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法判断,他以为就算只有一丝丝,关乐天也已经被他打破了心房。 金裁幸灾乐祸地望向面容平静的关乐天。 关乐天沉静道:“还好。” K继续追问道:“还好是什么意思?” 关乐天道:“没有比较,分不出高下。” K大笑出声,像看孩子一样慈爱地看着关乐天道:“亲爱的,是我的错,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人陪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替你找一个。” 夏钧插嘴道:“这位先生,我可以报名吗?” K侧过脸温和道:“你已经被我的关淘汰了。” ‘我的关’,夏钧心中冷笑了一声,关乐天这样的人不会属于任何人。 关乐天道:“浪费时间,算了吧。” K再次笑出声,宠溺道:“你呀,就是懒,给你这个牵制住他的任务,这段时间应该很困扰吧?” 关乐天平静道:“还好,都一样。” “乖孩子,我要奖励你。”K含笑道,招了招手,站在一旁的金裁拿过一个精美的盒子捧上。 关乐天的眼神垂向盒子里的鞭子一言不发。 K道:“喜欢吗?” 关乐天道:“不喜欢。” K低低地笑了笑,“这么久了,你还是学不会疼痛的好处,就算身体适应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 K抬起头,对静默了好一会儿的夏钧道:“夏先生,这里有一根你喜欢的鞭子,你是想用在自己身上,还是想用在关身上?” 屋内非常地安静,夏钧连一丝呼吸的紊乱都没有,勾唇道:“关老师喜欢的,还是用在关老师身上吧。” K转过脸对关乐天道:“你看看,这就是男人,在床上说爱你都是假的。” 关乐天依旧垂着头没什么表情的变化。 K伸手拉过关乐天的臂膀道:“好孩子,我奖励你的,去,狠狠鞭打他一顿。” “不。”关乐天直接拒绝了。 夏钧的呼吸停滞了一拍,便听关乐天缓缓道:“太累。” K再次大笑,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关乐天的胳膊笑道:“你啊,从小到大真是一点都没变。” 夏钧松了口气,他不是因为关乐天拒绝了而放松,而是这个人对他和关乐天之间的关系试探终于结束。 “夏先生是否很失望?”K松了关乐天的手,转过脸道,“关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 夏钧微微笑了笑,唇角的血迹慢慢变深,“意料之中。” K翘起一条腿,略带讥讽道:“是吗?夏先生对自己的美男计很得意吧。” 夏钧沉稳道:“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K。” 夏钧淡然道:“K先生,这种事两个人都爽了,没必要说是‘美男计’这么难听吧。” K又问向关乐天,“宝贝,被男人草,爽吗?” 关乐天平静道:“还不错。” K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那看来以后可以给你拓展一下完成任务的手段。” 夏钧一言不发,极力地在克制被他强行压在内心深处的怒气。 “其实我这次请夏先生来,是想跟夏先生好好谈谈,”K温和道,“据我所知,夏先生不是警察,何必多管一些闲事?” 夏钧从善如流道:“的确,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是我的问题。” K嘴角含笑道:“夏先生,其实只要你站得位置够高,你就会发现,我们根本就服务于同一群人,大家都是同事,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你继续做你的神探,我继续做我的小本买卖,顺便给你提供一下能刺激你无聊生活的小游戏,咱们相安无事,这个世界就会很和谐。” K拉过关乐天继续道:“你喜欢关,他可以继续陪你,你不喜欢关,我可以让他消失在你面前,很多事大家好商量的。” 关乐天像木偶一样地被K拽到夏钧面前,静静站在夏钧身旁。 K蹲下身,对沉默的夏钧道:“夏先生,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莽撞、自负又愚蠢,真的很让我感到亲切。” 夏钧勾唇一笑,“多谢惺惺相惜。”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儿了,”K起身拍了拍关乐天,“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没等关乐天回应,就玩笑似的‘啊’了一声,像个老顽童一样轻快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杀了他,而是放了他,”转过脸对似笑非笑的夏钧道:“这个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狠,我的人带错话,说一针下去会要了你的命,他也毫不犹豫地就捅了下去……真是……”K继续拍了拍关乐天的脖子,叹息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关,对夏先生好点。” 关乐天低声道:“是。” 随后,屋内传来许多人离开的脚步声,夏钧竖起耳朵,努力辨认记下,待关门声传来之后,关乐天替夏钧解开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夏钧重获光明,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看清眼前的人,依旧俊秀清丽,穿着灰色棉质睡衣,神情淡淡地替他解绳子。 夏钧的手脚也得到了自由,他抬眼看向静默的关乐天,抹了一把唇边的血液,在指尖微捻了捻血迹,低声道:“关老师太过分了吧。” 乐天有点紧张,对系统道:“大家互相下药扯平了,我也就多甩了一巴掌不至于吧。” 系统:“呵呵。”夏蛋你争点气,把那一巴掌甩回来! 夏钧手腕因为被绑而红肿了一圈,伸手拉住关乐天的胳膊,低笑道:“我在床上也就‘还好’?” 乐天:……原来是说这个。 系统:…… 关乐天淡淡道:“夏先生,我说过,小心玩火自焚。” 夏钧一手卷起自己的衬衣,忽然一把掐住关乐天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对着面容依旧平静的关乐天冷笑道:“关老师,我如果着火了,你以为……你就不会引火烧身吗?” 第181章 代号17 关乐天的眼神很空,无悲无喜, 不生气也不伤心, 甚至连疑惑也无,静静地看着夏钧, 夏钧被他看得怒火慢慢熄灭,又从愤怒的灰烬燃烧出深切的悲哀。 原来真的有人是没有心的。 夏钧忽然俯身啃咬住关乐天的嘴唇。 关乐天依旧没有反抗。 夏钧沾了血丝的唇贴在关乐天浅淡的唇边, 低声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关乐天平静道:“是。” 夏钧道:“为什么?” 关乐天道:“没有为什么。” 这是一种从极度的痛苦中训练出来的深入骨髓的本能,服从, 就能获得安宁。 屋内弥漫起窒息般的寂静, 夏钧深深地凝视着关乐天,“关老师, 换个主人吧,我不会让你疼。” 关乐天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轻声道:“你不配。” 夏钧的瞳孔猛缩,关乐天已经伸手猛地掀翻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倒在地的夏钧,冷淡道:“你和他,都不配。” 乐天:哼,爷很高贵, 你们不配。 夏钧一时怔住,看着关乐天慢慢也走出了这间屋子。 乐天装逼一时爽, 关上门之后又激情后悔,应该先打完那一炮的! 夏钧这个人太聪明太高高在上,比起关乐天这种先天心理有缺陷而懵懵懂懂冷心冷情的人, 他是明知人心如何,偏看不起,偏要玩弄。 关乐天不狠狠打一下他的脸,他就不会正视关乐天作为‘人’的存在,而只把他当成与K斗法的工具人,某种意义上,夏钧与K的确相似,正与邪本来就只在一念之间。 夏钧发现关乐天不见了,从那天跨出他的那道门开始,关乐天就从这个城市消失了。 夏钧来不及整理自己对关乐天的心情,城市里悄无声息的屠杀已经开始,许多上层新贵或是被谋杀或是遭到了意外身亡。 侦探办公室内,周越把材料递给夏钧,“五起了,算上刚开始的钱志辉那一例,加起来是六起。” 如果把夏钧之前一起交给他的也算上,那将会是一个更可怕的数字。 夏钧将五起案子的资料逐一快速翻阅,格外留意了其中两起枪杀案,在看到凶手的风格与关乐天不相符合时,心里稍松了口气。 夏钧从口袋里摸了烟,递给周越一支,两人在幽静的办公室内抽烟,周越用大拇指刮了刮眉毛,低声道:“怎么说?”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等着吧。”夏钧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多人死了,总有人获利。” 周越叼着烟,垂着头,面上神情严肃,“说实话,死的都是些有钱有势成天薄削民脂民膏的资本家和蛀虫,没一个干净的,但老子他妈的还是不能忍,把我们警察当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夏钧在读书的时候就曾与周越因为人治与法治争辩过很多次,对周越过剩的天真与正义感从来嗤之以鼻。 一直到大学毕业后,两人一个成了随心所欲的侦探,一个成了一板一眼的警察,依旧理念不合。 夏钧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在他看来法律的意义在于约束蠢材,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法律即是一种不必存在的束缚,他一直对自己的观点坚信不疑,他的眼里与K一样没有法律。 夏钧陷入了沉默,对周越道:“我想查一个人。” 周越嗤笑一声,“你想查的人还有查不到的?” “查不到,当时只有纸面文书资料,要通过你去调。”夏钧道。 周越抬眼,熬夜的眼中血丝遍布,“难得你也有求于我,说吧,谁?” 夏钧掐了烟,道:“我等会把资料传给你。” 周越要回局子前,夏钧对他道:“你们内部有鬼。” “我知道。”周越挥了挥手,过长的头发凌乱的像杂草,“等我消息。” 雨季快要来临,天空又开始变暗,周越急急忙忙地跑向车站。 夏钧看着周越离开的背影,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浮现一个修长身影,灰衬衣黑西裤,撑着一把大伞,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夏钧的心口又开始闷了,自从关乐天消失以后,他的心情就变坏了很多,半夜醒来时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再也无法入眠。 到底谁的温柔攻了谁的心? 天幕响起一道炸雷,滂沱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夏钧在办公室里等了快一个多小时,周越终于打电话给他了。 “这个关乐天不就是那个老师,你找他的资料干什么?”周越拿着手机,小声道,“是不是跟案子有关?” 夏钧道:“不是。” 周越拧眉道:“那你查人家干嘛?这可是越界的,你懂不懂,我不能给你了。” 夏钧道:“我对象,吵架了,人跑了。” 周越:“……” “我操!”周越兴奋道,“我就说你不对劲,上次你还不承认,等着我给你传过来,你干什么了把人吓跑了?” 夏钧看着文件慢慢传输过来,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漫不经心道:“因为我活不好。” 周越:“……”处男的悲哀。 网速很慢,大概是周越那一头的问题,夏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文件慢慢打开,烟都快烧到指尖了才低头甩手掐了烟。 内部的文书记录果然详尽多了,几乎是将关乐天这个人明面上的所有资料都一清二楚地呈现出来。 夏钧看到‘其生父关平为干警时’神思一震,因为心口发闷而不得不仰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坐直了继续看下去。 关乐天的原生家庭是个看上去很美满的家庭,爸爸是警察,妈妈是护士,有个大他九岁的哥哥,家里因为超生,父亲被贬了职,从一线调了下来,之后从事单位内的文书工作。 关乐天与父亲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关平也是一样俊秀斯文的青年,眼神生机勃勃,穿着制服正气凛然。 夏钧忍着心绪的波动将关乐天三岁之前的事潦草看完,两岁去医院确诊了情绪认知障碍,父母一直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矫正课程,一直到三岁时进入福利院。 周越发过来的资料中有几张合影,其中有一张像是夏天拍的,照片上的孩子包括当时的福利院院长都穿着夏装,唯独关乐天穿着长衣长裤静静地站在相片的最左侧。 他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三四岁,修长纤细,白净秀丽,在暗黄的照片里仿若一朵出尘的白玫瑰。 夏钧看着照片上的关乐天,发现他眼中的冷漠已初具现在的雏形。 夏钧从钱包里拿出关乐天三岁时的照片对比。 两张照片单独来看,关乐天的神情都是显而易见的与常人不同的疏离,但放在一起看,夏钧很明显地能感觉到三岁时的关乐天眼神虽然空洞但并不疏远人。 有人在这张白纸上重重地涂抹上了黑暗的颜色。 夏钧望着这两张照片,胸膛里涌起阵阵恼怒,如果是他遇见了少年时的关乐天,他绝不会这么做! 这个念头一出,夏钧本人都怔住了。 周越又打电话过来了,“哎,别说我不把你当兄弟啊,你对象我找着了,人在北泉码头,我可是替你调摄像头找的,这算违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这两年与夏钧越走越近,违规的事越干越多。 夏钧道:“谢了。”挂了电话,立刻开车去了北泉码头。 北泉码头在市区左,夏钧调动自己刚刚查阅资料的记忆,发觉北泉码头与关乐天读的中学非常近。 乐天撑着伞满目苍凉。 主动放弃性生活的他得到了系统的关爱,告诉他没人监视他,于是他最近放飞自我,疯狂大吃大喝,关乐天记忆中北泉码头有一家红豆饼巨好吃,他越想越流口水,冒着大雨来吃结果发现红豆饼铺子关门了。 乐天仰起头,望着和谐旅馆的招牌快哭出声了,“妈妈,我想吃红豆饼。” 系统:“乖,妈妈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 乐天嘟嘴,“妈妈我爱你。” 系统:“……差不多就行了。”傻X。 夏钧坐在车里看着关乐天撑着伞仰着头,他看不到关乐天的表情,只从修长的背影中也看出了孤寂。 漫天雨幕下,街上已经没有行人,雨点猛烈地打在车窗上,雨刷不紧不慢地刮着,前面人的身影朦朦胧胧,雾里看花。 关乐天转过脸似乎要走了。 夏钧立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拉住人,关乐天侧过脸见是他,低声道:“有事吗?” 大雨如瀑,夏钧脸上都能感觉到雨丝打在皮肤上的刺痛,他捋了一把湿发,在雨中微笑道:“关老师,我在淋雨。” 关乐天撑着伞不为所动,没有半点要给夏钧也撑伞的意思。 夏钧面上笑容愈深,“这个时候你应该把伞分我一半。” 关乐天盯着他,良久才将伞慢慢倾向他。 在关乐天将伞倾向他的那一瞬间,夏钧一个箭步上前,捧住关乐天的脸吻了下去。 关乐天沉稳地抓着伞,微微仰起头,睫毛轻扇,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夏钧放开他,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道:“关老师,都到地方了,赏个脸吧。”他一手指向两人身侧的小旅馆。 旅馆老板娘没想到这么大的雨还有生意,还是两个男的,长得还那么帅,老板娘对着浑身湿透的夏钧挤眉弄眼道:“帅哥,你们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夏钧掸了掸风衣上的雨水。 关乐天站在门口收伞,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把伞上的褶皱整理得平平整整,再慢慢卷起。 夏钧瞥了他一眼,低声对老板娘道:“老板娘,你这里以前是卖什么的?”关乐天站了那么久,不会是来找旅馆的。 老板娘道:“哟,你是不是和平中学的学生呀,最近好多以前的学生来我们这里找要吃红豆饼,卖红豆饼的老板年前脑溢血去世了哇,本来是开在我们门口的,现在老头子一走,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卖了好几十年了。” 夏钧心脏微微抽疼,转脸望向收好伞的关乐天,面容白皙俊秀,不染尘埃,沉静地对他道:“走吧。” 第182章 代号17 中学附近的小旅馆都是一些出于好奇的小情侣才会来的地方,里面装修很简陋, 夏钧打开门看到地面上明显的灰尘, 下意识地回过脸对关乐天道:“关老师,有点脏。” 关乐天瞥了一眼地面, 不在意地从夏钧身侧挤了进来。 系统威胁道:“……红豆饼……” 乐天:“对不起,爱过。” 夏蛋还是比红豆饼好吃那么亿点点。 系统:“……”这几天的母子情, 终究是迎来了它断绝的宿命! 房间内部很狭窄,一张大床, 对面一个电视, 左侧一间玻璃隔开的小浴室,连个多余的坐的地方都没有, 很显然来这里的人都是直奔主题。 夏钧站在门口,脚下渐渐蔓延出一圈水渍,关乐天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外面大雨倾盆,旅馆的隔音一般,能听到雨点击打窗扉的巨大声响。 夏钧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沉声道:“关老师这段时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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