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分布,就连摆件都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房间”,纳修斯走到其中一个房门口,“资资,可以睡在旁边的空房间。” 林资慢吞吞走过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我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是为了看着我吗?” 就像所有的家长,在孩子做错事后,把调皮捣乱的孩子放在眼皮底下,避免他们再惹是生非。 “不是”,纳修斯说,“只是让资资好好休息。” 纳修斯望着林资谨慎的乌眸,“今晚不会有人打扰资资,资资可以好好休息。” 林资舔了舔还是有些肿痛的唇瓣,磨得发烫的腿心以及酸软的腰肢和手腕提醒林资,他确实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私人空间休整。 “小叔公晚安”,林资乖乖道。 “嗯”,纳修斯含笑道:“资资晚安。” 林资率先走进那个空房间,关上门隔绝了纳修斯的视线。 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洗漱用品和睡衣、拖鞋小物件都准备妥当。 林资洗了个热水澡,套上系绳的乳白色蚕丝睡袍,钻进被窝。 林资难得放松,罕见地没了困意,翻起了床头柜。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本黑色的烫鎏的日志,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正中央,像是等人翻阅。 林资奈不住好奇,随手翻看起来。 似乎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族史。 安东尼是道格拉斯第三十七代继承人,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就是为了继承道格拉斯做准备。 安东尼很有经商天赋,短短数十年就让家族资产翻了几倍,本就如日中天的道格拉斯更加耀眼。 然而安东尼一次错误的决策,使道格拉斯遭受巨大的损失。 巅峰的道格拉斯竟然呈现颓势,整个家族都在走下坡路。 骄傲自满的安东尼绝不允许,道格拉斯毁在他的手中,于是他走上了挽救道格拉斯重铸道格拉斯辉煌的路程。 不到三十的安东尼俊美帅气,全心全意投身事业的他得到很多家族小姐的爱慕。 安东尼很快跟一位美丽的小姐缔结婚约,不久后他们诞下一个爱心结晶,也就是道格拉斯的大少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幸福给安东尼带来好运,道格拉斯谈成了一笔合作,不但弥补了道格拉斯之前的亏空,甚至隐隐扭转道格拉斯的糜态。 随后安东尼有了二女儿,道格拉斯又完成一笔巨大的交易,道格拉斯由亏转盈,欣欣向荣。 安东尼非常高兴,举办了一场慈善晚会,回报社会各界以及为他的夫人和儿女们祈福。 不幸的是,晚宴突然起火,为安东尼孕育两个儿女的安东尼太太遇难,在大火中丧生。 安东尼为了怀念妻子,将她仅剩的家人接到道格拉斯照料,自己则一蹶不振,而无暇管理的道格拉斯再次走上下坡路。 眼见道格拉斯下滑到无法挽回,被族人劝说的安东尼重整旗鼓。 这时他和新入职的小秘书结识,天真烂漫的秘书给阴霾阵阵的安东尼带去了光明,不仅如此,小秘书愿意抚养陪伴安东尼两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就这样安东尼和小秘书结了婚,两个孩子也异常喜欢这个年轻活泼的新妈妈。 安东尼第二任妻子为他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并且将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以便让安东尼安心工作。 道格拉斯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安东尼夜以继日的工作中达到了顶峰,甚至还传出安东尼帝国的称号,安东尼距离重铸道格拉斯辉煌只差一点点。 天不遂人愿,安东尼的第二任妻子在露营时为了救失足落水的大少爷,溺死在潭水中。 安东尼伤心欲绝,道格拉斯崩塌,安东尼帝国不复存在。 安东尼没有第三任婚姻的打算,他只想好好抚养他的五个孩子长大。 就这样五六年后,他遇见了他的第三任妻子,一位流浪/女诗人。 浑浑噩噩的安东尼意外与她春风一度,有了安东尼第六个孩子,安东尼跟女诗人互相诉说着他们这些年的遭遇,两个孤独的人此刻灵魂共鸣。 安东尼请求女诗人留下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女诗人同意了,生下了安东尼第六个儿子。 后来女诗人不愿意困在家里日复一日看管孩子,她更希望走上世界的旅途,义无反顾离开了安东尼。 安东尼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维持着道格拉斯仅剩的荣耀。 林资合上这本日志,重新将它放回抽屉。 林资以为安东尼是靠妻子家发迹,然而安东尼第一任妻子是落魄贵族的小姐,中产阶级都不如,第二任妻子是普通家庭的女孩,顶多有个很高学历,顺利进入公司成为安东尼的秘书。 第三任妻子更不用说,只是位周游世界的诗人,没有任何资产。 难道安东尼真的是靠他的才能天赋重振道格拉斯? 林资觉得奇怪。 然而日志到这里戛然而止。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温润的声线透过厚重的门板有些闷,“资资,睡了吗?不要熬夜。” 林资宛如做了坏事,把被子蒙在头上。 还欲盖弥彰喊道:“我睡着了。” 门外的纳修斯不意外,笑声浅浅,“好吧,资资好梦,不要贪凉踹被子。” 林资过了会儿探头探脑钻出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信人离开才完全掀开被子,大口呼吸安抚自己狂跳的小心脏。 林资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怕纳修斯。 林资翻了个身,将被子蹬到身下,完全不听纳修斯不要贪凉的叮嘱。 不能怪他,房间太热了,林资迷迷糊糊想到。 林资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后半夜就困进梦魇,手脚陷入蛛丝无法挣扎。 轻薄顺滑的睡衣散开,雪白小巧的肩头被黑色床单映衬得莹润细腻,很适合抓握在掌心。 “不要不要” 林资纤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被林资剔透的泪珠一遍遍浸染濡湿,鸦黑的睫羽渗出可怜的水色。 林资嫩白的脸颊浮上可疑的酡红,微张的檀口吐出潮热的呼吸,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缠在情/欲的梦境中脱身不得。 纤白细瘦的脚踝被炽热粗糙的掌心包裹,林资恐惧到颤抖。 “好痛不要碰我” 林资抵抗着却逃脱不了那人的力气,被握着脆弱的踝骨从床上拖拽过来。 林资骶骨被摩擦得火热发疼,也许是疼痛唤醒林资最后的力气。 林资推开面前人,顾不上疼痛拔足狂奔。 “小叔公小叔公” 林资猛然惊醒,房间里哪有其他人,背后的冷汗渐渐消退。 林资摸索着床头的台灯打开,微黄的光芯镀上了没有温度的暖意。 假的,只是做了噩梦。 林资正要松口气,“吱呀”的响声从门缝扩散,蔓延到整个呼吸可闻的寂静房间。 林资僵硬转头。 明明睡前锁好的门大敞着,随着走廊的风关关合合。 林资再也承受不住,哭着跑到隔壁。 “小叔公,小叔公,有鬼” 林资的喊声被纳修斯捕捉到,开门的一瞬间,又软又烫的小身体就挤进怀里。 “资资?” 林资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哭得不能自己,抽噎道:“小叔公,我房间里有鬼,我害怕。” “真的有”,林资紧紧攥着纳修斯整洁的神父服,语言系统被吓得紊乱,颠三倒四地说着,“他不让我醒,抓着我,很痛。” 林资啜泣着开口,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泛着薄红的眼尾滚落,砸到纳修斯的手背上。 皮肉被林资温热的泪水烫得疼了下。 “资资,没事了,小叔公在”,纳修斯将林资垂落到后背的睡衣拉起,重新打结系好,遮住他大片雪白糜丽的肌肤。 纳修斯用手背探了探林资的额头,很烫。 “资资,你发烧了”,纳修斯叹了口气,修长冷白的手指搭在自己喉结下方,轻巧地解开一粒又一粒神父服上花纹繁复的纽扣,脱下来披裹在林资身上。 纳修斯身上简单的衬衫西裤衬得他的身姿挺拔宛若山涧秀美的翠竹。 林资泪眼朦胧,一心只想着给纳修斯证明他的房间真的有鬼,听也没听清,只顾着急。 “我没发骚,真的有鬼。” 纳修斯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抹去林资眼角的泪痕,纠正道:“发烧,资资生病了。” 林资吸吸鼻子,随着纳修斯话音落下,大脑感觉一片眩晕。 纳修斯扶着林资纤细糯白的胳膊,“资资,踩我脚上。” 林资赤裸踏在大理石上的脚丫后知后觉感到冷,泠泠的寒气透过足心上涌,黛青色的脉络从轻薄的皮肤下蔓延缠绕着林资劲瘦的踝骨。 林资听话地踩到纳修斯的脚面。 林资下意识哆嗦了下,却没有感受到皮鞋冷质的凉,低头看去,纳修斯穿的是棉麻的拖鞋。 “看什么?”纳修斯问。 林资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自己足踝烙印的浅浅红痕,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道:“鬼抓的。” 纳修斯终究是对林资没了办法。 纳修斯抱起林资,温热的掌心握住林资的小腿,检查着林资踝骨处出现的红痕。 “资资跑得太快,扭到了”,很合理的解释。 然而林资根本不听,咬定是鬼抓的。 林资生病难受,不讲理又黏人。 “小叔公,我要跟你一起睡”,林资搂着纳修斯脖颈,湿乎乎的小脸儿往纳修斯颈窝里埋,抽搭着闷声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有鬼,我害怕。” 林资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差点背过气。 纳修斯捞出林资哭过劲儿的小脸儿,抚去林资软颊上潮湿的泪,“好了,不许哭了,再哭眼睛该疼了。” “小叔公跟你一起睡”,纳修斯承诺林资,安抚开口。 林资渐渐消停下来。 纳修斯将林资放到床边,用热水把毛巾打湿,半跪下来握着林资的脚放到膝盖上,一点点擦干净林资足底沾染的灰尘。 “上床吧”,纳修斯擦干净后,习惯性拍拍林资的足底。 林资敏感地抖了抖,一溜烟钻进纳修斯准备好的另一床被褥,顺手脱下身上的神父服扔了出去。 纳修斯任劳任怨地捡起被林资扔到地上的神父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顺便开门拿到了退烧药和温水。 “吃完药再睡”,林资趴在他肩膀上时,呼吸烫得快要把人烧着了。 林资乖乖张口,将纳修斯喂的退烧药顺着温水吃掉。 几乎药入腹,林资就察觉到困意,小小打了个哈欠。 纳修斯温和的声音顺着炸毛不安宁的林资,“睡吧,我守着资资,什么都不会有。” 林资慢慢合上哭得晕红的眼皮,抽搭着进入梦乡。 纳修斯坐在床边看了林资一会儿,确认林资熟睡才关掉床头灯,没有换下身上的衬衫西裤,盖上另一床软被就这么睡下。 林资的梦境安稳下来,他梦见了安东尼,梦境中林资看不清安东尼的脸,可是安东尼挥舞着四肢,狰狞地辱骂着。 林资有些害怕,下意识寻求庇护,“小叔公,小叔公” 于是林资的呼唤有了效果,纳修斯走了过来,抱起倒在冰凉地板上的林资,捂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畔轻声安抚,“资资不怕了,小叔公带你走。” 林资很安心,在纳修斯的掌心重新闭上了眼。 林资唇边涡起小小的、放松的笑。 甜软得让人心痒。 纳修斯是被林资梦呓喊醒,转身看到埋在被子里小半张脸的林资没有苏醒的痕迹,再次探了探林资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 纳修斯放下心,没有多作停留,起身去了盥洗室。 林资偷偷睁开一条缝,确认旁边没人,一把将被子拉上来蒙住自己的头,烦烦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都怪席宿,说纳修斯也有天性什么 惹得他醒来下意识偷看。 薄被下隆起一大块,林资看了脸蛋瞬间烧红,暗暗唾骂自己好奇心太重。 小叔公那么清瘦的人,那里未免也太大了。 林资越想越跑偏,努力扭转自己不小心冒犯长辈的念头,阻止自己深想,渐渐平静下来。 林资踹掉被子,柔软的发丝被被子摩擦得乱糟糟的,乌眸也润润的,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林资感觉被席宿他们带坏了,男人早晨起来这样很正常。 可还是,“好大啊。” 林资嘟囔了句。 纳修斯打开洗漱间的门,看见床上独自放空的林资,像是赖唧唧的小猫,恰好听见林资自言自语,弯眸浅笑,“什么好大?” 林资一惊,扭脸对上纳修斯雅致含笑的脸,耳根红透。 “没什么小叔公”,林资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额头,煞有其事道:“我好像还在发骚。” 话一出口,林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大舌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叔公。” 林资欲哭无泪,“我是说,我好像还在发烧。” 第85章 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是还难受吗?资资。” 纳修斯走过去,手指犹如寒泉浸泡的冷玉,搭在林资白皙的额头上时,冻得林资抖了下。 “小叔公,你手好凉。” 纳修斯确认林资是正常体温,放下心来,“刚才没注意,洗漱时没有调节好水温。” “抱歉,冰到资资了。” 林资及时抓住纳修斯收回的手,“没关系。” “我可以帮小叔公暖手”,林资双手捧着纳修斯修长冰冷的手指,有模有样地搓了搓,润润的乌眸很乖地看着纳修斯。 一点肌肤摩擦燃起的火星溅烫在纳修斯指尖,使它不自觉蜷缩。 “谢谢资资”,纳修斯温润地笑笑,抽回手,“但是不用了。” “资资洗漱完出来吃饭,好吗?” 微凉的空气划过林资空落的手,掌心充盈的风骤然让林资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林资有些回不过神。 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怕冻到林资,那么多合理的理由,林资偏偏只关注自己被纳修斯拒绝这件事不放。 “我洗漱完就出去吃饭。” 林资迟缓地眨了眨眼睛,答应着纳修斯,看着他玉立的背影离开房间。 林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些坏。 他对纳修斯生起了气,这种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拒绝而已,还是件随口都不会被放在心上的小事,他竟然接受不了。 林资被纳修斯冰到的指尖在温度舒适的房间回暖,可林资觉得很痒,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啃噬。 好半天林资才发觉,被小虫子咬到的手指不应该是痒的,应该是痛的。 林资洗漱好出去,纳修斯又穿上崭新的神父服,长袍的颜色很像某种鸟类的乌羽,在清晨的轻透的光线潋滟着肃穆的光华,雅致的眉眼染上几分冷情的神性。 “饿了吗?”纳修斯用公筷夹了块甜玉米放进林资面前的小碟子。 林资坐下拿起筷子戳了戳,甜玉米很嫩,没两下就被林资戳得千疮百孔。 纳修斯注视着林资恹恹的动作,“资资,是不高兴吗?” 林资戳玉米的手顿了下,否认道:“没有。” “它太大了,我吃不下”,林资胡扯着理由,也不清楚这种谎话能骗到谁。 纳修斯无奈地放下筷子。 林资是个倔脾气的小孩子,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肯直接开口,非要别人绞尽脑汁去猜,猜不对他就自己生闷气。 谁也不理,叫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纳修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银针,在自己的指尖扎了下,鲜红的血滴从冷白的手指滑落,宛若漫天雪地独立的腊梅,夺目到刺眼。 纳修斯将自己指尖的血滴,放到小小的瓷瓶递给怔愣到出神的林资面前,温和地提醒道:“宝石资资自己有的,席宿回来时给资资买的礼物。” 林资知道席宿给他买的七彩宝石,即便没有席宿,他也在这栋庄园找到了检测安东尼私生子血液的工具。 可林资久久地凝视着纳修斯递过来的瓷瓶,没有任何动作。 纳修斯只能将手里的瓷瓶放在离林资不远处的桌角,真心实意有些困惑了,“资资还是不高兴吗?” 林资没有不高兴,他卖乖抓纳修斯的手,本来就是为了取他的血。 没什么的。 被拒绝也没什么的,任务哪里是那么轻而易举完成的呢。 他没有不高兴。 一点也没有。 林资细白的下颌被两根手指轻柔抬起,林资鼻翼翕动间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有点难闻,有点讨厌,林资想。 纳修斯望着林资拗着劲儿憋的通红的眼睛,有些心疼地放缓声线:“有什么事可以跟小叔公说说吗?” “这次,小叔公有些猜不到资资在想什么了”,纳修斯笑意浅浅的,为了调动气氛开了个小玩笑,哄着林资开口。 林资没听出纳修斯这句是个玩笑,因为纳修斯声音里蕴藏的服软、求饶都具象化了。 林资根本不需要用力,略微偏偏头,就挣脱了纳修斯托着他下巴的手指。 林资余光瞥见桌角的小瓷瓶,想也不想地抬手扫到地上。 瓷瓶砸在空旷的地板,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瓶内几滴鲜血蜿蜒流出。 明明很少的几滴血,林资却觉得腥气刺鼻,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鲜艳得也分外刺眼。 “我不要这个”,林资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空气陷入寂静。 林资犹嫌不够,加重声音补充道:“我不想待在小叔公这里了。” 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 纳修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等林资情绪缓和点才开口,“那资资去找席宿玩吧。” “不想告诉小叔公,那就去找席宿吧”,纳修斯说,“同龄人应该更聊得来。” 林资怔了下,对纳修斯的话出乎意料。 纳修斯站起身,还是温温润润的模样,朝林资颔了颔首,“小叔公到时间去祷告了。” 纳修斯就这么离开了静室。 林资仿佛成了被抛弃的幼崽,心里涌起巨大的难过,像是要把他湮没。 林资起身踢了餐桌一脚,“会祷告了不起啊。” 林资不知道跟谁赌气,闷头冲出了静室。 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过来,又莫名其妙地不打招呼就离开。 他果然很讨厌纳修斯这个小叔公,难怪他之前不想见他。 林资闷头走,被走廊伸出的脚绊了下,身体失衡摔倒。 被守在这里的席宿接了个满怀。 林资跌坐在席宿腿上,整个人都懵了下,“你坐在走廊干什么?” 席宿圈着林资腰身,倦怠睁开狭长的凤眸,“等你。” “等我做什么?”林资搡了下席宿铁铸似的肩膀,没推动。 “我怕你又被他抽屁股,到时候真的不理我,我没处说理去。” 林资听不得纳修斯这几个字,炸毛似的喊,“他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席宿察觉出林资情绪不对劲儿,掠过林资红红的眼睛,语气也带上几分小心谨慎,“哭过了?” 席宿指腹抚过林资眼尾,湿润润的。 席宿抱着林资起身,低头衔住林资柔软的唇瓣,安慰地轻啄,“怎么哭了,宝宝。” 林资躲他,席宿的嘴缠着林资香甜的唇舌不放。 林资不想席宿亲他,然而席宿不像之前那样,狠命地嘬吸着他的舌头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席宿亲得很轻,轻得像是个羽毛落在他的唇上,温温热热的,珍重而怜惜。 “宝宝,谁惹你不开心?”席宿耐心地问道:“老婆帮你出气,好不好?” 林资所有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白嫩的小脸儿挂上泪痕。 “你们都在骗我”,林资哭得伤心,“瞒着我好多事,把我当成傻子。” 为什么他要席宿的血,席宿就给他。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纳修斯,纳修斯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 他不是道格拉斯的小少爷。 纳修斯却装作不知道,也把自己的指尖血给他。 太多的谜团困住了林资,重重叠叠生出太多委屈紧紧包裹住林资。 林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席宿哄不住林资,轻轻地亲他,舔开林资唇缝跟他交换着津液。 他没有瞒着林资,只是他也不清楚很多东西。 林资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爱和重视。 席宿舔舐林资湿软的口腔,吸吮着林资的舌尖,“不哭了,宝宝。” “想做什么都可以,老婆陪着你,好不好?” 林资抽抽搭搭望着席宿的漆黑的凤眸,乖乖点头。 席宿奖励似的亲了下林资的眉心,“乖宝贝。” 席宿把林资抱回房间,用热毛巾擦干林资软颊上的泪痕。 林资哭完,缓过劲儿才意识到后悔。 他为什么要赌气,摔掉纳修斯给他的指尖血,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 林资想不通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烦躁趴回床上,用枕头把自己的头埋起来。 放毛巾回来的席宿看到林资独自生闷气的样子,生怕他再闹小脾气,将蔫哒哒无精打采的林资捞出来,抱到腿上,八卦道:“宝宝,你知道纳修斯怎么亲人?” 林资不感兴趣,皱起小眉头,“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怎么亲人?” 席宿咬上林资脸蛋,吓唬地用了点力气。 “你干嘛?”林资捂住脸,对席宿怒目而视。 席宿挑眉,“给你演示一下纳修斯怎么亲人。” 席宿不留余力地抹黑纳修斯,“大龄处男不疏解欲/望,对神明保持忠诚,每日祷告,很明显有违男人的天性。” “他被憋成变态很正常。” “不会吧”,林资觉得不可思议,小叔公那么正经的第一个人,不对,林资理智回笼,“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席宿解释,“我以为你是被他气哭的。” 林资: 也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跟他没关系”,林资不想跟纳修斯扯上什么关系。 而且在npc面前莫名其妙情绪崩溃太丢人了,林资不想承认。 席宿察觉出端倪,审视地盯着林资过分殷红的唇肉。 林资安安静静休整一个晚上,唇瓣和舌尖都消肿了,腿心和手腕也好了很多。 没想重蹈覆辙的林资警惕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席宿揉开林资糯软的唇瓣,迫使林资张开口,往里面看了眼确定道:“林资,你喉咙肿了。” “你在纳修斯那里吃什么了?” 林资气都气饱了,空着肚子回来的,打掉席宿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奇怪道:“我能吃什么?” 席宿不肯放过林资,前科之鉴摆在那里让他不得不防。 “硬的、烫的” 林资想起早上被他戳烂的玉米,蹙眉,“太大了我吃不下。” 席宿倏地黑了脸。 “所以你刚哭那么厉害是因为被撑到了?” 林资瞪大双眸,不敢置信道:“席宿,你在说什么?” “我喉咙肿是因为我昨晚发烧了。” 席宿咬牙,“我就知道你发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起码是你明媒正娶的。” 林资气得头昏,“发烧!席宿你耳朵不好使,是不是?” “我喉咙发炎了!” 林资挣开席宿的怀抱,刚才那点子和谐温柔荡然无存,扭头就走。 一盆冷水朝席宿兜头浇下,冻得他瞬间清醒,回过神立马抱住暴走的林资压到床上,小声哄道:“宝宝,对不起,我神经敏感。” 席宿细细亲着林资白嫩的耳垂,“发烧了?吃药了吗?喉咙还痛不痛?老婆给你泡蜂蜜水喝,好不好?” 席宿絮絮叨叨一长串。 林资哪里肯听,“席宿你放开我,你有什么可神经敏感的?我烦死你了。” 席宿安抚不住林资,没忍住爆出个大料。 “我也不想这样,你当初被江钦和赵琢伺候爽了的时候,被纳修斯捉奸在床”,席宿说出来都感觉自己很委屈,“我都准备原谅你了,可你当着纳修斯的面儿说要跟我离婚。” 席宿亲着林资的脸蛋,有些得意,“要不是我跑得快,没离成,你现在的老婆就不是我了。” 林资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江钦不是说,纳修斯把那两个人处理了吗? 不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是江钦和赵琢? 不对,怎么是纳修斯亲自捉的?不是席宿告的状? 林资甚至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你为什么都准备原谅我了?”林资也没想到他先问出口的是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这么爱席宿?跟无数出轨的渣男一样,真的是跟别人玩玩,对你才是真爱? 显然,事实不是这样。 席宿说,“我看见你被发现时,下意识踹了江钦的脸。 “他肯定没我伺候得合你心意,对不对?宝宝。” 林资瞪了席宿一眼。 果然没什么区别,小少爷肯定对他们都不喜欢。 “死恋爱脑”,林资骂了席宿一句。 席宿不反驳,随便,林资是他的就行。 江钦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骗他?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林资想不明白,但是一个人要是撒谎,肯定不止是一件事。 林资突然问道:“我经常写日记吗?” 席宿见林资冷静下来,不生气了,一边占着林资便宜一边说道:“我没见你写过。” 林资想想也是,十几年只写过两页日记的小少爷,怎么会经常写日记。 毫无疑问,江钦在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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