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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了她。 这种玄幻的事情,江韵要不是亲历者,打死都不相信人死后能变成猫。 可林昭昭却接受得异常良好。 后来,看着傅闻钦的情绪平静了些,江韵也打算跳走,没想到被他抓住了。 他问她还会不会再来,废话,自己下葬的日子,不用他说她也会来的。 江韵看着自己的骨灰盒埋入地下,这观感有点奇怪。 傅闻钦扫了她墓碑上的二维码,看得又哭又笑,林昭昭早已泣不成声。 江韵也有点想哭,但猫不会因为伤心流出眼泪。 于是她走过去,用头撞他的腿。 然后她成了一只要被傅闻钦带回家的家猫。 在傅闻钦的问题上,江韵发现自己总是贱得慌。 一边想着,都死过一回了,现在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虽然不是人的,但干嘛还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出去当流浪猫也比呆在傅闻钦身边好。 一边又觉得这样的傅闻钦太可怜了,她要是不看着,他就活不下去了的感觉。 可能变成了猫,想法也沾上了点猫的傲娇吧。 林昭昭和抱着猫的傅闻钦走到墓园门口,竟然看见了江母。 这女人难得穿得庄重体面,却只是在墓园门口抽烟。 林昭昭对江韵和江母之间的破事再清楚不过了,对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道:“阿姨,你怎么来了?” 猫在傅闻钦怀里,没什么反应,只用一双蓝色的猫瞳盯着江母。 傅闻钦的态度则更差一点,视她于无物。 江母难得没叫嚷,只是手指颤抖地抽着烟:“她是我女儿,去世了自然要来看一看。” 傅闻钦停下脚步,讥讽道:“当年你非要嫁入傅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江韵是你的女儿呢?引诱蒋明烨赌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是你的女儿呢?” “她可以当没你这个妈。” 在傅闻钦臂弯里的猫“咪”了一声。 林昭昭看了猫一眼,叹了一口气:“阿姨,我们不拦你,你想看看江韵,就进去看吧。” 江韵对江母的感情实在复杂。 “妈妈”这个词和身份,对人类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她与江母在江父的手下艰难求生,本该是一对相依为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母女。 江韵有许多想要亲近江母的时候,却都被一巴掌扇开,说她长得像江父那个畜生,看着就叫自己恶心。 慢慢地,她接受了妈妈不爱她的事实,很早独立。 江韵想不到江母会来,而且看起来有些悲伤,她分明见不得自己好,她们是水火不容的母女。 可能她活着和她死了的含义,的确不一样。 江母深深吸了口烟,又把烟放地上用高跟鞋踩灭了,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又一言不发地朝墓园里走去。 作为猫的江韵被傅闻钦带回了家。 分明当人的时候她没来过,成了只猫反而轻松进来了。 变成猫的江韵嗅觉很灵敏,瞬间就闻到这个家里有温语的味道。 她四处蹦跳,参观傅闻钦的家。 黑白灰的配色,简约奢华的设计,很傅闻钦的风格,没什么温语的生活痕迹。 傅闻钦发现猫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并不扭捏,倒是像一个主子一样,四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他也懒得干涉它,今天他不打算去公司,打电话叫来了助理。 助理来得很快,带着一大摞文件。 他听说老板家里遭遇了重大变故。 妹妹去世了,未婚妻还参与其中。 竟然都不用怎么休息,就能直接开始工作吗? 助理惊讶不已。 傅闻钦一遍签着文件,一边问:“温家人没什么小动作吧?” 助理说:“傅总您的态度很强硬,温语已经因为教唆强奸罪而老老实实入狱了。” 傅闻钦工作没停,稍稍颔首。 江韵愣了一下 原来上次在云栖峰,想要强奸自己的混混是温语安排的。 傅闻钦抬眼,发现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桌子,窝着不动了。 傅闻钦摸了摸它,神色松缓了些。 这让助理很惊讶,他家老板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养起猫来却显得温柔许多。 这种反差,竟然有点……萌。 助理甩了甩脑袋,飞快地把这大不敬的想法摇了出去。 这时,他又听见傅总说:“对了,你忙我买些养猫的必需品。” 助理连忙应好。 等傅闻钦处理好文件,助理适时开口:“傅总,您上次吩咐收集调查的,傅氏内各董事的资料之类,都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猫条件反射地抬了下头。 傅闻钦为什么要收集傅氏董事的资料?难道最近傅氏有大动作? 可傅闻钦和助理两人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很快结束了工作。 傅闻钦说:“辛苦了,明天去财务部门领奖金。” 没多久,房间里就多了猫爬架、各种猫玩具、以及猫粮猫罐头。 江韵本来嗤之以鼻,可真的体会到这些吃的用的玩的,发现真是别有滋味。 傅闻钦觉得猫很聪明,给它定制了一按就会发声的按钮。 他告诉猫,哪个是“要”,哪个是“吃”,哪个是“想”,等等等等。 但是他定的语音有点太多了,猫到底不是人,不可能多连贯地按出什么话来。 于是傅闻钦把这些键全按了一遍,给猫示范。 猫就坐在原地看他,半晌后舔了舔爪子,按下了一个按钮。 机械女声响起:“傅闻钦。” 傅闻钦很高兴,惊讶猫真的能懂人话。 之后,猫像故意的一样,有事没事就按那个“傅闻钦。” 和猫待久了,傅闻钦发现猫喜欢待在暗的地方,经常窝在见不得光的小角落,这样猫会有安全感。 猫不太和他亲近,但总会待在他挨不着自己,但自己能看见他的地方,用蓝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猫讨厌尖锐物品,总是会在傅闻钦进厨房之后躲得很远。 猫爱偷吃傅闻钦做的饭,他总担心猫吃不了人类重油重盐的事物,开始学着做猫饭。 傅闻钦第一次做的猫饭一言难尽。 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尝了一口,刚入嘴,它就张了嘴巴想呕。 看见傅闻钦有些失落的表情,又默默把嘴闭上了。 猫蹿到语音按钮跟前,已经把人话运用得很熟练了。 它按:“不好吃,再练习。” 傅闻钦很挫败,但也越挫越勇。 江韵也没想到,傅闻钦好歹是傅氏的继承人,也算半个霸道总裁了,日子竟然过的这么平平无奇。 也不是从几百平米的床上醒来,而是天天钻进厨房研究猫饭。 要不就是坐在软沙发上想事情,可以一个人呆坐很久。 猫今天吃了很好吃的猫饭,纡尊降贵地跳上他的腿。 猫难得送上门的温情,傅闻钦很受用。 他摸着柔软的猫,缓缓开口:“两个月前,我的爱人去世了。” “咪。” 江韵猫瞪圆了眼睛:我吗? 傅闻钦没看猫,以为它叫只是单纯给自己回应。 他接着说:“有时候想她,总觉得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着,有时候很想见她,却发现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有时候也很后悔,没有像她一样勇敢。” 他真的希望她还活着,还待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江韵算是明白了,两人其实都对彼此旧情未了,只是傅闻钦一直都在推开她。 但意识到这件事情,江韵更生气了。 或许当年拼命抵抗,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了。 但是,她的的确确是被放弃的那个,也是承受了最多的那个,就因为她余情未了。 猫拱开傅闻钦的手,跳到地上,离开了。 傅闻钦没在沙发上坐太久,洗漱完就到了床上睡觉。 在江韵走后,他对她的记忆却愈发清晰。 还在一起时二十出头的她,温和又明媚,流着泪不愿意分手的她,还有最近憔悴的她。 可无论是怎样的她,在他梦里都如流水般过,又匆匆定格。 傅闻钦伸出手,却突然醒了,眼前没有江韵,只是冰冷漆黑的房间。 他无法形容这种空落感。 想抓住什么,但是伸手迟了,便彻底错过了。 突然,他的卧室门被钻开了一丝小缝隙,那白色的一小团挤了进来,轻盈地跳到了床上。 江韵在猫的身体里,听觉变得格外敏感,听见房里的傅闻钦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她条件反射地窜了进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床上了。 猫矜贵地立在他的枕头上,却不朝向他,只是尾巴不耐烦般地甩了甩,最后落在了他放平的手掌中。 傅闻钦将它从头到尾巴摸过,不由得笑起来:“你怎么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 还能咋的,当然是欠你的,猫冲他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傅闻钦没计较,兀自睡去,果真一夜好眠。 秋天到了,猫发现傅闻钦开始早出晚归。 他有时候回家早,也是和人开会,一直忙到深夜。 江韵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但也懒得思考,只是在傅闻钦需要休息的时候,跳上他的办公桌,遮住他桌上的文件。 傅闻钦难掩疲惫,但眼神仍然十分凌厉。 他可能会停下来摸摸它,再给她点吃的,休息一下,也可能不管用。 不管用的时候,她就用牙咬他的脚踝,或者再乱按按钮。 一人一猫就这么费尽心思、斗智斗勇。 直到又一天,傅父怒气冲冲地到了傅闻钦家。 “傅闻钦,你好样的,就因为那个江韵,你报复你的亲爹?” 面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傅闻钦没有多少意外,更没有多少波澜。 他抱着猫,冷声反问:“当年你让我妈整天以泪洗面,用江韵嫁给别人威胁我出国,就该想到有今天。” 傅父意识到,他这个儿子,从不是温和等待被安排的走狗,而是伺机而动,想从人身上扯下一块肉的狼。 当年,傅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都年轻,年轻人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你接受不了,傅家也接受不了‘兄妹乱伦’,可你现在接受不了,不代表一直接受不了。江韵现在是傅家人,随我怎么安排,你不走,我就把她嫁出去,章先生刚好死了老婆,江韵能去填上。” 傅父真是毫无底线,傅闻钦想起章家那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他就作呕。 那人家里有个陪他白手起家的发妻,外面却彩旗飘飘,出轨的都是年轻女孩。 江韵嫁过去,无异于跳火坑。 现在的傅父,则被傅闻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颤。 他风光了一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他的亲儿子驱逐出自己一手创办的商业帝国。 可傅父不得不放下身段:“傅氏以后本来就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这样和我较劲。” 傅闻钦无动于衷地摸着猫:“正是如此,我才要和你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做切割,什么赌场、地下拳击……傅氏里和你一起参与的元老,我让他们卸甲归田了。” “我本来就没多少道德感,没觉得我该给你养老。”傅闻钦将一沓现金扔到傅父面前。 “看在我叫过你爸的份上,我给你指明一条生路吧,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躲到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你还能活。” 傅父忘了,这小子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早就被傅闻钦架空了权利,只是一直没发觉,现在又与傅氏割席,背上了一堆经济犯罪,资产被没收了七七八八。 就连江母都离他而去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零星的警笛声,傅父立马拿着钱,灰头土脸地走了。 江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竟有几分释怀。 经此一役,傅闻钦彻底成了大义灭亲的商界新贵,风光无两。 只是应酬不断,他总是满身酒气地回来。 猫最近愿意和他亲近了,可能是养熟了。 每次他喝完酒回来,猫咪咪喵喵的跑过来,跳到他身上四处问问,然后咬他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猫看他的眼神有责怪的情感。 “没办法,年末了应酬多。” 解释完,傅闻钦又觉得好笑,他好像真把猫当作一个陪着自己的人了一样。 不久后,快过年了,外面总是响起鞭炮声,变成猫的江韵不堪其扰,钻在被子里不肯出去。 傅闻钦觉得好笑,把猫拽出来,没过多久,猫又钻了进去。 除夕夜,傅闻钦没有其他活动,人在厨房里包着饺子,客厅的电视放着春晚。 然后一人一猫坐在沙发上,一起守岁。 新年快乐,傅闻钦说。 猫叫了一声,像在回应他。 时间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转眼又是夏天。 这天,傅闻钦回来的时候醉得神志不清。 成为傅氏的总裁之后,傅闻钦已经鲜少喝得这样醉了,猫很生气地喵喵叫。 傅闻钦强撑着精神,鞋都没换,走了几步,好歹是倒在了沙发上。 他可能有点嫌吵,直接把猫捞进了怀里,呼噜了下毛。 傅闻钦和猫说他的爱人,说她漂亮,温柔,勇敢。 又说自己太懦弱,不敢和她一起面对感情里的波折。 才错失了那么多年,连她的病都不知道,最后还让她死在了参加他婚礼的路上。 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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