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 一连两月,仗着圣僧的身份,不停地往宫中递折子要求见废太子,郑恒一被废,树倒猢狲散,从前与郑恒亲近交好的人全都连提都不敢提郑恒这个人,毕竟郑恒是以厌胜诅咒皇帝的罪名被废,这要是受了牵连可是杀头的大罪。 偏眼前这个人……郑元峰语意冰冷道:“你是为了谁都不怕死吗?”可以拼死来救他,也可以拼死想见郑恒,真是……郑元峰案几上堆积的那些折子,字字句句言辞恳切,求皇上赦免郑恒,若是真的皇帝见了,恐怕也会动容,可惜这些折子全落入了郑元峰手上,郑元峰见了那些词句,只觉心中暴怒不止。 实在忍无可忍,郑元峰才又来了万佛寺见乐天。 乐天静默站立,殿内烛火摇曳,佛像斑驳的影子映照在他的僧袍上,他平静道:“太子是我的挚友。” “哈。”郑元峰气极了,原本乐天是能助他平心静气的佛莲,现在他是一看到乐天,一听到他说的话语,心中那片火立即就要燎原。 郑元峰微微颔首,勾唇道:“你想见,我就成全你。” 乐天坐上了入宫的马车,与郑元峰同坐,他神情安稳,手上捻着一串佛珠嘴唇微动。 郑元峰盯着他,忽道:“这串佛珠哪来的?” 乐天淡定道:“太子所赠。” 郑元峰:……他为什么要问?! 郑元峰快气死了,五脏六腑都在高热中砰砰膨胀,恨不得将乐天拽过来痛打一顿才好。 马车摇晃之间,乐天始终稳如泰山,连掌心都未曾偏一下。 离得近了,郑元峰才觉乐天看上去好似要比之前瘦了一些,“你的膝盖如何?” 乐天微笑道:“多谢殿下关心,已大好了。” 郑元峰嗤了一声,“不准笑。” 乐天:“请殿下恕罪,师父说我天生便是一张笑脸。” 郑元峰阴阳怪气道:“圣僧天生的东西可真多。” 乐天:“……”是啊,你嫉妒啊? 郑恒被幽禁于东宫之内,原本华光耀彩的东宫门楣因多日无人擦拭打扫也变得冷落黯淡起来,乐天仰首望向刻有‘东宫’两字的朱红匾额,神情萧瑟。 郑元峰见他一副悲悯模样,面露冷笑,“走吧,圣僧。” 郑元峰没有直接带他去看郑恒,而是进了偏殿,偏殿之内一个水晶琉璃台上头立了一面水银镜,能清楚地反射出被囚禁在主殿的郑恒。 乐天:哇哦,好高级的监控。 镜中的郑恒面颊瘦削了何止一半,神情委顿双眼发直,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桌上摆着残羹冷炙,一眼望去便知是清汤寡水粗茶淡饭。 乐天:……你也有今天。 乐天静静凝望着镜中的郑恒,转过脸望向郑元峰,神情柔和而悲伤,“殿下,不要这样苛待太子。” “我没有杀他,已经是天大的仁慈。”郑元峰勾唇轻笑道,“圣僧莫要得寸进尺。” 乐天轻声道:“你这样折磨他,岂非生不如死?” 郑元峰似笑非笑道:“那我杀了他?” 乐天静默不言,幽幽地望着郑元峰,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全是无奈与劝慰。 郑元峰冷然道:“你想让我放过他?” 乐天静静道:“是。” 郑元峰道:“凭什么?” 乐天:“放过太子,也是放过殿下你自己。” 郑元峰挑眉望向镜中动作迟缓麻木的郑恒,轻声道:“我看到他沦为阶下囚的模样,心里很痛快,放过他,才是不放过我自己。” “以他人之苦为己乐,这不是善举。”乐天摇头道。 郑元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善人。” 乐天轻叹了口气,“那么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太子?” 郑元峰面上又是一个笑容,碧色眼睛潜藏恶意,“那要看圣僧愿为好友牺牲多少了。” 当乐天以为他终于要拥有性生活时,郑元峰给他上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御膳,乐天当场就瞳孔地震了。 郑元峰轻笑道:“犹记当时圣僧不过碗中沾了一点荤腥便不肯再食,不知今日可否为了好友,破一破戒?” 乐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实不相瞒,这种戒,他能破到撑为止! 郑元峰企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除了悲悯之外的其他情绪,哪怕是对他的愤怒也好,但是没有,乐天从容地念了一句佛号,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箸慢慢夹向了他最想吃的一块煎得金黄透亮上面还洒满了椒盐的肉片。 郑元峰的心随着乐天的动作慢慢提了上来。 金黄的肉片慢慢进了薄薄的两片红唇,乐天放下玉箸,闭眼慢慢咀嚼,享受这久违的一块五花肉,香,太香了!他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呜呜呜!小蛮我爱你! 郑元峰看着乐天咀嚼得极为艰难,心软与恼怒两种情绪交织,怒道:“你若敢吐出来,他便三日没有一口饭食!” 乐天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睁眼道:“可以了吗?” 郑元峰见乐天居然肯为郑恒破戒牺牲,心中狂乱暴怒,一时之间又想直接掐死乐天算了,一时又做不到,遂逼迫道:“不够,你吃多少,他便能吃多少。” 乐天:那郑恒肯定要吃撑了。 几个月不见荤腥,乐天简直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满桌饭菜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个遍,吃到实在吃不下的时候才停了筷,再吃下去他要打饱嗝了,不太雅观。 “阿弥陀佛。”乐天装模作样地念了句佛号,心道下次还要。 郑元峰见他面不改色,心头酸涩,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中所想,“你说了只度我,为何愿为他破戒?” 乐天慈悲地望着他,微笑道:“殿下,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破的戒。” 第208章 圣僧7 郑元峰心头虽是一颤,但仍露出了一个冷笑, “圣僧救济天下之心果然坚定。”说什么为了他, 还不是别有用心。 乐天没有辩驳,“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郑元峰忽然觉得无力, 抬手道:“人你也见到了,走吧。” 乐天垂首点头, “请殿下遵守诺言,善待太子。” 郑元峰冷冷道:“滚。” 乐天:吃的饱饱小肚滚滚~ 乐天愉快地跟着两个宫人出宫, 哪知刚走出东宫没几步, 便觉腹中开始疼痛,乐天慌张道:“系统, 我现在跟她说我想拉屎,会不会崩人设?” 系统:“……拉屎不会,吃屎会。” 乐天:……那倒也不可能。 乐天停住了脚步,面上因为腹中的绞痛已不觉流出了冷汗,他外表体肤对疼痛不怎么敏感,五脏六腑内里却是娇贵,当即捂向了肚子。 宫人没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回头见乐天弯腰捂着肚子, 忙上前道:“圣僧,你怎么了?” “我……”乐天刚张口说了一个字, 直接‘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哇哇狂吐, 似是要把心肺也一齐吐出来。 宫人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 乐天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到最后头晕目眩两股战战,几乎站也站不住了,在宫人的惊呼声中往后仰倒,落在了听到尖叫声出来的郑元峰的怀里,乐天面白如纸,双眸含泪,嘴唇颤抖了几下,直接昏了过去。 郑元峰惊骇道:“怜奴!”忙将人一把抱起,对宫人大喝道:“传太医!” 太医来了之后稍作询问,便为难道:“回殿下,圣僧常年茹素,沾不得荤腥,故而有此症状。” 郑元峰坐在乐天榻前,面色沉沉道:“知道了,下去吧。” 软塌上的乐天还在昏迷之中,一向端正自持的脸孔在昏迷中因为身体的不适诚实地微微皱起,额头还在出汗,看上去竟有一丝可怜的味道。 宫人递上绞好的温帕,郑元峰拿了温帕替他擦汗,帕子拂过乐天细长的眉紧闭的眼,郑元峰的手顿住乐天的颊边,低声道:“怜奴,你到底让我如何是好。” 榻上的人微微一动,郑元峰立即缩回了手,乐天没有醒,只是眼角慢慢渗出了一滴泪。 郑元峰望着晶莹的泪珠从他柔软的腮边滑过,一直滑到浅色的唇边,他鬼迷心窍般地慢慢俯下身,待到清淡的莲花香气近在咫尺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倏然起身,他方才在干什么? 郑元峰望向手中已经凉了的帕子,又回首看了一眼榻上的乐天,心中翻江倒海,他刚刚差点就亲了乐天的脸……郑元峰恼怒地将手上的凉帕摔到地上,匆匆地离去了。 乐天醒来的时候,差点大哭出声,悲痛万分道:“那么多的肉!我全吐出来了!呜呜呜呜!” 系统知道乐天对吃有一种很强烈的执念,为了避免被他在意识中的哭声搞得不得安宁,纡尊降贵地安慰道:“吐了好,吐了肚子空了马上就可以再吃那么多。” 乐天:……这种理由他不能接受。 乐天不仅心灵感到了伤痛,肠胃也感到了巨大的伤痛,人虽然醒了,吐也吐干净了,胃还是很难受,老想打嗝,打嗝就有点想吐,每天还要喝宫人呈上来的药,太愁人了。 乐天现在过得比没吃上肉之前还要惨,每餐的饭食就是清粥,郑元峰也不见人影,乐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床上躺了三天才感觉自己稍稍恢复了点元气。 有力气,乐天就直接下榻要走人,宫人们没得到郑元峰的应允,怎么肯放乐天走,几个宫女手拉着手挡住乐天,“圣僧,您就先留下来吧,等见了殿下再走也不迟。” 乐天念了声佛号,无奈道:“那总能让贫僧先行沐浴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背过身咬了几下耳朵,为首的宫女道:“圣僧稍等,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这是乐天第二次来郑元峰的浴池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刚下去就被赶走了,这次郑元峰不在,乐天可以好好洗洗。 乐天肤色极白,天生好像也不容易脏,那天他虽然吐了一回,醒来嘴里也没有异味,冲洗了几下之后,乐天从浴池了走上来,宫人们只替他准备了新的亵衣亵裤放在一侧。 乐天拿起一旁的干帕子擦身。 郑元峰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乐天,膝上的伤果然好了,恢复了雪白圆润的模样,笔直的双腿,精致光滑的那处,紧致的小腹,藏在宽大僧袍下的腰身曲线优美,真是通体莹白无一处不美。 郑元峰从门口的阴影中走出,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 正在擦小腿的乐天仰起脸,被人看光了也一点不羞赧,直起身坦然道:“七殿下。” 郑元峰看着他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沉声道:“病还没好,下榻做什么。” 乐天轻声道:“已好了。” 郑元峰伸出手,大掌慢慢贴向乐天柔软的面颊,乐天一脸不明所以。 “怜奴,你是故意的吗?”郑元峰大掌在乐天脸上游移,低声道,“故意接近我,诱惑我,又让我心疼,是吗?” 乐天:……大哥,看的挺明白啊。 乐天眨了眨眼,“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明白什么?”郑元峰另一手忽然搂上乐天的腰,肌肤接触,乐天轻哼了一声,正要偏头闪躲,却被郑元峰掐住了下巴,碧眼幽深道:“怜奴只懂吃斋念佛,度化我这样的恶人。” “殿下在我心中真的并非恶人……”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乐天本能不适地双手推上郑元峰的胸膛,垂眸避开了郑元峰狼一样的眼睛,低声道,“殿下只是心有怨愤,本性是良善的。” 郑元峰冷笑一声,“良善?你可知我那帮兄弟斗得你死我活,是因为受了谁的挑拨?” 乐天垂首道:“因为他们心中的贪欲。” 郑元峰被他说的噎住,恼怒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世上全是好人,要杀你祭祀的皇帝是好人,要用别人的命来抵你的命的郑恒是好人,逼你破戒的我也是好人,圣僧心中的世道可真是美好啊。” 他每说一句,掌心便箍紧一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乐天湿漉漉的身体已全然贴在郑元峰冰凉的锦袍之上。 乐天不自在道:“殿下,能先放开我再说吗?” 郑元峰垂眸,怀中的人不知何时面颊已慢慢变红,再端庄圣洁的人光着身子面色绯红也会矜持不起来。 郑元峰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沉声道:“替我脱衣。” 乐天抬起眼,惊讶地望向郑元峰。 郑元峰面色沉沉道:“不照着做,我现在就去将郑恒拖出去鞭打三十。” 乐天不知郑元峰为何说着说着又翻了脸,只好伸手依言解开了郑元峰腰间的玉带,“殿下,有些冷,请容我穿衣之后再帮你脱衣可好?” 郑元峰大掌在他腰间重重地摩挲了一把,引来了乐天的轻颤,放开了人,郑元峰张开双臂,沉声道:“不准。” 乐天不太会伺候人,笨手笨脚地脱个外衫也不得法,脸色慢慢更红了,郑元峰比他还急,面上仍是忍耐着,待到只剩中衣时,乐天踌躇地停下了动作,对郑元峰道:“殿下还要脱吗?” 郑元峰薄唇中蹦出了一个字——“脱”。 乐天简直开心死了,郑元峰混有胡人血统,与本朝所崇尚的文雅君子不同,一身的腱子肉,那处也是生得格外威武雄壮,已是微微抬头蓄势待发的模样。 乐天撇过眼,低声道:“殿下,我能告退了吗?” 郑元峰上前半步,乐天下意识地后腿了一大步,一个往前,一个往后,乐天脚上踢到地上的衣物才停下了脚步,他一停下,身前高大的身躯就慢慢贴了上来。 郑元峰伸手掐住乐天小巧的下巴,漫不经心道:“瞧见了吗?男人的那处是有毛的。” 乐天抬起眼,因为感到本能的危险,眼珠游移地偏向眼角,低声道:“我瞧见了。” “摸摸。”郑元峰哑声道。 乐天瞠目结舌,“为、为何?” 郑元峰轻笑一声,“圣僧貌美如花,不拿来取乐,可惜了。” 乐天道:“取乐?” 郑元峰见他一脸懵懂,更是心痒难耐,心中叫嚣着:弄脏他,让他沾染尘世间的贪嗔痴爱恨欲,让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悲天悯人,再也说不出什么度不度人的鬼话。 手上掐着的下巴已经浮现出淡淡青紫,郑元峰垂眼道:“怜奴真是娇嫩。”说罢,一手搂住乐天的腰,俯身亲了下去。 莲花清香弥漫鼻尖,本是清心之味却成了燎原之火,郑元峰毫不客气地撬开了薄薄的双唇,从乐天的口中汲取甜美的津液。 乐天慌乱不已,两手用力推着,却因为脚后跟衣服缠绕,站立不稳往身后的浴池倒去,郑元峰没有放开他,顺势与乐天一起坠入浴池之中。 水花四溅之后,两人一起没入水下,郑元峰在水下结结实实地吻得乐天快要窒息,待两人一起浮上来时,郑元峰一手搂着乐天的腰,一手轻抚过乐天的胸膛,低声道:“那日怜奴也是一样,义无反顾地坠入水中,真叫人佩服。” 乐天受不了他缓慢的抚摸,颤抖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怜奴不懂?”郑元峰垂下眼,双唇吐出热气,大掌在他身上游移,“你的师父没教你,什么是佛家戒律中的不淫邪?” 乐天道:“我自然知道,不淫邪是不可与女子行夫妻之事。” “我早说了,怜奴你见识的太少。”郑元峰的手掌落到乐天身上那处,轻轻一摸,乐天便躬身喘息了起来,“殿、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怜奴连这个也不知道?”郑元峰低低地笑了,“真是可爱。”随即,他毫不留情地加快了速度。 一直养在万佛寺的娇贵僧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刺激,几乎是不到片刻便丢了。 乐天眼中白光闪烁,软倒在郑元峰的怀里,双唇颤抖地喘着轻气,郑元峰抬起手在鼻尖嗅了嗅,邪笑道:“竟也是一股莲花香气。” 乐天:……别说了,爷拉的屎都是香的。 郑元峰见宝相庄严的面孔染上一层迷离之色,不由勾起乐天的下巴又深深吻了下去,这次乐天会逃了,郑元峰饶有兴致地追着他的丁香小舌不住纠缠,直将乐天吻得快要再次窒息。 “怜奴,你可懂了些?”郑元峰抬起脸,碧眼之中满是浴火。 乐天喘匀了气,面上终于露出羞愤之色,抬手轻而快地给了郑元峰一巴掌。 那一掌并不重,却是让两人都愣住了,乐天慌张地念了句佛号,他方才算犯了嗔戒,郑元峰却是大笑了一声,俯身在乐天唇上咬了一口,凶狠道:“很好,有知可比无知有意思多了。” 第209章 圣僧8 乐天虽然很想给郑元峰展示一下什么叫爷博学多识该懂的都懂甚至比你还懂,但碍于人设所限, 只能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清纯模样。 在郑元峰再次吻下之前, 乐天奋力挣扎着要往上爬, 被郑元峰大掌一把拉下, 按住他的后脑勺深吻了下去。 在郑元峰的控制下乐天根本无力挣扎,他所有的反抗对郑元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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