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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着衬衫,光裸的肌肤一下一下蹭着有点儿粗糙的面料,让她分外窘迫,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地板上,谁也不敢看。 进浴室,陈知遇往浴缸的边沿上铺了条毛巾,让苏南在毛巾上坐下,扯了浴巾给她裹上,然后开了浴暖,去调水温。 热水渐渐漫上来,浴室里热气腾腾。 陈知遇将苏南打横抱起,指示她左脚翘起来,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将她放入浴缸。 苏南手指抓着浴缸的边缘,坐下。 陈知遇抓住她左脚,“你自己洗。” 浴室灯光见热气熏染成橙黄色,苏南脸热,“……你能背过去吗?” 陈知遇笑一声,“我抓着你的脚,怎么背过去?” 话虽如此,也还是别过了脸。 苏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大约只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好像彻彻底底的,已经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说不出。跟十三岁那年,发现自己内裤上沾了暗红血迹时的惊慌有点类似。 她手往下,碰了碰。 满缸的热水晃晃荡荡,往前推拢着,又一下漫开。 有一点肿。疼的感觉已经很模糊了。 事实上,到后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太觉得疼,只是慌,觉得自己十分陌生。像是被浪涛泥沙裹挟着,无法控制自己往哪儿,只能顺势而下。 后来就不跟自己拧着,带一点刺激隐秘的心情,去感受他,相信他。 只觉得满足,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思绪混混沌沌,没一会儿就会随机跳转到前一小时中的任一一个节点,回想一阵,又强制打住。脑袋忙得不行,一刻也没停着。 “你脚什么时候伤的?” “啊……”苏南没想到他突然出声,一下被打断,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回答:“……跟你说不能去w县的那天。” 陈知遇立时拧眉看过来。 “啊,你你你别……”也不知道自己该挡着哪儿。 “我今天要是不来,你就准备这么瞒过去?” 苏南视线闪躲,“……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在外地考察,我说了你还担心,只是脚趾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大的事才是大不了?” 现在这情形进行“双边会谈”,苏南真是完全的处于劣势,一会儿得躲着陈知遇视线,一会儿得挡上挡下,多线运行,再没有多余的内存让她去撒谎,心里话都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憋了一口气,就想拿到一个好offer,然后堂堂正正去见您。总觉得自己很失败,干什么都不成……” 陈知遇瞧着她,即便这会儿她泡在水里啥也没穿,他也难得的心无旁骛,“我一开始也不是为了你多厉害才喜欢你。你有厉害的时候吗?” “那您为什么喜欢我?” 陈知遇吐出两字“你笨。” 苏南泼水浇他。 陈知遇板着脸:“规矩点。” 苏南:“……” 陈知遇目光落在她被热气熏红的脸上:“我是相信你才由你自己去折腾,但不是为了让你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人落水的时候,还知道朝岸上呼救。我们认识这么久,撇开现在这层关系不说,作为一个老师,我不值得你信任?” 苏南低低地“嗯”一声。 “我喜欢你自尊自立那股劲儿,但凡事过犹不及。” “……嗯。” “人跟人相处,多少得图点什么。你不用我直接替你安排好一切,但我长你十年的学识、阅历,是不是多少能为你所用?” 苏南身体往下缩,脑袋埋进水里,盖过又热又涨的眼睛。 “只要你愿意跟我沟通,什么困难都算不上是困难。我能给你提供一百种解决办法,你挑个你最舒坦的,别一个人钻牛角尖。” 他看一眼苏南,微微一挑眉,“洗好了吗?你再惭愧也不用淹死,我原谅你了。” 说着,打开了出水口。 水位一下就低了,露出了整张脸。苏南慌得不行,然而左脚被陈知遇抓在手里,根本动弹不得。 他就翘腿坐在浴缸边上,白衬衫被她方才浇过来的两捧水打湿了,露出里面肌肉的线条。嘴边带了点儿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会儿连聊胜于无的热水阻隔都没有了,整个人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他面前。 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窘迫,还是被热气熏的,红得要滴血一样。 陈知遇笑一声,不逗她了,等水彻底放完,再扯了条浴巾,往她身上一扔。松了她左脚,拿浴巾把她一裹,从鱼缸里抱出来,湿漉漉地扔在床上。 他去给她拿来吹风,又把房间里暖气打开了。 趁苏南吹头发的时候,自己回浴室冲了个澡。等再出来,苏南已经吹干头发,并且把之前那身衣服给穿上了。 陈知遇:“……” 本来还准备再逗她玩一会儿。 陈知遇在她身旁坐下,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她:“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苏南看着他,眼睛洗净了一样,亮晶晶的,“能点外卖吗?我早就想尝试了……” 陈知遇挑眉,“尝试什么?跟谁尝试?” 苏南急忙解释,“……我是说,尝试在酒店房间待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吃了睡,睡了吃……” “什么也不干?”陈知遇闷笑一声,“我觉得还是能干点什么的。” 苏南红着脸去推他。 “你乱想什么?”陈知遇一本正经,“我是指,得干点写论文这样的正事。” “咦,变态,在酒店写论文。” 陈知遇一掌打过去。 苏南顺势倒在床上,目光仰视陈知遇,露出多日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 “陈老师。” “嗯?” “你真好看……我喜欢你。” 第30章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茨维塔耶娃 · 陈知遇这一趟是自驾过来的。 昨天下午一接到苏南质问的电话,满肚子怒火无从发泄,要不是崇大有课牵着,他当时就要赶来给苏南好好上一课。憋到第二天清晨,还是气不过,翘了周五一堂课,开车直奔旦城——为了女人旷课,简直能成为他职业生涯上浓墨重彩的一个污点。 到了旦城,给苏南打电话。那时候苏南正在校医院检查,没听见。他又打给旦大研究生工作办公室,问到苏南室友的号码,劳动了一大圈人,才恰好在候诊大厅里堵住苏南。 他这番折腾,会给搅合进来的人留下什么印象,留下什么匪夷所思的绯闻的把柄,苏南已经不敢去多想了。 其实在这件事上,苏南倒是放得很开。都研究生了,谁还管得着她乐意跟谁谈恋爱。 经过这几件事,苏南在陈知遇这儿已经信用值为负。 陈知遇不让她在自己管不着的地方瞎折腾了,勒令她立即收拾行李,跟他去崇城。 下午,苏南回宿舍收拾东西。 陈知遇的车就停在梧桐树的树影下,准备一接上她就直接出发回崇城——他本来是想把她送去宿舍楼下,被她严词拒绝。 等了二十来分钟,瞧见苏南提着拉杆箱,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对面门口。她换掉了凉拖,脚上靸着一双黑色的棉拖。 等她慢吞吞走近了,他打开窗户,往外一看,棉拖的图案是熊本熊。 陈知遇:“……” “陈老师,”苏南扒着车窗,“我下午还有点事儿,等我做完了再走行吗?” “什么事?” “一个学妹毕设拍微电影,请我帮忙演个角色。” “脚都这样了还演什么微电影,能走位吗?” 苏南笑,“我演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 陈知遇:“……” 拍摄的地方在物理楼前的空地上。 陈知遇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下了车,踱步过去。 三个人的小型剧组,设了中近景两个机位,一人导演,一人拍摄,一人负责打光。 苏南披了件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 陈知遇在靠近校内主干道的长椅上闲散坐下,隔着花坛与剧组遥遥相望。 距离有点远,听不清苏南说台词,只听见导演不停打板喊卡。 折腾了半小时,苏南从轮椅上站起来,脱下了病号服,站着跟拍摄的三人说笑起来。 陈知遇维持耐心,等。 好不容易见那边热火朝天的闲聊有了停下的趋势,忽地就从物理楼前一排树影后面,窜出来个人。 身材高大,十月中了还只穿件短袖,跟有多动症似的,往苏南跟前一杵,小动作就没停过。 陈知遇干脆就不着急了,摸出支烟点燃,翘腿坐着,看戏。 反正苏南现在已经欠了他一打说法,虱子多了不愁痒。 “师姐!”江鸣谦远远打声招呼,在苏南面前定住,看她脚上穿着拖鞋,右脚使力,左脚只是虚虚地点着地,忙问:“怎么了?” “脚趾撞了。”苏南笑一笑。 “怎么这么不小心,”江鸣谦挠挠头,“……那个,你最近怎么样?”他声音有点儿哑,听着像是感冒了一样。 “在找工作呢。” “定了吗?” “还没。” “我在忙论文开题了,挺烦的。”江鸣谦笑说,“早知道不读研了,学校里能学得不多。” “听涵姐说你的团队已经组起来了。” “嗯……下个月要去广州开会,顺利的话能拿到天使投资……”江鸣谦看着她,“……忙起来挺好的……你要去崇城吧。” “还不一定。” “……异地么?”这是江鸣谦第一次正面聊这件事。 苏南有点迟疑地“嗯”了一声。 江鸣谦笑了笑,神情有点疏淡,他忽地往上一跳,去够头顶广玉兰的叶子。 在落地时,云淡风轻地冲苏南一笑,“如果是我,不会让你异地的。”一顿,扬眉高声道,“我喜欢你,知道么?” 苏南彻底愣住。 江鸣谦笑容明晃晃地耀眼,“我已经挺拼命了,不过十多年的差距真不好追。” “你……” 江鸣谦语气坦坦荡荡,带点儿锋芒毕露的少年意气,“总有一天,我一定超过他。” 苏南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半刻,轻声说“对不起”。 两个月没见,江鸣谦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用道歉,来日方长!”江鸣谦一手插进裤袋,退后一步,跳上物理楼檐前台阶,笑说,“我有事先走了,下回请你吃饭!” 身影两下跳上去,消失在物理院门口。 学妹导演:“学姐!这人谁啊!” “……我师门的师弟。” 学妹一拍摄影机,“告白,全拍下了!好校园青春啊!” 苏南:“……” 学妹镜头一转,“……那是不是陈知遇教授啊!” 苏南一惊。 学妹已扛着摄像机出笼的鸟一样飞过去了,“陈老师您好!” 陈知遇不紧不慢地从椅上站起身,“你好。” “能在这儿碰见您真是荣幸,请问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剧组另两人也紧跟着走过来了。 陈知遇视线越过他们,瞧见后面苏南,慢慢吞吞地,往这边走。 陈知遇似笑非笑,“抱歉,我今天有事,采访等下次吧。我过来领个人。” 学妹,“领……?” 陈知遇闲散立着,微一挑眉,“苏南,快点。” 苏南象征性地,快了“一点”。 学妹一愣,摄像机对准陈知遇,又慢慢转向苏南。 陈知遇伸手,虚虚一拦。这动作没实打实,却带了点儿不容拒绝的气势。学妹立刻不敢拍了。 就四五米的距离,苏南跟走了个两万五千里长征一样。 定在陈知遇面前,“……陈老师。” 陈知遇皮笑肉不笑,“下午题报你要迟到了,当课代表得负责。” 说着,示意苏南往外走去。 苏南摆出个有点微妙的表情,冲学妹道了声再见。 学妹觉得苏南这表情有点儿“爱恨交织”。 ……其实苏南是“慷慨就义”。 一走出小剧组视野范围,陈知遇的言语攻击便立入飞矢流弹,全方位无死角地攻向苏南。 ——“你以前遇事跑得那么快,我以为你带点儿牙买加血统,没想到演残疾人也演得这么传神。” ——“反正你爱跟你脚过不去,我干脆买个轮椅当交通工具吧。” ——“倒也不用费那个劲,我妈刚淘汰了一台,给你用?积极建设节约型社会。” ——“你那学弟是不是属猴的?石山上十八般武艺抢人东西的那种。” ——“这年头的年轻人,只长个子不长心眼。” 苏南完全憋不住笑,“他想跟我告白,我也拦不住。” “告白?”陈知遇顿了脚步。 “是呢是呢,第五次!反正被您抓住了,您就说怎么罚吧!”摆出一副“随你如何,我怂一秒就算我输”的架势。 陈知遇笑一声,“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 晚上,陈知遇大学城的公寓里,苏南很快就后悔了。 她大约真是书读傻了,才会想着要挑衅陈知遇。 从沙发,到床上,到支了张椅子的阳台。 一晚上,完完整整毫不含糊的三次,算上白天一次,二十四小时内,四次。 连动一动嘴皮都费力,更别提求饶。 陈知遇在她神思混沌之前很深地吻她,冲撞的动作多不留情,吻就有多温柔。 她在这两重矛盾之中睁眼,瞧见陈知遇深而亮的眼睛。 越过阳台,深青色夜空里,牛角样的一轮月亮。 等再睁眼,是在卧室的床上。 陈知遇在穿衣服,窸窸窣窣的。 “陈老师……”苏南眼皮沉,时刻要再合上,“几点?你要出去?” “七点,你再睡会儿。冰箱有面包和牛奶,醒了自己拿。程宛找我有事,我去市中心一趟。”俯身碰了碰她额头,扣上衬衫纽扣。 “……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之前。” “……嗯。” “继续睡吧。” 苏南思绪坠了秤砣一样,越来越沉,一句“再见”还没说出口,就又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 摸过手机一看,下午两点。 苏南愣了下,爬下床跳着过去拉开了窗帘,热烈阳光倾泻而入。 真的已经到午后了。 陈知遇还没回来? 去翻微信,有条陈知遇中午发来的:有事,要晚点回。自己解决午餐,外卖地址是…… 然后,就再没别的消息了。 苏南莫名有点慌,试着给陈知遇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越发觉得忐忑,下午投简历时,十分心思三分听门外动静,三分注意手机,三分胡思乱想,留给正经工作的就一分。 到下午五点,陈知遇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仍是没人接。 苏南坐不住了,去翻自己通讯录,才发现陈知遇朋友的电话,自己一个也没有。 倒有个昨天面试的x司的号码,打过去不知道能不能问到竹竿男的联系方式? 然而…… 三十四岁的人,需要她来多余担心吗? 敲门声突然响起。 苏南腾地起身,左脚一用力,稍微压了下拇指,立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顾不上,单脚跳着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谷信鸿。 苏南一愣。 谷信鸿笑说:“老陈托我过来的——他一时半会儿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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