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哟,这可不得了。” 王奶奶赶忙回家搬了张小板凳出来,扶着墙站到了板凳上面,也跟着看大明星。 刘爽看她小老太太那紧张劲儿,还以为她认识路晓图呢,兴奋地问, “奶奶,您也认识我老公,阿呸,路晓图吗?” 王奶奶目视前方,表情严峻,眼神坚定,“不得,姓图的我就认识个大耳朵图图,我只是想看明星。” 刘爽,“......我就多余问您那么一嘴。” 路晓图就这么在万众期待之下,来到了中医铺给屁股扎针,巷子里车开不进来,路晓图一路走,一路签名合影,忙前忙后好半天才终于到了中医铺门口。 外面人太闹,程十鸢老早就把铺子门关上了,最近放假赋闲在家的王宝宝帮忙守着门口。 路晓图一看王宝宝就乐了, “哟,状元郎,怎么还在这儿碰到你了,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入行汪汪队了?” 路晓图这嘴是真的欠,王宝宝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入行汪汪队”是什么意思,这是内涵他是看门的小狗呢。 王宝宝气得想抽他。 但又怕抽了他,程十鸢拿针扎自己,毕竟这狗东西还是个明星,要在这里把他给打了,那不纯纯的给程十鸢惹麻烦吗。 他思索片刻,还是忍气吞声,开门把路晓图给放了进去。 进了老铺,俩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拌嘴。 程十鸢从铺子里隔开的一间小针灸室走出来,问道, “你们两个认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程十鸢才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去年春节的时候,路晓图上了京市地方电视台的春晚。 王宝宝作为当年的全市高考状元,也受邀参加,和路晓图合唱了一首歌,因为他们两个是校友,这首歌又有传承的寓意,所以虽然王宝宝唱歌要命,还是让他上了。 这俩人从此就结下了这段孽缘。 程十鸢笑着瞥了王宝宝一眼, “王宝宝还是高考状元呢?” 王宝宝还没来得及骄傲,就听到路晓图问, “王西灏,她怎么叫你王宝宝?哈哈哈,你们学校那些喜欢你的小学妹知道你叫宝宝吗?哈哈哈,我要发到学校论坛里面去,以后大家都叫你宝宝。” 王宝宝怼道, “你要敢发,我就直播你扎屁股。” 路晓图根本就没什么偶像包袱,“快播,让她们馋我的身子,馋死她们。” 然后程十鸢扎针的时候,王宝宝就举着个手机在旁边直播。 因为程十鸢没开直播间,网友们全都跑到王宝宝的直播间里去看男神的屁股。 路晓图在程十鸢的示意下脱了外裤,穿着一条沙滩大裤衩,大大咧咧地趴在诊疗床上。 路晓图昨天就提前问过程十鸢了,因为要灸的穴位基本都集中在下半身,需要脱掉外裤,所以他在里面提前穿了一条大裤衩子。 网友们眼眼睁睁看着梦破灭,在直播间里嚎成一片。 程十鸢取来一排银针,掀起路晓图的T恤,露出光洁结实的后背,她伸手在后背上按压了几处。 路晓图哎哟一声。 程十鸢问,“酸吗?” 路晓图点点头。 程十鸢,“这是穴位,有酸胀感就对了,经络不通,酸胀感尤为明显。”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但往肌肉上按压的时候却感觉很有力量,动作也很干脆,有一种干净利落的美感。 试了几处穴以后,程十鸢拿起银针,快速扎入几个穴位, “给你扎肾腧、气海俞、大肠腧、腰阳关、秩边、环跳和委中,扎针部位有酸胀感是正常的,不用害怕。” 直播间里网友们没看到路晓图的屁股,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程十鸢施完针,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示意路晓图躺好,起身拉上隔间的布帘,这才走出去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程十鸢觉得面生,便用胳膊横档在门框上,问, “二位找谁?” 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忙笑着递上名片, “您就是程医生吧?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为。我是王倬,这位是我太太。我们是路总介绍我们过来的,想请您给我太太诊一下脉。” 听说是来看病的,程十鸢便侧身让了让, “进来吧。” 第18章 王秘书进门后提了好几遍“路总”, 他的本意是想让程十鸢重视他的身份,是和路总很亲密的人。 其实程十鸢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陆总,只觉得这男的说话既啰嗦又油腻。 路晓图用唇语示意王宝宝不要出声, 俩人躲在帘子后面,暗戳戳地偷听外面诊病。 程十鸢在花梨木长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下, 抬手示意王倬和邹华悦坐到对面的长条椅上。 “是谁诊病?”程十鸢问。 王秘书连忙把邹华悦的手腕拉起来放到桌面上, 陪着笑道, “程医生, 是我太太看病, 她身体不太舒服。” 程十鸢抬眼看了看邹华悦的面色,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嘴唇发青紫, 是非常明显的肝郁气滞,看来生活过得不算顺心。 邹华悦的肝郁时间也不长,所以并不算严重, 稍微用药就可以拨正。 让程十鸢更在意的是,邹华悦眼底无光,呆滞无神, 像是火光熄灭后的死灰。 她从进门到现在一语不发,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任由那个男的摆布她。 程十鸢从抽屉里拿出医案,问, “叫什么名字?” 王秘书忙殷勤地回答, “邹华悦, 包耳邹, 华丽的华,喜悦的悦, 邹华悦。” 程十鸢淡淡地瞥了王秘书一眼,语气明显不耐烦, “我是问病人,麻烦其他不相关的人保持安静。” 她扭头看向邹华悦, “姓名。” 邹华悦眼神微冷,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邹华悦。” “结婚了吗?” 邹华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结婚多久了?” “一年。” “手放上来吧。”程十鸢把脉诊推到自己和邹华悦中间。 邹华悦坐着没动,程十鸢又重复了一遍,邹华悦直接道, “我不想看什么医生,他让我陪着他来走个过场,我来了,过场走完了,我要走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王秘书伸出手,一把扼住邹华悦的手腕,转身朝程十鸢抱歉地笑笑, “程医生不好意思,刚来的路上我们夫妻俩刚吵了几句嘴,我太太现在情绪不大好,我先哄一哄她,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王秘书把邹华悦拉到离程十鸢比较远的一个角落里,他背对着程十鸢,将邹华悦圈在怀里,唇贴在她的耳畔,看样子确实像是在柔声哄着邹华悦。 可实际上,他贴到邹华悦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威胁道, “如果不想你妈和你弟在京市出什么事,你就安分一点,好好配合。” 说了几句话,王秘书把邹华悦牵回到长桌这边,俩人重新坐下。 邹华悦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灰白几分,但这一次,她主动把手腕搭到了脉诊上。 程十鸢不动声色,抬手按到她的腕间。 片刻功夫,程十鸢抬眼看了邹华悦一眼,邹华悦明显开始紧张,甚至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 程十鸢问,“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邹华悦的心跳得想要跳出嗓子眼,她语气突然急切起来, “不要,大夫,我不要孩子。” 感受到王倬投过来不解的目光,邹华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调整了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身体不好,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程十鸢点点头,对于邹华悦的情况大致有了判断。 她放开邹华悦的手,转而朝王秘书道,“你把手搭上来,我帮你也看看。” 王秘书神情一滞,“我?我...我就不用了吧,我身体挺好,没什么毛病。” 程十鸢语气平静,但却不容他拒绝, “夫妻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男人为女人疏通任脉,女人为男人滋养精·液,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你妻子生病了,自然你的那一部分也出了问题。” 程十鸢身上有一种气场,她不大喊大叫,也不说狠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铿锵,像水的力量,淡然却柔韧,让人没办法拒绝。 王秘书僵持了一会儿,在她平静的注视中败下阵来,伸出右手搭到脉枕上。 * 程十鸢搭上王秘书的脉,号了几分钟,又让他换了一只手。 左尺侧的脉象细弱、虚浮,重按无力,脉搏沉迟。 再看他的面色,双眼浮肿,黑眼圈重,发质枯黄,虽然已经尽力遮盖,但隐约还是能看到几丝白发。 程十鸢收回手,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几下,目光打量了王秘书一阵,才开口问道, “既然你太太身体不好,你们又不着急要孩子,你为什么还这么不节制?” 王秘书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眼神闪躲,强行辩解道, “我没有,您是不是搞错了?” 程十鸢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一夜五次,你要我说出你多久一次才肯承认吗?” 王秘书额头上冷汗直冒,像是在自己家里装了监控,由不得他不承认, “那个,程医生,我们才结婚一年,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失控一下,我以后会注意节制。” “你不是偶尔失控。” 程十鸢打断, “你是经常。你就算不心疼你的妻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纵欲太过,伤了肾精,肾精关乎脑髓和骨髓,如果继续亏虚下去,你的身体就会出大事。你看你现在满头大汗,正是肾精匮乏,虚热内增,逼汗外出所致。” 王秘书此时确实是满头大汗,他脸上的紧张有几分是演戏的成分,也有几分是真的担心自己身体。 程十鸢看出他脸上的那几分虚伪,心里冷哼,表面不动声色,继续循序引导,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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