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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二班和9班一样，学生都是贫苦人家出身，比9班更好的是，这里没有特权阶级，没有人欺负她，没有人知道她的所有。但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星期三，付星波转过来了。看到付星波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程早整个人都在发冷汗。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她冷冷的看着付星波，但在付星波转头看过来时，又迅速的低了下去。付星波带给她的恐惧，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老师，我可以最后一排吗？” 听到这话，程早的心彻底紧了起来。不要，千万不要，她在心底狠狠祈求着，希望上帝帮她一回。但最终，上帝还是站在了付星波那一方。 “行，你是9班的吧！后排的那个女孩也是9班转过来的，你们应该挺有共同话题。” “是的，老师，在9班时我们相处很好。” 付星波暖暖的笑了笑，他不发疯时真的很能迷惑人。俊美的面庞，狭长的丹凤眼，身上一看便充满质地的名牌服饰，再加上那装也装不出的富贵气质，真的能给人一种他是好学生的假象。付星波坐过来了，程早紧张的不敢抬头。整整一节课，她都低头细细看着语文书，生怕旁边男生一个不如意就殴打她。所幸，她的担忧是徒劳的。整整一上午，付星波都没有欺负程早。但在中午放学时，他突然拦住了程早的路。 “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说这话时，付星波还装模作样露出了一个笑，这个笑他在家里学了半天，觉得不吓人后才在程早面前展现。哪知女生整个人都快被吓抽搐了。她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向后移动着，惶恐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个意思，你犯什么病？付星波有些心梗，但也知过往的一些行为给她造成了伤害，于是只得忍下心中烦闷道:“对不起。” 程早已经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呢？怎么转了个班后，付星波就疯了？但想归想，程早可不敢说出去，于是她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付星波发疯。看到程早明显不相信的声色，付星波真的想穿回过去，狠狠锤掉那个发疯的自己。 “程早，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你并不是小偷，张望也承认了，那是他故意设计的。” “我已经揍过他了，在9班也帮你解释了，但还是对不起。” 话语落下后，程早眨了眨眼，一股想哭的冲动涌上心尖，但被她遏制住了。她强势的给自己洗脑，没必要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听到真相大白后，总归是控制不住澎湃的情感。看到程早红起来的眼眶，付星波的心紧了紧，他很快便整理好情绪道:“现在我特意转来十二班，除了要向你道歉，还有一事。” 这么说着的时候，付星波小心的偷看了程早三两眼，看到少女脸上没有明显的抵触后，才试探道:“我喜欢你，挺欢喜你的。” 在家时，付星波写了两三页的表白信，他拿起纸张对镜读了两三次，始终觉得太酸滋滋。所以干脆便自我发挥，想到什么说什么。但他忽略了，他以往明明都能随意应变的，但当程早的目光望向他时，什么都忘了，一切都忘了。 “喜欢我？”少女呢喃出声，音色很是低缓。付星波立即点头，唇齿微张，似想证明什么，但最终说不出口。程早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此刻，一股恶意涌至她心尖。因为喜欢她，所以欺负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校园暴力她？甚至因为喜欢她？污蔑自己是小偷？程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思维出了问题，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你不喜欢我。”虽然声音仍不大，但语调却格外有力，第一次，程早直直看着付星波，说出了这话。 “不，我是喜欢你的。”付星波想过程早拒绝，甚至想过程早会控诉，但唯独没有想到，程早会拒绝他的爱意。 “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只是我之前不愿意承认。” 可不管付星波如何表白，如何真诚以待，程早都只是冷冷的看着男生。 ?? 她不说话，不随意给出自己的态度。顿时，付星波感到一股无力。 ?? 他想慢慢走进，结果就看见程早慌张的后退两三步，把一只脚伸入了教室。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要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同学老师。看到这一幕，付星波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他定定的看了程早两眼，从她的身旁走过。其间，有温柔的风拂过，它和着绿的奇怪的柳枝交相辉映，稀稀疏疏见，蓝天暖阳零零撒撒落入走廊桑。在这个相当温柔的暖日，少年的初恋轰然而碎。程早回到教室时心脏还是砰砰砰的跳着，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付星波竟会向她告白。这是第一个向她表白喜欢的人，尽管曾校园暴力她。思绪纷繁而至，程早想起了顾绩薄。她拿出手机，第一次给顾绩薄发了信息， “你前晚给我的卡，是嫖资么？” 第一次说嫖资，是因为她的自卑，她只敢把稍微的心动化为恶臭的交易。但此刻，她有了些微微期待。男生回的很快，不一会儿，绿色界面就跳出两条短短的信息。 “你是这么觉得吗？” “如果是，就不需要再问我？” 看着这两条似是而非的信息，程早真的复杂的说不出话。她的心像在走钢丝，一会儿抖动，一会儿平稳，完全静不下来。见对面迟迟没有发来信息，顾绩薄也怒了，他第一次对女生好，竟然被说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