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比较适合他。 不多时,孙小剑和李大鹏回来了。 人一多,瞿燕庭立刻噤声。如果是正事或工作,他会全力克服一切不适,维持表面的游刃有余,这样私下的状况,他连头也不抬,避免任何的交流。 李大鹏泡咖啡,孙小剑看陆文光着膀子,急忙走到床边:“祖宗,该感冒了!” 陆文挑了件卫衣套上,将其他衣服扫开,在床上扒出个空,掀开毯子。 孙小剑小声问:“你要干什么?” 陆文回答:“到了叫我,我躺会儿。” “你躺个毛啊。”孙小剑把他拽起来,“今晚拍重头戏,过去坐好,在瞿编眼皮子底下看剧本,让瞿编感受到你的用功。” 陆文磨蹭过去,窗边对开的小卡座,他和瞿燕庭隔一张桌面对面。 车厢分两个区域,泡好咖啡,孙小剑和李大鹏就闪到前面的小客厅,将屏扇拉起来。 出发了,气氛安静,仅有途中的风雨声。 瞿燕庭双手捂着热咖啡,袖口淋湿了,凉凉地贴在手腕上。他端起抿一口,视线擦着杯沿越过去。 看陆文装逼。 陆文端坐在桌前,先摆家伙什儿,便签纸、记号贴、涂改液,以及男大学生最爱的酷黑帆布笔袋。 最后掏出剧本,他郑重地放桌上,刚放好,心里咯噔一下。 陆文不动声色地盖住封皮,可惜瞿燕庭已经瞥见了。 陆文讷讷地拿开手,露出封皮上的涂鸦,是剧本围读那天,他在瞿燕庭名字后面画的小燕子。 一秒钟“用功”都没来得及展示,还被抓了现行。他给自己挽回颜面,说:“我这是尊敬你。” 那为什么不在任树后面画棵树,莫非不尊重导演?瞿燕庭半个字都不信这幼稚鬼的。 念谁来谁,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任树”。 铃音响起的一瞬,陆文以肉眼捕捉到,瞿燕庭受惊般向后躲了一下。尽管幅度微小,但他确定没有看错。 他好奇谁能让瞿燕庭如此反应,往屏幕上一瞅:“呃,任导打来的。” 瞿燕庭捧着咖啡,不动弹。 机身贴着桌面振动,响铃重复一声、两声、三声…… 铃音兀自循环,伴着外面的潇潇风雨,瞿燕庭在等挂机前的最后一声。还没等到,陆文先憋不住了:“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耳背了。” 瞿燕庭剜了陆文一眼。 不过瑞凤眼剜人,像刀马旦的花枪,也像玫瑰花的刺。不待尝出痛的滋味儿,先被勾得壮了胆子,下回还敢。 铃声循环到最后一次,瞿燕庭拿起手机,滑开通话键。 “燕庭,是我。”任树直入主题,“在忙么,你那边怎么样?” 瞿燕庭答:“在路上,快到地方了。” 任树担心道:“我看天气预报说重庆中到大雨,赶紧打给你问问。” “嗯,下了一整天。”瞿燕庭说,“正好,不用洒水车了。” 他嘴上开玩笑,实际情况不容乐观。下雨的戏最害怕真下雨,许多条件不可控,拍出来的效果可能天差地别。 今晚要拍的是一场重头戏——雨中车祸。 这场戏占据一段实景道路,剧组提前几个月考察、选址,向当地有关部门递交拍摄申请。获批后无法改期,只能在限定时间内清场拍完。 任树问:“分镜是不是用不上了?” “我正要说这个。”瞿燕庭道,“雨势比较大,光线和角度需要改,改一处而动全身,你的分镜剧本估计不能用了。” 任树明白:“外景情况多变,我那个也只是囫囵地打个底。燕庭,甭管别的,你全权做主,能拍完就拍,实在困难就算了,我回去再想辙。” 任树的粗嗓门穿透力很强,小半个车厢都能听见。陆文一边翻剧本一边听热闹,听到这一句,翻页的动作慢了半拍。 他觉得任树说得有点道理。 如此凶残的雨夜,拍外景是相当大的考验。瞿燕庭堂堂一位总编剧兼投资人,何必受这份罪,大不了重新申请,以后找机会补拍。 然而,瞿燕庭语气平和,甚至称得上潇洒,说:“你回来不用想辙,看样片就行了。” 挂了线没多久,房车减速行驶,慢慢在马路边停靠熄火。下车直行五十米,就是今晚的拍摄区域。 手机屏幕仍亮着,瞿燕庭点开一个聊天群组,编辑发送:做机器保护,检查拍摄车辆、威亚和安全设备。 各小组一一回复“收到”。 陆文在这一串提示音里,目睹瞿燕庭退出界面、锁屏、把手机装兜里,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和接电话前的迟钝模样判若两人。 瞿燕庭拿上雨伞,要下车去拍摄区域转一圈。 车门打开,一股湿冷的寒风灌入车厢。陆文缩缩脖子,抽紧卫衣帽子的绳,把绳尾的小金属帽叼嘴里。 窗外,瞿燕庭撑伞走过,伞沿儿被雨水打得发颤,时不时掀起一角。 孙小剑关上门:“我的妈,冻死我了!” 陆文咬着金属帽,屁股在座位上蹭了蹭。莫名的,他想下车去看看。可他既不是导演,又不是摄影,现在有什么理由下去? 雨幕倾落,他瞧不见瞿燕庭的影子了。 玻璃窗蒙上一层雾,陆文抽张纸巾擦掉,很快又漫上一层,渐渐的,潮湿的纸团丢满了半张桌子。 最后一次,他用手掌擦去雾气,清晰片刻的视野中,瞿燕庭从不远处回来了。 陆文喊:“鹏哥,再来杯咖啡!” 李大鹏应声:“马上给你泡!” 陆文伏在桌上,假装一直读剧本。 瞿燕庭上来,返回小卡座。外套微微潮湿,穿着更冷,他先解开脱下。剩一半的咖啡已经凉了,他没碰,手臂交叠抱在前胸。 李大鹏端来新泡好的,热乎乎的一杯,放在陆文的手边。 陆文说:“鹏哥,我背台词嗓子疼,想喝胖大海。” “……”李大鹏也快喊他祖宗了。 等屏扇又拉起来,陆文将杯子往前推:“瞿老师,不嫌弃的话,你喝了吧。” 瞿燕庭伸手去端。陆文的手还未收回,指肚贴在杯身,觉得烫,指尖不小心触到瞿燕庭的手指,冰一样的冷。 他看瞿燕庭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问:“借你件衣服穿?” 来重庆没带多少厚衣服,但瞿燕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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