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三天里面,传说中隆一背后的人也没出现。 总之,在三天以后,天鹰告诉我们,旭川顶级宗门的入学手续办好了,我们成功转到了大三年级的华人班,并且专业还是我们原来的专业。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好好念过书了,没想到这次还能重返宗门,还挺激动。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入学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挺让我意外的人。 我想不用我说,大概你也猜得到是谁。 1865 七姐妹登场 入学的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旭川顶级宗门是全北海道华人弟子最多的顶级宗门,据说总量占到整个宗门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十个弟子里,就有一个是华人弟子——这比例,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多恐怖。 这些华人弟子里,有留学过来的,也有父辈就在这里定居、早就入了东洋籍的。因为华裔弟子太多,旭川顶级宗门甚至专门分了一个华人部出来,方便华人弟子生活、交流。 在华人部里,甚至一切都是按照天门顶级宗门的标准来的,不仅有华人宗门独有的教导处、弟子处、警卫处等机构,还有符合华人口味的食堂,五大菜系应有尽有。 你一出门,碰到的是华人弟子;进修,是华人老师;吃饭,是华人大厨。嘿,这国出的和没出一样——也从侧面证明,我们天门确实逐渐强大。但有一点不好,华人在旭川顶级宗门里还是有点受歧视。 其实这不是旭川顶级宗门独有的风格,放眼至整个北海道、整个东洋、乃至整个世界,华人都有一些受歧视。——没办法,谁让咱穷的太久了,穿着再时髦的服也透着一股土鳖味儿。 顺利报道,然后分到了我们的宿舍和门派服饰。门派服饰和电视里看的一样,很正式的黑色中山装,穿着还是蛮酷的。至于女生,则是小西装、短裙子,乍一看相当漂亮。 我们几个没有分到一个班,也没分到一个宿舍,所以在报过道后,便分别赶往自己所在的院系和班级。先不说我的课程已经落了两年多,这边的教材就和咱们那边的不太一样,想在短时间内赶上进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我还是兴致勃勃,因为我一向都很喜欢学习,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也是我的一大兴趣之一。 猴子和黄杰也是一样,野心勃勃地宣称要拿奖学金;至于郑午和马杰,他俩就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来的。 进修的时候,华人和东洋弟子虽然都在一个楼里,但是班级却分了开来,东洋弟子一个班,华人弟子一个班,我们的班就称之为华人班。教导员叫新罗国华,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是个自身的华裔日籍教授,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眼睛里所透出来的寒光却令人胆颤。 新罗国华将我领到班上,让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便安排我随便坐了。 练功室挺大,弟子挺多,有一百多人,加我一个也显不出什么来,我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便掏出课本来听课。授课老师也是华人,且说的是汉语,所以不存在任何阻碍。 还认识了坐在旁边的两个男生,一个叫夏天,一个叫郑至,父母在这边经商,都是早早就入了日籍。两人不好好学习,非拉着我聊天,拐弯抹角地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跟他们说我爸待业、我妈家庭妇女,我在天门犯了法,是偷渡过来的,他们还不信,非说我满嘴跑火车。不过两人性格都还可以,并没因为这个就疏远我,反而和我玩得更好。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下课。 下课之后,我们仨一起去上厕所,刚出了门,一个足球就飞过来,“砰”的一声砸在郑至的上。郑至猛地回头,原来是几个头发花花绿绿东洋弟子正在走廊踢球(是的,东洋也有非主流,或者换一句话,天门的非主流就是学的他们),一边踢还一边嘎嘎笑,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支那猪,把球踢过来! 是的,别以为东洋人都像电视里那样彬彬有礼,其实愤青、人渣、同样不少。 当时我就火冒三丈,踢中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侮辱人,当时就握紧了拳头准备去揍他们。结果夏天赶紧把我给拉住了,低声说道:“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郑至则轻轻把球踢了回去,赶紧拉着我离开了现场。 我说干嘛要怕他们,咱们的人也不少啊,不能叫人这么欺负啊。 夏天叹了口气,说咱们的人是不少,但是并不怎么团结,还有好多主动去当他们的狗腿子,受欺负了只能忍着,不然被欺负得更惨! 我听了之后也挺难过,之前老听人说,光之国人在外面,一个人是一条龙,一群人是一群虫,这话果然不假。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帮华人给团结起来,让东洋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强大。 说着,夏天就把我往楼下引,我说走廊不是就有厕所么,干嘛要去楼下? 夏天摇头,说走廊的厕所被东洋弟子占了,咱们要上只能去楼下上,得亏我跟你说了,不然你进去以后,平白无故又挨一顿打。 我听了以后,心里更加憋屈,但是当时没说什么,和夏天到楼下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回来,走廊上站着的基本都是东洋弟子,偶尔有光之国弟子,也是匆匆走过,不敢多留。 而之前踢球的那几个东洋弟子还在踢球,而且是专门朝着光之国弟子踢,有光之国弟子不小心挨上一脚,不仅不敢动怒,还得小心翼翼地把球踢回去,然后逃也似的回到练功室。 “卧槽。” 看着这个情况,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是想把那几个东洋弟子的脑袋给拧下来。不过好歹我混了许多年,深深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毕竟我对这些弟子的身份还不了解,指不定他们哪个的背后就有暴力团在撑腰呢。 上完厕所回来,夏天和郑至就急匆匆地要领我回练功室去,光之国弟子只有回到练功室才是安全的。但是我让他们别急,然后把他俩拉到某个角落,让他们给我说说旭川顶级宗门的势力情况。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呀?”夏天惊讶地问。 “嘿嘿,就是想知道知道。” 夏天只好跟我说:“旭川顶级宗门是按年级来分的,大一、大二、大三、大四都有老大。单说咱们大三,老大叫做小川,这个小川倒是挺厉害的,没有任何背景,就是靠自己发展起来的。” 说着,夏天往走廊望了望,说小川不在这里,不过他的几个狗腿子在。 又指着那几个踢球的弟子说:“就是他们啦,我不想提他们的名字,你就叫他们狗腿子甲、狗腿子乙、狗腿子丙好啦。” 我乐了,说好,然后又说:“你继续说。” 夏天说:“还继续什么啊,就这些了。” 我吃了一惊,说完了?没有其他势力了?不可能吧,咱们光之国弟子这边呢,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 夏天苦笑,说光之国弟子这边倒确实有个厉害点的,叫王义,长得五大三粗,打架也是一把好手。说起王义,夏天却是气得牙痒痒,说这家伙好好的光之国人不当,非得去给东洋人当狗腿子,现在是小川身边的跟班之一,不过据说日子并不好过,每天像狗一样被小川呼来喝去。 我又叹了口气。 “对了,要说大三的势力,有个组合不能不提,叫七姐妹!” “七姐妹?” “是啊。”说到七姐妹,夏天的眼神亮了好多:“就是七个东洋女生呗,个个长得跟AV女优似的漂亮。哎妈呀,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地上那些卫生纸没?有不少就是为她们而用掉的……” “我日,你能别这么恶心么?”我皱起眉头。 夏天笑了一声,继续给我讲,说七姐妹的存在是个异类,她们并不混,但是挺能打架,有谁惹了她们,七个女生就一起上了。因为她们不乏追求者,真有事了也会有好多无脑男生出来帮忙,所以一般没人敢惹她们…… “就是她们,就是她们!”夏天正讲着呢,郑至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感觉就跟快似的。 我回头一看,果然走过来七个特别靓丽的女生,宗门发的门派服饰裙子已经够短,但是她们刻意提的更短,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春光乍泄。除此之外,她们有的短头发,有的长头发,有的扎马尾,有的披着头,也是各有特色,关键是身材还都很棒,个个前凸后翘,如魔鬼。 这七姐妹一出现在走廊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传来不少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也呆了。 不过我呆,不是因为她们长得漂亮就呆,毕竟我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比方说十三玫瑰就完全不比她们逊色。我之所以呆,是因为看到七姐妹里走在头一个的,竟是惠子。 没错,就是那个曾经对我拔刀相向的隆一的女儿,惠子! 我才想起来,天鹰跟我说过,惠子就是旭川顶级宗门的,还是大三年级的宗花,今日一见果然光彩照人。不过那天晚上在拳馆里面,她是温婉可人的,看着像林家小妹一样乖巧;今天却是化着浓妆,且风风火火,颇有大姐头的风范。 “这是惠子,七姐妹的老大。”夏天看我老盯着惠子看,赶紧给我介绍。 “我知道。”我笑了。 七姐妹在走到我们身前的时候,惠子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我,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我是弟子,当然要来上堂。” 其他女生都问惠子这是谁啊,长得还挺帅的。 但是惠子却不搭理,突然用一只手压住我的肩头,冷笑道:“原来你也在这上堂,那实在是太好了,咱们两个以后有的玩了。不过,姐姐现在有点其他事情,随后再来玩你。” 说完,惠子还拍拍我的脸,便继续往前走去,其他女生也纷纷跟上,不过也有几个冲我吹了声口哨,算是调戏我吧。 七姐妹离开之后,夏天和郑至都很惊讶,纷纷问我怎么认识惠子。我正要讲,就听前面传来一声尖叫,抬眼去看,就见以惠子带头的七姐妹,正把一个女生从练功室里拖出来,又扇耳光又揪头发。 当时我就琢磨,原来全世界的女生打架都一样啊。 1866 凄惨的惠子 其实女生不管长得多好看,只要打起架来就特别不好看,满脸狰狞、龇牙咧嘴、大呼小叫、嗷嗷像鬼。能把架打成王瑶那样潇洒的毕竟还是少数,这旭川七姐妹虽然长得漂亮,可打起架来真不漂亮,姿态一点都不优美,像是一群大尾巴狼。 几个女生哇哇地乱叫着,说得当然都是东洋话,我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知道那个被打的女生叫做松子,因为抢了七姐妹某女的男朋友——咳,女生打架翻来覆去不就为这点事吗。 就包括男生,很多时候也是为了女生打架。为了争夺交配权,整个大自然的生物几千年几万年都是这么打过来的,实在是再正常的不得了。 七姐妹打架的时候,走廊上所有弟子都在看热闹,狗腿子甲、乙、丙还在大声叫好。不一会儿,松子便完全落败,衫破烂、蓬头垢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七姐妹像是斗胜的公鸡,在众目睽睽之下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然后在惠子的带领下齐刷刷地朝我走来,走廊上的人本来都准备散了,这下又聚过来看热闹。 夏天一下就紧张起来,而我则不动声色。 惠子一脸阴笑地走到我的身前,说怎么样,没想到会栽在我手里吧? 几个女生将夏天和郑至赶开,然后团团将我围住。我笑了一声,说惠子同门,你应该了解我的实力,连你爸都打不过我,我不建议你找我麻烦。 惠子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说是吗,你会点光之国功夫就觉得了不起喽?别忘了这里是可是旭川顶级宗门,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旭川的男生可以活剥了你! 现在的惠子像极了一个小,看来全世界的都是一样的。 我又笑了一下,说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喽。 惠子抬起手来,当即就要扇我耳光,我哪能让她得逞,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只稍稍用了点力,惠子就疼得大叫起来。不得不说,七姐妹在旭川的魅力就是大,惠子这么一叫,走廊上二三十个男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奔了过来。别说二三十个,就是二三百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惠子,同时手上愈加用力。 惠子确实被我掐疼了,不光大叫,还挤出了眼泪。其他女生也都叫了起来,纷纷上前掐我的手,还有那二三十个男生,也嚷嚷着要把我撕成碎片。我也不跟他们客气,正准备大展神威的时候,进修铃声突然响了,刚才还乱糟糟的走廊一下就作鸟兽散,所有男生女生都朝自己练功室奔去。 就包括惠子也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我一放开惠子,惠子立刻转身就跑,朝着走廊上另外一间练功室奔去,等到门口的时候,才回头冲我喊了一句,让我下节课等着点。一瞬间里,走廊上便走得干干净净,就连夏天和郑至都没有等我,当时可把我给惊到了,原来这宗门纪律这么好么? 我刚疑惑了一下,就看见走廊尽头出现一干身穿制服的警卫,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奔向练功室。回到座位上坐下,就埋怨夏天和郑至不等我,他俩说不是不等,是实在不敢,进修了如果还在走廊逗留,会被警卫部的工作人员殴打,那帮家伙可不管你是东洋弟子还是光之国弟子,一律照打不误。还说这宗门实在太乱,所以警卫部也不得不做出一些铁腕手段。 我点点头,其实天门也有不少这样的宗门,有时候那些太捣蛋的弟子确实需要铁腕镇压,否则宗门都能给拆了。 夏天和郑至又问我和惠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便跟他俩实话实说,将长诏郡的事说了。他俩得知我竟然打败了惠子的父亲,都是十分惊讶,询问我是不是会光之国功夫,我说当然,还问他们要不要学,我可以教。 两人却是摇头,说这玩意儿学了没用,该被打还是被打,还说我这么强的功夫,在惠子面前不是一样不敢还手么? 我当时那个无语呀,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敢还手了,我明明就抓住了惠子的手腕,还把她给掐哭了。夏天说拉倒吧,要不是因为进修,指不定我会怎么被打。 然后两人就给我出主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夏天建议我别进修了,现在就跑,来个金蝉脱壳,让惠子找不到我;郑至则让我去找王义,说给王义塞两条烟,让他帮我求求情。 我哭笑不得,说没事,我还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一整节课下来,感觉夏天和郑至比我还着急,看得出来他俩虽然胆小、懦弱,但是心眼并不坏。不知怎么,让我想起了以前东城七宗的高棍儿和四眼,不知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看来我真是老了,越来越爱回忆了。 下课时间终于到了,夏天和郑至刚要劝我赶紧走,就见一大群人呼啦一声轰进了练功室,七姐妹竟然带了二十多个东洋男生进来,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摩托车锁,棒球棍等物,直接大剌剌地朝我走来。 这是华人班,这些东洋人肆意闯进,却没有一个光之国弟子敢说什么,纷纷逃出了练功室。夏天和郑至虽然很担心我,但是他俩也不敢管这个闲事,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惠子走在头一个,一大群人趾高气昂地朝着我们走来。 就像夏天和郑至说的,七姐妹其实并不混,也没有什么跟班之类,这些男生都是她们的追求者。惠子一脸冷漠地走到我的面前,抱着胸说:“胆子挺大,竟然没跑。” 我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些男生已经骂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从他们口中说出,这些话我还是能听懂的。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惠子却拦住了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左飞。 惠子说好,左飞你听着,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绝对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还会在旭川这个宗门保护你,你要知道能有这样殊荣的可不多。 我笑了一下,说你说说看。 惠子呼了口气,说:“我爸自从被你打败之后,每天在家里闷闷不乐,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我希望你再和他打一场,这一次你要假装输给他!” 我摇头,说不行,你爸很了解我的实力,他知道我不可能会败给他,这种假是做不出来的。 惠子一皱眉头,说你是不愿意喽? 我说不是不愿意,是根本做不到,你让一头大象故意输给蚂蚁,这怎么可能? 其实我只是一个比喻,并没有要侮辱惠子父亲的意思——虽说隆一在我面前确实如同一只蚂蚁。但惠子还是恼了,说你敢说我爸是蚂蚁?给我上,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一窝子男生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有的拔拳、有的提锁、有的甩棍,而我也摊开了缠龙手,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干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洋弟子。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惠子!” 众人纷纷停手,然后回过头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竟是狗腿子甲——旭川顶级宗门三年级老大小川身边的人,之前在走廊踢球的其中之一。 惠子也回过头去,说宫崎,什么事情? “你出来一下。”这种简单的日语我还是能听懂的。 “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我正收拾人呢。” “不要,我觉得华人的练功室很臭。”宫崎摇头。说实话,这句话又把我给拱火了。 宫崎的身份非凡,就是身为七姐妹老大的惠子也不敢忤逆,只好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知道宫崎找惠子干嘛,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不过一会儿,就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接着惠子就叫了一下。 众人吃惊,立刻奔出去查看情况。 我也好奇,于是也溜了出去。 练功室外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宫崎,一个是惠子,而另一个竟是松子——对,之前被七姐妹拖出练功室殴打的那个女生,虽然还是鼻青脸肿的,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颓废,而是一脸得意。 因为她刚刚甩了惠子一个耳光。 反观惠子,却成了斗败的公鸡,捂着一边脸颊,眼睛里也泪汪汪的,说宫崎,你什么意思? 宫崎冷冷地说:“不好意思,这是川哥的命令。” 松子竟然找了小川来帮她出气! 七姐妹显然都没想到松子还有这种能量,纷纷问宫崎是不是搞错了,宫崎却冷漠地说没有,和之前在走廊欢呼叫好的他判若两人。说话间,松子又踹了惠子一脚,惠子一坐倒在地,狼狈极了。 打人的人,如今变成被打的人,虽有老话说风水轮流转,但这转的也太快了点。 “你这个贱人、贱人……”松子一边骂,一边打着惠子,惠子只能捂着脑袋,一下手都不敢还,因为宫崎站在这里。 虽然惠子这边人多,既有七姐妹,又有无脑的热血追随者,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惠子被打、被甩耳光。 我? 我当然也是看戏了,这种狗咬狗的局面,我非常乐意看到。 走廊上围得人越来越多,松子也打得越来越起劲,惠子很快也衫凌乱、蓬头垢面起来。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松子还要继续打她,宫崎拦住了她,说够了。 围观众人也松了口气,觉得终于要到头了。 “川哥说了,要拍你几张裸照,以示惩罚。”说着,宫崎便拖住惠子的后领,往厕所的方向拖去。 惠子吓得大叫,又哭又闹,说不要、不要! 宫崎却不管这个,依旧死死拖着惠子,松子则拍手大笑起来。七姐妹和一干男生跟在旁边,却也不敢怎样,只能小声哀求着宫崎,但是宫崎谁都不理,只说这是川哥的命令。 “有什么话找川哥说去。”宫崎冷冷地说。 惠子嚎啕大哭、浑身发抖,看真的是吓坏了,不停地哀求着,口中还叫救命、救命!但是一整个走廊的弟子根本没人敢管,他们对自己人都这样狠毒,可想而知光之国弟子的境遇该有多惨。 眼看着惠子就要被拖进厕所,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宫崎的手腕。 “够了。”我说。 1867 最优秀的民族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多管闲事,不管是惠子打松子,还是松子打惠子,亦或是后来宫崎又掺了一脚,我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旁观,在我眼里看来他们就是狗咬狗而已。 直到宫崎要把惠子拖进厕所,还声称要给她拍裸照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因为这实在违反人伦道德底线。不管惠子是东洋人还是光之国人,她首先都是个人,一个人不该受到这种侮辱。 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受到这种侮辱而视若不见。 但是,在整个旭川的大三年级,没有人敢忤逆宫崎,因为宫崎是小川的人。 七姐妹不敢,七姐妹带来的人也不敢。在我抓住宫崎手腕的瞬间,并且说出“够了”的时候,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我是用汉语说的,现场有的人听懂了,而有的人没有听懂。 我不确定宫崎有没有听懂,但是他凭动作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大声用日语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但是不等他的拳头落到实处,就听“咔嚓”一声,他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腕已经折断,继而爆发出一声极其强烈的惨叫。接着,我又用力一推,宫崎的身子便猛地朝后跌去。 接着,我将惠子扶起,说你没事吧? 惠子已经彻底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出来救她的人会是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与此同时,宫崎也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和怒吼:“八嘎!给我杀了他!” 走廊上的人本就不少,不管是不是宫崎的手下,一窝蜂地朝我冲了过来。我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人踹倒,接着又抓住个身材壮实的弟子一甩,那个弟子的身体飞出去,顿时砸垮了一片弟子。 眼看着一片又一片的弟子朝我冲来,我当然不怕他们,但考虑到旁边还有个惠子,所以便拖着她的胳膊朝走廊的另一边跑去。宫崎也跳了起来,领着一群弟子朝我追来,“杀了那个支那猪”的声音四起,好像这时候已经不是我和宫崎之间的恩怨,而是光之国人和东洋人之间的恩怨。 他们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光之国弟子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很快,我就冲到了走廊尽头,赶紧踹开一间练功室的门,拉着惠子冲了进去。练功室里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弟子,看见一大帮人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往旁边躲去,而我则拉着惠子冲到窗边。 没路了。 宫崎等人也放慢了脚步,呈一个半圆形将我重重包围。宫崎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棒球棍,他挥舞着棒球棍,阴沉沉地说:“光之国人,你的胆子很大,不过你的末日到了。” 瞧着场面挺大,其实涌进来的人也不多,大概七八十个——当然,在他们看来已经挺多了,碾碎一个区区的光之国弟子不成问题。如果身边没有惠子,我倒是能放开手脚和他们打上一架,不过现在…… 我回头看了一下窗外,不高,三层而已。 “怎么,你想跳吗,你倒是跳啊。”宫崎笑得更加开心。 惠子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吓坏了,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掐进我肉里去了。宫崎大叫一声,一马当先地朝我冲了过来,众多东洋弟子也呼啸而上。 我直接把惠子扛起,“啪”的一声用胳膊肘打碎玻璃,在一片惊呼声中一跃而下。三层的距离,我连缠龙手都不用,轻轻托了一下二楼的窗台,然后身子便轻巧巧地落地,接着便朝前方飞奔而去。 刚跑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 来到东洋以后,我们几人都换了当地的手机。我摸出来一看,是猴子打来的,猴子在电话里大叫:“卧槽,你要扛着那个东洋女人去哪?你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显然,猴子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了,毕竟马杰的情报网可不是盖的。 我说少扯淡啊,帮我问问马杰,最近的医院在哪,惠子的伤不轻。 猴子说去什么医院,直接去旭川医务室不就好了? 我说你来一趟东洋怎么还变傻了,去医务室不是寻着要被宫崎堵吗。 猴子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这样,你继续往北走,从篮球场后面绕过去,有没有看到旭川顶级宗门的后门? 我顺着猴子说的路线跑过去后,果然看到了旭川顶级宗门的后门,不过锈迹斑斑、大门紧闭,显然是不用了的。猴子继续说道:“现在,你翻过去那扇后门。” 我扛着惠子,又轻巧巧地翻过了后门。 “现在,你有没有看到一片茂盛的小树林?” “看到了。” “好,现在将惠子放在草地上,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吧!” “……别开玩笑,说正经的,医院在哪?” “穿过小树林,再翻过一道围墙,那边有个社区,社区里面就有医院。” 我按着猴子说的路线,穿过小树林,又翻过围墙,找到了社区医院,这才把惠子放了下来。惠子还是一脸惨白,大概还没犯过劲儿来,我直接将浑身是伤的她交给医生。 医生一看惠子这副样子,便小声地询问惠子用不用报警。 惠子摇了摇头,医生再三确认之后,便着手帮她清理伤痕,或擦药水,或扎绷带,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处理完伤,医生又给惠子挂上了消炎的药水,我帮她缴过费用之后,便询问她要不要叫自己的朋友或是家人过来,因为我要走了。 惠子一听我要走,便有点急了,问我去哪,我说当然是回去进修。惠子问我怎么还敢进修,不怕被宫崎报复吗。我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会怕么。惠子沉默下来:“可是他们人多。” “我们也人多。” “多少人?” “五个,就是你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五个。” 惠子一脸无语的模样,倒是看着又有点可爱了。 “为什么会救我?”她问。 “不为什么,路见不平而已,这在我们光之国很正常,没有哪个男生会眼睁睁看着女生陷入危险而不搭救。”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大体确实如此,光之国男人还是很正义的。 惠子点头:“看来,我爸说得没错!” 我好奇心上来,说你爸说了什么? 惠子告诉我,她的父亲一直认为光之国民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最优秀最伟大的民族,这也是她从小就被父亲逼着学习汉语、汉字的原因,希望她能华学习夏民族身上的优点。 从一个东洋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很意外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不过也有疑问:“你爸既然这么推崇我们光之国民族,为什么还要在天鹰的拳馆墙上写下‘东亚病夫’这四个字?” 惠子有些为难的样子,说她父亲虽然推崇光之国民族,但推崇的是民国之前的光之国民族,说那时候的华人都很有志气、天门虽然贫困,可是个个都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即便遭到东洲国民族的侵略也百折不挠。但是现在,光之国国虽然变得富有起来,但是人心却越来越浮躁,个个急功好利,为了捞钱不折手段,官不像官、商不像商、兵不像兵、民不像民…… “够了。” 我打断惠子的话,没有人在听到这种话还能保持冷静的,可是要让我反驳惠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说道:“我承认你说的那些人都有,但是光之国民族不像你说的那样,你的父亲有点以偏概全了,勤劳善良的华人比比皆是……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我便转身而走。 当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街上找了个日料店吃饭。中途,猴子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在旭川顶级宗门红了,好多东洋弟子都在找我,还把我的课桌和床铺给掀翻了。 我说操,你们就没管管? “我们不敢管啊,他们的人实在太多。” “行了别扯了,事情闹成这样,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猴子乐呵呵的,说当然有了,现在这个局面正合咱们的意。要想把旭川顶级宗门内部的光之国弟子团结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再来一手狠的,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 我说别绕弯子,该怎么做,你直接说。 猴子开始讲述他的计划,我一边吃饭一边“嗯嗯嗯”的答应。吃过饭后,我便给夏天打了个电话,夏天同样惊呼不已,说我现在倒了大霉,几乎整个大三年级的东洋弟子都在找我,劝我这几天千万不要来了,否则他们会把我给撕碎。 “嗯,这事王义搞得定么?” 王义,是旭川顶级宗门光之国弟子的头,算是罩得住的,跟大三的老大小川关系不错——这是美化了的词汇,其实就是小川的狗。夏天想了一下,说王义应该能搞得定,不过肯定需要大出血了。 我说好,帮我联系一下他。 过了一会儿,夏天又回电话过来,说找好王义了,让我直接打电话过去。我给王义打了个电话,刚刚表明身份,王义就把我臭骂一顿,说我真是胆大包天,连宫崎都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他在那边劝着,所有光之国弟子都被我给连累了。 我说义哥,您就明说,多少钱可以搞定这事? “你拿一百万日元出来吧!” 一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快六万块钱,倒是可以接受。我说可以,那就麻烦义哥帮我安排一下。 “真是没事找事。”王义嘟囔着挂掉了电话。 而我,阴沉沉地笑了起来。 1868 万事大吉 自从我们的名誉恢复清白以后,各类银行卡也解除了冻结,以我们之前在天门所积攒下的财富,区区一百万日元完全不是问题。东洋钞票最大面额一万纸笔,所以我直接倒银行去提了十捆出来,用袋子包好,然后再给王义打电话,说我准备好了,同时也说,希望他约一下宫崎。 “干嘛?” “想请他吃个饭。”我嘿嘿地笑。 “呵,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来事,行吧,我帮你约。” 很快的,王义便帮我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这家伙倒真够狠的,直接订了大门口一家最豪华的饭店,有日料也有海鲜,看来是准备好好宰我一顿,时间则定在了晚上。 之后,王义便告诉我没事了,下午可以正常进修,晚上他会过来叫我。 “以后再有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再敢轻易冒犯东洋弟子,我第一个不饶过你!”电话里,王义明目张胆地恐吓我,真是无愧“旭川第一狗腿子”这个称号。 进修还早,便先回到宿舍,我的床铺果然被掀翻了,床褥被子什么的也被扔得乱七八糟。以前在天门读书的时候,我的床铺也被掀过不止一次,以前都会火冒三丈,当然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 和我一个宿舍的都是光之国弟子,人还不错,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帮我收拾。我在感动之余,也让他们都别管了。 “为什么?”大家问我。 我冷笑着:“谁掀翻了我的床,我就让谁再给我换一套新的。” 他们以为我还在生气,都在劝我,说没必要这样,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云云。我则问他们,在旭川顶级宗门,这样被东洋弟子欺负,就不生气么? 他们说怎么不生气,但是没办法啊,大环境都这样,东洋人大多都看不起光之国人。当然他们也说,其实大多数东洋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旭川顶级宗门的比较奇葩罢了,稳稳地念完这几年就算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无论怎么鼓动他们都没用,所以也就不说话了,只让他们别管我的床铺。 下午进修,来到练功室,我的课桌也被掀翻了——当然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是我的课桌,因为顶级宗门进修,练功室是不固定的,座位就更不固定了。只是那课桌里面还有我的书本,所以算是直接侮辱了我。 夏天和郑至看到我都吓了一跳,问我怎么还敢来啊,我说没事了已经,王义帮我搞定了。他俩都点头,说王义窝囊是窝囊了点,不过光之国弟子有什么事的话,他还是愿意站出来帮忙的。 我说废话,他可以挣钱啊,当然愿意帮忙。 我敢打赌,我拿的这一百万日元,王义最少会抽走二十万。进修的时候,我就问起王义的来历,他俩告诉我,王义是交换生,但是又想长期留在这里,所以就无所不用其极地巴结东洋弟子,希望可以从他们那里开出一条路来。 听完之后,我还挺唏嘘的,王义这种人放在古代妥妥的伪军啊。 到快晚上的时候,一个身材粗壮的弟子出现在练功室门口,班上的华人弟子一见他,都叫义哥、义哥,夏天和郑至也跑过去和他打招呼,显然这人就是王义了。 王义和众人招呼过后,便问谁是左飞? 这时候我才走过去,说我是。 王义上下扫了我一眼,说就是你,一手就折断了宫崎的手腕,还扛着个人从三楼跳下去毫发无伤? 我说对。 “练过?” 我点头,说练过。 王义突然猝不及防地在我胸口打了一拳,虽然对我完全照不成伤害,却也让我无名光火,刚想质问他什么意思,王义就点起头来,说不错不错,以后就给我当个保镖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想给你当保镖,你也配啊?不过脸上还是堆笑,说义哥,谢谢抬举。 王义点点头,说行,走吧。 完事,王义就带着我出门,说是先去饭店安排一下,然后等宫崎来。我愣了一下,说就宫崎吗,小川不来?王义冷笑一声,说就你这点事,还指望川哥也来?宫崎肯给我面子就不错了! 一路上,王义就教育我,说不要觉得自己家在天门有点关系(他看我一口气拿一百万日元出来,断定我家条件不错),就在东洋可以无法无天,东洋人可不在乎这个。 又说以后我给他当了保镖,腿脚要勤快点,包我在旭川能吃得开。 我也只能敷衍他,说是是是,一切都听义哥的。心里却想着你就在这得意吧,一会儿就叫你彻底完蛋。到了饭店,王义就张罗着点菜,他来东洋还没几年,日语说得相当利索,一会儿的功夫就点了十多道菜,什么贵就点什么,果然不是割他的肉啊。 点完了菜,王义就问我钱拿了没。 我说拿了,赶紧把布袋拿出来,王义接过去看了一下,果然从包里提了两捆,塞到自己口袋去了——我说什么来着,这鸡巴玩意儿至少贪污二十万。做完这一切,王义还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给我灌起了心灵鸡汤,教育我在东洋如何做人,哦不,如何做狗。 “按我的方法去做,包你在旭川顶级宗门横行无阻!”王义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比如我吧,现在和小川称兄道,哪个大佬不给我点面子?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推开,宫崎和几个东洋弟子走了进来。王义像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巴巴地跑到宫崎面前,又点头又哈腰,说宫崎桑,您终于来了,我等你半天了,快坐快坐,我马上通知服务员上菜! 当时给我看得目瞪口呆,我以前一直以为抗日片里面那些翻译官之流的伪军是夸张了的,没想到在现实中竟然见到了原版——关键是,那会儿当伪军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我们天门也挺强大了,至于这样么? 宫崎则完全不理他,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王义则像只土拨鼠一样巴巴地跟在一边,就这还和小川称兄道呢,在宫崎面前都跟狗似的。宫崎一直走到我面前,用生的汉语说道:“左飞桑,你的身手很好啊!” 我当时挺惊讶,没想到他还会说汉语,虽然说得不太标准。因为吐字太生,所以我也分辨不出来他这是讽刺还是真心夸赞,不过看他的脸色,应该是讽刺多一些吧。 我站起来,假模假样地说宫崎桑,真的不好意思! 王义也跑到旁边,说是是是,宫崎桑,左飞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喏,这是他赔给您的钱,按您说的,八十万! 宫崎桑一只胳膊吊在,用另一只手去拨弄了一下布袋,检验过钱的数量,方才坐了下来。在王义的招呼下,菜品很快呈了上来,有精致的寿司,也有肥美的海鲜,这一顿就得好几万日元。 宫崎的一只手不能动,王义便坐在旁边帮他夹菜、剥壳之类的,辛勤地像一只狗,确实非常尽职。不过王义拿了我的钱,也确实替我办事,不断帮我说着好话,说我已经知道错了,不仅赔了钱财,还决定加入小川方面的阵营,和他一起护卫小川,共同抵抗大四的佐藤云云。 两人是用日语交流的,一开始我还能听得懂,到后来就渐渐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听得云山雾罩。过了一会儿,宫崎突然和我说了句话,我没听懂,一下傻在那里。 “宫崎桑问你,惠子后来怎么样了!” 我赶紧说,我只将她送到医院,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宫崎冷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英雄救美的好汉,竟然想打惠子的主意?” 我既然扮演着一个道歉人的角色,自然要做得尽善尽美,苦笑着说是啊,我也挺后悔的,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得罪了宫崎大哥。 宫崎又和王义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王义连连点头,说好、好。 又和我说:“左飞,你的机会来了,宫崎桑说同意你加入我们的阵营,不过他觉得你的道歉还不够真诚,需要你向他下跪、敬茶。”然后又说:“让你下跪不是侮辱你,这是东洋人的习惯,做错了事就是下跪道歉,希望你能入乡随俗。” 我当时差点骂出街来,我管你们什么东洋的习惯,反正我们光之国的习惯是不能轻易下跪。 看我面带难色,宫崎问我:“什么意思,不愿意么?” 王义赶紧说没有没有,然后又指着我说,左飞,你怎么还不跪下。 当时我心里那个憋屈啊,让我给宫崎跪下,不如杀了我吧。猴子那王八蛋怎么还不给我发短信,难道还没有准备好?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来。 猴子:万事大吉。 我轻轻一笑,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宫崎以为我要跪了,便正襟危坐,王义还在旁边给我讲解东洋的规法,什么两手放在膝盖上啦,腰杆要挺直啦,表情要诚恳啦等等。 我一边点头,一边面朝宫崎,腰部微微一弯,便把手上滚烫的茶水狠狠泼到了宫崎的脸上。 啊…… 包间里顿时响起宫崎的惨叫声,身子也朝后翻了出去,疯狂地去抓自己的脸。 和宫崎一起来的几个东洋弟子正在吃虾,一看这个情况都傻了眼,王义直接也都傻了。 而我大叫:“义哥,任务完成,接下来怎么办?” 砰砰砰砰砰! 与此同时,包间的门则被踹开,猴子、黄杰、郑午三人奔了进来,随手抓起旁边的椅子就往宫崎他们身上砸。 “义哥,我们来了!” “义哥,是打他们吧?” “义哥,您卧薪尝胆辛苦了,今天终于轮到咱们报仇,干翻这帮东洋鬼子!” 1869 再下一记猛药 王义懵了,彻底懵了。 在我将茶水泼到宫崎脸上时,王义就懵;在我喊出“义哥,任务完成”时,王义更懵;在猴子他们一窝蜂地冲进来,还个个都打着王义的旗号痛殴宫崎等人时,王义已经懵到不能再懵,整个人就傻傻地坐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王义虽蒙,但是宫崎不蒙,宫崎愤怒地用日语狂骂王义,不仅操他的妈,还要杀他全家,然后忙中还要指挥战斗,让跟他来的兄和我们干架,于是包间里很快乱成一团,砰砰、稀里哗啦,椅子、花瓶什么的能碎的都碎了。有好几次,餐桌都要倒了,但是都被猴子稳稳地扶住了。 郑午端起某个盘子准备往宫崎身上砸,反被猴子踹了一脚,还骂:“你傻呀,不要浪费粮食,那可是一盘大虾!”郑午只好把虾放回餐桌,用拳脚招呼宫崎。 以我们的实力,收拾宫崎等人当然不是问题,甚至动动小拇指就干掉他们了。但我们偏不,假装和他们打的不相上下,然后只占那么一点点的上风,足以打过他们,但是又不至于将他们打伤。 我一脚将宫崎踹到了桌下,差点把餐桌给掀翻了,猴子赶紧扶好桌子,扭头冲我怒目而视:“注意着点,知道这一桌子菜多少钱吗?” 我说是是是,我会注意。 宫崎正好倒在王义的脚边,王义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跳起来就去扶宫崎:“宫崎桑,你相信我,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在他抓住宫崎肩膀的时候,我又一脚踹到了宫崎的上,同时大叫:“义哥,干得好!”看就像王义在帮助我一起揍宫崎一样,宫崎再次愤怒地大骂了王义一声,王义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与此同时,包间里其他弟子也被猴子他们打的嗷嗷叫唤,宫崎意识到不是我们的对手,连忙招呼他的人撤退。我们去追,但是又假装追不到,宫崎边跑还边喊,说让王义等着点。 王义想追,但是被我给拉住了,说义哥,任务圆满完成,咱们喝个庆功酒吧! 王义大呼着、挣扎着让我放开,但我偏偏不放。王义虽然身体壮实,打架确实一把好手,但我可是练缠龙手的,怎么会轻易让他脱身?而猴子他们则一窝蜂地冲到餐桌前面,去啃那些肥美的大虾和螃蟹,感觉就像饿了三天一样。 宫崎渐渐远离,王义知道追不上了,哭丧着脸问我到底什么意思。我故作惊讶,说义哥,这不是你安排的吗,说咱们光之国弟子忍够了,是时候反击东洋弟子了! 王义大叫放屁,说他什么时候讲过这话了?我用手去摸王义额头,说义哥,你是不是发烧啦,咱们商量好的计划,你怎么翻脸就不承认了呢? 猴子他们一边吃一边笑,风卷残云一样,我赶紧把王义拉到桌边,说你想那么多也没用,先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啊。王义哪有心情去吃,仍旧质问我们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饭店的服务生也跑过来了,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也是大吃一惊。正要呼喊经理,我就劝住了他,说放心,这些打坏的东西我们会赔,然后便把包间的门关上了,回头冲王义说道:“王义,你真的甘心当东洋弟子的狗腿子么?” 这整个过程,当然是我们安排好的计划,我们想在旭川顶级宗门立足,需要先收服一干光之国弟子。而在华人弟子里面,王义虽然号称旭川第一狗腿子,整天就知道巴结东洋弟子,但他却是实打实的扛把子,在光之国弟子里面有着极高的威望,看大家有事都找他就知道了,所以我们需要先把他拉下水再说,所以就筹谋了这个计划。 我们混了这么些年,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生生死死,见识过多少凶狠且辣的对手,早就个个都进化成了千年的老妖精。 对我们来说,玩弄王义、宫崎这帮尚嫩的弟子实在易如反掌,只需略施小计即可。而且我们都是同龄人,这便是我们最好的伪装,他们不会一开始就对我们抱有戒心。 听完我的话,王义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说废话,哪个华人愿意给东洋人当狗?我这不是情非得已吗,在旭川顶级宗门这个地方,不靠我左右周旋,大家怎么生存下去? 这时候,猴子也吃饱了,猛地打嗝,赶紧喝了口水,但是也不放弃,仍旧抓了一只大虾,一边啃一边走到王义身前,满嘴油乎乎地说道:“王义,跟着我们干吧,咱们称霸旭川顶级宗门。” 王义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说你们疯了,还称霸旭川顶级宗门,你们怎么不称霸北海道啊? 猴子嘿嘿地笑:“还真有这个计划。” 王义连着骂了几声,说我们真是疯到无可救药,还说他不会和我们一起疯的。我则劝他,说你不想也没办法,现在宫崎已经误会了你,接下来小川也不会放过你的,你除了跟着我们,别无他法。 王义咬着牙:“凭我和小川的关系,只要我和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你们不要妄想拉我下水,我对小川桑忠心耿耿,谁也离间不了!” 说完,王义转身就走,猴子再次拉住了他,王义咆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不会背叛小川桑的!” “……不是,你先把钱给人结算一下,把人包间砸成这样了都。” “凭什么是我,明明是你们砸的……我结就我结,你好好说话,不要动刀。” “嗯,这才乖嘛。”猴子把金銮刀放下了。 王义出钱离开以后,我问猴子怎么办,这家伙好像不上套啊。 猴子想了想,说那就给他再下一记猛药。 猴子说完,便抬头去看天花板,叫了一声马杰。 “知道了。”马杰的声音传来,但是完全不知他在哪里。 我们继续在包间里胡吃海喝,个个吃得肚子圆滚滚的,马杰也打电话过来了,说宫崎回去之后如实汇报小川,同时王义也打了电话,小川约他半小时后在进修塔的天台见面。 猴子听完以后若有所思,说这个小川还真挺信任王义的啊,都这样了还肯和他见面。 我说也有可能要在天台收拾他啊。 猴子大笑,说对,还真有这个可能。 之后,猴子又给我们安排了一下,一共有两种计划。第一,如果小川是要收拾王义,那我们就等王义快被打残的时候,再把他给救出来,这样他该对我们死心塌地了吧? 第二,如果小川信任王义,那我们就再扑出去,以同样的方式再把小川给打一顿,彻底把王义给拉下水,让他怎么洗都洗不清楚。 如此,我们便迅速赶回宗门,要在他俩见面之前,先埋伏在天台上。 因为我们刚打了宫崎一顿,担心被他拦截,所以就分开走了,在天台汇合就是。我偷偷地潜进旭川顶级宗门,旭川顶级宗门看一片平静,平时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还好,我们之前设想的最坏结果,就是宫崎挨打之后,回去立刻组织人开始围剿所有光之国弟子,现在看来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又或者说,宫崎还没这么大的能量。 刚到进修塔门口,就看见宫崎正带着一帮东洋弟子出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往校外走,显然要回饭店复仇。这宫崎也是不够用,我们怎么可能还呆在饭店里嘛。 宫崎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虽然满嘴说的日语,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差不多。他在给小川打电话,小川好像不让他带人出去,但是他不肯听,执意要带人去。 不听大哥命令,这是道上的大忌,这宫崎也是被气昏了头,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估计小川回头不会放过他的。 避开宫崎之后(不是怕他,是不想和他纠缠),我便往进修塔的楼顶窜。正上楼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背后叫我,回头一看竟是惠子。惠子还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看着相当可怜。 “左飞桑……”惠子离我大概有二三十米,一边叫我一边朝我跑过来。 我不知道她找我干嘛,但我现在确实没空和她纠缠,就说有什么事随后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忙。说完就不再管他,而是赶紧朝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就将她甩没影了。 到了楼顶,刚要进天台,猴子就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属蜗牛的,怎么这么慢呢,小川都快来了。 我说没有,路上有点波折,现在已经到了。 猴子说行,自己找个位置藏起来吧。 挂了电话,我便进了天台。全世界的天台都差不多,所以也没什么好描述的,无非就是些水泥墩子、电缆之类的。一眼看过去,天台上寂静苍凉,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我知道猴子他们都藏好了,我也赶紧找了个水泥墩子藏起来。 刚藏好没多久,天台的门就被人推开,我以为是小川来了,结果抬头一看,发现竟是惠子。当时把我惊得不轻,惠子进来以后,便左望右望,似乎在找什么,没多久就溜达到我这边来了,也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川都快来了,我真怕这娘们给我惹事,所以在她走过来的同时,便猛地一拉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我所藏身的水泥墩后面。惠子吓了一跳,差点啊一声尖叫出来,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惠子抬头一看,发现是我,轻轻哼了一声,软倒在我的怀里。顿时,一团软玉在我怀中,少女独有的随之窜入鼻间,我的一颗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1870 只配当狗 惠子的脸上虽然有伤,但是这更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惠子此刻气息微喘地倒在我的怀中,甚至连眼睛都微微眯上了,竟有几分任我蹂躏的姿态,我一个忍耐不住,直接埋头吻了下去…… 呸呸呸,这当然是在瞎说,我左少帅还不至于连这点都受不了。我扳着惠子的肩膀,轻声说道:“你来干嘛?” 惠子这才睁开眼睛,喘了两口气,看看左右,说那你呢,你又来这里干嘛? 我说少废话,是我先问你的。 也不知是我语气太凶,还是王霸之气尽显,惠子好像吓了一跳的样子,赶紧说她是看见我上来,所以才跟着上来的。我刚要问她跟我干嘛,她就又先问起了我,说左飞桑,听说你为了跟宫崎谈和,答应赔偿他一百万日元? 我心想这惠子的耳目够灵通啊,不过还不够灵通,不知道我又把宫崎给打了一顿。我刚想问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就听她继续说道:“这事是因为我惹出来的,所以我绝不能让你出这笔钱,所以……”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兜,布兜里面隐隐约约有好几茬的钱。说实话,我确实吓了一跳,因为一百万日元,对我们几个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可对一个普通弟子来说如同天文数字,而且我也不觉得以惠子的家庭条件能有这么多的零花钱。听说东洋的女高级宗门生、女顶级宗门生为了赚零花钱经常做些出卖身体之类的,难道惠子也是其中一员? 便一皱眉头,说你这钱哪来的? 惠子说,我和朋友借的! 我松了口气,说不用你的钱,快还回去吧,你一个弟子,也真敢借这么多! 惠子还要说话,猴子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我接起来,猴子说道:“左飞大哥,这都火烧了,你还在那边泡妞,能不能有点正事?” 我刚想骂他两句,就听见天台的门开了,赶紧挂了电话,又用手捂住惠子的嘴巴,然后伸头去望。只见门里出来俩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男的染着一头白发,长得倒是挺帅,不知是不是小川;而那女的我却认识,正是被惠子打过一顿、又反过头来打了惠子一顿的那个松子! 两人一进天台,那男的就不老实起来,立刻把手伸到了松子的服里面使劲摸索,嘴巴也凑到松子的脖颈、胸口使劲亲吻起来。松子轻轻地叫着,用日语说小川桑,不要在这里! 原来这男的就是小川,看着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既然他能制霸旭川大三,肯定有他独特的本事。我们混了这么多年,实力固然越来越强,可也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敌人。 不过此刻的小川确实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像一头饿极了的狼,使劲在松子身上又亲又啃。松子虽然试图阻拦,但是完全抵挡不住小川,松子连续喊了两声不要,小川就有了,骂了声混蛋,说之前就讲好了条件,我帮你报惠子的仇,你就任我玩弄,怎么现在还想反悔? 小川一发火,松子就有点慌了,赶紧说不是这样的,又说在这不合适啊,那个王义不是一会儿就来了么? 小川说没事,他去银行取钱了,再来还得一会儿,足够咱们两个玩了。我警告你,你不许再抵抗,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松子果然不敢再抵抗了,任由小川将她拉到了某个水泥墩子后面。任何一所宗门的天台,似乎都是情侣幽会的天堂,当然东洋也不例外。很快,小川和松子就步入了正轨,虽然我看不到画面,但是能听到声音,小川重重地喘息,松子则轻轻地叫了起来,同时夹杂着一些浪的词汇。 我这也是第一次直逼听人干这种事的,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生,听着这种声音简直受不了。同时心里暗暗吃惊,原来东洋女生真是这么叫的,以前一直以为东洲国片子里面都是演出来的。 正听着起劲,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烫——准确地说,是我手摸的东西越来越烫。我一回头,才想起惠子还在我怀里,而且我的手还捂着她的嘴巴,此时此刻,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而且异常的烫。 看我看她,惠子更害羞了,直接低下了头去。 我直接就乐了,我本身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有时候嘴上把不住门,悄声说道:“你们东洋女生挺开放的哈?” 惠子又羞又怒,说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个别例子,我也很看不起她! 我说扯,我之前看过媒体报道,说你们东洋女生平均第一次的年龄在十八九岁…… 惠子更急:“谁说的,我就没有……” 话没说完,惠子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上了嘴巴,一张脸也更红了。我打趣道:“你就没有什么呀?没有在十八九岁失身?那是几岁,十九二十岁?” 惠子又羞又急,说不是、不是! 我还要再开玩笑,就听见不远处小川一声低吼,接着便没有声音了。我当时特别惊讶,这特么还不到三分钟啊,片子里那些动辄半个小时的猛男到哪去了? 而松子显然没有过瘾,还轻声埋怨了几句,小川说少废话,王义一会儿就来了,我才抓紧时间办事的。 我心说你妹啊,刚才你还说王义来来还早,现在又说一会儿就来了,嘴都在你身上长着呢?就听见那边传来两人窸窸窣窣穿服的声音。完事,松子并没有走,而是问小川,说惠子的仇还没报完,怎么办? 小川淡淡地说:“这个不用你担心,随后我找几个人了她,我也早看不惯她那副清高的模样了,我倒要看看她在还不得起来。” 小川这话说得特别冷漠,和一头没有感情的禽兽毫无二致。惠子听了这话,身子直接发起抖来,一张脸也变得惨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有时候我真觉得造物主太不公平了,同时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却让女人这样柔弱,时时刻刻都处在男人的威胁之下。我轻轻抱紧惠子,又抚摸她的脊背,再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惠子点了点头,眼角有泪划过。 小川和松子说了会儿话,天台的门再次被人推开,王义终于来了。王义一进来就喊:“小川桑、小川桑,你在哪里?” 小川站了起来,用手系着身上的扣子,说你嚷嚷什么,我在这里! 松子也站了起来,将身上凌乱的服抚平。王义奔过来,一看这两个人,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当然这家伙也够鬼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点头哈腰地说:“小川桑,谢谢您能见我。” 小川懒懒地说:“少废话,我要的钱呢?” “在这。”王义赶紧把手里一个布兜递了过去。 小川接过来看了看,算是满意。得,原来这会面也是有代价的。王义赶紧解释起来,说之前在饭店发生的事真的和他无关,一切都是那几个光之国弟子栽赃于他云云。 小川一边听,一边点头。 王义解释完了,说小川桑,你信我么? 小川突然笑了,用手去摸王义的脑袋,就像摸一条狗一样,说当然信你,你跟了我三年,你是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其实不只是你,你们华人一直都很懦弱,再过几百年、几千年,也只配给我们东洲国民族当狗! 王义的脸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说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 我当时差点就气炸了,想立刻就冲出去把小川撕成碎片,再把这个狗腿子王义也一并料理了。然而猴子还没动,我又不能动,真是急得够呛。察觉到我的气愤,惠子赶紧来抓住我的胳膊,说左飞桑,小川这种人不能代表所有东洲国民族,我们东洲国民族大部分人还是很和善的! 我看着她,也不知气该往哪发,只好叹了口气。 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幽幽响起:“你说谁是狗?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一听这个声音,我的热血立刻上涌,猴子这个王八蛋,终于肯站出来了! 我放开惠子,让她藏好,然后也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小川。与此同时,黄杰和郑午也从不同的方向站了起来,四个人呈包围之势恰好把小川、王义、松子三人围在了中间。 郑午骂了出来:“猴子你搞什么鬼,站出来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郑午和我一样,觉得猴子该在小川说了“只配给我们东洲国民族当狗”之后就站出来的,而猴子则晃了晃手里啃了一半的大虾,说不好意思,这还没有吃完呢。 卧槽,猴子竟然还偷偷藏了一个…… 而小川、王义、松子三人显然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人,个个都是一脸诧异。尤其是松子,大概是想到刚才和小川苟且的时候被我们给看到了,到底是个女孩子,立刻脸红起来。 看到我们,王义又懵了,懵的不能再懵,显然想不通我们到底是怎么提前埋伏在这的。而小川倒是冷静许多,询问王义:“就是他们几个么?” 说起来,我们这还是和小川第一次会面。 “就是他们!”王义低声说道。 猴子一边啃着大虾,一边朝着小川走过去:“义哥,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提前到这埋伏小川来了。” 1871 小川下跪 猴子是用日语说得,而且十分流畅,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个东洋人。 猴子会十八国语言,三十六种方言,不是吹牛逼的。 王义一下就急了,说小川桑,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和他们无关,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川点头,说没事,我相信你。王义立刻露出激动的神情,接着,小川又看向猴子,说道:“你们光之国有句俗话,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想对付我,尽管光明正大地来,何必要打着王义的旗号?莫非,你们想利用王义的影响力,好使唤你们那群华人废物?” 猴子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原先以为以我们的千年道行,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这干家伙尽数落入我们圈套。但是我们错了,小川的聪明超出我们想像,看来“小计”完全骗不到小川。 别以为东洋人都是废物,如果他们真这么废,就不会成为世界强国之一了。 不过,小川识破了我们的计谋,猴子反倒轻松起来,冷笑着道:“很好,那咱们就来说说刚才‘只配做狗’的事,坦白说,我现在很不愉快,你是准备被我们打呢,还是被我们打呢?” 在猴子略带冷漠的声音中,我们四人距离小川越来越近,我们几个此刻都是杀意滔天——包括黄杰,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没多爱国,可真的到了异国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容忍别人说光之国一句不好。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自己吐槽母校、祖国可以,但是别人说,就不行。 我们几人都是暗下决心,在不弄死小川的基础上,尽情地折腾他。至于以后咋办,那就以后再说,大不了跑到别的区去从头再来。看着我们几人越来越近,小川倒是面无惧色,阴冷说道:“你们最好考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忘了这里可是旭川顶级宗门,而我是大三年级的老大!” 王义也指责我们,说就是,你们撒起野来有个限度,还想对小川桑下手,是要连累我们所有华人弟子么?我王义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你们!要想动小川桑一根汗毛,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王八蛋,现在倒是不怕死了。猴子继续冷笑:“放心,我们一定满足你的愿望。”说着,便朝王义和小川冲去,我们当然也是一样,从各个角度包围他们,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时至此刻,我们也顾不上什么计划了,反正已经被小川给识破,先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再说。至于王义啊,光之国弟子啊什么的,就随后再考虑吧,人生哪有那么多计划好的事情? 我们四人疯狂地冲向王义和小川,或许是感觉到了我们身上凌厉的杀气,两人都变得有些慌张。然而就在此时,天台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一大帮东洋弟子竟然手持各种家伙冲了进来,看这乌泱泱的人,至少有七八十个! 我们当然不怕这些人,可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是中了小川的埋伏么,这家伙有这么聪明?而且,有这么多人冲上来,马杰为什么没有提醒我们,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啊,难道那家伙出了什么意外?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因为这帮突然冲进来的弟子杀气十足,个个都红着眼睛、大喊大叫,好像要把我们撕碎一样。我们无可奈何,只得各自转头冲向这帮弟子。 轰轰!! 我的缠龙手、猴子的金銮刀、郑午的八极拳、黄杰的回龙刀,疯狂剿杀着这群疯狂的东洋弟子——当然下手都有分寸,因为这毕竟不在天门,我们还不想因此吃上官司、然后驱逐出境。 整个混乱的场景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这干东洋弟子便被我们给彻底搞定了,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有的被我卸了胳膊和腿,有的被郑午一拳揍得爬不起来,有的被猴子割伤了肚子,有的被黄杰用刀背敲断了肋骨……总之,现场一片狼藉、十分凄惨,到处溅得都是鲜血。 等我们收拾完这干人,再回过头来,发现王义、小川、松子三人已经不见了。 妈的,逃得还真快啊。 “没关系,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总能找到他的。”猴子冷冷说道。虽然干掉了一大片的东洋弟子,可我们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还是恨不得把小川找出来给抽筋扒皮,这是我们到东洋以来第一次动这么大的真气,因为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侮辱。 我们在东洋这些天里,不是没有见过看不起华人的东洋人,但是像小川这样恶劣的可真是第一个,这家伙放在战争年代绝对是个疯子,绝对是屠杀国人最多的那种。 我们还没消气,当然要继续找他。 于是猴子给马杰打了个电话,问问小川逃到哪里去了,同时问问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帮东洋弟子。结果马杰的答案令我们大吃一惊,他说这些东洋弟子根本就不是小川的手下,而是佐藤的手下。 佐藤是谁? 旭川顶级宗门大四老大,和小川是死对头! 也就是说,这帮人本来是来袭击小川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和我们打上了;因为事发突然,马杰又想着这干人是来打小川的,属于狗咬狗的行为,也就没有通知我们;也就是说,我们本来是想打小川一顿的,反倒误打误撞地救了小川一次。 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后,我们更加觉得憋屈,本来是打小川的,结果反倒救了他。 “那家伙在哪儿?”猴子火冒三丈。 “因为被佐藤追杀,所以逃回家去了……”马杰无奈地说。 我们更加无语,总不能追到人家家里去打吧。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小川回来了再找他报仇。我们正要离开天台,就听身后突然传来惠子的声音:“左飞!”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惠子还在,便回头和她说:“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左飞,你相信我,小川那种人只是少数!” 我没理她,和猴子他们离开天台,然后各自回去进修。 来到楼下,才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原来佐藤的人不仅是到天台袭击了小川,大部队则直接冲到打散,还把小川的许多兄也打了个遍,因为小川不在现场,算是群龙无首,所以败得很惨。 整个大三年级一团乱糟糟的,警卫部都出动了,抓捕了好多弟子。 大四佐藤的这次袭击显然是有准备、有计划的,整个步骤滴水不漏,趁着小川单独上天台去偷袭他,然后又派大部队去剿灭小川的手下,大三年级这次败得一塌糊涂。 看来这小川再精,也没有佐藤精。 我们没想到在我们“略施小计”的时候,原来旭川顶级宗门还酝酿着这样一场大型械斗,不过马杰告诉我们,佐藤只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计划。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佐藤确实是个厉害家伙,擅长抓住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然后一击必杀。 要不是因为我们,小川肯定要倒大霉。想到这里,我们更加憋屈,心里那个火啊,简直不知该往哪里发。不过警卫部虽然出动,也抓了不少的人,但佐藤毕竟是大四老大,如果连这点事都罩不住,也就不用再当这个老大了。 佐藤很快就放了出来,并且口出狂言,以后见小川一次打一次,还有谁敢再跟小川的,也一律照打不误。这场混战之中,大三彻底败北,被大四狠狠踩在了脚下,小川也逃回了家里,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这场旭川顶级宗门大三和大四的混战,并没有波及华人班级,这并不是佐藤有心放过华人,而是他压根就没看得起过华人班级…… 即便如此,华人班级还是一片兴奋,这种狗咬狗的剧情大家都特别爱看,不管谁输谁败、谁胜谁负,大家都很高兴。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夏天和郑至也很开心,拉着我不停地说着刚才混战的事,说个没完,还说我可惜了,没有看到这场精彩的大战。 但是又有消息很快传来,说小川之所以能在天台逃过佐藤安排的天罗地网,是因为小川身边出现了几个神秘的高手保镖,生生把佐藤安排的七八十人给干掉了,小川才得以逃之夭夭。 说到这件事,夏天和郑至都觉得不太可信,说如果真有那那种可以一打十几二十的高手保镖,那小川可以在旭川顶级宗门横着走了,又何必要跑?不知道是谁瞎编出来的。 我当然没有吭声,因为我觉得这事说起来挺丢人的。 晚上下了课,我们几个去吃过饭,便回宿舍休息了。因为我的床还是一团糟,所以我就去了猴子宿舍,要和他挤一张床。猴子不让我挤,但是我偏要挤,我俩打闹了一阵,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惠子,约你出去开房?”猴子两眼发光:“左飞,你该尝试一下东洋女生的味道,才称得上真正的少帅啊!” 我拿起电话,说不是惠子,是王义。 王义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在宿舍楼后面见面。我很吃惊,他竟然还敢找我,更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猴子当机立断,说走,会会这个王八蛋,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给马杰打了个电话,马杰说他也不知道王义想要干嘛,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小川一起来的,而且只有他俩。 小川也来了?! 我们马上又叫了黄杰和郑午,四人一起来到宿舍楼后面,这次不会再放过小川了。 来到宿舍楼后,王义和小川果然在等着我们,两人还稍微装扮了一下,都戴着帽子,遮住大半张脸——不得不这么做,小川现在出现在旭川顶级宗门,会被佐藤的人给打死。 猴子见到小川,便抓住他的领子,狠狠将他顶到了墙上。王义刚要求情,就被黄杰一脚踢倒在地。猴子又“”两记嘴巴扇过去,把小川的老牙都打出来了。 “别着急,听我说……”小川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满嘴血呼啦擦。 “想说?先跪下认错。”猴子冷冷说道。 小川错愕地看着我们,而我们皆是一脸冷漠。小川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咬牙,双膝一弯,朝我们跪了下来…… 1872 收服小川 小川的反应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我们原先以为像他这样的大三年级扛把子,至少是个骨头,让他跪下认错比登天还难。不过我们都想好了,就是把他腿打断,也得让他跪下说个服字,结果小川这么轻易就跪下了,反倒让我们有点奇怪。 “现在可以说了么?”小川跪在我们面前,眼巴巴地说道,很难想像下午就是他说的“华人只配给我们当狗”,而现在他却像狗一样跪着,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拳头的有话语权,小到个人,大到天门,都是如此。 阿美利加国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他们的拳头很、很。 小川不会说汉语,好在我们也差不多能听懂他说的话,和小川交流的任务交给了猴子。猴子冷冷说道:“说吧。” 小川呼了口气,正想站起来说话,郑午却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说谁让你站起来了?郑午这一脚踹的够狠,直接把小川踹倒在地了,这家伙捂着膝盖在腿上哀嚎,却又不敢太大声音,怕把佐藤给招来了。 王义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吭,其实他该感谢小川为他吸引了火力,不然我们能揍得他也下半身不能自理。缓了好大一会儿,小川才重新跪好,咬着牙说道:“我知道各位想在旭川顶级宗门有番作为,王义都和我说了。说实话,我很看中你们的身手,只要你们肯跟着我,我保证你们……” 砰! 小川的话还没说完,我又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冷声说道:“就凭你,也想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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