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下,没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斟酌道:“奴才也没见过,奴才若是享云王也是极喜爱小夫人的。” 祁珏没说什么,抬抬手,“撤了吧,以后林资送过来的东西,命人不要再收。” 内侍不知太子怎么了,应着打开食盒,将菜撤了下去。 祁珏等内侍收整好,拿过刚才的书帖,重新提笔,“下去吧。” 内侍给祁珏行了退礼,恭敬地小步退着。 内侍堪堪出了围帐,只听里面有道声音传来,“以色侍人,终究长远不了。” 内侍不理解,要是如小夫人那般娇美可爱,无论是谁都会如珠如宝的捧着,得到宠爱肯定会比旁人多些。 且不说是荒唐的享云王,哪怕是严纪的太子,恐怕也会软了心肠。 这不,小夫人送过来的吃食,太子哪次不是收了。 祁珏提笔写了几个字,脑海不断回忆他那次出了祁旗围帐的事。 祁珏走了几步想起他给祁旗带的伤药还没送出去,于是又返回。 “宝宝,你总盯着太子做什么,是觉得他比为夫俊美?” 祁珏听到后,心脏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下。 空气中蜂蜜中和烤肉甜腻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祁珏微微敛眉。 既然林资如此受他三皇弟宠爱,讨好他又做什么。 他不可能将人从祁旗手里要过来。 林资找他当后路并不可取,而且依照祁旗那副对林资宠爱,祁旗也不可能放手。 祁珏心烦意乱地又写了几个字,下腹突然隐隐烧起火。 “表兄” 犹豫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很突兀。 祁珏下意识抬头,舒箐图担忧地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祁珏额角绷着青筋,询问道。 舒箐图似乎被祁珏的样子吓了一跳,“表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我帮你叫太医?” 祁珏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中招了。 祁珏抓着桌角,血气上涌身体潮热,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祁珏狠狠闭了闭眼,“不用,出去!” 谁给他下药了? 是林资吗? 他最近吃林资送过来的吃食没有出问题,因此放松了警惕,所以林资是要在今天向他下手吗? “表兄,你不要太医,我帮你好不好”,舒箐图往前走了一步,满脸担忧。 祁珏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挥开前来搀扶他的舒箐图,“不要碰我!” 舒箐图被祁珏的力气推搡得后退几步,不受控制地跌坐。 被推到在地的舒箐图怔怔落泪,“表兄?” 祁珏不管不顾,踉跄着朝着自己的围帐走去。 今天给他下药,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吧。 是要今天献身给他吗? 他会陪林资把这场戏演下去,无论是林资想要借机攀附他,或者是林资想做他的侍妾。 林资,林资,林资 第142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祁珏手搭上厚厚的围帐,急促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上涌的血气将太子俊雅的面庞逼得发红,祁珏紧紧抓着围帐的手有些颤抖,从未想到他也会有怯意。 竟然止步于自己的围帐外,忐忑进入。 祁珏眼神突破重重迷离挣扎着恢复丝清明。 林资敢做,就得要面对后果。 “太子殿下,您可要传唤太医?”巡逻到近处的侍卫长问道。 祁珏甩开侍卫长伸过来搀扶的手,眼睫微闭,“滚。” 低斥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哑意。 侍卫长即便忧心还是闭上了嘴。 祁珏努力克制着身体不断迭起的冲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侍卫长不敢轻易离开,刚才太子的模样显然不对,要是出了事,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舒箐图急匆匆赶来,瞥见祁珏门外杵立的侍卫长,忙追问道:“看见太子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下贱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屈辱。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祁珏猛然一巴掌扇过去,“孤说了,不要叫他小夫人!” 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呐呐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祁旗抱走了,祁旗不由分说地强硬。 林资不敢真的挣扎,生怕使祁旗身上的伤口崩裂,疼着祁旗。 林资乖乖趴在祁旗怀里,嘴上还是不老实,“我不要走。” 祁旗打他屁股,“坏宝宝。” 林资羞迫瞪祁旗,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祁旗亲着林资粉润的唇瓣,硬得不行来软的,“宝宝乖,老公在外面待不了太久。” 祁旗受伤后,这招对付林资最好使。 果然,林资都没回怼祁旗,你待不了你就走我自己待着的话,安分地被祁旗一路抱回去了。 只是回去后,不高兴劲儿又冒了出来,林资擎着小脸儿,气哼哼道:“我偷偷看祁珏出丑怎么了。” 林资瞅着祁旗,着重道:“偷偷的!” 祁旗猝不及防又被林资可爱到了,捏着林资最近丰腴不少软乎乎的颊肉,喜欢地亲了口,“宝宝,你去了你这做贼心虚的小模样,迟早被人抓到。” 林资不信,“那么多人,怎么可能?” 祁旗板起脸故意吓唬林资,“太子出恭不止,太监、宫女、御医来来回回,你可不就例外、显眼的很?” 祁旗也没想到林资能大着胆子给祁珏下巴豆。 他以为林资给祁珏下春药了,他还想问林资怎么动手这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安排。 林资振振有词,这次给祁珏下巴豆祁珏中招,下次给祁珏下春药中招的概率会大。 祁旗听着感觉很有道理。 两个人完全忽视给祁珏下巴豆成功后,祁珏起了警惕,中春药的概率大大降低的可能。 林资别别扭扭小声道:“我就是亲眼想看他闹笑话么,一天天那么装,还那么坏。” 装得跟个好人似的,到头来还是欺负祁旗。 林资的想法很简单,想装得完美无瑕,他就让祁珏丢个大丑。 祁旗哄林资,“他真的中招,满木场传遍了你就知道了,还不够他丢人的?” 林资还是想亲自看,别人嘴里总没有自己亲眼看来得痛快。 祁旗黏糊着林资,想让林资放弃他的小心思。 祁旗没说服林资,反而等来太子那边退回来的吃食。 林资无辜地眨眨眼。 祁旗让人下去,打开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里面蜂蜜鸡翅,只被咬了一小口。 显然不够药量在祁珏体内发挥的。 “宝宝,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祁旗委婉道:“幸亏我今天把你抱回来了。” 不然林资从祁珏围帐周围转悠一天,估计都等不到祁珏丢人叫御医。 林资失落地趴回祁旗的胸膛,埋怨道:“为什么啊,他之前都吃光了的。” 祁旗顺着小辣椒的小脾气,“那个小太监不是说祁珏不爱吃甜的。” 林资哼哼两声,轻哝道:“可是你之前做的樱桃肉,他也吃光了呀。” 林资不理解,“当太子的都这么聪明嘛,我送了好几天好的都没事,就今天给他下了药就被他发现了。” 林资真是越想越气,越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祁旗眼看林资要变成小河豚,提议道:“心肝儿,老公带你去河里捉鱼,好不好?” 林资不想去,“你捉的东西没一个大的!” 祁旗: 赤裸裸的冤枉! 他承认大的他逮不到,那是因为是在陆地,他跑的没马快,自然追不上猎物。 “我游泳可好”,祁旗低头啄林资脸蛋,“宝贝儿,我游得比鱼快,肯定给宝贝抓个大的。” 林资“不情不愿”被祁旗拐带走了。 木场有条浅溪,上次祁旗剥兔洗皮就是在这里。 祁旗提起袍裾绑在腰上,溪水没过小腿,拎着一个草篓,林林总总的也捉了四五条。 “祁旗,你上来给我看看你捉的鱼”,林资坐在溪边喊道。 祁旗匆匆往草篓瞥了眼,打着哈哈,“心肝儿,你等会儿,我再捉两条再给你看。” 等会儿等会儿的,林资都等烦了。 林资站起身,抬手指着溪水里的祁旗,命令道:“你给我上来!” 他就不信,捉条鱼祁旗有什么好敷衍他的。 祁旗被迫回岸,林资强硬打掉他遮遮掩掩的手,往草篓一看。 比那日兔子更玲珑小巧。 “你还挺有本事”,某方面说,小鱼比大鱼难捉。 祁旗: 这真的跟他没关系,他下水到现在就没见过大的。 林资见祁旗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的模样,奇怪道:“你找什么呢?” “找我丢失的面子。” 林资憋了憋安慰道:“小小的也很可爱。” 祁旗震惊抬头,根本不!小小的一点都不可爱!他大大的! 林资蹙眉,“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祁旗随便朝溪水一指,“那里有条大鱼。” 林资被骗到,连忙往水里看,“哪里哪里。” 祁旗凑到林资忙忙碌碌寻找大鱼的小脑袋旁边,紧跟着,“这里这里。” 林资急得也下了水,湿了半个裤脚,看了半天没看到,偏头对上祁旗含笑的眼。 林资懵懵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林资气得打他,还避开了祁旗身上的伤口,只锤了他胳膊两下,“逗我很好玩儿?” 祁旗忍不住笑,屈膝啄林资抿进的唇瓣,“心肝儿太可爱了,老公喜欢跟你玩儿嘛。” 哪里是跟他一起玩儿,明明是祁旗玩儿他。 林资冷笑了声,更加随便往水里一指,“我也看见有条大鱼,在那里。” 祁旗根本不会被骗到。 祁旗搂着林资,腻腻呼呼亲脸的脸蛋,“乖宝宝,那里没有。” 林资挑眉,“我说有就有,往下流游走了,你去捉。” 祁旗懂了,他家宝贝儿的“明谋”。 祁旗只能装不知道放开林资,“那我去捉?” 林资狠心点头。 祁旗不敢不从,又不想把林资一个人放在这里,即便后面有侍卫。 “宝贝儿,信号弹”,祁旗塞给林资,“一个皇子一个。” 危险时拉响,会有护军赶来。 林资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还是接了过来,“快去。” 祁旗被林资惩罚往下游游。 林资拿根小树杈扒拉祁旗捉那几条比老鼠大不了多少鱼,遥遥看了眼祁旗沉在水中越来越小的身影。 “傻子”,林资唇边漾起一抹笑,小小嗔骂道:“叫你总是逗我玩儿。” 林资知道祁旗不敢马上回来,起码得等他“磋磨”够了。 林资吩咐侍卫去捡些柴,好方便祁旗回来“玩”这几条小鱼。 没多少肉还非要烤,可不就是玩儿嘛。 林资等着侍卫捡柴,意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也不算太意外,林资看到祁珏后,琢磨着是不是巴豆药效很强,即便祁珏咬了一口,也中招了。 林资这么猜测着,还有点高兴,眉眼都带出几分笑。 祁珏站在离林资不算近的距离,依旧清晰地观览林资的全貌。 身边的小太监讲林资长开了些愈发漂亮吸睛确实是真的。 青玉色的长袍衬得林资皮肤莹润细腻,林资乌眸灵动蕴光,嫣红的唇瓣噙些盈盈的笑弧,看人就带了三分娇和情。 祁旗确实对他宠爱有加,将他养得很好。 祁珏朝他走过去,低声问道:“是祁旗发现了还是你临时反悔?” 林资没大听明白。 他干都干了可一点都不后悔,至于祁旗发现?他也根本没瞒着祁旗。 “太子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林资不干没证据就自爆的事。 祁珏换了两桶水,那团火还是烧得烈。 此事若不是被柳止戟知晓,祁珏也不会为了护佑林资急匆匆赶来。 祁珏快被腹中火气烧得理智殆尽,祁珏猝然抓住林资的手腕,“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林资眉心皱紧,使劲儿挣了下没挣脱,祁珏温度过高的掌心烫得他腕骨不适。 他下药要是有用,祁珏现在应该在茅房,而不是还有力气跟他掰扯。 林资是打定主意不承认的,“什么药,草民哪里敢给太子下药。” 祁珏紧紧盯着林资,“不敢?” “不是你爱慕孤?不是你要舍了祁旗那个纨绔?”祁珏另一只手去摸林资柔软细嫩的脸颊,眼底的厌弃和欲/望交织,“你不就是仗着你这好颜色,任意挑选下家吗?” 林资本以为祁珏说的是巴豆,现在是更糊涂了。 林资偏头避开祁珏探过来的手,瞧着祁珏不正常的脸色,祁珏怕不是挑着祁旗不在的时候替舒箐图出气故意羞辱他吧。 “太子的话草民真的不懂”,林资去掰祁珏禁锢他的手,“放开!” 祁珏和林资僵持着。 舒箐图心里攒着怒,“表兄,你见到了吗?太子已经被林资那个贱人蛊惑得疯魔了,如此这般都要维护他!” 柳止戟蹙紧眉心,眼底尽然也是不赞同。 “林资,你给太子下春药”,柳止戟都觉得难以启齿,“你可认?” 林资听了简直荒谬,他还没下呢,认什么认。 林资转头看祁珏脸上的潮红,原来是中了春药。 这样竟然抓着自己不放,好恶心! 林资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放手,太子中药便去找个太监侍卫,我是你三皇弟的妾,紧抓着不放不恶心人么?” 祁珏脸沉如墨,祁旗不在这里林资还切切表忠心,他恶心人? “你不认?”祁珏赤红着眼,质问林资,“你当初讨好孤时谄媚孤时,怎么不嫌恶心?” 林资简直不知道被祁珏污蔑得说什么好。 柳止戟也走了过来,“林资,你可知戕害太子是大罪?” 林资冷脸看向咄咄逼人的柳止戟,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孤说了,孤没事!” 突兀的、不合时宜的。 林资震惊扭脸,他们是合起伙耍他吗? 祁珏一会儿言之凿凿说是他,现在旁人说了,又辩驳不是? 祁珏眼底闪过难堪,他想让林资承认对自己的心意,又不想林资因为这过界的举动被惩治。 林资见气势汹汹这三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松手,我给你找证据。” 祁珏试探性放手,林资给他下药有什么证据。 柳止戟也后退一步,算是给林资认悔的机会。 林资哪里来的证据,直接将祁旗塞给他的信号弹放了,要证据找祁旗要去吧。 一群疯癫的人。 细响的烟火炸于高空,对信号弹异常敏感的护军听到了,在下游掐着时间点赶着回去的祁旗也听到了。 祁珏和柳止戟被林资突然的动作惊得没反应过来,还是舒箐图叫道:“林资,这是遇到叛贼匪首释放的信号弹,只有皇子能放!” 何止御林军,这下皇帝都要惊动了。 一点小事哪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林资不管,“你们胁迫我至此,与匪首何异?” 祁旗急急忙忙赶到时,看到林资全须全尾不由得松了口气。 祁旗拉着林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受惊地把人抱在怀里,“心肝儿,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林资没什么事,祁旗见林资脸色不大好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被人欺负了?” 林资重重点头。 祁旗难受得不行,“宝贝儿受委屈了。” 林资还想着信号弹的事,舒箐图那样大声说得那样严重,林资也是有些怕。 “没事儿,太子中药必定是歹人所害,心肝儿这是忠君爱国”,祁旗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林资。 护军赶到时,舒箐图眼眸闪了闪,“祁旗,林资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么?戕害太子是大罪,你也救不了他。” 林资没干,祁旗到的时候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他。 然而林资并不能保证那三个人串供后,自己是不是能安然无恙,不由得拉紧祁旗的手。 祁旗揽着林资,心疼地拍着林资的肩背,凉凉看了过去,兀地勾唇,“再如何,本王还有个恩典没用,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舒箐图愣了下。 围猎头彩是皇上的金口玉言,祁旗猎了两只老虎已经拔得头筹,只是因禁足和受伤,没有及时应允。 现在祁旗竟然用到林资身上。 舒箐图忐忑起来,即便他们将林资按头认罪,林资仍然能够逃脱惩治。 何况其他两人并不如自己所想。 尤其是太子。 祁珏强忍着不适经过林资身边,“孤说过,有事可以找孤。” 祁珏说完就跟着御林军离开。 林资怔了下,他以为祁珏那句话是许诺给祁旗的。 不止是他,恐怕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原来是给他的吗? “心肝儿不怕”,祁旗手指捋着林资略显凌乱的青丝,“老公护着你。” 比起祁珏那句空话,林资更觉得有祁旗更安心。 他们进的是议事的围帐。 皇上、皇后、妃子、大臣俱在,甚至鲜少露面的国师都到了。 很难全身而退的阵仗。 林资的手被祁旗紧抓着,没有什么恐惧,反而之前叫嚣着要惩治林资的舒箐图神色躲闪起来。 柳止戟跪拜,“享云王之妾戕害太子,请陛下惩处。” 太子也跪下,“儿臣未有大恙,害父皇忧心实在饶恕,林资他” 皇上拍案,“都闭嘴,老三说。” 祁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太子、柳止戟和舒箐图都轮流污蔑完他的宝贝,他再跳出来澄清么,怎么直接到他这一步了。 祁旗慢吞吞拱手,“儿臣?” 皇上直接道:“你就同朕说说,朕禁足于你,你为何在外面游荡。” 祁旗已经准备好了和祁珏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有信心生出。 但是禁足这事 “儿臣知错”,祁旗了当道歉,然后请皇上让自己的人证进来,“林资冤枉,被奸人所害,儿臣请父皇明查。” 仪贵妃从旁边劝了劝,“还是资儿名声要紧。” 皇上让太监传召。 侍卫压上来一个浑身抖栗的小太监,祁珏认出他,是自己身边的内侍。 也是今天送林资吃食的那个。 祁珏眉心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想蔓延。 御医在祁珏进来后,就呈了清心丹让祁珏进服,祁珏已然恢复理智。 几处细节逐渐浮上脑海,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伏地发抖的舒箐图。 “奴才是受享云王妃支使,在太子吃的清茶中下药”,小太监以头磕地,“奴才是受享云王妃蒙骗,绝无戕害太子之意,请陛下恕罪。” 祁旗早在逮闹人的林资时就下了布置。 无论是巴豆亦或是春药,被查出来总是逃不过,这下没浪费他视察的人,否则也查不出真正陷害林资之人。 “舒箐图,戕害太子,此罪你可认?”祁旗将同样的话还给了舒箐图。 舒箐图声线颤抖,“这个小太监构陷儿臣,儿臣绝无戕害太子之意。” “构陷?”祁旗冷哼了声,“本王以在你房中查出剩余药渍同太子喝过的茶水一同交给太医验证,一模一样,你如何狡辩?” 祁旗将矛头对准柳止戟,“柳小将军刚刚义正言辞,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君所为,因此他才状告御前。 祁珏是他们柳家和舒家共同的期盼,不能因为某个人出什么差池。 “箐图绝非奸恶之人”,柳止戟面不改色,“望圣上明查。” 祁旗并不想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刚才信誓旦旦污蔑林资,轮到舒箐图就绝非大奸大恶。 岂止是双标。 皇上将视线移到太子脸上,“太子是苦主,太子如何说?” 祁珏胸腔团着郁气。 不是林资,而是舒箐图。 祁珏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林资没有给他下药没有勾引他,祁珏分不清心底划过的是可惜还是旁的。 “儿臣相信箐图绝非有意”,祁珏闭了闭眼,说道。 舒箐图不能有事,否则舒、柳两家紧密的关系必然裂开缝隙。 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祁旗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 只有一件,“父皇明查,此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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