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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行，不行，程早，你不能哭，不能哭。手被紧紧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程早清醒了许多。她不说话，像沉默的老树那般站着，等待着狂风暴雨的袭来。 “付星波？你……在干啥？” 楼梯口，顾绩薄突然出现。高二九班在二楼，一班反倒是在三楼。此刻，他刚从班级中出来，哪知就遇到了和他一向不算熟悉的付星波，还有那个拔穴无情的女人。付星波和顾绩薄从小便认识，没办法，他爸是A市首富，付星波的爸排第二。就是为了那些没必要的应酬，两人都在各种聚会上见过很多面了。之前，双方家长还想着让他们做发小，以后好在商业上互助。但他们两个实在玩不到一起。顾绩薄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他家有钱，自己有些小帅，所以平时可以挑人，可以不学习，甚至可以桀骜、以势压人。但其实他的桀骜只在表面。如果没有惹到他，他很少真正插手，他给自己在心里设了三道防线，严格控制住自己不越过。但前天，其中一条线破了，他和程早跑去做爱了。但付星波相反，他人是真的疯，斗殴打架不少，校园暴力也没少做。所以，他现在是在暴力，前天刚和他上过床的程早？顾绩薄：……？？？顾绩薄的眼神太明显了，付星波一看便知，于是松开程早，慢悠悠整理了下有些杂乱的衣服：“她偷东西。” “什么？”顾绩薄有些难以置信。 “张望的1000元被她偷了。”看到顾绩薄明显不相信的神色，付星波又淡淡补充：“前段时间，我还抓住了她一次，她是老手了。” 明明是极为明朗的天气，现下，沉默在不断蔓延。顾绩薄神色不明的看着程早，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有些晦涩，程早也不知他是何想法。现下，程早的情况也不太好，她的脑袋里充斥着各种情感，有羞愧、有痛苦、有绝望。甚至在顾绩薄出来时，她有一瞬的僵硬。没必要，没必要，不需要看待别人的看法，你不是也要和他断了么？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所以何必在乎他怎么看你。程早闭着眼，无声安慰着自己。 “顾绩薄，你跑那么快干嘛。” 娇俏少女音响起，打断这沉重的氛围。待程早抬起头时，便见楼梯高处时，精致少女穿着粉蓝相间的卫衣，半是傲气，半是骄矜的看着顾绩薄。 0010 修罗场继续，下章炖肉骄矜女生很是自傲，就是看见了付星波，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虽然付星波的反应也是如此。而程早了，已经完全被她忽略了。现下，她全身心的注意都集中在顾绩薄身上。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怎么，和我分手后，你又有新欢呢？” 女生声音不大，但在如此狭窄的楼道间，却莫名明显，她很干脆的把感情摊开来讲，倒让顾绩薄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不是程早看恍惚了，她竟发现顾绩薄先悄悄看了一眼，然后才相当跋扈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分手了么？” “你……？” 付池塘被这话气的要死，但又想不出话反驳，最后只能有些委屈又有些自傲道：“呵，你以为我没事来关注你。我是来提醒你，你哥回国了，最近小心点，不要去乱搞男女关系。” 顾绩薄有些烦了，他最讨厌身边人以各种亲近关系来指导她怎么做事。 “我乱搞关系怎么呢？又没和你乱搞关系。” 付池塘被气的够呛，如果说刚刚她还只是有些生气，现在已完全被气成了一个河豚。“好啊！有本事到最后你不要来求我，不要求我和你复合。” “还有，我倒是看看，和我分手后你还能找到谁。是二班的顾如？三班的黄晴？” 顾绩薄懒得理付池塘，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楼外，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就是格外阴暗的楼道，也被丝丝阳光摄入。春光大好，万物复苏，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那不劳烦你关心，有这闲心还是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素养，没事别到处吃瓜。怎么几天不见，你的大小姐傲气就没了？” 顾绩薄怼人属实戳心，就是旁边看热闹的付星波也笑了起来。本来不大的笑声在安静的楼道格外明显，付池塘先是带着怒意看向付星波，然后莫名走到程早面前：“怎么？好笑么？” 被直面攻击的程早：“……” 不是，我没笑啊！程早的表情还有些迷茫，但是付池塘完全没理会人，她继续发动着自己的语言攻击。她上下打量着程早，带着那种瞧不起的语言，先是从上身打量到下身，再是从下身打量到上身，来回循环几次后，她上手摸了摸程早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校服。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味道呢？” 少女嗓音很悦耳，像清澈见底的泉水涌动的声音，但此刻，她说出的话却绝对伤人。相信无论是哪一个女生，都不愿意被人说身上有味道。她们会直面反驳，会鼓起勇气怼回去。但程早不敢。破落的小巷，见不到的阳光，永远阴暗的房租角落，以及水洗后只能在昏暗房间晒干的校服，无不时刻提醒她，她身上真的有味道。这指责太戳人心，程早低垂着头，肩膀和垂下的头急速挨近，畏畏缩缩的样子，像一只没有骨气的乌龟，让人看了就想欺负。但这并没能阻止付池塘继续攻击，她仍然用着最甜美动人的声音，说出最狠毒的话。虽然这次，她是对着顾绩薄所说。 “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