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死在了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杀死她的人是血缘关系里“大伯”的角色。 彼时碧空如洗,似火的骄阳将房顶烧化,将树叶烧化,将水泥的路面烧化,命运用狰狞的手把所有被烧化的东西粘合成一团颜色诡异的浆糊,再用这团浆糊遮天蔽日。 小何英的左手掌心里捏着一只小小的青蛙。 那是罪恶开始前她所得到的报酬。 一场非等量交换的游戏,她的大伯用一只咕咕叫着的青蛙换取了她接下来的人生。 “现在你要陪我玩游戏了。” 他用手语比划。然后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偏僻的河边,示意她躺在茂密的芦苇丛里。见她迟迟不动,他又贴心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在芦苇丛中铺平,以保证她的身上不会沾到泥巴。 “躺上去。” 这句话他一连比划了三次,很急迫的样子。 小何英起先觉得很害怕,但真正躺在衣服上,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可以仰头看着那一方蓝色的天空,看着流云像兔子、像绵羊、像飞机一样掠过,除了掌心紧紧攥着的那只小青蛙轻微的“咕咕”声,一切寂静如斯。高高的芦苇丛是天然的屏障,是一座小小的城池,谁也不知道她睡在这里。 一只蚂蚁爬到了她的脸上,痒酥酥的,她不知道大伯要跟她玩的是多么神秘的游戏,只知道大伯压上来,他的身形覆盖住了蓝色的天,紧接着是一种撕裂的疼。 当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游戏的时候,她已经无法脱身了。 小何英的家里一共六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她自己,以及一个哑巴大伯,大名叫做何志远。 他很瘦,面部凹陷,身形佝偻,孤身居住在猪圈旁边的小茅屋里,每天的工作是喂养家里的两头大肥猪。他没有老婆更没有儿女,常常歪嘴叼着旱烟,将上衣掖在迷彩长裤里,穿着一双绿色的胶鞋,在村里四处溜达。看到年轻女人,就像块牛皮糖一样跟在人家身后,人家骂他,他也不走开,像听不懂一样。 如此,村里的女人都恐惧、厌弃他。 传言人少的时候,他会对着路过的女人没理由地脱裤子,偶尔也不脱,就把手放在裤裆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女人们骂他是“讨不到媳妇儿的哑巴流氓”。 家里人对此充耳不闻,偶尔人家骂得太难听了,就象征性呵斥大伯两句,再阴阳怪气地酸回去:“你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个什么玩意儿?咋地,他还能日了你不成?” 这句话小何英在奶奶和爷爷嘴里听得最多,她发现每次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样子都很神气,便自顾自的觉得这是句好话,可惜她只能听懂前面半句,不知道后面半句的意思。 她把这句话捡回去问妈妈,妈妈别过头去,岔开话题“你以后少跟你大伯接触,他不正常。” 不正常的意思大概就是大伯有神经病? 但好像他也不是完全的神经病吧,他也知道吃饭,睡觉,喂猪,比划手语。 为了能跟他正常交流,家里所有人都会使用简单的手语,除了妈妈。妈妈很奇怪,她不光自己不会,也不许小何英学,她总是对小何英千叮咛万嘱咐:少去猪圈、远离大伯、别学手语。 但问她为什么,她就只说:他不正常。 如果妈妈能早说何志远会偷看她上茅房,会偷走她晒在院子里的贴身衣物,会止不住地对着她露出猥琐的微笑,小何英也许就会多一份警戒心。 可惜那个年代的性教育太上不得台面了,谈性色变的态度,是滋养罪恶的温床。 小何英对手语有种天生的好奇,她觉得手语是一种秘密暗号,不用说话也能传达出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偷偷看,默默理解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里微微拉动是“给”;一手掌心向下,由外向内挥动是“来”;一手拇、食指微曲,指尖抵于颌下,头微微点动一下是“喜欢”。 偶尔妈妈不在,她就会偷偷和大伯比划手语。 小何英把这种小小的叛逆理解为“酷”。 这种“酷”的行为偷偷持续了两三年,直到大伯被迫与家人分居。 因为他惹上了村里头一个暴脾气男人的老婆,暴脾气男人找上门来,当着爷爷奶奶的面一拳把大伯打趴在地上,放出狠话:“再他妈乱脱裤子,老子扒你的皮!” 邻居们都跑来围观,而说不出话的大伯只能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咽,他贴着黄土地,身体扭来扭去,像一条奇怪的虫。 终于,实在受不住邻里白眼的爷爷奶奶只好在村委会的调和下,强行将大伯安置到了小溪尽头废弃许久的破砖屋里,叫他远离人群。 村委会奖励似的给大伯???发了两把长杆捕鱼网,让他没事沿着溪流捞捞漂浮在溪面上的大小垃圾,并向爷爷奶奶承诺,只要大伯干得好,他们每个月都给他发 300 块钱作为补助。 如此,日子和平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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