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有机会再回学校,甚至不在故土,贺景钊断绝了任何她可以独自生活的希望,把她像一只宠物一样豢养在这里。 在这里,不见天日地等他回来。等他回来肏她。 果然,再说爱的人早晚也都会分别的吧。 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也好,将来也罢,贺景钊早晚会离开她。 她看不见了,成了一具玩偶,没有了学历朋友家人,没有任何社会价值,贺景钊把她关在这里玩腻了迟早会像破布娃娃一样丢掉的。 就像母亲发病时说的一样,她是个废物。 易汝闭上眼睛,感受着黑暗里混沌的雾气,慢慢调整身形,绷直了脚踝。 0041 41第二次婚礼/戒指 刹那间,锁链勒紧脖颈,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个五官都被一种几近充血的压迫感覆盖。 据说,在巨大的压力下眼球会被挤压到爆出,甚至会七窍流血,死相会很难看。不过她看不见这样子的自己,真好。 也许不该就这么轻易结束的,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贺景钊分开的那两年,是她尝试独立地重建自己人生的两年,她尝试自己修补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赖别人,独立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间的价值。 尽管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了,她也仍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尚有生机和未来,试着向前看。 可贺景钊回来了,强硬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在深渊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这是易汝不愿意承认的矛盾心理—— 她讨厌现在的贺景钊,更讨厌分离,却更憎恶在黑暗里渴望贺景钊陪伴的自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来越汹涌,身体开始自发地挣扎,但就着姿势的原因只将锁铐越挣越紧,易汝感到晕厥。 “来,妈妈抱抱。” “来,爸爸也抱抱。” “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你。” 易汝听不见自己喉中因窒息而发出的干呕声,只听见幻想里温柔的呼唤,血液在头部堆积,她的脸因涨红发热,连带着觉得身体也温暖了,被卷入温暖紧窒的怀抱里。 别再放开她了。 她要就这样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阿汝!” 脖颈上的窒息骤然消失,易汝在幻想里听到了一个不断重复回荡的声音。易汝动弹不得,而那个拥抱变得逼真起来。 身体里的血液重新复苏。 “你怎么敢死。”看似平静但充斥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易汝不确定是现实还是幻觉,像是畏惧地睫毛抖了抖,失去了意识。 - 周围很吵。 远处有很欢快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 “你疯了!她要是今天再醒不过来,彻底成了植物人,你还要娶她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对面便传出从喉腔里发出的沉沉低音:“嗯。” 尽管只有一个字,却斩钉截铁,把对方瞬间逼得没了声。 易汝辨别出来,是方母和贺景钊的声音。 方母重重吸了一口气后像是被气疯了一样摔门离开,易汝紧闭着眼睛。 周遭安静下来。 易汝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感觉贺景钊正在凝视着自己。 颊边传来轻微的触感,些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侧脸。 贺景钊再开口,却是气息深重的低沉气音,像是痛极了的喟叹一般飘落在耳边:“阿汝,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易汝瞬间有一种不知经年的恍惚,心也跟着剧烈地漏了一拍。 贺景钊身着早在很久之前就定制好的西服,在轮椅前蹲下,面前坐着一个长发及胸的美人,化了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极为精美的白色纱裙,中间恰到好处地点缀着流苏和纯手工制作的繁复纹饰,锁骨处挂着耀眼的宝石项链。 她像个被精心打扮的睡美人,始终低垂着沉静的眉。 “对不起……” 贺景钊久久凝视着她的眉尾。 “我是骗你的,三个月之后你就能看到了。” “你不是想离开我吗,你醒过来,我就放你离开。” “阿汝,我好想你。” 睡美人始终如同玩偶一样枯坐在在轮椅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贺景钊观察了易汝许久,终于推着轮椅,叫了人进来。 是室友和朋友们的声音。 “小宝,你怎么突然生病了啊,要快一点好起来呀!” “看看你男朋友多爱你,你结婚……” “小A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要跟她说还有四五个月就要答辩了,这么紧要的关头想延毕吗,易汝,赶紧醒醒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汝心情激动万分,尤其是朋友小A最后那句话,让她差点就按捺不住直接站起来叫她们带她离开。 然而易汝终究没有开口。 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和双语司仪的主持下,易汝被牵着手在无比隆重的掌声中被再一次戴上了戒指,又被捉着手给贺景钊戴上了戒指。 掌声雷动,有不少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似乎是为这旷世爱情感动,易汝也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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