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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些试题,他答的问题应该不大,只策论文章,他已经按照爹说的做了,背了他爹写给他让他背的那些句子,用在觉得对应的文章主题上。 一定要让他过啊,一定要让他过。 不然他就完了。 此时坐在最后评审席上的王相手指也在微微发颤,盼望着这个儿子给自己争气些。 不合格的卷子文章被皇帝挑选完毕,“都拿给太子六皇子和大臣们看一遍罢,有异议此时还可以提,等到糊名的封条揭开,再有异议者,定为科举舞弊之罪。”看起来厚厚的一沓,其实也不过十三四人,这十三四人,既是不合格的落榜之人,也会是被推出去承担百姓愤怒的担罪之人。 看到王驰毅的字迹,楚郁轻笑了一声,望了一会儿,将之递给一旁的六皇子楚绥,楚绥见父皇与太子都没有什么动作,也随便假装看了片刻,转递给王相。 楚郁都能认得出王驰毅的字迹,王相更不会认不出来儿子的字。 他心中重重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指甲似不经意在上面留下一道白色划痕。 被淘汰的卷子继续往下传,很快就轮了一圈。 “诸卿对这些文章,可有异议?有异议者,当场提。” “臣有一些疑惑。”一名大臣从中拿出一份卷子,恭恭敬敬道:“陛下,这份卷子虽不出众,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答的大部分题都对了,诗也作得不错,文章虽总体平庸,却也不乏精妙之句,此卷,臣认为当评得三甲同进士。” 于敬年去拿那份文章,递回到皇帝手中。 楚景一看上面微不可见的划痕,就知道这份文章是谁的了。 他心中一片冷意。 自己已经给过王驰毅一次机会了,从会试放榜后死去的举人指控王驰毅科举舞弊开始,到今日殿试开考,半月的时间已经是有的了,但凡认真刻苦一些,出来的结果与二甲进士差不多,念在王相多年辛劳,他也能放王驰毅一马。 偏偏这份狗屎一样连评为三甲进士都略略为难的卷子,是王驰毅的考卷。 与会试当日的一起放出去,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百姓,自己是在维护科举舞弊之人吗?一个会试能进一甲的考生,殿试却考了三甲最末等? “此份考卷文章有背诵精妙句强用的嫌疑,不足以评为三甲。”他的嗓音含着威严,“不必作讨。” “放于百姓前,百姓自会明晓。” 那大臣不再说话,低声说是。 楚景看了王相一眼。 迎着皇帝视线,王相扣紧手掌,知道皇帝这是让他放弃自己的儿子了。 明天预计写到嵇定为探花郎! 深夜明月照、共赴良宵,化用今天听到的一首歌歌词,歌词是路迢迢、夜悄悄,等明月来相照,意中人与我赴良宵,说想象不到发冠发带还有之前的垂璎是什么样婶的,可以b站搜索一下关键词,好像是垂璎、发带这些关键词,诸如“宁王”、“朱棣”(穿越时空的爱恋)似乎是这个电视剧名字没有错QVQ 感谢宝宝们的投雷和火箭炮:一碗土拨鼠(火箭炮)猫又大人、68326671、格格修仙中、尹茶(2……)、洛洛(中间名字被系统给我屏蔽了)、喜欢、甜菜汤圆、桃依南枝、长安、春格、白雪归青冢、71941620、才(打不出来的表情符号啊!)、肉沫米粉、55927275、九州、 57 第 57 章 高中探花郎,白马游街 王驰毅是王相唯一一个儿子, 他如今已经六十五岁,二十六岁入仕,四十岁拜相, 在丞相这个位置,他待了有二十五年。自知自己不能再在这个位置待多久的王相, 才想着让王驰毅科举以探花郎的身份入仕,在官场爬得更快, 好接手自己的政治人脉和手中权力,让王家继续屹立不倒, 岂料这一个美好愿景,在今日似就要落了空。 不合格的文章被剔了出去, 楚景拿起被自己放在左手边的几份卷子, 他将这些卷子摊在面前, 似在认真审阅,手指轻敲着桌沿。 “这几份文章都不错,放在一甲挑选的范围里,众卿都看一眼,看有何异议,无异议待到三甲二甲选出, 一甲就从这几份中定吧。” 他让于敬年将他挑中的几份考卷发了下去。 考卷落到楚郁手中。 他早就看过会试中一甲几人的文章,连带着二甲前列也阅览过, 其中几人风格独具特色,极易辨认,能被放到一甲的, 前面不用看, 只用看后面的诗词与策论。 玄色近乎黑色的广袖上是殷红袖纹, 叠堆在手腕下方, 露出一截皓白的玉色,指骨修长的双手,握着考卷,一页一页翻下。 等候的考生群中,除了寥寥几人神色平静,大部分都忍不住紧张起来,喉结忍不住吞咽口水。 咕咚…… 嵇临奚也跟着吞咽。 只别人因为紧张自己的成绩结果,他却是直勾勾望着那双捧着卷子的玉手,视线一点一点描摹,感谢一双好眼睛,让他在隔着好一段距离,仍旧能看见美人太子的好颜色。 舌尖探出,幻想自己轻轻舔了舔。 意犹未尽。 手指烫了烫,楚郁不动声色看向自己的手腕,将手中卷子递给了一旁的六皇子,落下袖来。 嵇临奚颇为遗憾。 等最后一名大臣看完,众人皆没有异议。 便是再分二甲进士的卷子和三甲同进士的卷子,一柱香后,糊名撕开,现场做了登记,礼部尚书带人捧着三甲同进士的卷子来到空白的榜前,将这些人的名字与卷子挂了上去。 待礼部尚书离开,一群人一拥而上,观看三甲同进士的文章,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文人墨客,一边看一边低声细语。 “确实当得起三甲同进士……” “原来我落榜的原因在这里……” 等候的考生们看不见榜,越是看不见榜,就越是焦灼,只能努力竖起耳朵听那些低声讨论里有没有自己的名字,会试三甲的听到自己还在三甲里,狠狠松了一口气,会试二甲的听到自己在三甲里,脸上难忍失落,但能被讨论的也只有几人,而那些文人墨客也只讨论了一会儿,因三甲同进士的卷子实在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就转而继续看审卷现场。 又一柱香,二甲进士的卷子也差不多定了下来,糊名撕开,由礼部吏目在旁登记。 一甲要放在最后,便要在一甲备用卷子里挑几个二甲出来,到了此时,一甲的糊名也被揭开,除了王驰毅不在其中,意料中的那几人。 沈闻致、娄暨、嵇临奚、裴雪松、广英逸。 五人中,仅有嵇临奚乃平民之身。 沈闻致乃太傅之子,娄暨乃青阳公主之子,裴雪松为国子监司业之孙、广英逸为兖州知府之子。 看到嵇临奚的名字在里面,王相眼神动了动。 如今他的儿子已然不能进入官场,他更需要扶持自己的人手。 王相已经做了决断。 广英逸的父亲兖州知府,曾经受过镇国公的提携,此时参考,保不得是太子一脉的人,沈闻致无疑是状元,娄暨归属榜眼,探花郎位置,与其落到一个身份立场不属于他的人手中,不如落到嵇临奚身上。 况且为给平民一个交代,圣上也会择一位平民出身的学子推进一甲中,否则刚才也不会多选几篇文章,扩大一甲范围。 闭上眼睛,王相从口中缓缓呼出一口气。 今日之仇,他会记在心里。 太子不义,休怪他王炀不仁。 “宣——沈闻致、娄暨、嵇临奚、裴雪松、广英逸觐见——” 被叫到名字的几人,从等候的考生群里走出,跟着宫人来到御座前,理了理袖子,跪在地上叩拜,“草民见过皇上。” “都平身吧。”楚景的面色看起来很是温和。 嵇临奚也看清了当今圣上的样貌。 虽和美人太子有两分相似,但和美人太子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拿着余光,他又偷偷看了眼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此刻只恨不得上前握着那纤纤玉手,一边放在袖中抚摸,一边深情款款述说自己的那颗真心,和自己这两年的追逐努力。 但眼下并不是时候,只能强行按捺了下来。 “你们的文章都各有千秋,实在令朕和众卿难以抉择,既如此,你们就都阐述一下自己的文章罢,也让周围百姓听一听你们的声音。” 论到口才,嵇临奚对自己更自信了。 到他时,他上前一步,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嗓音抑扬顿挫,围观百姓字字听得无比清晰。 皇上显然也是十分满意的样子,听完还转头问太子:“太子,你觉得如何?” 嵇临奚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去看自己的心上人,渴盼着心上人望他,朝他露出欣赏赞扬的目光,只心上人却没有望他,而是脸朝皇帝的方向,眼睫微微低垂,“能言善道、言中有物,关于民生方面,见解独特深刻,儿臣觉得好。” “众卿又觉得如何?” 嵇临奚忍住心中失落。 怎么不看他呢?难道他刚才说得不好吗?刚才沈闻致和娄暨说的时候,明明从头到尾视线都是放在两人身上,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看他了? 难道是他什么时候不经意做了让美人太子反感的事? 是了,是了! 嵇临奚恍然大悟。 眼下在美人太子眼中,自己来自相府善学院,是王相的人,美人太子和王相不对付,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自以为想清楚这一点,他抓耳挠腮,心里无比焦灼,只想跪在对方桌案前,上表着自己的忠心。 又十分嫉恨地偷偷看了一眼沈闻致和娄暨。 为了夺得状元之位,这次殿试,他已然没有留一点手,竭尽全力。 只他之前没有接触过沈闻致和娄暨,听闻的是声名,不知晓自己比之对方差距如何,今日听其它两人阐述自己文章,通身气度和语言内涵到底不是自己能比的。 难道自己的状元之位,就要这样落入沈闻致手中? 不甘、十分不甘。 皇帝看着像是谁都很满意,说与众大臣商议片刻,又过了一会儿,裴雪松、广英逸的卷子被放在二甲里面。 终于,伴随着最后的名榜与考卷张贴,太监于敬年也宣读了旨意。 状元沈闻致。 榜眼娄暨。 探花嵇临奚。 此后,三人这次的文章将会被收录在册,留在朝代历时记载中。 尘埃落定,红绸礼花由宫人送了上来,宫人为三人佩戴在胸前,嵇临奚脸上却没有什么真诚的笑意,他从来都是伪君子、真小人,对所求的东西抱有极大的执念感。 今日,想象的美人公子垂青目光没能得到,想要的状元之位也没得到,美人公子看那两人都不看自己。 就在他死死咬着牙关克制时,皇帝开口道:“今日大喜,由太子来为一甲进士戴帽,与民共享这份国喜吧。” 闻言,嵇临奚一下又转喜。 戴帽,不就意味着两人可以亲密接触吗? 三人待在原地,楚郁走到他们身前,一旁宫人送上三人颜色相同制式不同的帽子,楚郁揽起袖子,将帽子分别戴在沈闻致与娄暨头顶,轮到嵇临奚,他跟着两人弯下腰,脑袋也低得更低,急不可耐的样子。 楚郁顿了片刻,将帽子轻轻戴在他头顶。 “你等三人,当谨记坚守初心,日后,为国为民。” 望着近在眼前的衣角,和那双若隐若现的黑色描金鞋履,嵇临奚与另外两人跪地一拜,从衣角,去窥里面的风采。 “草民定当铭记于心——” 再磕一头,便是起身,不知自己下次与美人太子再见是何时,嵇临奚仰头去看最后一眼,正好“心上人”在望他,只与他对视上目光,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又如风一样飘开。 短暂的怔愣后,嵇临奚心头涌上巨大欣喜。 明白了! 他明白了! 原来不是没有看他,只是躲着他看!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美人太子定是对他不一般的!否则怎么别人的视线不躲,偏偏躲他的视线,真相只有一个,因为他才是最特殊的人! 心中郁气顿时一化而散,唯余满心欢喜甜蜜。 …… 白马游街、锣鼓喧天。 三人坐在马上,并肩而行,周围是百姓的欢呼声,夕阳落下刺目光芒,嵇临奚挺直脊背,毫不畏惧直视着前方宽广大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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