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酌脚步不停,走向塔台,单手持冲锋枪向天—— 砰砰砰砰砰! 子弹横飞尖叫四起,所有人都被骇住了,无法控制的混乱局势登时一静。 “我是申海市监察处,此地现在由我接管,非战斗人员即刻撤离!” 沈酌容色冰冷,把打空了的微冲随手一扔,从后腰拔出一把银色特种手枪,边走边上膛:“通知塔台呼叫MN538,我要亲自与劫机者对话。” 苍穹之下,铅云密布。 一架巨大的民航客机呼啸划过长空。 暴乱与尖叫从机舱后方传来的时候,白晟正躺在头等舱放平了的座椅里,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跷着,全包式耳机里隐隐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聚精会神看一本封面尺度大到可疑的书。 “把手举起来!别乱动!” “啊啊啊——” 空姐从走道狂奔而过,白晟毫无觉察,目不转睛把书翻过一页。 “所有人把手抱在头上!低下头!不然开枪了!”一名C级变异劫匪怒吼着冲进来,冲锋枪口环绕四周一圈,突然难以置信地停下了脚步:“喂?你在这干嘛呢?!” 枪口之下,座位号1A,白晟慢悠悠从书后抬起头:“?” 劫匪:“……” 所有人:“……” “你把手给老子举起来!!”劫匪简直气疯了。 白晟莫名其妙地看看枪口,又探身回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乘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伸手摘下了那个一看就价格昂贵的全包式耳机。 下一刻令人头皮发麻的音乐声倾泻而出:“Super 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 “劫机啊?”白晟合上书,一头雾水地蹦出三个字。 霎时周围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帅哥脑子高低有点问题。 白晟的打扮有点像归国留学生,白色T恤配牛仔裤运动鞋,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的智能表,满头支棱的黑发中还挑染了一小撮银白——看着有点潮。 用剑眉星目、俊朗逼人来形容他的长相完全不为过,然而颜值有多能打双商就有多坑洼,光看脸完全看不出他脑子问题有多大,两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劫匪差点脱口骂娘,紧接着一眼瞟见他手里那本书,封面上妩媚的兔女郎送来飞吻,标题是: 《论先天综合判断与二元对立思想在男性自愿结扎行为中的推动作用》。 腰封推荐语激情四射:深度好文!首次出版!世界顶级学府!哲学博士毕业选题! 白晟,著。 “……”劫匪端着冲锋枪心想,这是哪个脑子搭错线的傻逼写的,这种论文交上去真毕得了业? 白晟观察他脸色,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潜在的知音,诚恳地把书递上前:“买一本?作者思想很犀利的哦。” “滚!”劫匪满腔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把将书远远掀飞:“——把手举起来!给老子趴下!!” 地面,塔台。 控制室门砰地打开,监控台前的工作人员纷纷紧张回头,只见沈酌疾步而入,面如霜雪。 在他身后,几名异能者警卫押着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正是张昭。 “沈监察!”谈判专家快步迎上前,脸色很不好看:“我们刚与劫匪张文勇取得联系,对方要求立刻释放他的同伙张昭,态度非常强硬,几乎难以说服,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他家人找来了么?” 谈判专家艰难道:“张文勇的母亲是他13岁那年亲手捅死的,父亲不知所踪。” 所有人的表情都难以形容。 沈酌一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来到监控台前接过耳麦,问航空管制:“燃油还够航行多久?” 老领导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后备燃油仍够周旋三十分钟,现在的关键是怕劫机者恶意迫降,故意撞向闹市或居民区……” 沈酌点了下头,戴上耳麦。 数道显示器屏幕映亮了他坚冷的侧脸,声音平稳清晰:“我是申海市监察处沈酌。你有什么要求?” “……”通讯器那头,电流声沙沙作响,少顷响起了张文勇阴冷的声音: “沈监察官,久仰大名。” 飞机驾驶舱门大开,老机长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年轻的副驾驶双手发抖,咬牙强迫自己专注于仪表盘,尽管汩汩而下的鲜血已经蒙住了他的左眼。 张文勇站在驾驶座后,一手貌似随意地按住了副驾驶头顶——他身材魁梧得吓人,连手部肌肉都异乎寻常,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把人头从喉骨处完全拧断。 “我有三个条件,你听好了。”张文勇冷冷道,“第一,立刻释放张昭。” 沈酌向后一瞥,张昭正被几个监察处异能者用枪指着头,四肢痉挛地瘫在墙角。 “第二,准备一辆车和一个亿现金旧钞,我会随机带走几个女乘客。”耳麦里张文勇的语调异常凶狠:“不要妄想在车或者钞票里做手脚,否则明天你们会收到所有人质的项上人头,明白了?” 沈酌不动声色:“第三呢?” 张文勇冷笑了一声。 “第三,我要你对申海市监察处所有进化者解除监管,解下他们的项圈,销毁他们的备案,把进化者放归社会。” “我要你彻底还他们自由。” 四周安静了一瞬。 连身穿制服的监察员们都神情微变,随即眼神复杂,不由自主看向监控台前的沈酌。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那道挺拔的背影纹丝不动,连语调都不带任何情绪: “投降吧,三个条件我都拒绝。” 周围众人唰地变色。 其实这时候换谁来都只能拒绝,因为只要放张文勇落地,就绝无可能在机场里实施抓捕,到时候只能眼睁睁看他挟持人质溜之大吉——这五年来发生的各种异能者犯罪事件,已经为全球警方留下了很多惨重的教训。 但谁也没想到沈酌这么毫不犹豫,连稍微示弱、找人商量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做出了决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监察官?”张文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吗,张文勇?” “……” 沈酌说:“我是申海市监察官,是唯一有权限以牺牲少部分人性命为代价,来保住整座城市安全的人。” 驾驶舱内,张文勇死死瞪着对讲机,嘴唇微微发抖。 “如果你现在投降,我能保证你们所有人终身服刑而无性命之虞,但如果你大开杀戒,我会确保你亲耳听见张昭受尽折磨而死的全过程。” “我不会给你驾驶客机撞向市区的机会,干扰机已经起飞了,还有一枚定向导弹发射就绪,随时准备让你同整架客机一起灰飞烟灭。” “张文勇,”塔台控制室内回荡着沈酌冷静到极点的声音,“你是个嗜杀成性的A级变异者,今天让你逃离申海,明天就会有无数人因你而死。” “我要在申海解决你。” 无线电两头,除了电流嘈杂声外没有一丝声响,仿佛连风声都凝固了。 “X他妈的——”恐慌和暴怒同时冲上脑顶,张文勇简直疯了,哐当一把摔了对讲机,慌不择路地左右转了一圈,随即冲出驾驶舱。 舱门外紧接着就是头等舱,第一排座位上,一个挑染银白头发的帅哥正头顶着冲锋枪口,缓慢地举起双手。 张文勇大骂一声,想都没想,顺手拽过那帅哥的领子,把他活生生拖进了驾驶舱。 飞来横祸的白晟:“……” 张文勇一手抄起冲锋枪一手抓起无线对讲机,唾沫四溅破口大骂:“姓沈的,你别以为我被你吓住了,我现在手里就有人质!那三个条件你不乖乖照做我这就杀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对讲机那头静默片刻,传来了沈酌冷漠的回答: “我从不对犯罪者妥协。” 砰砰砰砰砰! 冲锋枪吐出火舌,一梭子弹瞬间将人质打成了筛子。 “……” 白晟满身鲜血,缓缓后仰,倒在了驾驶舱地面上。 “啊啊啊——” 舱门外爆发出乘客恐惧到极点的惊叫,两名C级劫机从犯闻声奔来,一眼看到血泊中的尸体,也愣住了:“大、大哥?” 张文勇粗重地喘息着,死死攥着对讲机:“你听见了吗姓沈的,我还可以再杀几个,我还可以——” 通讯器那头,砰! 沈酌回头举枪对准张昭,干净利落一个点射,撕心裂肺的惨叫清清楚楚传进了张文勇的耳膜。 “你堂弟还剩一条腿,定向导弹随时发射。”沈酌平静地道。 驾驶舱仿佛被冰冻住了,对讲机从张文勇僵硬的手里掉下来,啪嗒摔在操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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