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_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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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是，毕竟卡诺村过去是个很贫穷的村子，实在没什么可以图谋的。关注这样一个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小村子，实在有些奇怪。” 维尔利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在瓦渡城发现的事说出来，等他确认西格斯对老兰斯的意图后再提也不迟。 “等稍晚我会好好调查的，他的事暂且放到一边，说说老师的情况吧。” 比起那些烦心事，西格斯似乎更想知道老兰斯这些年过得如何。 “您没有派人关注吗？” “我的亲信中，还没有能瞒过老师感知的人，要是被他知道我派了人去关注他的生活，他恐怕会闹脾气，”他说着露出一抹苦笑，“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老师竟然在卡诺村挖掘出了这么厉害的人才，还和坎贝尔有关。” 一想到这，西格斯就压不住嘴角了。坎贝尔皇帝那个自视甚高的白痴，脑袋一点也没有他那诡计多端的父亲聪明，竟然拱手让出了一个五大元素亲和者。阿卡兰德发现这件事后，立即报告给了他，当晚他可是笑得差点失眠。真想看看维尔利特五大元素亲和者的身份公开时，坎贝尔皇帝会是什么表情。前代坎贝尔皇帝牺牲诸多棋子换去的人才，到他这里就轻轻松松地无私奉献了。好人国王这个称呼应该让给他才对。维尔利特见他脸上的苦涩之意突然散得一干二净，更看不懂这国王的思维到底是怎么转的了。他倒是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西格斯既然这么笃定地开口问他，就意味着他很确定给维尔利特启蒙的一定是老兰斯。至于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确认的，维尔利特觉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切已经发生的事都有可能被他人知晓，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除非这件事从未发生。一个诞生在贫穷小村的魔法使，却在入学考试时获得了首席的位置。如果西格斯不觉得维尔利特的成功，和自己送到卡诺村的老兰斯有所联系，那未免也太迟钝了。他稍作斟酌后，挑选了一些内容来讲，“老师他刚到卡诺村的时候一直不出门，后来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出门教起了村里的孩子一些小知识，只是他来来回回只讲那一点内容，每天的课都是重复的。村里的孩子们一开始还会好奇，到后来就都是冲着他会发小饼干，这才去听的。” 西格斯笑了一声，“像老师会做的事，当年我学习懈怠的时候，他就会拿城里点心店限量的小饼干作为奖励。” 哪怕他身为国王的儿子，不可能缺这一口吃的，却还是会为了老师给的奖励而奋进。维尔利特眼睛亮了一下，“您还记得那家点心店的名字吗？” 西格斯莫名和他的脑回路对上了，“你想买给老师吃？店名有些不记得了，不过那是当时最受欢迎的点心店，问问城里的人或许还记得。” “感谢您的情报，放假后我会去寻找的。那我继续说老师的事了？” “说吧。” “老师发现我有魔法天赋后，就试着给我启蒙，后来我才知道，别人的私学教育有多简单……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10岁才启蒙，起步太晚才这么独特。” “那倒不是，老师的启蒙教育应该一直是这样，”西格斯说着，神情复杂了起来，“我接受他教育的时候已经快结束启蒙教育了，感受不大，后来我听说老师又接了一次启蒙教育，但是没过一个月就解除契约了。” “……因为速度太快吗？” “嗯，在其他孩子还在学冥想的时候，他就已经教到第一个元素魔法了，对才6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早了。” 维尔利特沉默地回顾自己那两年的学习历程，片刻后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大概能懂这种感觉，我学普通攻击魔法的时候他就带着我狩猎魔兽了。” “……啊？”西格斯表情空白了一瞬，有些呆愣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我第一次使用普通攻击魔法，就是打的奔奔兔。” “……” 西格斯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是国王的儿子，老师才没有随便带他去狩猎魔兽了。怎么有人教学生魔法，第一次使用就直接上手打魔兽的？就连国立魔武学院的第一堂实战课，也是打靶子啊。对老师认知又深了一点的西格斯，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在老兰斯手下学习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谱的事。答案是没有，大概多亏了他是国王儿子的福，老兰斯的智商在线，没有挑战顶头上司忍耐度的意思。 “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我在考核的时候就发现了，老师教我的内容和正常的私学教育差得太远。不过也多亏他如此严格，才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我。” 维尔利特笑着说道：“陛下，他是我的恩师，我的领路人。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应该还在为明天能不能吃饱的问题发愁。感谢您将老师送来了卡诺村。” 西格斯闻言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面对国王的注视，维尔利特也不畏惧，而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时计器指针转动的声音。许久后，西格斯露出一个比之前更真切的笑容。 “既然你如此地感谢我，那便答应我一件事吧。” “您请说。” “和我一起，将老师蒙受的冤屈洗刷干净。” 老兰斯：什么速度快？这是因材施教，孩子能学这个了，却因为教科书步骤而限制他的学习速度，这不是耽误人才时间吗？维尔利特：您说的是。西格斯：老师高见。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 211 章洗刷老兰斯蒙受的冤屈。维尔利特怎么也想不到, 这趟联赛竟然还能有此等收获。能和国王合作，那么很多事都会顺利。只是…… 他按下涌上心头的喜悦，冷静思考起来。连国王都无法再老兰斯蒙冤时解救, 还得找人合作, 足以证明此事牵扯过于重大。他并不害怕此事的严重性，只是忧虑它的难度是否已经超出了能够挽回的范围。西格斯见他迟迟不语，问道：“你有所顾虑？” 维尔利特没有直接回答，“事实上，老师从未和我提起他身上的罪名是什么，这让我连该努力的方向都看不到。” “……是了，这罪甚至是老师自己认下的，他不愿告诉你也情有可原。” 自己认罪？维尔利特愣了一下, 一面觉得离奇, 另一面又觉得合理。在君主专制的政治体系下，连国王都无法免除, 或洗刷冤罪的情况。除了罪犯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并找不到其他线索外，就属事关重大的情况难以绕过正常司法程序的了。 “那您可以告诉我老师身上的罪名详情吗？” 西格斯犹豫了一会, 最终还是在老师的意愿，和大局之间，决定告诉维尔利特。 “边城战役爆发时, 老师本来接到的调令是留守德尼亚，但对故乡的担忧影响了他的判断。他违抗父王下达的命令，秘密前往了典赞城。” 在战时, 违抗军令本就是非常严重的行为。虽然战争发生在边城, 但德尼亚作为国家中心, 也必须留有人手保护, 驻守分配都是规划好的，老兰斯在接到命令时擅离职守会打乱战略布局。不管老兰斯擅离职守的结果如何，等战争结束，他都得挨罚。维尔利特能理解老兰斯为什么擅自离开德尼亚，故乡要被魔族践踏破坏，不论任何人都会想去拯救。但是他的身份不一样，既然作为魔导院的六席被分配了驻守任务，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职责。魔族的入侵对任何国家、种族来说，都该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违背命令…… “本来主战场不在德尼亚，老师如果到了前线后和已经在那里的十二席接洽任务，帮助他们共同御敌的话，战争结束后他最多被问责一番，罚下几年的薪水。” 这句式，都如果了，显然老兰斯是没有照着做的。维尔利特闭了闭眼，老兰斯的脾气他作为弟子自然是知道的，一个字能大致概括“倔”。 “老师去典赞城的时候走的是水路，身为水系魔法使，他在水中潜行时很难被人发现。所以这一路都没有人发现他，抵达前线后，为了不被同僚送回德尼亚，他没有去和十二席接洽，而是自己潜入前线作战。” 维尔利特在心底叹了口气：非常好，不愧是我老师。前线上独自作战，自然会影响军队作战。有时候魔导院“天才应不拘一格”的主张还是得有点限制才行，不过像老兰斯这样贯彻的，实在是不多。竟然因为担心被同僚赶回去，就独自穿梭在战场上，不知道该说他是过于自信还是真的不把军纪放在眼中。二十年前的老兰斯，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自傲的他脱离了指挥后会做什么完全是不可控的。 “因为独自作战，他无意中破坏了几次军队的计划，最严重的一次是导致十一席与他带领的十名高级魔法使、二十名中级魔法使身困敌阵重伤，也间接导致了十一席的队伍在后续迎敌时后继无力。当然，老师虽然打乱了十一席负责的计划，但同时也破坏了魔族最重要的计划。那是让影魔伊夏扎克重伤的一战，最大的功臣就是他。可以说如果不是老师在最后关头破坏了伊夏扎克的防御，重伤了他，第三骑士团的团长和十一席队伍的牺牲就白费了，魔族也不会败退。” 维尔利特心情沉重问道：“边城战役中没有和老师相关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