闪,将软甲递给他:“这个忘了给你了。” 伏廷看了一眼:“穿着。” 她摇头:“我也用不着。” 他拿了,手在她肩上一按,推着她就进了帐。 帐门掩上,他便动手剥了她外面的胡衣。 她怔一下,就见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说:“第一次穿胡衣?” 她点头:“穿得不对?” 他嘴角一扯:“太松了。” 原本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就有些宽松,她又没系紧,被他一剥就剥下来了。 栖迟这才明白他意思,默默无言,再看他,却见他又将手里的软甲给她套上了。 他接着又把那件胡衣给她穿上,紧紧一收,扣紧了腰带。 “叫你穿着就穿着。”说完他先揭了帐帘走出去了。 栖迟拉正衣襟,摸了摸脸,好一会儿才跟着出去。 那个老妇还在外面,正在架着锅煮东西,看见她出来,招了招手,似乎是想招待她。 栖迟走过去,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看到自己的影子,才想起头发还随意地盘着。 她看了看老妇,胡人女子的发式大多利落简练,与中原很不同,乍一看有很大区别。 她冲老妇笑笑,指一下头发,又指指老妇自己的头发,意思是让老妇给自己绾一个同样的发式。 既然衣服换了,再换个胡人的发式,便更有利于遮掩了。 老妇笑着点头,放下手里的活,擦擦手,动手摆弄起她的头发来,一面还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两句什么,好似在赞叹她头发好一般。 栖迟也听不懂,只能微笑,坐着任她忙碌,眼睛看着四周,忽而发现这帐外多了许多匹马,马背上还放着弓。 伏廷的马也在,就徘徊在一间毡房外,她往毡房里看,看到好几个人站在里面,正中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的对面站着个人。 看背影,是军服穿戴齐整的伏廷。 栖迟隔了好几丈远,看那老人盯着伏廷,似有些沉脸不善,嘴巴开合,说了两句什么。 下一刻,就见伏廷一手扯开了袖口上的束带,松了袖口后往上一提,露出条结实的手臂,另一手在腿侧靴筒中一摸,抽出柄匕首,往小臂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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