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括她陪睡、陷害同行的证据。我要她在二十四小时内,身败名裂。” 公关部已经行动起来,苏媛的黑料正以惊人的速度在网上扩散。 她陪睡导演的照片,她在后台欺负新人的视频,所有证据一应俱全。 苏媛的电话不断打来,陆景淮一一挂断。 她要让苏媛付出代价。 搜寻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总,我们已经搜了三十七遍了,真的没有人。” “那就搜第三十八遍!” 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缘。 他突然迈步向前。 助理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使不得啊!” 陆景淮挣扎得像头困兽,“放开!我要下去找她!” “少爷,少夫人已经走了!您这样折磨自己,少夫人在天之灵看了该多心疼啊!” 陆景淮的动作突然僵住。 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少夫人临走前托我转交给您的。” 瓶身上贴着一张便签,是我清秀的字迹。 “陆景淮,好好活着,我们两清了。” 陆景淮盯着那几个字,突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 他跪在悬崖边,拳头一下下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你赢了。” 管家红着眼睛扶起他。 自从那天和管家回来后,陆景淮已经很久没有拉开过窗帘了。 地板上散落着药片、酒瓶、还有几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照片。 那是他和我的结婚照。 可现在,照片上的笑容像是讽刺。 她早就想走了。 他抬手捂住眼睛,他恨她。 恨她走得那么决绝,恨她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眼神一愣,看见了桌子上的骨灰盒。 这不对劲。 他的呼吸一滞,目光缓缓移向骨灰盒旁的水晶玻璃瓶。 瓶子摆放角度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明显有人动过。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她根本没死。 这个想法让他猛地站起身,叫来管家。 “把骨灰盒送去痕检,重点检查内侧指纹。对了,再找人验验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方的雨季来得绵长,我怀里抱着猫坐在民宿的廊檐下。 三个月前那场死亡很完美。 我提前准备好的血包,那件风衣也是故意留下的。 这种没有仇恨和折磨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平静。 “江老板,今天有新客人入住!” 下楼时,阿婆已经在前台整理登记表。 她是镇上最热心的老人,自从我雇她帮忙打理民宿,她就恨不得把全镇的八卦都告诉我。 “是个大城市来的小伙子,长得可俊了!我看啊,八成是失恋了出来散心。” 我笑了笑,没太在意。 “302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来了直接给钥匙就行。” “晚晚?” 那声音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记忆。 我猛地转身,即使逆着光,我也能认出那个轮廓。 三年婚姻,我熟悉他每一个角度。 “你来这里干什么?” “晚晚,给我五分钟。” 我后退一步,“这里不欢迎你。” “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 他掐着我脖子时手背暴起的青筋。 他看着我流产时冷漠的眼神。 他将手里拿着母亲骨灰盒时的冷笑。 “滚。” 陆景淮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三个月,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晚晚,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知道你父亲不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相反是我一直欠你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母亲,你的父亲也不会死,但是我还一次一次的伤害你。我对不起你,我想留在你的身边赎罪。” “真感人。” “那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我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这是你送给我的纪念品,记得吗?那天苏媛派人把我按在片场的地上。她说是你准许的,她说你一整天都在她的床上,她说你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想赎罪就能赎吗?你想赎罪就能减轻我身上的伤害吗?” “就是因为你,你默认了苏媛对我的伤害。如果不是我流产,我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不想拖累我自杀。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母亲也不会死。你害死了我父亲,你更害死了我的母亲。” 陆景淮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一闭眼就会梦见你掐着我脖子的画面,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我死去的孩子,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母亲拔掉氧气罐时的表情,我一闭眼就想起结婚三年来你对我的所有伤害。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想你又想怎样赎罪呢?” 他重重的跪下。 “晚晚,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我早点发现真相,我不会这样对你。” 周围渐渐聚集起三三两两的游客,一个挎着相机的大妈直接挤到最前面,镜头对准陆景淮狼狈的模样。 “哎呦,这不是电视上那个大老板吗?怎么跪在地上,是欺负人家小姑娘求原谅吧?” 我转身要走,陆景淮却猛地扑过去抱住我的腿。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惊呼,几个年轻女孩厌恶地皱起眉。 “恶心死了,当众纠缠女孩子。一个大男人,就会欺负小姑娘。”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东西。” “报警吧!小姐姐太可怜了。” 陆景淮的额头抵在我的小腿上,他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不在乎那些刺耳的议论,他只想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荒谬。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跪在地上求过他。 求他相信父亲的清白,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他放过母亲的骨灰。 可他从来都不会回头。 而现在,角色对调了。 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了过来。 “滚远点!别祸害人家姑娘!” 陆景淮一动不动,任凭瓶子砸在身上。 “够了。戏演够了吗?陆总。” 我转身走进民宿,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 陆景淮跪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民宿大门,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我想要的吧? 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自己当年受过的屈辱。 一滴泪砸在泥泞的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夜深了。 我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梦里,陆景淮的手依然掐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刺骨: “江晚,你和你父亲一样该死,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 我大口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颈,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被掐过的触感。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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