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戴着个大墨镜, 偷摸观察别人的动作,再学着别人的样子跟着做。 这一招暗中观察还挺管用的,要不中午发放飞机餐的时候程十鸢差点都问空姐盒饭多少钱了。 下了飞机后立刻换乘节目组的保姆车, 上了车以后,才开了直播间。 车子开出机场高速, 不多大会儿就上了国道,越往里走, 人烟越是稀少。 逐渐的, 道路两旁看不到人家了, 只有满目郁郁葱葱的树木, 雾气也越来越大,车子像是开进了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之中。 直播间里网友们对这一景象好像都挺熟悉了, 一行人抵达鹿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远远地看到几缕炊烟、几簇灯光,待车开近了,便看清楚这是一个笼罩在雾气中的小村庄。 村子三面环山,四周都是葱茏的大树,这边的植被很茂密,从高处看下去,矮小的屋舍像是绿毯上点缀着的点点星光。 这次是郑导亲自随行,车子进了村,郑导给程十鸢解释, “程医生,我们这一次来还是住在村长家里,村长叫鹿永福,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城里打工,他们家条件在鹿村算好的,家里的房子也盖得宽敞明亮,我们已经提前和他沟通过了,那边应该是已经安排好房间了。” 程十鸢点点头,把一直戴在脸上的墨镜摘下来,收进包里。 她戴墨镜只是为了方便在路上暗中观察别人的动作,自己好跟着学样,这会儿都进村了,想来也没什么太高科技没见过的东西,她便把墨镜收了起来。 村长鹿永福也患有他们村的那个怪病,腿脚又不好,家里的新房盖得很好,但为了方便他行走,只有一层,相比于村里其他人家两三层的小洋楼,这平房并没有多气派。 村里人待客都很讲究,这会儿堂屋里已经摆好了满桌的酒菜,鸡鸭鱼肉都有,且都是自己家种养的无公害的食材,不管做得味道怎么样,起码看上去是诚意很足了。 看到节目组的几辆车开过来,鹿永福的孙子鹿天齐忙前忙后地指挥着停车。 这鹿天齐今年19岁,染得一头的小黄毛,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的,整个外形就是个街溜子的模样。 他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先前还去城里跟着他爹进厂打过一段时间的工,后来吃不了苦,更受不了工厂领导的气,便回村里来窝着,平时也没什么正经事,就在家里这么混着。 车子停好,车上的人陆续走了下来。 鹿永福双手撑在面前的拐杖上,身体朝前,脖子伸长,眯着眼把从车上下来的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问, “这次来的医生是谁啊?” 鹿天齐走到屋檐那边,站在鹿永福的身侧,双手揣在裤兜里,朝程十鸢努了努嘴, “爷爷,您不看直播,您不知道,这女人就是这一季的医生。” 听到鹿天齐的话,鹿永福的脸色阴沉下来,明显是不高兴了。 他把郑导叫到一边,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 “我说郑导,你们节目要是不想给我们村免费看病,你们就直说,我们也不勉强。前两次虽然没看好,但来的人也是像模像样的老医生,这次你们是明显敷衍人了啊,怎么还找了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糊弄我们?” 鹿永福估计平时在村里跋扈惯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他这一番话程十鸢听了下不下得了台。 程十鸢还没说什么,直播间里程十鸢的粉丝已经开始骂娘了, 郑导费了好一番口舌,才给鹿天福解释清楚,并不是糊弄他们,医生都是提前请好的,而且自荐也是他们自己申请的,这事儿还真怨不得节目组。 鹿天福把拐棍提起来,又重重地敲了几下,地面敲得邦邦响,以此来表达对程十鸢的不满。 鹿天齐比他爷爷圆滑一些,或者说他看程十鸢长得漂亮,态度就很殷勤。 他招呼着大家, “赶一天的路都累了吧?饭菜都准备好了,进屋,进屋随便吃点便饭。” 郑导估计也有点尴尬,怕刚才的事程十鸢觉得怠慢了,他走到程十鸢身侧,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医生先请。” 程十鸢跟着郑导刚走到门口,鹿永福又把他的拐杖敲得震天响, “等一等,你们既然来了我们村,就得入乡随俗,我们村子里,没有女人上桌吃饭的规矩。” 他提起拐杖,往一间小偏房那边一指, “女人的饭菜都摆在灶屋了,还请劳烦这个所谓的医生挪步去那边吃。” * 直播间, 程十鸢停下脚步,似乎是没听清楚鹿永福的话,她扬了扬眉, “你说什么?” 鹿永福眯着眼睛,语带挑衅地将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女人不能上桌吃饭,你上灶间里吃去,既然来了,就得遵从我们的规矩。”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小跑过来一个女人,她上前伸出手,拉住程十鸢的胳膊,小声劝道,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吃饭,让他们男人去喝酒,我们女的不喝酒,正好边吃边唠。” 程十鸢被气笑了,她在清朝的时候都没人敢不让她吃饭,进宫见太后的时候,她还和太后皇上坐一桌吃饭,这会儿在这么个小破落山村,倒是出了这种稀奇事。 她甩开女人的手,迈着大步走向堂屋,高跟鞋跟敲在地上,气势一点都不比鹿永福用拐杖敲出来的声音弱。 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酒肉摆了满满一桌。 出了堂屋,程十鸢继续走向他们说的灶间,就是他们说的女人吃饭的地方,一盏昏黄的电灯下,摆着一锅蔬菜粉条炖的东西,旁边摆着几个蒸的红薯土豆。 鹿永福厉声问, “你要干嘛?没有规矩!” 程十鸢没有理他,而是问刚才拉她的女人,“里面的这些菜是你们做的吗?” 女人看看鹿永福,又看看程十鸢,小声道,“嗯。” 程十鸢说,“既然是你们做的,凭什么你们不能吃?” 那女人继续小声道, “我们女人家的不爱吃那些油腻的东西,男人用来下酒,刚刚好。” 这时候人群中有个男人冲这个女人喊了一声,她小声而又快速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说话,你别问我。” 然后就跑开了。 此时院子里的人都在看着程十鸢,节目组这边明显是向着她的,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全国直播的节目,稍微有点闪失就会被封节目。 其他鹿村的人则是在看笑话似的,特别是站在鹿永福身边的几个中年男人,脸上都带着讥笑,故意等着看她能干嘛。 程十鸢站在院子中央,从包里拿出墨镜,把墨镜戴上,她才踩着高跟鞋大步朝鹿永福走去,她占了腿长的优势,三五步就走到鹿永福面前。 鹿永福下意识地往后退,继续历声吼道, “你要干嘛?你想打人是不是?你要敢打我...我...” 程十鸢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手里夺走那根拐杖。 鹿永福语带惊惶,“你还敢抢?”鹿永福边说话,一边抬手抱住头,鹿天齐则张开双臂,把爷爷护在身后。 程十鸢轻蔑地扫了惊慌的众人一眼,拖着拐杖走进屋里,扬起手,狠狠地朝那桌酒菜砸了上去。 第46章 屋里传来杯盘被砸碎的声音, 叮铃哐啷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屋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过性子这么烈的女人,知道她在砸东西, 但是不敢上去劝,也怕她疯起来把自己也给打了。 毕竟这个村子的男人身上基本都带点病, 要真打起架来, 还不一定打得过程十鸢。 直到鹿永福大喊一声, “你们愣着干嘛?抓住她。” 几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男人这才往屋里冲。 郑导之前一直没动作, 是看情形暂时还对他们这边有利, 这会儿那几个男人真打算动手,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嘉宾吃亏。 他一个眼神,节目组这边的几个摄影师快他们一步冲进去, 挡在程十鸢的面前,形成了一堵屏障,把她围在中间。 节目组这边拍外景的都是些身强力壮腿脚灵活的大小伙子, 而鹿村的男人们本来大多都有病,平时恨不得走路都困难,哪里会是摄影小哥们的对手。 鹿村的人不敢上前, 摄制组的人更是不肯退缩,双方定定地僵持着。 程十鸢把那桌酒肉碗盘砸了个稀巴烂, 拖着拐杖走出来,把拐杖轻飘飘地扔到鹿永福脚边, 拍了拍手心里沾上的灰尘,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舒服了。” 直播间里, 鹿永福气得要掐人中, “你...你,你们几个,给我把她轰出去,这个病我们不看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我鹿永福赌上这把老命,她要会看病,母猪都会上树。” 程十鸢看了看站在她侧后方的一个男人,抬起修长的食指指了指他, “你给我搬张椅子过来,我站累了。” 那男人下意识地顺手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她身后,又觉得不大对劲,“你指使谁啊你?” 程十鸢掸了掸手指,示意他退下去。 她撩起风衣外套的衣摆,神色自然地坐了下去,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扫了众人一圈,语气听起来还挺语重心长的, “听我给你们唠一唠,你们村的这个怪病啊,叫附骨疽,是一种贴着骨头长的毒疮,发作起来的时候钻心蚀骨的痛,连下床都困难,长毒疮的部位摸起来是硬的,前期是肿胀,后期会化脓腐烂,严重的皮肉的烂掉了,能见到骨头。” 人群里有人说, “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以前上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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