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身边报恩……” 听到这话,季昭脸上心虚一闪而过,而季凛时看向江妤的目光变得愤怒而冰冷。 江妤摔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伤痕,疼得眼泪涌了出来,他却视而不见。 “不是的……” 江妤白着脸,虚弱地想解释,却被打断。 “不是什么?难不成还想说是晚晴故意推你的吗?” “江妤,你为什么非要和晚晴过不去?” 他看着她,满眼失望,“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随后拿出那条粉钻项链,当着江妤的面,转送给了苏晚晴。 “就当是江妤对你的赔礼。” 江妤颤抖着从地上站起身,满心悲凉,疼得快要站不住。 报恩? 自己和季凛时在一场宴会上帮过苏晚晴,此后就被“报恩”缠上,起初季凛时不屑一顾,可是慢慢的,他也站到了苏晚晴的阵营。 报到最后,便是直接把自己从楼梯上推下来。 三人回了房间,只留她一人在原地。 江妤忍着痛,检查起自己的伤势。 两天后,季凛时要带江妤去拍卖会。 “一码归一码,我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 江妤坐在副驾驶上,忽然觉得很可笑。 她很想问他,那当年追下她出国的飞机,在那个雨夜中许下的诺言,“我不会让阿妤受半分委屈和伤害”,为什么却不做数了。 江妤看着季凛时的侧脸,依旧矜贵如当年。 他的爱却早已经变质。 江妤收回目光,一路沉默。 到了会场,没想到苏晚晴竟然也在。 季凛时淡淡解释,“今天的拍品有一件是晚晴母亲的遗物,所以她也来了。”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那件拍品,是一对春彩手镯。 季凛时出价,“一百万。” 随后,死对头也举牌,“两百万。” 江妤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公子哥正吊儿郎当地挑衅着他们。 “三百万。” 季凛时继续加价。 “四百万。”对方也继续跟。 四百万,这早就超出了一对手镯的正常价格。 苏晚晴的神色紧张起来,柔弱地看着季凛时,无声哀求着。 “点天灯。” 低沉的声音传来,全场哗然,季凛时竟然会为了这一对普通的手镯点灯。 这场比试正式落幕,死对头也只能恨恨地瞪着这边。 “看中什么就拍下来,我来付款。晚点带晚晴回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拍到了想要的东西,季凛时不再浪费时间,不等江妤回答,起身离开。 原来带自己来只是个幌子。 江妤兴致缺缺,直到看到最后一件拍品时才勉强算得上喜欢。 只是她刚一跟价,就立刻被死对头点了灯。 “不好意思季太太,恕陆某无法成人之美了。” 拍卖会结束,陆浔立刻过来炫耀。 江妤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苏晚晴想离开,却被他强制“请”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空荡荡,只有工作人员送来的一杯饮料。 苏晚晴紧紧握着手镯,满脸紧张,“这是软禁!他这是想做什么?” 江妤给季凛时打去电话,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苏晚晴此时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喝了口饮料压惊,像个小鸡一样畏畏缩缩地躲在江妤身后。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响动,一群混混眼露精光地走进来,满口污言秽语。 “果然是尤物啊,看这细皮嫩肉的,等会儿哥几个不得爽死?” “那说好了,我要穿裙子的那个,让兄弟我先爽一把。” 几人邪笑着走进,苏晚晴和江妤被逼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在苏晚晴害怕的尖叫声中,为首的混混扑上来,动作粗暴地上手撕江妤的裙子,却被她狠狠咬住手腕。 他吃痛地松手,同时扇向江妤。 “臭婊子!妈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 他挥手,身后几个小弟一起围了上来。 苏晚清怕得发抖,直接将江妤推了出去。 “她才是季太太,她得罪了你们,我可没有!” 江妤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心中也同样害怕,力量悬殊之下,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千钧一发之际,离开的季凛时去而复返,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凛时!” 江妤满脸意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凛时揪住混混的衣领,将人拉开。 正要抱起江妤,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求救。 “凛时,救我,我好热。” 季凛时伸出的手一顿,与江妤的指尖擦过,转头去抱起苏晚晴。 在他怀中她显得如此娇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江妤见状,心知肚明,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饮料。 却听见苏晚晴气息不稳地告状,“是太太,她给我吃了什么!” 江妤猛然定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看向季凛时,满眼荒诞。 果然,季凛时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是饮料里的药,是陆浔下的!” 江妤极力辩解着,只要季凛时相信她。 “凛时……”苏晚晴妩媚又娇柔的声音响起,催促他赶紧离开,“我好难受……” 季凛时眸光泛着冷光,看向江妤时仿若刀子剜过。 “没事的,我很快带你去医院。” 他收回目光,语气沉着,抱着苏晚晴大步往门外走。 “不要,我难受……”苏晚晴轻哼着。 “季凛时!” 江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害怕的大喊。 季凛时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停下。 几个混混见到男人离开,贼心不死地又重新为了上来。 “什么季太太?今天就好好当伺候哥几个的妓女吧!” 江妤满脸绝望,眼睁睁看着门重新被关上。 混混再次围了上来,江妤死死咬着舌尖,嘴里血腥味一片,强迫自己冷静。 在被扑倒在地的下一刻,她摸到一个遗落在沙发下面的空酒瓶,狠狠朝面前的人砸去。 混混应声倒地,江妤死死握着玻璃碎片,不要命得向前挥舞着,冲出休息室。 不知道在走廊中跑了多久,眼见身后没有人追上来,她这才松下手中的碎片,看见满手的鲜血,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痛。 江妤浑身虚脱地扶着墙站起身,却听见隔壁VIP室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哼。 那两道声音自己都熟悉极了。 江妤双手颤抖着,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咽喉被死死捏住,仿若下一刻就要窒息。 沙发上两道重叠的身形,赫然是季凛时与苏晚晴! 江妤瞳孔紧缩,喉咙像是被捏死了一般喘不过来气,整个人仿若坠入冰窖,剧烈颤抖着,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就这样失神地坐在地上,与抽去丝线死去的玩偶无异,清晰地听着一墙之隔外传来的欢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凛时的保镖才终于找过来。 “太太。”保镖欲言又止地开口,神色有些怪异,“季总让您开他的那辆迈巴赫回去。” 江妤耳边嗡嗡,没有思考为什么,就木讷地照做,开着车穿梭在车流中。 骄阳似火的夏日,她整个人却感觉坠入无底寒潭,冷得她心脏发疼。 曾经那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有朝一日也会抛下自己,和别的女人上床。 他对自己的爱,究竟是真是假? 江妤的整颗心已经枯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她疯狂地踩着油门,不顾一切地在路上飙车。 擦着无数辆汽车来到红灯前时,江妤提前踩下刹车,却发现车速丝毫不减。 她心中又惊又惧,眼见红灯已经亮起,再次踩刹车,迈巴赫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十字路口冲了出去! 车窗的侧面,仿若时间被放缓一般,江妤清楚地看见一辆鸣笛的大卡车正在冲来。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尖锐的鸣笛声,江妤的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一般,痛得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 “醒啦?”护士正好在给她换药,“还好你命大,这么严重的车祸都救了过来。不过双腿,恐怕余生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你老公很爱你啊,为了抢救,生死关头调来京市所有医院的同型号的血源,还亲自献了自己的血,我们医护人员拦都拦不住。还非要亲自守着你,这会儿才刚去睡一会儿。”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江妤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爱吗? 或许见自己要死了有一点吧。 护士离开后不久,季凛时就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再次见面,他憔悴了很多,双眼布满血丝,下巴青茬明显,原本颓废的双眼却在见到江妤的一刻重新绽放出亮光。 江妤晃神,仿若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季凛时。 那时自己染了流感,也是他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照顾,在病情终于好转的那一刻,她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光亮,像是乌云阴翳中洒下的那缕明曦。 现在这缕光却不平等地也照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江妤收回目光,满心疲惫。 “阿妤……” 季凛时握住她的手,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现在格外的激动。 “好险,就差一点,就一点我就要失去你了……” 江妤平静地抽回手,闭上眼睛。 她的嗓子像是被硫酸烫过一般,嘶哑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连几天,季凛时都推去工作,亲自在医院里陪着她。 午后小憩时,江妤被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吵醒。 “陆浔的事,不用告诉阿妤让她烦心。还有最重要是车祸,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动过刹车线……车子都已经处理好了吧?” “都是陆浔下的药!我早该相信阿妤的话的,否则也不会为了罚她,害她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江妤瞬间清醒,手指在被子下死死攥紧。 心脏剧烈跳动着,恨不得蹦出胸腔,整个胸口也跟着抽痛,快要被撕成两半。 原来这场车祸竟然是季凛时的精心策划! 为的是给自己一个教训,只为帮苏晚晴主持公道。 他的惩罚,差点害自己丧命! 她江妤在他季凛时的心里,就这么轻贱吗? 江妤情绪激动,心跳声犹如重鼓敲响在自己耳边,一旁的监护仪器忽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打破病房的宁静。 季凛时挂断了电话,急忙叫来医生。 看着她一脸紧张奔赴向自己的模样,江妤忽然回想起,那场流感好之后,却因为后遗症再次住院时,季凛时心疼自己所说的话。 他抵着她的头,说不愿看到她受苦,恨不得所有病痛都能转移在他身上,只愿她能健康喜乐地度过每一天。 这样的话,恐怕他也早已经忘了吧。 抢救稳定之后,季凛时一脸心悸地紧紧牵住江妤的手。 “阿妤,是我不好,不该在休息室里把你抛下,还让你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等过阵子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去海岸度假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夏威夷看海吗?就我和你,连昭昭都不带。” “阿妤……” 他缱绻地看着她,眸光中全是江妤一人,轻柔地吻在她的手背。 接下来的几天,季凛时连处理公务都在病房中完成,百忙之中还抽空亲自去买了江妤最爱喝的粥,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她。 季昭也在每天放学后被佣人带到病房中,心疼地在她伤口处呼呼。 而江妤始终平静,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人。 离开的时间一点点逼近,除了双腿外,她其他地方的伤势好的差不多,在最后的几天时间里,刚好是儿子的生日。 江妤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到苏晚晴向她的道歉,忏悔自己不该因为害怕过了头就胡说八道。 缄口不提后来在VIP室里发生的事。 季凛时甚至也继续默许苏晚晴留在季家。 江妤轻轻地笑了,她很快就不是季家的女主人了,到时候他和季昭如何与苏晚晴相处都再与她无关。 生日宴这天,江妤坐在轮椅上,没有露面,在二楼一脸漠然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季昭穿着小西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乖乖巧巧地站在季凛时身边。 而另一边,苏晚晴站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她朝楼上望去,笑容挑衅,向江妤发去短信, 江妤收到消息,无动于衷。 到了切蛋糕环节,季昭小心翼翼地切下第一块蛋糕,然后上楼把它端给江妤。 “昭昭吃,妈妈不喜欢蛋糕。” 季昭却白了脸。 “妈妈还在生气上一次在房间里我和爸爸说的不喜欢吃妈妈做的蛋糕的事吗?” 江妤一愣,没有想到眼前不过五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敏感。 她尝了一点奶油,却尝不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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