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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江小姐,结算一下吧,我可是陪你在你心爱的哥哥面前演了场戏,告诉他你不是什么没人要的小可怜呢。” 江韵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攥紧手,冷声嗤道:“滚。” 甩开蒋明烨之后,江韵去了夜色酒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能麻痹她的酒,这次却越喝越难喝。 最后,她只得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江韵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自己的家门边。 她的视线都无法聚焦,却一下认出这人是傅闻钦。 江韵一下停住脚步。 四目相对。 傅闻钦碾掉手里的烟,大步走向江韵。 江韵退后一步,下意识地说起软话:“你怎么不先进去,密码没变,是你的生日。” 傅闻钦未答,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唇压上了她的。 江韵毫无防备地被他抵到墙上,又听见家门“嘀嘀”两声,打开了。 她踉踉跄跄,被傅闻钦半抱着进了房,又被他按到了床上。 傅闻钦居高临下,按着江韵柔软的唇,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不要再让那个蒋明烨出现在温语面前,脏了她的眼睛。” 江韵醉意顿时散了大半。 心口似有刀在刮,她哑着嗓子回击:“哥还管得真多,嫂子她知道你是在床上管教妹妹吗?” 傅闻钦动作一顿,两人赤红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 江韵一惊,就见傅闻钦直接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江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江韵,你看你干得好事!不要脸养个小男孩就算了,还敢让他出现在你相亲的饭局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江韵挣扎着就要去抢手机。 傅闻钦直接按住她,手还伸进衣服里故意作乱。 江韵咬紧唇,他却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发出一声呜咽。 电话那边静了。 江韵浑身发烫,想要蜷缩起来。 傅闻钦则对着手机淡淡道:“江韵生病了,我在照顾她。” 电话被挂掉,江韵随即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 第二天早上,江韵是被胸口的疼醒的。 她发现傅闻钦竟然没走,还睡在她身边。 江韵冷汗直冒,蜷缩到床边,她浑身都痛,身子颤抖,却不敢发出一声,让傅闻钦发觉。 可能活不太久了,她模模糊糊地想。 突然,电话响起,傅闻钦接起。 “傅先生,您母亲的状况突然恶化了,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傅闻钦立即穿了衣服要走,江韵一把拉住他,匆忙说:“我也去!”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一路上,傅闻钦将车开得飞快。 两人赶到医院手术室外。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家属去见最后一面吧。” 傅闻钦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江韵却知道他身侧的手是何等冰凉。 他脸上血色瞬间消失,江韵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傅闻钦抬脚进去,江韵也跟着进去。 回光返照的一小段时间,傅母好像突然不疯了。 她的眼睛亮的尖锐,视线略过江韵,随即盯着傅闻钦,死死拉住他的手。 然后,她说:“傅闻钦,你和妈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和江韵在一起。” 傅闻钦身形一滞,声音艰涩:“妈。” 见他犹豫,傅母像个声嘶力竭的破风箱:“你发誓!” 江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只剩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 傅闻钦说:“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江韵在一起。” 傅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笑着死了。 江韵怔然看着,觉得世界在颠倒。 过去这五年来,傅母被傅父抛弃在精神病院,是江韵一直照顾她,花钱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可是她的遗愿居然是不准傅闻钦和江韵在一起。 江韵惶然地看向傅闻钦。 他竟也在看着她,眸中深沉浓厚的情绪,叫她分辨不出。 这几秒的空白让江韵窒息,她下意识向前一步,想离傅闻钦近一点。 下一秒,他冰冷出声:“出去。” 江韵浑身一颤,退出了病房。 只是她没走成,被护士叫去拿了傅母的死亡证明。 病房外,她捏着这张纸,只觉得有千斤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房。 “还是我来吧。” 温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挤到江韵身边,拿走了她手上的文件。 而后,她相当自然地进了病房。 江韵看着温语将手搭在傅闻钦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宽慰他:“闻钦,不要太难过了,伯母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开心地生活。” 江韵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不甘至极,也酸涩至极,融合到一起,竟是痛苦到心都在颤抖。 三天后,傅母葬礼。 江韵默默站在人群后面。 傅闻钦和温语站在门口,一起接待吊唁的宾客。 这时,江母竟穿着条红色的裙子,大摇大摆地来了。 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江母弯身在傅母的墓碑上摆上了一束菊花。 江韵不可置信地看着,有时候她也很惊讶,江母竟然能活成这么副不要脸的样子。 傅闻钦捏紧了手,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江母:“你还敢来?” 面对傅闻钦压迫感十足的视线,江母仍笑得肆意。 她一撩头发,目光定在人群后的江韵身上,冲她招手:“来,江韵,你怎么在那里?快过来啊。” 江韵浑身一僵,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了自己身上。 见她没动,江母一边笑着走向她,一边说:“要不是我们家江韵懂事,告诉了我,我都不知道你母亲出了这样的事,闻钦,千万要节哀啊。” 江韵头脑空白,却挣不开江母如鹰爪般抓着自己的手。 再回神,她已经对上了傅闻钦如刀般的目光。 傅闻钦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江韵,你很好……” 这样冷的一双眼睛,仿佛对她所有的感情都已经消磨殆尽。 江韵慌乱又无措的辩解:“我没有,不是我叫她来的!” 傅闻钦却弯腰拿起江母摆的那束花,不留情面地砸到她们面前。 “带着你的女儿和花,滚出去!” 花瓣散落一地。 温语随即温柔地拉住傅闻钦劝解:“闻钦,伯母肯定也不想她的葬礼闹得这么难看。” “江韵,别给你哥哥添堵了,带着傅夫人走吧。” 一声“傅夫人”,如同火上浇油。 江韵拽着江母往外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 之后几天,江韵联系过傅闻钦好多次,不管是发出去的解释还是勾引,皆石沉大海。 而医院开的止痛药好像也渐渐失效了。 每次吃了药,没过两小时,疼痛就冒出来折磨她。 江韵蜷缩在床上,视线昏沉的看着桌上的陶瓷摆件。 这是她和傅闻钦捏的彼此的样子,分手的时候,被她一起带走了。 她突然无比渴望见到傅闻钦。 终于,江韵忍不住来到傅氏集团找他。 傅闻钦自从回国后,就直接成了傅氏的总经理。 江韵敲了敲门,听见傅闻钦熟悉的声音说“请进”,她的心才好像活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傅闻钦掀眸看来,在发现是她的那刻,眼神冷得能掉冰碴。 “你不该来这。” 江韵不可避免地心颤,却仍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她扯出一个笑,轻声道:“傅闻钦,你又要放弃我了吗?” 就像当初江母和傅父在一起之后,傅闻钦立即就对她提了分手。 江韵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他们俩为那对不要脸的家伙让步呢? 她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她偏偏爱上了不能爱的那个? 可她没有往后了,只想在死前,再被傅闻钦爱一次。 哪怕只是假象。 傅闻钦神色稍顿,依旧冷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谈何放弃?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多么简单一句话,江韵却没想到杀伤力有这么大。 她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难以支撑地弯下腰去,咳得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缓过来,江韵松开捂住嘴的手,却发现上面满是鲜血。 傅闻钦也看见了,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走到她身边:“怎么回事?” 江韵心一颤,下意识地把手背了过去。 她第一个念头是,如果把自己的病告诉傅闻钦,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好一点? 江韵佯装轻松地笑,想着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的病。 傅闻钦却明显误会了她的反应,周身的气质都冷淡下来,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语气淡漠又了然:“你又在骗我。” 一个‘又’字,厌恶又冷漠。 这是因为傅父和江母结婚后,江韵还是不想分手,就总是装病。 傅闻钦上当多了,现在几乎是杯弓蛇影了。 他坐回位置上,声音冷淡:“你一直都这样卑劣、死皮赖脸、不择手段。” 这几个词都快要把江韵的心扎烂了。 坦白的勇气消失殆尽,她脸色发白,强扯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得逞笑意:“是,我就是装的,想要你关心我。” 她靠着背后的墙,攥紧了手上自己咳出来的血。 傅闻钦看着她,却没说话,抽出雪茄点燃。 几缕烟味飘来,紧紧攥住江韵的心。 她想说“不要再抽烟了”,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傅闻钦只抽了一口,就碾灭了,表情仍淡然,眼神和语气却郑重无比:“江韵,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这样纠缠,只会给我造成困扰。” 他好像已经厌倦了,不想再陪她把这个“情人游戏”给玩下去,理性地阐述着“他不再爱她”的事实。 江韵本能地不信,那些遗憾,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 她脱口而出:“你不爱我,那之前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傅闻钦扫来暗含嘲讽的一眼:“不是你威胁的我吗?” 江韵不想相信。 她却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勇气了,心在发抖,面上却冲他勾唇一笑。 “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的,哥哥。” 说完,江韵不敢再看傅闻钦的表情,直接离开了。 没几天,傅闻钦的订婚酒会开始了。 酒会排场很大,刚回国的傅闻钦和他的未婚妻温语头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格外瞩目。 江韵静静地看着傅闻钦,突然发现周围人都散开了。 原来是温语拿着酒走到了她面前。 她把酒递到江韵手上,笑意嫣然:“小韵,没想到你会来。” 江韵也笑:“毕竟是哥哥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 温语稍顿,笑意未变:“你是闻钦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 江韵下意识地看向傅闻钦,却见他正眉目温柔地看着温语。 江韵呼吸一窒,面上却不显,从容地同温语碰杯,喝下了酒。 她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杯子‘嘭’的落地。 江韵转头一看,竟是温语倒下了! 傅闻钦神色一变,扶起温语:“温语,你怎么了?” 江韵还没反应过来,温语就红着眼质问起了她:“江韵,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你不接受我这个嫂子,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让我出丑啊!” 此话一出,一时全场哗然。 江韵倏地对上傅闻钦冰冷的眼睛,无措而慌乱地解释:“不是我。” 傅闻钦却没理她,打横抱起温语,大步往会场外走去。 江韵追到医院诊室外,向傅闻钦解释:“傅闻钦,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那杯酒是温语给我的……” 她已经冷静下来,已经想明白可能是温语自己在搞鬼。 傅闻钦却盯着诊室的门,冷淡的回答她:“我知道,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已经在警察局了。” 江韵狠狠一愣。 温语是自导自演,傅闻钦清楚,却还是站在她那边。 这个事实像个火辣辣的巴掌,让江韵耳边嗡鸣不断。 傅闻钦轻轻一哂:“除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不用再见面了,我得给她安全感。” 江韵哑声问道:“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 “我和温语结婚的时候。” 傅闻钦拿出一根烟,夹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直接宣判。 “那时候,我会发请柬给你。” 这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江韵的心脏。 她想起曾经和傅闻钦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要嫁给他,让他拿用易拉罐指环向自己求婚。 傅闻钦嫌弃得很,却还是单膝跪地,说得郑重。 “亲爱的江韵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过往记忆忽然模糊。 江韵看着傅闻钦冷漠的脸,听见自己在问:“傅闻钦,你真的爱上她了?” 傅闻钦把烟点燃了,语气淡然至极:“她是会和我共度余生的人。” 共度余生…… 江韵看着他,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傅闻钦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到江韵眼前。 “你再出现在温语面前,这张照片就会成为新闻版头。” 江韵呆呆的看向手机,下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一张她的裸照。 浑身上下没一点遮挡物,一览无余。 是近期的照片,不知道傅闻钦什么时候拍的。 江韵如坠冰窟。 她都觉得傅闻钦有些陌生了,一脸空白地看着他:“你为了她特地拿这个威胁我?” 傅闻钦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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