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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下缰绳,先走了。 不多时,身后栖迟跟了上来。 “我骑得慢,你别太快。”她忽然说。 他没回应,却也没动手上的马鞭。 忽而想:能跟着自己的夫君去见别的女人的,天底下怕是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了。 ※ 两匹马一前一后勒停。 一家挑着帘子的屋子在眼前,天还未全黑下,里面已经点上了灯。 伏廷下了马,走到门口,一手掀了帘子,刚准备低头进去,留心到身后没动静,回过了头。 栖迟一手牵着马,一手拢着披风领口,并未上前。 他问:“怎么,不见了?” 栖迟看着那屋子,那分明就是一家寻常卖酒的酒庐罢了。 原来他口中所谓的来见个人便是来见卖酒的。 堂堂大都护,想喝酒还需要亲自跑一趟不成。 她觉得自己被这男人耍弄了,眼神在他身上扫过去,说:“不见了。” 伏廷见到她脸上神情,嘴角又是一动,径自掀帘进去了。 风有些大了。 栖迟站了片刻不见他出来,觉得手足发冷,先牵马走了一段。 北地不似中原,生活着众多部族,汉胡混居,有许多是牧民,逐水草而居,自然比不上中原城镇繁华。 离了瀚海府,直至抵达下一个大城镇前,眼中所见大多是人少地广的模样。 这地方也不例外,小小的一座镇子,酒庐附近没见几间屋子,道上也无人。 她一个人,不便走远,没多远就停了。 侧耳听了听,没听见报时的鼓声,也不知这小地方有没有宵禁的规矩。 道旁有个土坡,她松了马,走下去避风。 走到坡下,踏入一丛枯白的茅草里,脚下忽的一滑。 她险险站稳,拨开草一看,原来草下掩着个池子,池面结了冰,光白如镜,她已踩到冰面了。 刚收回脚,身后一声马嘶。 转过头,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后。 伏廷看一眼池子,又看一眼她,开口说:“这里随处都有冰湖。” 是好意提醒她别乱跑。 刚才出了酒庐没见到她,还是一路找过来的。 栖迟问:“这冰有多厚?” 他又看一眼冰面,推测说:“两三尺。” 她不禁低语:“西边雪岭的冰都快比不上这里了。” 伏廷已耳尖的听见,看向她:“你见过西边雪岭?” 远在西域的地方,离光州远得很,离她的采邑清流县也远得很。 栖迟眼神微动:“嗯,我若说我去过不少地方,你信么?” 天下十道,她去过九道,大漠孤烟的西域,重峦叠嶂的岭南,再到如今,这辽阔深远的北疆。 伏廷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问:“去干什么?” 栖迟未防他会问这个,回答说:“见识见识罢了。” 难不成她还能说是去做生意的。 安北大都护的夫人竟有个商人的身份,如何说得出口。 她眼睛又看向池子,问:“这冰能走人么?” 有意无意,便将先前的话题给转开了。 伏廷想说能走人你还敢走不成。 话还没开口,就见眼前的女人手提衣摆,真踩上去了。 他拧眉:“你不怕落水?” 这种天气,真破冰落水,非把她冻哭不可。 栖迟已踩着冰面小心走出两步,转过身来,道:“不是还有你在么?” 女人的声音软软的,似是依赖,伏廷闻言不禁盯紧了她。 可听她说的理所当然的,又似是吃定了他。 他站直,将马鞭往腰间一塞,两手按在腰上,说:“你怎知我一定就会救你。” 栖迟手扶一下兜帽,眉目轻动,轻轻念一句:“是么?” 说话时缓缓踩着冰面。 伏廷看着她走动,唇渐渐抿紧。 她衣摆下的鞋锦面绣金,身上披风猩红,冰面上模糊地倒映出影子,暮色里看,不似真人。 她踩着冰,轻声问:“若我真落下去,你真要见死不救?” 似是回应一般,脚底突兀的一声细响。 栖迟脚步顿时停住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也不敢再动,抬起眼看向岸上的男人,手指不禁捏紧了披风。 伏廷也听见了,按在腰上的手放下,大步过去,已到冰边,看见她不敢动的模样,又强行收住了脚。 刚才他就想说,冰虽然厚,但总有薄的地方,不想她却是先一步踩到了。 女人的脸在暮光里盯着他,难得见她也有无措的时候。 他一掀衣摆,在岸边蹲下来,看着她说:“你趴在冰上,或能避过一险。” 栖迟蹙眉,她身为县主,贵族教养出身,怎能趴在冰上。 但这男人只是看着,偏不过来。 她咬着唇,心里慌了一下,很快便又沉静了:“算了,我便自己走回去,若真不幸落入冰窟里,传扬出去,世人也是嘲笑你安北大都护见妻遇险却不出手相救。” 说罢直接迈脚,踏冰而回。 脚下踩出一串碎裂声响,她恍若未闻,直至岸边,一只手稳稳抓住了她胳膊。 身后,冰面裂开了一块,好在未碎。 伏廷早在她走过来时就站起了身,一把伸出了手,眼睛牢牢盯着她。 栖迟压下微乱的心跳,看过去,他贴着她站着,假若刚才真的踩出了个冰窟窿,大约他也及时将她拉住了。 她看了一瞬,低声问:“你的气可消了?” 是在问钱的事。 伏廷抓她胳膊的手一紧,反问:“还有没有下次?” 只要她不再犯,他也可以就此揭过。 说到底,毕竟也是帮了他,他不是不明道理。 栖迟胳膊被他紧紧握着,动不了,想了想,说:“先上去再说。” 伏廷松开了手。 二人回到坡上,上了马。 栖迟这才开了口:“只要你一日还有需要,我便会还愿意花,所以我也不知还有没有下次。” 说罢一拍马,先往前而去。 伏廷握着缰绳坐在马上,看着她绝尘而去,良久未动。 险些要被气笑了。 他早知这女人狡黠了,哪有这么好摆弄。 第十六章 李砚揉一遍脸,过一会儿,又揉一遍。 一张雪白的小脸都要被揉皱了,他才停手,叹口气,看向身旁:“姑姑,我真睡了那么久吗?” 说着话时,马车正在继续前行。 栖迟忍笑点头:“千真万确。” 李砚脸一皱,又揉一下,心道以后再不能乱喝酒了。 若非要等他酒醒,今日也不至于到日上三竿才继续动身上路。 想完,他探身至窗格边,揭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罗小义瞄见了,大声说:“世子别看了,已要到皋兰州了,现在发现喝酒的好处没有,睡一觉便到地方了!” 一句话,引得左右都笑起来。 李砚放下帘子坐回来,颇有些难为情。 栖迟在他揭帘时也朝外瞥了一眼,却只见到罗小义的身影,车旁并无他人,忍不住将刚放下的帘子又掀了起来,往外看去。 没看见伏廷。 她转着目光,从前往后看过去,一直扫到车后方,对上男人的双眼。 他打着马,只远远跟在后面,不上前。 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一只手搭上窗格边,冲着他,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动作轻微,但伏廷还是看见了。 女人的手指只露了一半,食指极轻地屈了一下,一双眼盯在他身上,便多了些不可言喻的意味。 那意思是叫他过去。 伏廷下巴紧收,朝左右瞄了一眼,他的近卫军都在后面,应当没看到。 再看向马车,她仍旧隔着半掀的帘布看着他。 他手里缰绳一提,终究还是打马过去。 刚刚贴近窗边,便听到她低低的两个字:“小气。” 她眼波一扫,放下了帘布。 伏廷盯住帘布,心中不禁好笑。 叫他过来便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他不愿意当一个被女人养的窝囊废,倒还成他小气了。 一瞬的功夫,车内传出女人低低的声音:“阿砚,你可知女子成婚后有归宁的习俗?” 李砚答:“不知。” “归宁便是女子成婚后随夫回娘家省亲,回来那日,女子乘车,夫君需打马贴车护送,一丝也马虎不得。”话到此处,多出一声叹息:“可惜我未曾归宁过,也不曾经历过这样的护送……” 伏廷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里。 他们是在光州成的婚,自然不会有什么归宁。 她在这时候提起这个,哪是要说给侄子听,无非是说给他听的。 他手撰着缰绳,眼瞄着窗格。 须臾,便见帘布又掀开一点,女人的眼又朝外看来,被他等了个正着。 “满意了?”他低声说。 他没走开,还打马护在车旁,她满意了? 栖迟眼动一下,心思得逞,轻轻嗯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李砚从旁靠近一点:“姑姑刚才是在与姑父说话?” 她抬袖掩了掩口,正色说:“没什么,莫多问。” 李砚听话地坐回去了。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传来了罗小义的声音:“到了。” 车马入城,扑面而来喧闹的人声。 李砚按捺不住,坐去门边,掀开厚厚的门帘往外看。 坐在外面的新露和秋霜一起打趣他:难不成世子还想下去逛一番不成? 车随即就靠边停了。 栖迟听到罗小义的声音说:“嫂嫂想带世子下车走动走动也可,待到了落脚的地方,怕是没那么多空闲了。” 她看一眼侄子,见他万分期待地盯着自己,点头说:“也好。” 帘子打起,李砚立即就下去了。 栖迟落在后面,先戴上了帷帽,才下了车,转身便看见旁边的男人。 伏廷已下马,手中缰绳交给了身后近卫。 她正好站在他身前,被他高大身形挡着,方便说话,低低问:“可会耽误你的事?” 知道是他下令停的车,否则罗小义哪里敢替他三哥做主。 伏廷说:“有片刻空闲。” 他方才在马上已看到了李砚探脸朝外观望的样子。 一个半大的小子却似甚少出门的模样,还不如就近停车让他看个够。 李砚人已到前面了,但知规矩,还在等着姑姑。 栖迟看见,刚要走过去,又停步,回头看着。 伏廷只见她帽纱轻动,脸冲着自己,也看不清她神情,扯一下袖上束带,说:“如何,护车完了还要护?” “嗯。”她回的干脆,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这不就是你身为夫君的责任么。 而后转头去牵李砚。 等走在街上,她再稍稍转头往后看。 男人裹着皮胡靴的双腿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迈着。 皋兰州比不上瀚海府,更不及光州,沿街的铺面一间挨一间,都没什么花样,大多还是一些卖起居用具的。 但在李砚眼里却是新奇的。 他进了一间卖杂货的铺子,盯着里面的东西瞧,忽而惊讶道:“姑姑,这里竟也卖光州的茶。” 栖迟早瞧见了,她打量一遍这铺子,看见墙上挂着的鱼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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