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吗?“” 我望着他漂亮的脸:“起初是有一点后悔吧,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了。” 嫁为人妻的女子都会承受产子之痛。 我曾听相府的产婆说:“女人生娃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管你是平民妻还是皇室妃,生死面前,全都一样!” 魏忠是个太监,我是太监的妻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生孩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因为生育而面临死亡的威胁。 他与我对视片刻,忽然伸手从一旁的矮柜里取出一个银匣,然后背对我打开。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顿时瞳孔地震——那银匣里居然装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玉势! 他的面颊绯红,修长手指虚按在银匣上: “我不会强迫你,若你不愿......” “我愿意。” 在魏忠愕然的表情中,我亲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银匣坠在锦被上,里面的东西散出来,他的吻如骤雨疾风般落下。 我在前所未有的浪潮里变成了一叶扁舟。 他在我耳畔一遍遍呼唤着“纯元”,起先我还笑着回应他。 但到了最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无法承受,我哭着求饶,在欢愉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揉着发酸的腰起身,却被站在床榻旁的魏忠吓了一跳。 他看着我的眼神古怪而炙热: “甄纯元,我知道陛下曾召你侍寝——但为何你还是处子之身?”他抖开一张白绢,上面的血迹如点点红梅。 4 证据确凿,难以狡辩。 我眨了眨眼:“夫君呀,那玉势无血无肉,没个轻重,昨夜是不是太激烈了?” 魏忠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夫人,这是老爷送来的北境白狐裘!” “夫人,这是老爷从宫里得的夜明珠!” “夫人,这是梅妃娘娘同款的碧玉簪!” 一夜春宵后,我的吃穿用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魏忠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我房中。 我披着白狐裘,戴着碧玉簪,坐在窗边把玩夜明珠,忽然想起昔日在相府的生活。 表面一碗水端平的爹娘,其实总是在偏爱姐姐。 从小到大,首饰永远是姐姐先挑;衣裙永远是姐姐先选;一同闯祸后,挨骂的人却是我,就连嫁人这样的人生大事,娘都会用眼泪逼我替姐姐嫁。 倘若魏忠真是个残酷无情的变态太监,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完蛋了? 幸而魏忠待我极好,甚至让我产生了“被好好爱着”的感觉。 冬去春来,这一日,我正坐在竹林间弹古琴,丫鬟采荷朝我快步走来。 我抬眸看她:“何事?” 采荷表情严肃:“夫人,相府二小姐要出阁了。” 我心神一晃,弹错了弦音:“二小姐她嫁的是哪位公子?” 采荷道:“是三皇子殿下主动求娶,二小姐还说,希望夫人能回相府送她出嫁。” 我微微皱眉:“父亲怎么想的?三皇子定会参与夺嫡,九千岁又是七皇子党,相府岂不是要变成墙头草?” 采荷扶着我起身:“奴婢听过一句老话‘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或许这是丞相大人的权宜之计。” 我叹了一声:“也罢。自嫁人起我就没回过娘家。是该回家看看了。采荷,你派人跟九千岁说一声,午后为我备车。” 相府里一片愁云惨淡之色,姐姐依旧在哭,见我进来,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有些心烦:“姐姐别哭了,我回娘家一趟,你这是做什么!” 娘拉住我的手,要我坐在她旁边: “嬛嬛,你别怨你姐姐哭。那三皇子是个混世魔王,男女不忌还流连花丛,纯元嫁过去后定会吃尽苦头,她哪像你这般命好。”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我命好?倘若魏忠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如今我还能好端端站在你们眼前?” 姐姐满眼哀戚: “你如今不是好好的么?你替我嫁给九千岁,整日披金戴玉,夫妻琴瑟和鸣,谁不知九千岁爱妻如命,还为你造了竹林!” 我冷冷道:“是啊,从小到大,我只能捡你不要的东西,包括丈夫。” 姐姐不再哭泣,反而恨恨地瞪着我。 本想回娘家与亲人一叙往事,没想到还是要看姐姐这张泪脸,实在无趣极了。 我起身欲走:“采荷,送我回九千岁府!” 姐姐忽然在我背后哀嚎一声。 我皱着眉看去,只见她杏眼圆睁,一脸决绝: “是我遇人不淑,但我不嫁三皇子!我要同你换夫!” “你若不答应,我就把替嫁的事抖出去。这可是欺君之罪,我若不好过,我定会拉着全家人为我陪葬!” 5 我站住了脚步,怒极反笑: “好啊,随便你!你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任由你们威胁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阵无力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两个丫鬟扶着白发苍苍的祖母走进来。 我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祖母颤巍巍地朝我跪了下来! “祖母?!” 我惊骇不已,连忙去扶她。 “嬛嬛啊,你也知道你姐姐是什么性子,若是不遂她的愿,只怕咱们相府上下也要重蹈的六王府覆辙。” 爹沉声说着,竟也跪了下来! 然后跪下的是娘,再然后那些丫鬟婆子也哭哭啼啼跪一地。 我扶起祖母又去扶爹娘,结果按下葫芦浮起瓢,这些长辈竟此起彼伏跪个不停! 姐姐对我叩首便拜: “嬛嬛你应了吧,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愿衔环结草,下辈子为你当牛做马!” “可笑,这辈子还没过好呢,就用下辈子给我画上大饼了?” 我怒视姐姐。 “嬛嬛你应了她吧,祖母给你磕头了。” 祖母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俯身磕头。 我连忙制止,祖母却满脸绝望:“嬛嬛,相府能不能有未来,就看你了。” 这来自亲人的道德绑架,实在是太过恶毒。 下一秒,祖母忽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好了!老夫人昏过去了!快去请大夫!” 整个相府乱作一团,爹娘竟还在我面前长跪不起,任凭我和采荷怎么搀扶都岿然不动。 姐姐哭得满脸都是泪: 撵讟湋甫崰眹憛絻鴕攏梍濁蔋檾嵀矤 “嬛嬛,帮姐姐最后一次!我从小就是个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挨不得打的小心眼!你不一样,你总是想得开!” 凭什么啊? 凭什么“想得开”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痛苦? 我正要反驳,忽然听见采荷尖叫一声,姐姐竟将一把匕首抵在采荷脖子上! 姐姐怨毒地看着我,语气癫狂:“甄嬛,你马上就去换嫁衣,不然我立刻杀了你的丫鬟。” 采荷眼里蓄满了泪:“夫人不必管我!奴婢与您一同长大,这些年您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看在眼里。您嫁了九千岁,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大小姐怎么还有脸去抢您的东西?” 姐姐双眼猩红,匕首划破了采荷的皮肉,血一滴滴往外涌。 我实在不忍采荷这样死去,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亲因欺君之罪而死。 看着眼前疯魔似的姐姐,只得暂且点头应下。 姐姐心满意足地与我换了衣衫后,坐上了回九千岁府邸的马车。 我穿上嫁衣,在祖母和爹娘一声声的道谢中,第一次有了“想不开”的心情。 皇子娶妻,奢华铺张。 鎏金喜轿里的我像个华美的人偶,即将被送给新的主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外面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渐渐熄了,这无限的寂静之中,忽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轿子停下!打劫!” 打劫? 竟有歹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打劫王妃的喜轿? 我一把撩起盖头。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喜轿就猛歪向左侧。 脑袋重重地撞在马车的金窗棂上,钝痛袭来,我当场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幽暗的石牢。 一个披着蟒袍的桃花眼男子表情阴鸷地看着我: “甄嬛,你姐姐真是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先爬我的床,又爬我爹的!然后又成了太监的女人,呵呵......你们相府的女儿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三皇子! 真没想到,我那个娇怯羞涩的姐姐居然色胆包天,跟皇家父子纠缠不清,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这场婚礼前的“打劫”只怕是三皇子一手策划的复仇吧。 三皇子见我不答话,打开牢门朝我大步走来。 我看着他手中一晃一晃的长剑,心里发慌:“三皇子殿下,小女有一事相告!” 他扬了扬下巴:“说。” 我索性将自己唯一的“靠山”说了出来:“殿下,当年嫁给九千岁的相府小姐,并不是姐姐。” 三皇子愣了愣,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有趣,有趣!这么说,你才是那条御犬真正的妻子?” 我点头。 魏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人。 所以就算是皇子,也应该对臭名昭彰的九千岁退让三分。 谁料这三皇子竟将手抚到我的脸上! 我惊慌地望着他:“殿下自重!” 他用二指捏住我的下巴,眼神里涌出欲色:“你为了一个没根的太监守身如玉?” 他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我的唇:“你尝过真正的男人滋味么?呵呵,躲什么?” 我羞怒交加,一口咬住他的手。 他疼得猛甩我一耳光:“嘶!狗太监的女人也像条狗!还敢咬人?” 我被他扇倒在地。脑袋嗡嗡作响,脸颊在剧痛中红胀。 他俯身凑近我:“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只要给我生个孩子,我既往不咎。” 我摇摇头。 “不过是个区区小女子,竟也敢反抗本皇子!?” 三皇子勃然大怒。 他拍了拍手,一名侍卫从外面递过来一条鞭子,另一名侍卫走来将我扶起。 下一秒,长鞭呼啸着破风而来,猛抽在我肩上! 好疼! 紧跟着又是一鞭,然后是第三鞭,第四鞭......等三皇子扔下鞭子,我身上的嫁衣已经被鞭伤里的血水染成深浅不一的红。 “甄嬛,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女人,你若主动服个软的话我兴许还会饶过你。” 三皇子的手探向我的衣领。 我倚在墙上倒吸着凉气,额头因痛楚而满是冷汗。 他的指尖带着无法忽视的侵略感,按在我的锁骨上: “我要在你胸口刺上我的名字,来人,取酒与针来!” 世家贵女以身体光洁无瑕为荣,若是寻常的贵族夫妻,夫婿都不忍在妻子身上留下永久伤痕。 三皇子这样做,绝对是为了羞辱我和魏忠。 那细长银针被烈火烧的尖端通红,眼看三皇子捏着针向我靠近,我呜咽一声。 “殿下住手!” 魏忠饱含怒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7 再醒来时,坐在床边的魏忠面如沉水。 我本想跟他说句“没事的”,却因为身上的伤口过于疼痛而龇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他怜惜地摸了摸我的脸。 魏忠好温柔,我好喜欢他。 我在心里颠来倒去地默念着,却看到魏忠愣了愣。 诶?他怎么这个表情? “我知道了。你还发着烧呢,先睡一会吧?”他红着脸轻轻抚我的发顶。 我不会是真的烧糊涂了,以至于把刚才那些真心话全说出去了吧? 羞恼之下,急火攻心,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九千岁我知错了!看在我和嬛嬛是亲姐妹的份上,还求九千岁放我一命!” 翌日,姐姐的悲鸣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靠在软榻里歪头看去,只见姐姐跪在地上,磕头磕到鬓发散乱,一脸惶恐无措。 魏忠面色平静:“三皇子殿下对外宣称喜轿被劫,相府二小姐死在了歹徒的乱刀之下。” 姐姐脸色惨白:“我不是相府二小姐!我叫甄纯元!按理说我才是您的妻子!” 魏忠忽然露出恶鬼般的表情,宛若暴怒的修罗:“榻上的女人才是我的妻子,你又是谁?” 姐姐浑身一颤,求救般望向我:“好妹妹,救救姐姐吧。我愿意做你的丫鬟,这辈子都跪在你脚边服侍你。我向你道歉!” 魏忠嗤笑一声:“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 姐姐膝行至我榻边,双手紧紧揪住我的被角: “妹妹,如今我才明白那三皇子真真是风流无情,被他花言巧语哄骗着与他共赴巫山的贵女一定不止我一个。我一直担忧这有失闺誉的事情传出去,可那日陛下微服私访下榻相府,竟在席间与我耳语此事!” 听到这里,我惊愕地瞪圆了眼。 姐姐咬着牙继续道: “我哀求陛下饶我一命,却被强灌数杯烈酒带入他的卧房...... 等我清醒时,听到陛下说要将我指婚给九千岁。多可笑啊,高门贵女又如何?还不是天家父子的玩物!” 魏忠淡淡道:“陛下赐婚之时曾对我说相府长女贪婪成性,攀蛟附龙,儿子老子都不放过,一心想飞上高枝,望我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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