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笔锋有力入木三分,‘胡扯’两个字简直呼之欲出地像在骂人,不难想象官员看到回复时必定冷汗津津两股战战。 接连又翻了好几本折子,张严之的回复都很简单,大部分是‘胡扯’,极少数回了‘好’,还有一些干脆回都没回,直接画了个红叉,简直就像判死刑,剩下那些张严之认真回复的更是可乐。 张严之换了便服出来,见赵乐天拿着折子看一本扔一本,边看边笑乐不可支,整了整衣领道:“折子很有趣?” 乐天举着手上一本折子捂着嘴笑得快站不住,张严之过去拿了,是刑部要扩建牢狱的折子,他已经批复了——‘可,划刑部要员之饷以充其数。’ 张严之挑眉,“好笑在何处?” 乐天忍住笑道:“你可真够损的,不如直接说‘建那么多大牢,还要你们这些刑部的废物干什么吃’,文绉绉地指桑骂槐。” 张严之一贯阴阳怪气,手下官员全战战兢兢,倒没人敢直接这样说他,张严之骤然被赵乐天数落了,倒也不恼,笑眯眯道:“都是同僚,互留三分薄面。” 乐天也不再说,轻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似是将张严之全看破般的高傲,张严之被他这得意的小眼神看得心头一动,心头似痒非痒时赵乐天已扭过头了,“走!上街!” 本朝物阜民丰,京师热闹非凡,刚开了春,街道两侧叫卖声不断,乐天与张严之两人穿梭人群,因都生得出众,一路走过引起不少人围观,有些试图贴上来的被张严之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去,背脊顿感一凉,自觉地退后了。 乐天东看西看,样样觉得新鲜,杂七杂八买了一堆,毫不客气地全堆在张严之怀里。 张严之跟在他身后,不知不觉抱了个满怀。 乐天又看中一对小青瓶,嚷嚷着要买,张严之一眼便知这青瓶不过是官窑烧坏的次品,见赵乐天兴致正浓,他也不点破,含笑道:“喜欢便买了。” 乐天侧过脸,灵动地眨眨眼,“没钱了。”暗示意味很浓。 张严之失笑,因抱了满怀的东西空不出手,侧过身露出系在腰间的兽爪佩囊,乐天伸手去解了,打开一看,里头一张面额不菲的银票,隐晦地瞥了张严之一眼,“张兄,家财万贯哪。” “好说好说。”张严之微笑道。 乐天从来不跟比自己还有钱的人客气,原本只想买一对青瓶,又挑了许多其他物件,张严之拿不下了,掌柜很殷勤地表示店内可以送货上门,乐天大喜,一下嗖嗖嗖又买了好几样。 张严之在一旁瞧着赵乐天快成官窑次品回收大户,出言阻拦道:“不如再去别的店内逛逛?” 乐天意犹未尽道:“好吧。” 掌柜一听不乐意了,那么肥的鱼还没宰够,怎么能让他溜走?“本店卖的货整个京师都是稀罕货,就说您手上那对玉青瓶,我敢说宫里也没这么好的成色,去别的店您怕是找不见。” 乐天:……本公主送你两个字——‘胡扯。’ 张严之笑容变淡,“结了账之后全送到城东张府。” 城东张府,掌柜乍一听还想哪个张府,后又一激灵,城东张府那不就只此一家?再对上张严之似笑非笑的俊脸,怎么瞧都觉着张严之眼眸寒光闪闪,掌柜吓出了一身冷汗,声音微弱道:“小店简陋,承蒙不弃,不敢受贵客恩惠。” 乐天差点被掌柜的变脸神技逗笑,对张严之道:“张严之,莫要仗势欺人。” 名字都叫出来了,掌柜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他店里这些破铜烂铁哪能入得了首辅大人的眼,有许多还是非正常渠道所得,掌柜顿时心中叫苦不迭。 张严之低声道:“有小公子在,严之岂敢。” 掌柜见首辅大人对这面白如玉的小公子如此恭敬,便知赵乐天的身份只高不低,能让首辅大人这般对待的,还能有谁?必定是宫里的人了。 想到自己方才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宫里都没这么好的货色,掌柜面若土色,抬手擦了擦汗,艰难道:“小、小公子说笑了,小店的东西粗陋不堪,哪入得了您的贵眼。” 乐天不笑了,不悦地白了张严之一眼,“没意思了。”将手上的银票往桌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铺。 张严之将怀里的东西堆上桌面,对掌柜道:“一起送到张府。”忙转身也出去追人了。 朱红锦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乌发高束紫金冠熠熠生辉,光是纤弱背影便出尘绝俗,张严之负手不紧不慢地跟在赵乐天身后不远处。 乐天忽然停住,回头准确无误地望向了张严之,丰唇微抿嗔怒不已,回眸未笑百媚犹生,“跟上。” 张严之在原地淡笑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前,乐天不客气地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要你多事,你当我瞎,看不出那些是次品?千金难买我乐意,懂不懂?” 张严之先是一怔,随后桃花眼流露脉脉温情,“是严之错了。” “扫兴。”乐天低着头不高兴地向前走去。 张严之拉住他的胳膊,面上笑意融融,“严之带你去个好地方赔罪?” 乐天内心一阵小激动,来了来了,是男人就带我逛青楼! 哪知张严之带着乐天往城外走,越走越偏离最热闹的地界,乐天怀疑张严之是不是要带他去高级会所,一直到了郊外,张严之才道:“我记得你幼时一直想放纸鸢。” 乐天:…… 乐天:“我万万没想到张严之看上去这么会玩,原来是这种表里不一的辣鸡。” 系统:“不是挺好的?带你放风筝,多好玩。” 乐天:……玩尼玛…… 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本朝民风开放,郊外少男少女成群结队倒是不少,天上花花绿绿的全是纸鸢。 乐天抬首,以手遮面挡住日光,淡淡道:“幼时想做的事,如今却不想做了。” 张严之从未在一个人身上吃过这么多的瘪,赵乐天绝对是他遇见过最难讨好的人,张严之孜孜不倦道:“那小公子想做什么?” 乐天毫不犹豫道:“逛青楼。” 张严之:…… 第142章 公主万福6 张严之原本怀疑赵乐天到底知不知道青楼的意思,但当赵乐天拉着他兴冲冲地走到涵月楼门口, 指着楼上冲他们招手的女子笑开了花时, 他终于明白赵乐天就是这个意思! 乐天拉着张严之的袖子就要往里冲,“走!” 张严之不动如山。 乐天拉不动人, 回首疑惑地望着他,“干什么?没钱啦?没事, 我请客。” 张严之:……原来方才不是花光了,而是留着银子准备逛青楼。 张严之笑都笑不出来了, 袖子仍被乐天拉在手里, 拧着眉一副良家君子的模样,薄唇微启, “官员不得狎妓。” “谁让你狎妓了?”乐天皱眉“啧”了一声,“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被迫来到青楼门口的张严之再次语塞,“既然如此,为何要进?” “看看,看看懂吗?我见见世面不行啊!”乐天轻跺了一脚,面色有点红。 张严之恍然大悟,寻常皇子十五六岁就该有宫女帮着开窍了,赵乐天一个公主自然是没有那般的待遇, 这么说来活到二十说不定还是个一无所知的雏,怪可怜见的。 张严之松了口, “只看看?” 乐天斩钉截铁道:“只看。” 两人一起进了涵月楼,乐天眼光毒辣,一看这外头气派的装修就知道这店档次绝对不一般, 进去之后果然不觉乌烟瘴气,反倒仙乐袅袅颇有意趣,往来的姑娘见两位美男子出现,也不多看,飞了个笑眼便转开了,张严之已悄悄取了袖中的折扇展开遮脸。 花娘翩然而下,向他们微一欠身,张严之已惨不忍睹地转过脸,乐天抓着他的袖子怕他跑了,对花娘道:“要一间房。” 花娘欠身应了,轻启皓齿,柔声道:“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乐天心道姑娘我自带了,满脸坏笑道:“越标致越好,爷有的是钱。” ‘躲’在他身后的张严之听他如此放得开,不禁微咳了一声,乐天偏过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对花娘道:“来五六个就够了。” 张严之咳得更大声了。 “咳什么咳?”乐天不耐道,“说了我请你。” 张严之:…… 花娘也略微惊讶了,她瞧乐天仿佛是女扮男装的模样,容貌精致通身的贵气,大约是来闹着玩的,于是笑道:“奴家知晓了,包二位公子满意。”引着两人上楼。 张严之以扇遮脸,被赵乐天拉着,心中暗暗开始后悔,怎么他带赵乐天出来玩,不该是他做主导吗?反倒被赵乐天一直牵着鼻子走。 涵月楼果然算上等地方,花娘带他们进了一间小阁,名为上月,布置得精心雅致,乐天坐下道:“这地方不比你们张府差多少。” 张严之依旧折扇遮面,只露出一对要笑不笑的桃花眼,再次确认道:“只看,玩一会儿就走。” “瞧你怕的,”乐天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豪迈道,“还是不是爷们?” 张严之被比女人还女人的赵乐天说不够爷们,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半晌说不出话来。 乐天喝了一口酒,道:“咦,这里酒是甜的,你喝不喝?” 张严之酒量很不错,但还是道:“不必了。”在这个地方他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同样是当了二十年清心寡欲的和尚,赵乐天看上去就自在多了,张严之实在看不透赵乐天,简直都要感到迷惑了。 “张严之你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做事畏首畏尾的,跟你出来玩真是没劲。”乐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边摇头边又倒了一杯,正举起要喝,却被张严之夺了过来。 张严之放下折扇,当着他的面将那一杯酒喝了。 “爽快!”乐天给他点了个赞,并又给他倒了一杯。 张严之喝了第一杯,对第二杯也就没那么排斥,浅酌了一口,道:“等会你可千万别乱来,若是让他人知道了……” 乐天不耐烦地一挥手,“不会的,你实在担心,把我绑起来好不好?” 张严之闭口不言了。 待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时,张严之又打开了折扇遮面,乐天瞄了他一眼,哼道:“矫情。” 张严之这回是任他怎么说,都不会放下折扇了。 花娘带了五个姑娘来,姑娘们有的抱琴,有的拿箫,还有抱琵琶的,花娘微笑道:“涵月楼是清倌馆子,姑娘们都有自己的本事,还请公子鉴赏。” 张严之松了口气,乐天也没再多要求,高兴道:“好啊,都亮本事。”又叫了一桌的酒菜。 几位姑娘在屋子里弧形散开,各自架好乐器,便吹拉弹唱起来,两位没带乐器的,一个跳舞一个写字。 乐天喝了口酒,拉了拉张严之的袖子,张严之微一俯身,带着酒气的热气便喷向他耳边,吹得他耳廓微痒,“你说我们这可算名士风流?” 张严之哭笑不得,“小公子高兴便好。” 姑娘们也的确有点真功夫,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写字的姑娘将字呈了上来,乐天瞧了一眼说好,又给张严之看,张严之折扇外的一双眼如炬般地扫过,微微一震,“段知放是你什么人?” 那姑娘也是一愣,微一欠身,面露忧愁,“段先生正是小女子的叔父。” 名门之后沦落至此,张严之的笑唇抿紧了。 “你认识?”乐天也掩唇轻声道。 张严之凑过去,压低声道:“她叔父书画不俗。” “那替她赎身?”乐天道。 张严之道:“待我查明情况之后再说。” 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姑娘们面面相觑,仿佛受到了忽略。 乐天轻咳一声,坐直了道:“挺不错,再来一曲。” 乐天与张严之坐在同一张软塌上,听着听着渐渐往张严之身上倒去,张严之一手拿扇,一手扶住他,低声道:“怎么了?” “有点晕。”乐天白玉一般的脸升腾起两片红晕,红唇鲜艳欲滴,呼出一口甜腻的酒气。 张严之见状,挥手叫停众女子,“你们先下去,端一碗醒酒汤来。” “是。”姑娘们依言退下。 乐天已倒在张严之的大腿上,面色绯红,鲜红的双唇间露出一点雪白的贝齿,喃喃道:“张严之……我好热……”说着,伸手去扒紧束在领口的衣袋。 张严之忙按住他的手,乐天双眼迷蒙道,“你干什么?”,他整个人不安地扭动着,含糊道:“放开我,我热……” 张严之心道不好,此间毕竟是秦楼楚馆之流,他们所喝的酒中恐怕用了不少好东西,他喝的少些,尚未有反应,方才赵乐天一杯接一杯都未曾停过,正当张严之想时,他手背忽然一热,低头一看却是赵乐天在舔他的手背,猩红舌尖微微一点,从他手背快速滑过,张严之下意识地松了手。 他一松手却是糟糕,赵乐天直接扑了上来,准确无误地亲上了他的嘴,张严之大惊,正要去推,赵乐天却先起了身,粗鲁地扒开领口,一手摸向自己雪白的长颈,半跪在张严之身上轻吟了一声“热”。 张严之瞬间发觉自己喝下去的那点酒也开始上了头。 赵乐天似是扒不开自己的衣服,又是俯身下来去亲张严之,张严之偏头狼狈地躲开,赵乐天的丰唇却是落到了他的耳边,立即对他的耳朵又亲又舔,张严之没想到光‘看’也能‘看’出事,一时窘迫不已,双手握住赵乐天的肩,低声道:“赵乐天,你醉了,我是张严之。” 赵乐天被他控制了上身,下身却更不安分了,两条细腿去夹张严之结实的大腿,竟是边轻叫着边自发拱了起来。 张严之顿时面若火烧,顾了上面顾不得下面,更糟糕的是赵乐天似乎已完全失去了理智,顺着他的耳朵去亲他的眼睛,张严之边躲边道,“赵乐天……” 他一张嘴,乐天顺势遍亲上他的唇,张严之先是躲,随后被齿间传来的酒香与甜味所迷,呼吸越来越沉重,反应也越来越大,握住赵乐天肩膀的大掌也不觉松了。 涵月楼的花娘来送醒酒汤,刚推开一丝门缝,便见门缝里两位贵公子正在软塌上纠缠,忙惊得退了出去,方才便见那位小公子漂亮夺目,原来如此,她就说她们涵月楼的酒只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果酒,哪会几杯就醉,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娘轻笑一声掩上了门。 两人在榻上亲着,原本是乐天压着张严之,不知何时已颠倒了过来,乐天搂着张严之的脖子像是口干舌燥一般拼命去抢他口中的津液,拉着张严之的手往他敞开的领口伸。 张严之也是被酒意迷了心智,大掌触到牛乳一般的肌肤,不假思索地用力揉下,乐天轻‘啊’了一声,两人越来越激动,乐天用力地一扯他的玉带,张严之腰间玉佩‘当啷’落地,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忙翻身一滚掉下了榻,心中大骇:他方才到底在干什么?!。 赵乐天似乎还在迷瞪,上身从软塌上探出来,紫金冠已歪了,束得干干净净的额发凌乱地倒在额头更添昳丽,嘴唇亲得微肿,垂下脸妖精一般呓语道:“别怕呀。”直往地下的张严之怀里扑去。 张严之的衣物也乱了,玉带已被扯散,外袍松垮,轻而易举地便被赵乐天伸进去握住了要害,张严之闷哼一声,抬手握住赵乐天的手臂,厉声道:“赵乐天,你醒醒!” 乐天迷迷茫茫抬起眼,舔了舔唇,双眼迷离道:“张严之你凶什么凶?” 张严之一愣,他还以为赵乐天全没了理智,将他当作了姑娘。 乐天根本没醉,酒也是寻常酒,他不过借酒装疯,见张严之衣衫凌乱,俊美的面容红云乱飞,他手中的要害也是鼓鼓囊囊,心道什么人能挡住哥的美貌?没有人。 乐天俯身又是去亲张严之的唇,张严之这回躲得慢了,乐天亲到他的唇角,又是沿着他冷淡的唇线舔了一圈,低声道:“张严之,本宫要你。” 第143章 公主万福7 断袖分桃在本朝不算奇事,张严之不近女色, 也有官员给他送过美少年, 张严之笑眯眯地全打发去户部干苦力了。 对于男色,张严之认为不过是好事者猎奇, 女人玩够了就来玩男人,而赵乐天显然是直接跳过女人这一步, 直奔断袖而去,并且狮子大开口, 一点就是首辅这样的级别。 张严之面色青红, 低声道:“你真的醉了。” 乐天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道:“没醉!”他一晃不要紧, 手上还攥着张严之的要害,不知轻重的,张严之瞬间都快炸了。 “赵乐天……”张严之咬牙切齿,“放手。” 乐天“哈”了一声,更用力地捏了一把,随着张严之的一声闷哼,乐天得意道:“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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