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呢?我是不是你们沈监察的唯一选项?” 陈淼震惊:“是什么刺激了你白哥,考不上公务员也不至于非要去当公务员夫人啊!” “你那是什么语气,搞得跟我不配一样。”白晟一手搭在椅背上,不满地跷着两条腿,脚还在桌子底下一抖一抖:“我堂堂一个S级,有钱有闲有情趣,勤于锻炼,保持身材,还会做家务,我凭什么不能渴望邂逅一段美好的初恋?” 陈淼:“初恋?” 水溶花:“初恋?” 伊塔尔多魔女:“@#¥%?” 白晟在对面齐刷刷三道质疑的视线中一摊手:“你们是不是觉得人文社科的学位就很好拿啊,上学的时候我天天晚上念书到一点好吗?你们知道我为了肝论文有多少个夜晚通宵达旦吗?但凡我谈过恋爱,我还能如期毕业坐在你们面前?” 餐桌周围陷入了沉默,半晌水溶花缓缓问:“所以……白兄,你还是初哥吗。” 白晟掷地有声:“初哥怎么了!初哥是世界的瑰宝!” “……” 三秒钟后,白晟顺着对面陈淼和水溶花的视线,缓缓回头看向身后。 沈酌换了身休闲服,手里拿着一个空餐盘,璀璨灯光映得他头发乌黑、面容冷白,一言不发地俯视着白晟。 场面一片凝固,空气安静如死。 在周围噤若寒蝉的注视中,沈酌伸手拿起白晟面前的平板电脑,视线在“东方玄学”上不动声色一瞥,轻轻将平板丢回桌上。 啪嗒一声,仿佛宣判死刑的重锤。 “你俩回去各写一万字检查。”沈酌平静地吩咐水溶花与陈淼,然后转向白晟,拍了拍他的肩: “——这辈子都别想从我手上拿到编制,瑰宝。” 申海市监察官转身走向餐厅门口,完全视三人如空气,任谁目睹这一幕都会相信他只是个碰巧路过的,绝对不认识后面这几个货。 “亲爱的你等等!”白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唰拉推开椅子站起身,长腿一跨就从身后抓住了沈监察:“这辈子是什么意思!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吗!一辈子都不分开的那种意思吗!” “少东家,少东家——” 这时酒店总经理一溜小跑而来,一边抹冷汗一边拿着个手机,匆匆道:“董事长有要紧事急着找你,说你手机一直不通,打到我们这儿来了,你要不要赶紧接一下?” 白晟咦了声,扭头一看手机,果然好几个静音未接来电,只能悻悻地一手拽着沈监察不放他走,同时从总经理手中接过电话: “喂,舅舅?什么事?” 手机对面传来白董事长中风一样的颤声:“你这XX的小王八蛋……” 白河集团顶层办公室里,可怜白董事长被亲信左右搀扶着,哆哆嗦嗦把手机递给另一边的杨小刀,示意自己再说下去就要脑溢血了。 少年接过手机,哗啦展开自己的成绩单和家长会通知书,镇定地开了口: “爸!你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就这么把我丢下不管了是吗?!” 一发炸弹当空投下,简直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啪,啪,啪。 水溶花震撼鼓掌,感慨万千:“男人。” “……”白晟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拽着面无表情的沈酌,在四面八方谴责的视线中无言凝噎良久,终于缓缓地道: “我一生清白,洁身自好,不认识那个理综三门加起来就考85现在到处找人去开家长会的小冤种,我早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然后他吸了口气,勇敢地直视沈酌:“亲爱的,去拿几片菠萝吧,我亲手削的,初恋的味道!” 第28章 翌日,申海市监察处。 “——孽障啊,”白晟对光仔细端详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良久发出深深的感叹。 申海市大监察官坐在办公桌后,黑西装白衬衣,衣襟只松了一个扣,露出清瘦修长的脖颈,侧脸如白瓷般光洁,全身上下散发着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气息。 杨小刀盘腿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眉眼有种中二期少年特有的闷不吭声的桀骜,拿眼瞅了沈酌半晌,终于忍不住问白晟: “爸,你跟他什么关系?” 白晟语气带着难言的沧桑与疲惫:“我上高中门门功课年级第一,大学还当过学生会长,我不配当你爸。” 杨小刀面无表情:“是你当年摁着我的头逼我喊爸爸,说不喊就揍到我服的。” 白晟:“这么多年来你喊过吗?” 杨小刀:“这不是要找人去开家长会了吗?” 白晟深吸一口气。 凭你在外面如何呼风唤雨指点乾坤,你儿子考完试叫你去学校开家长会丢人现眼,你就要去学校开家长会丢人现眼。 早年白晟刚收养杨小刀的时候,确实雄赳赳气昂昂想要履行自己身为头狼的职责,蹲在小学办公室里被各科老师围着痛斥俩小时后什么雄心壮志都灰飞烟灭了,S级耻辱的泪水滴在了那张17分的数学试卷上。从此他一听学校期中、期末考试就迅速把杨小刀拉黑,塑料般的父子情谊说翻就翻,还曾经冒充医生发短信给学校老师,信誓旦旦说自己已经心脏病发死了。 “亲爱的监察官,请不要对我的遗传基因产生误解,他真不是我儿子。我这么优秀的基因生不出这样的儿子。”白晟转向沈酌,沉重地道:“回头咱俩亲生一个你就知道了。” 杨小刀:“……” 杨小刀空白的目光在沈酌喉结和前胸来回移动,一脸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沈酌已经学会对白晟所有的不正常言行都选择性过滤了,面上不见一丝变化,关上电脑抬起头,那寒潭般的眼睛略微眯起,上下打量杨小刀。 “……” 申海市监察官的目光有种不动声色的、压倒性的力量,少年下意识向后一避,随即又不自在地直起身,表情桀骜不驯:“你看什么?” 沈酌视线落在杨小刀什么标记都没有的左手上,停顿片刻后,站起身走到一脸敌意的少年面前,居高临下指了指他左衣襟。 “?” 杨小刀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如狼似虎的警卫已经扑上前,一个按手两个按脚,还有一个唰拉把杨小刀T恤领往下一扒。 左侧锁骨下没有任何异能等级标识。 “!!”中二少年登时破防了,面红耳赤七窍生烟,瞪着沈酌向后一蹿:“你、你要干什么!” “他身上进化的味道八百里外都很明显,左手或心腔位置却没有等级标识,说明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进化者身份,从未向政府备案过。”沈酌眼角向白晟一瞟:“为什么?” 白晟打着哈哈:“哎呀,五年前他还是个玩泥巴的小鬼呢,备不备案有那么重要吗?通融一下嘛……” “只有张文勇那种劫机犯才会逃逸备案,因为要么是准备犯罪,要么就是已经犯过罪了。这小孩是哪一种?” 空气凝固了一瞬。 “……”白晟揉捏着下巴思考片刻,终于做了决定,招招手示意沈酌过来。 沈酌无动于衷。 白晟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为人随和脾气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于是他伸手强行勾过沈酌肩膀,把他往边上搂了几步,一脸推心置腹的架势,低声说: “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别看杨小刀这孩子傻,其实他是个……苦命的孤儿啊。” 沈酌一侧眉梢略抬,示意你继续演。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有这么高尚的情操吗?”白晟摇了摇食指,“五年前我旅游的时候,无意中在县城里遇到了身为流浪儿的杨小刀,当时他在可怜兮兮地沿街乞讨,瘦骨嶙峋,备受欺凌,又矮又小……” 沈酌无言地望向杨小刀。 才十六岁的少年,个头直蹿一米八,单说身高已经与沈酌平齐,体格像条精悍强壮的小狼。 白晟板着沈酌的下巴,硬生生把他脸扳回来,示意你别看他你来看我。 “我后来打听才知道,他自小父母双亡,没上过学,忍饥挨饿,受尽欺凌……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简直就是十八亩地里的小苦瓜秧子。被迫无奈我只能收留了他,资助他上学……” 沈酌两根手指捏着那张鲜红的成绩单,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为了向监察处隐瞒他的进化者身份,苦心安排他在偏远县城里上学?” “大家都这么熟了,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嘛。”白晟一脸诚恳,“要早知道监察官你人美心善,我早就麻溜把他送来申海再把监护权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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