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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江韵直直看着他,忽然,伸手把他嘴上的烟夺过来,狠狠吸了一口。 她强忍着咳嗽的欲望,冲傅闻钦挑衅一笑:“好啊,你发吧,我发了我就更不会对你放手了。” 傅闻钦看向她,眸中情绪难明,他皱眉想说什么。 这时,诊室的门开了,温语被推了出来。 傅闻钦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和医生一起推着温语的病床走了。 江韵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追上去。 她后退几步,靠住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又是一手的血,她习惯了,攥紧手,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江韵没去找傅闻钦,而是去找了律师,安排自己的后事。 找来的墓地中介相当热情:“这块墓地38.8万,风水好,看中的人很多,江小姐,您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听着这耳熟的销售套话,江韵不禁失笑。 都说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如今看来也不全对,至少埋骨之地便有区分。 中介以为有戏,继续推销:“这个位置这个陵园最临马路又难得清静的地方,路又好走,后人祭拜可方便了。” 本打算只买个最便宜墓地的江韵突然被这话打动了。 付了钱,签合同的时候,她便想着,希望傅闻钦看在这里不难走的份上,一年好歹也来看她一次。 从墓园回来,江韵把车子停在傅氏的马路对面。 今天她没化妆,打算远远看一眼傅闻钦就走。 他的威胁到底叫她有所顾忌。 江韵自嘲地想,毕竟人都要死了,体面点走也好过千夫所指。 但等了很久,江韵都没有看到傅闻钦。 她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车子刚发动,她的车窗就被人敲响了。 江韵吓了一跳,看见窗外温语的脸,皱了下眉,还是降下了车窗。 温语笑意盎然:“小韵,好巧啊,你又来找闻钦吗?” 江韵矢口否认:“没有,只是路过。” 话音刚落,江韵就看见温语忽然惊慌地朝身后跑去,害怕般地挽住了傅闻钦的手哭诉。 “闻钦,不知道小韵来找我又因为什么事情……” 这作态让江韵胸口横生闷气。 她连忙下车,对傅闻钦解释道:“我不是来找她的。” 傅闻钦看了眼江韵,便将温语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不用理她,我们走。” 他带着温语从她身边径直走过。 “傅闻钦!” 江韵抓住了他的衣角,手指用力到发白。 傅闻钦回过头,看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江小姐,请自重,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一句“江小姐”,把江韵钉在原地,再也没有挽留的勇气。 回到家,江韵吃了药,在天快亮的时候将将睡去。 却没睡几分钟就又被江母的一通电话打醒。 “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我真是做了孽才会生下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还有哪个男的敢娶你?你一辈子就烂死吧!” 江韵还没回神,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打开微博,热搜上明晃晃地挂着一条词条—— #豪门荡女,激战整夜后艳照流出!# 江韵的瞌睡瞬间醒了,点进去一看,之前傅闻钦手机里自己的裸照便大喇喇跳出。 她只觉头脑一片空白。 评论下,都是点评她身材的污言秽语,还有各种说自己活好的私信,想和她试试。 江韵觉得窒息,更觉得不敢置信。 她发消息给傅闻钦,手指都在发颤。 消息显示——已读不回。 真的是他。 江韵猛地咳起嗽来,胸口痛得厉害。 江韵去桌上拿药,手却在发软,不小心把自己和傅闻钦的陶瓷摆件扫下了桌子。 她慌忙去接,两个都没抓住,自己还摔到了地上。 陶瓷像碎了满地,面目全非。 江韵呆呆地看着,想放声大哭,却堵在心口,无法发泄。 此时,手机又“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她点开一看,发现是傅闻钦亲自发的公告。 江韵咬紧牙,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傅闻钦的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好多次,江韵坚持不懈地重拨,才终于听到了傅闻钦的声音。 男人相当不耐:“江小姐,你又想做什么?” 江韵勾着嘴角,眼前却模糊了。 “傅闻钦,只要你陪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片刻后,傅闻钦冷嗤一声。 “江韵,你真的很烦。” 江韵没反驳,兀自说道:“傅闻钦,我看过了,两天后天气很好,晚上不会下雨,我们去云栖峰看星星吧。” 就在得知傅父和江母搅在一起之前,她和傅闻钦还在计划去云栖峰。 那时候很多人都在说,一起爬上云栖峰的山顶、看到晴朗夜空的情侣,可以长长久久。 江韵不奢望长久了,但她想和傅闻钦一起爬一次山,看一次星星。 电话那头的傅闻钦轻啧一声:“好,希望你遵守承诺。” 江韵又叮嘱,就像两人还在一起时那样雀跃:“你一定要来。” 两天后的夜晚果然是个好天,无雨无风。 江韵开车去了云栖峰,她在山脚的停车场等了好一会儿,没看见傅闻钦的身影。 她给傅闻钦发去短信,便独自一人上了山。 只是爬山这种事实在不适合江韵这个病人,气喘吁吁地到了山顶时,她感觉喉咙里都是血。 好在江韵终于是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星空。 她又拿起手机给傅闻钦打电话。 电话拨出,却被挂掉。 江韵怔然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美女,一个人啊?” 江韵顿时惊醒,回头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朝自己围过来。 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防备地说:“不是,我朋友在这边。” 为首的混混却嘿嘿一笑:“你他妈骗谁呢?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送上门来让人睡的?” 江韵脸上血色全无,拼命往山下跑。 但很快,她就被人追上,推倒地上,又被死死地压住四肢。 “放开我!别碰我!” 江韵尖叫着、拼命挣扎。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扬起手来便扇了她几巴掌!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老子动手!” 另一人立即阻止道:“客气点,傅少交代过的,别闹出人命来,不好处理。” ‘傅闻钦’三个字,落在江韵耳朵里。 她整个人都僵了,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混混得意地大笑。 “对嘛,老实点,能少吃点苦头。我看看,这女人身材和网上的照片一样好,傅少睡过的女人滋味就是不一样!” “这么浪漫的地方,傅少都不肯来,这女人肯定是玩腻了不要的吧,那不是随便我们怎么弄?” 江韵任由几人撕扯她的衣服,突然偏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 几个混混顿时被她吓到,撒腿跑了。 江韵挣扎着拨出了急救电话…… 再醒来,江韵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恍惚,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江韵拿起手机,却发现自己昏迷了三天,今天已经是傅闻钦的婚礼了。 看着窗外灿烂阳光,她在病床上坐了许久,便偷溜出了医院。 回到家,她化好妆,穿上了最好看的衣服。 傅闻钦给她送的结婚请柬,她必须要去的。 江韵的车被遗留在了云栖峰,她便只好打车。 在路边等车时,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在江韵面前停下。 江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面的人拉上车,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工地。 蒋明烨站在她面前,见她醒了,立刻抓住她的肩膀。 “我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但你不给我钱,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蒋明烨双眼猩红,表情狰狞。 “江韵,就当是我向你借的,行不行?我会还你的!” 江韵面无表情地实话实话:“我没有钱了,已经全部捐出去了。” 蒋明烨的表情更加扭曲了:“你都能把你的钱送给你不认识的人,竟然不愿意拿来救我的命吗?!” 江韵感觉自己的肩膀要被他掐断了,痛得闭起眼睛。 “我早就劝过你收手。” 初见蒋明烨,他还只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穷学生,现在竟然成了一个亡命赌徒。 蒋明烨有些神经质地上下看她,突然拽住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你这项链一看就是高级货,把这个给我吧!” 这是傅闻钦送给她的项链,江韵挣扎起来:“不行!这个不行!”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江韵紧紧攥住了蒋明烨的手。 蒋明烨的眼中凶光乍现:“都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我!” 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狠狠扎入她的腹部。 江韵大口呼吸着,身子却不可抑制地倒下去。 蒋明烨还是把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拽走了,他丢了刀,夺门而出。 江韵爬着挪到了刀面前,努力割断了手上的绳子。 这时候,她身下的血已然成为血泊。 她挣扎着拿出手机,拨出了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后,终于接通了。 傅闻钦…… 江韵想最后和他说说话。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伴着听筒那边‘婚礼进行曲’欢快的钢琴声,江韵在血泊中闭上了眼睛。 十一点,婚礼现场。 无数闪光灯记录着傅氏集团和温氏集团的联姻现场。 傅闻钦和温语已经开始交换戒指。 满耳煽情的音乐,傅闻钦接过花童手里的戒指。 他看着眼前双眼含泪的温语,却突然想到了江韵。 出乎他的预料,她今天没来,甚至没给他打电话。 分明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傅闻钦定了定神,将戒指推入温语的中指。 不料,尺寸刚好的戒指竟在她带着手套上卡了一下。 怎么偏偏也是第二个指节…… 傅闻钦没由来地心头一空,脸上没了笑意。 很久之前,江韵窝在他的怀里,说要嫁给他,还叫他拿易拉罐环当戒指给她戴上。 他有些无语,但还是照做,半跪求婚,郑重地给她戴上。 只是易拉罐环卡在了第二个指节,怎么也推不进去了。 那时的江韵笑得有些遗憾,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哎呀,看来只能戴真的了。” 傅闻钦有些恍惚,又越发心烦,干脆将戒指一鼓作气推入眼前女人指间。 温语顿时笑靥如花。 四周也顿时响起热烈掌声。 就在这时,宴会厅大门忽地被人推开。 门口一片嘈杂混乱。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向傅闻钦展示出自己的证件:“傅闻钦是吗?请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四周顿时喧哗四起。 傅闻钦一惊,随即镇定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声音微冷:“两小时前,我们在城东一处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女尸,经调查,死者江韵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有什么事,回警局交代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傅闻钦心里一空,连带着脑内都有些混沌。 就连听见母亲命不久矣的噩耗时,他都没有这样的感受。 傅闻钦心里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江韵怎么会死呢? 那么爱漂亮,那么潇洒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死在无人问津的废弃工厂? 江韵,死了? 傅闻钦还没消化这个事实,婚礼现场却喧哗更盛。 “江韵?江韵不是傅闻钦的那个继妹吗?怎么死了?警察还跑到婚礼上来调查,她的死和傅闻钦有关?” “我知道她,前些天网上不是还流传出了她的艳照,又被傅少结婚的消息压下去了。这之前还听说她玩得很花呢,换男友和换衣服一样……你说,傅家也算豪门大户了,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检点的人。” “人都死了,嘴上积点德吧,好歹是傅家人,你还想不想和傅家合作了?” 这些人有一句没一句,细细密密的话和针一样,扎在傅闻钦脑袋里,叫他神智清明过来。 一旁的温语也回过神,捂嘴惊呼道。 “怎么可能!前些天我见过小韵,都还是好好的!” “而且我能证明,这些天闻钦都和我待在一起,小韵的死和他没有关系,警察同志,今天是我和他结婚的日子,就不能等婚礼办完再配合你们吗?” 傅闻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他又听见自己用无比冷静的声音说:“好,我跟你们走。” “闻钦……!” 温语连忙伸手,只来得及拉住他的衣角,强颜欢笑道:“闻钦,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 一旁的警察脸色绷得很紧,冷声提醒:“人命关天,温小姐。” 刚要走,一名警察的电话响了,他打了个手势,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同事说了些什么,那名警察脸色一变,挂断电话后,脸色严肃地走到温语面前。 搑椔搹挈儠閌篻媱贵馎群奖迂処侻嫜 他拿出一副银色手铐,直接扣在温语的手腕上。 “温小姐,现在有证据指向你教唆犯罪,引导数名社会人士在云栖峰上对江韵强奸未遂,不排除那群人杀人抛尸的可能性,作为犯罪嫌疑人,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 温语的表情顿时僵住,傅闻钦猝然转头看向她。 他眸光深黑,像淬了冰,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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