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会是谁的傀儡,他只会是他自己。 “资资”,季泉渝坐在王座上轻喃,叹了口气,“封锁所有关于陈玉京的消息。” 陈玉京率领异化兽组织绞杀之前拥护皇室畸形实验的王公贵族,生死不知。 皇室把林资交给陈玉京抚养了那么多年,没有感情他是不信的,既然如此,与其让林资有可能得知失去陈玉京痛苦不如永远不让他知道有关陈玉京的任何消息,这样林资就可以认为陈玉京还存在着。 林资脸颊酥痒痒的,乌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才惺忪睁眼。 林资轻哝道:“你干嘛?” 把人亲醒的陈山君见林资又有睡过去的趋势,连忙往怀里带,“不睡了好不好?睡久了头疼。” 林资软软地靠在陈山君胸膛,声音含糊不清,“困。” 陈山君给林资穿着衣服,“哪里困,昨天不是做了两次就让你睡了?” 林资耍赖蹭蹭,细软的发丝搔着陈山君下颌,叫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山君整理林资的衣领,指尖掠过林资柔腻的脖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上面鲜红的吻痕。 林资怕痒往陈山君怀里缩了缩,娇怨道:“哪里两次,明明好几次。” 陈山君没当真,“什么好几次,宝宝,即使一次很长,你也不能算成两次。” 林资偏头,对准陈山君的喉结就咬了上去。 陈山君也不躲,果不其然林资没有用力,陈山君受不住喉结滚动两下,林资以为把他咬疼了,还轻轻舔了舔。 陈山君轻笑,胸腔都在低频振动,“别咬我了,你又舍不得。” 林资哼唧两声,松了口。 林资坚持道:“没算成两次,就是好几次。” 陈山君揉着林资绵软的小腹,故意逗他,“那你说说剩下的几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让我回忆回忆。” 林资想起昨天被陈山君哄着尿在他身上,就委屈得晕红了眼尾。 “不哭”,陈山君趁林资清眸里还没酝酿起水光就亲他眼睛,“你不也很舒服吗?还抓了我好几道印子。” 林资搂着陈山君脖子,吸着鼻子地指责道:“陈山君,你欺负人。” 陈山君耐心十足,“没欺负,就是想看你,什么都想看。” “你非要让我自己动,我累了要下去你还不肯”,林资拉着陈山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我腰疼。” 陈山君给林资细细揉着,“哪有?不都是我抱着你或者是你躺着。” 陈山君托起林资的脸,认认真真看过,“是不是宝宝梦见这个姿势,然后把锅甩到我身上?” 确实昨天失禁给林资刺激太大了。 睡着做梦都在说不要、不要。 陈山君亲在林资唇上,“宝宝要是喜欢,那就下次用这个,好不好?” 林资扭脸不让陈山君亲,“我不喜欢!” 陈山君追着林资亲,含着林资的舌/尖吃他的口水,把人亲得晕晕乎乎才笑道:“我觉得你也不喜欢,你又娇气又嫌累,怎么愿意自己动。” 所以陈山君从来不让林资自己来,吃自助这种事,等不上喝饮料就结束了,陈山君不干这吃亏的事。 “我没累着过你,所以宝宝,不要用梦里的事冤枉老公了”,陈山君抱起林资,“你的地里有两棵果树活了,今天送到家里来了,去看看?” 林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走,“活了?” 陈山君点点头,抱着林资往花园走去。 两棵茂密的山楂树已经被栽种过来,浇足了水。 林资乌眸亮晶晶地看着,不住地惊叹,“真的活了欸。” 陈山君把林资抱得高一点,让他可以够到红果子,“活了三棵,那一棵比较弱等长好了也会送过来。” 林资揪下三颗山楂,喂给陈山君吃了一个,自己吃了一个,剩下一个塞进陈山君上衣兜里。 陈山君被酸到面容扭曲,林资乐得咯吱咯吱直笑。 林资凑过去舔陈山君的唇角,“有那么酸吗?” 陈山君艰难地把山楂咽下去,“你再亲亲我,就变甜了。” 林资才不亲。 “你怎么天天在家里,也不去上班?”整天跟他腻在一块。 “嫌我烦?”陈山君重新把林资带到楼上,俯瞰着花园里郁郁葱葱满是小红灯笼的山楂树。 陈山君从背后搂抱着林资,“等结婚证下来我再去上班。” 结婚申请是林资不想去优昙那段时间陈山君办的,陈山君用那份结婚申请缩短了林资在优昙的时间。 虽然优昙已经被取消,林资也不用再去上学,可惜结婚申请因为内乱迟迟没有下来。 “没有嫌你烦”,林资小声道。 陈山君低下头更好地听林资说话。 “我喜欢你陪着我”,林资说,“陈玉京之前上班,不是天天都跟我在一块,我想你天天都跟我在一块。” 陈山君摩挲着林资的腰肢,“天天陪着啊?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没钱花了怎么办?” 陈山君装模作样苦恼地提议,“不如花我哥的钱吧。” 林资机警道:“不许,那是我的钱。” “现在分得倒清”,陈山君不逗他了,“我不用上班也养得起你,还是身娇肉贵的养法。” 林资歪头,“你哪儿来的钱?” “想知道?”陈山君故作玄虚,“宝宝把昨天欠我的补上,我就告诉你。” 林资瞪他,“你的伤还没好。” 陈山君额头小小的纱布映在透明落地窗前,抬手摸摸“嘶”了声,“确实好疼,所以才用别的压一压嘛。” 林资反抗不成,又被陈山君拐回床上。 林资是含着泪睡着的,中途被陈山君喊醒吃了顿饭,又蜷在被窝里睡。 林资累得骨头疼,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腾空,睁眼看到自己被抱着来到落地窗前。 身上的没有阻隔,林资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冷?” 林资迟钝地摇头,不冷就是没穿衣服不太适应。 温热的手指顺着林资腰身往下,堪堪伸进一只小骨节,林资脊背就绷成漂亮的弧度。 “不、要”,林资拒绝地微挣。 禁锢在腰间的臂弯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林资耳畔被湿润的气流拂过,“我摸了,没肿只是磨得有些烫。” “可以再来一次的。” 林资被迫抵着玻璃,睫毛坠上圆圆的珠泪,随着轻缓有力的动作,一滴滴往下落。 林资细细的哭腔抱怨,“你总是半夜这样,还不承认。” 扶着林资小腿的指尖往上,拭去林资脸颊上的泪,“今天是想带你过来看山楂树。” 林资昏昏不清,还是努力回应,“我看过了。” “漂亮吗?” 林资软成水的眸子望着窗外的山楂树,凭着本能反应说,“漂亮。” “没你现在的样子漂亮。” 林资在长久的空白里回不过神,“什么?” 林资被拦腰抱起,意识昏聩中听到他重复。 “我说,我送乖乖的山楂树再漂亮也没乖乖漂亮。” 林资回到纯白空间,就被529火急火燎地问,“林资,你有没有事?” “没”,林资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胳膊全腿儿。 529好容易放下心开始讲林资之前进入的那个世界,“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大佬们吗?” 林资点头,“你告诉我,他们会监督任务者,有抹杀的权利。” “没错”,529补充道:“其实他们还有纠正世界线的权利。” 529举例,“比如有些小世界就像是被虫子蛀了,普通的任务者一般进入这样的世界是无法完成任务的,这就需要那些大佬们出手,将这些被虫蛀掉的地方去掉或者被虫子蛀的太多去不掉,直接毁灭这些小世界。” “像丧尸王太强人类打不过的小世界,天道有损修仙者无法飞升的小世界,还有你刚做过的畸形扭曲的小世界。” 林资慢慢道:“那会怎么样呢?我没有记忆。” 529如同松口气般,“被那个世界同化呗,还能怎么样。” 林资迟疑,“那我?” 529安慰道:“你没事儿,你不出来了嘛。” “恰好有大佬进去你那个小世界,把蛀虫去掉了,估计慢慢就会恢复正常了。” 529心有余悸道:“你没碰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务者吧?” 林资犹豫道:“可能没有吧。” 说到这里,529就气不打一出来,“有任务者探听到大佬的行踪,给自己加了个暗示追进去了,就是为了拉近关系。” “然后呢?”林资追问。 529猖狂大笑,“大佬岂是那些小任务者能摆弄的?大佬利用那个小任务者把不属于那个世界资源带进去了,扭转了那个世界,那个任务者作为牺牲品留在那个小世界了。” 529好奇地问林资,“你做任务的时候见过那个大佬吗?” “应该没有”,林资想了想。 不过,这次林资真的觉得在那个小世界活了很久。 林资摸了摸心口感受了下,即使没有记忆,那种活很久美妙的感觉仿佛还有余存。 林资斟酌开口,“529,任务者作为炮灰活不了多久,大佬也活不了多久吗?”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529尔等屁民敢与日月争辉的态度,“大佬的精神力很强的。” 529压低声音偷偷摸摸说,“我从小道消息听来的,别跟别人说。” 林资一脸郑重,我很可靠的模样。 529小声道:“我听说大佬本来的身体死了,但是他的精神体寄存在别人身上直到这个世界恢复正常。” 林资惊叹,“好厉害。” 529被林资充足的情绪价值鼓舞到了,藏不住一点事,“这次拯救世界的大佬跟上一次被做炮灰任务的任务者骗身的大佬是一个人。” 529又确认了遍,“你没得罪他吧?” “那可是直接把耍聪明的任务者困到那个世界到死的大佬,得罪他”529“啧啧”几声。 林资猛摇头,“应该没有,我好好的出来,可能说明我都没有接触过他。” 529想想也是。 大佬哪是哪里想见就能见到的呢。 529打停,他发现他一跟林资聊八卦就停不下来,“好了,不要闲谈了,我要发布任务了。” 林资洗耳恭听。 “你有一个男朋友,是主角受,不过你嫌弃他没钱已经变成前男友了。” “坏消息,在你分手后,他已经被豪门认回当回大少爷了。好消息,主角受是个圣母,你三言两语卖惨又把他骗了。” “他让你跟他一起住豪宅、吃大餐,过有钱人的生活。” “但是你还不满足你想从他身上捞更多的钱。” “主角受貌美如花,又是万人迷。” “你在跟主角受没有分手前利用他的照片网恋骗了很多人,尝到了甜头。现在主角受被认回,他接触的人更加有钱,你又开始蠢蠢欲动,用主角受的艳照骗钱。” “主角攻们心疼善良的主角受,花大价钱从你手里买照片,不动声色的离间你和主角受,等主角受对你彻底失望,用诈骗犯的罪名把你关进监狱。” “现在主角攻们已经知道当初跟他们网恋的人不是主角受而是你这个利用主角受照片欺骗他们感情的贪财前男友,正摩拳擦掌找你清算” 529讲完,完整的剧情线作为暗示进入林资的脑海。 “你到监狱等着被主角攻们找来的黑手打死就行。” 林资点头,“送我进去吧。” 外面雨势急,电闪雷鸣将暗幕撕裂成两半,屹立冲天的商业大厦宛若可以吞噬黑夜的钢铁巨兽。 洽谈合同的老赞赏道:“苏总真是名不虚传,很有能力和手腕,小苏少爷也是一表人才。” “谬赞”,苏执侧身露出身后清冷雅致的少年,“小弟刚归家还请杨董多关照。” “好说好说。” 苏昼微微颔首,冷白的灯光顺着他流畅的五官倾泻而下,皎皎凌凌得如同天上一弯冷月。 杨董不禁暗道,圈子里说苏家的小少爷一被找回来众多追求者就蜂拥而至果然是真的。 这样的长相气度确实非同凡响。 “苏昼!”利落的喊声穿过雨帘混杂着雷声直直插入。 杨董余光瞥见不食人间烟火的苏家小少爷脸上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为期待的表情。 周尚锦简直要气死了,大雨天他开的慢,对面倒是横冲直撞,为了避让车头撞断了树陷进去好大一块儿,说是修车,把他带到这里,头也不回的就往里冲。 周尚锦都怀疑他是肇事逃逸的惯犯。 “别跑了,我告诉你这钱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否则我就报警抓你!”周尚锦一边儿放狠话一边儿追。 等到周尚锦气喘吁吁停下,抬头却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脸立刻红了,结结巴巴道:“学长?” “你赔他钱”,跑到苏昼身边的林资解开苏昼衬衫的袖扣,自然地把雨水浇的冰凉手指贴在他的小臂上取暖。 苏昼被冻得一哆嗦,摸了摸林资身上几乎湿透的衣服,“资资,赔什么钱?” 林资撇嘴,“他车被撞坏了,非要我赔。” 这话说的好像周尚锦是讹钱来的。 周尚锦年轻比不得林资厚脸皮,耳根瞬间涨得通红。 他几个月前谈了一场恋爱,小对象每天都缠着他乖乖软软的撒娇,然后他要了张照片表示想见面,突然被扔下句“我们还是当朋友吧”遭遇断崖式分手。 浑浑噩噩大半个月,发现苏家新找回来的小少爷跟他网恋对象发过来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想问问分手的原因,可是苏昼一直不肯见他,而且苏昼身边的追求者很多,他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约见。 现在猝不及防见到苏昼,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周尚锦迫不及待想要解释,忍住肉痛,“不是这样的,他是你朋友的话就不用赔钱了。” 周尚锦竭力显示自己的大度,尽管这辆车刚提了没几天。 这下林资却不乐意了,“赔,必须赔,苏昼有钱,他赔得起。” 苏昼环视一周,没找到什么衣物,把林资往怀里带了带,“嗯”了声,“打欠条吧,我会赔的。” 林资奇怪扭头,“你为什么要打欠条啊?你没钱吗?” 苏昼温温和和开口,“爸爸说让我锻炼自己,没有给很多零用,工资下个月才会开。” 周尚锦一个劲儿地拒绝,可是苏执已经叫人拿来纸笔。 苏昼接过,“谢谢哥。” 苏执眼眸闪了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一起递给苏昼。 苏昼接过来披在被雨淋透的林资身上。 林资紧紧攥着西装外套取暖,挨着苏昼看他打欠条,小声嘀咕,“欠款人写你的名字,我最近读了很多书,认识了很多字,不要试图骗我。” 苏昼扭头对上林资湿漉漉漂亮的脸蛋,睫毛被打成一绺一绺的还是那样乌黑浓密,清润的眸子跟水洗过似的亮汪汪的,明白让人联想到雨天里的小猫崽。 “我写自己的名字”,苏昼应着在欠条写下自己的名字。 苏昼把欠条交给周尚锦,“十五万,我会分期赔偿。” 周尚锦根本不缺这十五万,但是他不收好像会玷污苏昼高尚品德,迟疑地接过来。 林资根本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你现在每个月有多少钱?什么时候能还完?有钱借给我吗?” 苏昼好脾气地回答,“每个月除了五险一金到手有7500,大概两年就还完了。” “资资借钱做什么?” 林资嘟囔了句“好久”,又蹙眉看向苏昼,“你管我干什么。” 苏昼也不生气,转而问道:“那资资借多少?” 林资脱口而出,“十万。” 苏昼目露纠结,为难道:“可能不能马上借给资资,工资还没有发,我没有钱借给资资。” 林资皱皱鼻子,不高兴道:“那怎么办?我是一定要十万的,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会辞掉我月薪三千五的工作,我走之前老板还说给我再加五百的工资。” 苏昼安慰道:“那不也是四千吗?我七千五的工资是比四千好攒到十万的。” 林资被说服了。 苏昼说,“那资资没找到工作前先待在我身边吧,一开工资我就给你,等资资攒到十万再离开。” 林资想了想也行。 不过,林资警惕道:“你真愿意借给我?” 苏昼眼也不眨,“不是资资说分手后继续当朋友吗?借给朋友钱不是理所应当么。” 林资对当“朋友”很熟练,“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好熟悉的话,熟悉到振聋发聩。 一记重锤猛然敲击在周尚锦脑海。 他最开始在年级群里加了一位十分优秀的学长,通过他解决了很多学业上的问题,他很感谢这位学长,尊敬又崇拜。 直到这位学长用小号加他,半夜跟他聊天儿,发暧昧不清的短信,每天关心他嘘寒问暖,语音里软软的嗓子缠着人把他的心勾沦陷了。 尽管苏昼的声音跟语音里不一样,他也没怀疑过,现在他才发现他错的离谱。 他被网骗了!跟他聊天儿的根本不是苏昼!他网恋的对象是眼前这个骗子。 “粥粥?”震惊到失声的周尚锦不敢置信地盯着林资,“你是‘每天喝粥粥’??!!!” 自从他被分手后,周尚锦听了最后那句“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无数遍,他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苏昼挡下情绪过于激烈的周尚锦,低头询问,“资资,每天喝粥粥是怎么回事?” 林资装死,“不知道,不清楚,没听过。” 第54章 万人迷前男友是圣母 林资和苏昼交谈的声音很小。 还是不意外地落入周尚锦耳里。 周尚锦紧紧盯着林资,一错不错,神情又震惊又迷茫还掺杂着些委屈。 苏昼侧头看了眼躲在身后的林资,上前隔挡住周尚锦的视线,礼貌道:“周少爷,今天雨下得大,有什么事不如改天再说?” “学长”,猝然对上苏昼,周尚锦堪堪回神,仓促地撇过脸,低低应了声,“那就改天再说。” 事情经过听了个大概的苏执开口道:“既然周少爷的车坏了,那跟我同乘吧。” 周尚锦偷偷瞄了眼藏得严实的林资,收敛余光,也只能这样了。 苏执跟杨董打完招呼,带着一行人离开。 林资坐在苏昼的车里。 苏昼让司机开足暖风,然后问旁边的林资,“资资,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林资摸着车内豪华的装置,没放一点注意力在苏昼身上,“我不住哪儿,我要住你家。” 林资感叹完豪车跟公交车果然不同后,又在真皮座椅上弹了弹,才舒服地靠着。 雪白的长毛地毯被林资鞋上的泥泞染得乱七八糟,林资顺势多蹭了几下,地毯晕染的污渍越来越大。 没听到回复的林资抓着苏昼的胳膊皱眉,“你不让我住?” 苏昼扫过林资落在自己脸上的眸子,慢慢覆住林资秀美冰凉的手指,才露出点笑,轻轻摇头,“不是,我在找毯子。” “找什么毯子?” 苏昼委身解开林资脏污不堪的鞋,褪去他脚上湿漉漉的袜子,握着林资细白的足踝,用绵柔的毛巾裹住他被雨水浇透沁凉的脚。 林资不适地动动。 “资资,你鞋湿了”,苏昼修长的手指探进毛巾碰了碰林资脚面,轻轻握了握,“脚都被冻透了,不擦干净会生病的。” 林资立马不挣扎了,还特意往苏昼温热的掌心伸了伸,“那你给我暖会儿吧。” 许是觉得自己要求太无理,林资找补道:“只是暖一会儿,你手被冰又不会生病。” 苏昼像是接受了林资的逻辑,双手拢住林资的脚,放在腿上捂着。 林资搭在苏昼的大腿上,给自己解释,“我有了十万就走,不会住你家太久的。” 苏昼好脾气点头。 林资又问,“你现在的爸爸妈妈也住在里面吗?” 苏昼察觉到林资的意思,“我是跟他们住在一起,你是我朋友,住进来也没关系的。” 林资这才放下心。 “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林资瞟了眼前方车窗里不远的车辆,“我听见你叫他哥。” 苏昼垂下眸子,“他是我现在的妈妈带过来的儿子,他很受爸爸喜欢。” 林资敏感地问,“他对你不好?他欺负你?” 苏昼纯然的脸上尽是无辜,“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林资不感兴趣地“哦”了声。 等到下车,林资重新把脚塞回湿透的鞋子。 苏昼站在林资车门边,“就一小段路,我可以抱你过去。” 林资摆手拒绝,“我去洗个澡换下来就行。” 苏昼带林资找房间,林资看中了一个明显有居住痕迹的房间。 苏昼为难道:“这是大哥住的。” 林资倒也没坚持。 苏昼顺便带林资看了看自己房间。 “没你哥的大嘛”,林资犹如走入自己地盘大批特批,审视完后一屁股坐在苏昼的床上,“那我住这儿吧,我看东西还挺全的。” 林资按了按床垫,发现挺软的,碍于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湿没径直躺下。 “苏昼?”林资瞥见苏昼低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提高声量,“你不愿意?” 苏昼的目光从自己腰腹移开,温和弯眸,“没有不愿意。” 林资撇嘴,“那就好。”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林资把宾至如归发挥到极,鸠占鹊巢后就开始撵人。 苏昼不慌不忙地来到卫生间,“我给你调好水温再走。” 林资很满意苏昼的态度,轻抬下颌,“你调。” 苏昼调好水温,在一堆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挑出林资需要的沐浴露、洗发水。 林资好奇地摆弄全是英文的瓶子,“挺贵的吧?” 苏昼“嗯”了声。 “你拿的是什么?”林资瞅着苏昼随手挑出一个粉色的小圆罐,是那种皮肤伤口长出新芽的嫩粉色,上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文,看着像英文又不太相同,总之林资不认识。 苏昼下意识往后藏的动作,让林资意识到这肯定是个好东西。 果不其然苏昼的手顿了顿,说话也含糊不清,“没什么,类似身体乳之类的东西。” 林资盯着苏昼微微闪躲的眼睛,伸手,“那我要用。” 苏昼还是没有动作,林资直接上手抢过来。 这么不情愿,估计是特别特别贵,舍不得让自己用,林资可不管苏昼多么不情愿,不想让他用,他偏要用。 林资拿到小粉罐心情大好,“你出去吧。” 苏昼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句,“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脏衣篓里就行,明天会有阿姨过来收,我去给你找身睡衣。” 林资随意点点头,酸溜溜道:“你过得可真好。” 那么多的化妆品,数不清花了多少钱,就连衣服都有人洗。 苏昼仿佛没听到林资柠檬成精的话,“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在林资敷衍三连中,苏昼走出自己的房间。 苏昼去厨房煮了锅姜汤。 苏执正好下来,苏昼给他盛了碗,“哥,你的西装外套我已经让佣人去干洗了。” 苏执不介意这点小事,接过苏昼煮的姜汤喝了几口。 “怎么样?”苏昼问。 苏执实话实说,“有点辣。” 于是苏昼往还未关火的姜汤又多放了些红糖,细细搅拌等它们充分融化后才关火,盛上一碗放在旁边晾。 苏执多看了几眼苏昼后盛出来的姜汤,默默把自己手里这碗辣口的姜汤喝完,“谢谢。” “不客气”,徘徊在苏执腰腹的苏昼收回视线,扬起纯良的笑,“我们是兄弟嘛。” 苏执下意识往柜台后面挪了挪,试探性开口,“那我先回房间?” 自从苏昼回来,说是兄友弟恭,实际上只是苏执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弟弟相处。 苏执想亲近他,又明显感觉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弟弟不愿意跟自己进一步相处。 他自己也只是母亲二婚带过来的,虽然住在苏家的时间比苏昼都要长,到底也是比不上苏父的亲儿子的,由此便跟苏昼拉开距离。 苏昼笑着点头,“那哥休息吧。” 苏执体会到今天苏昼的态度出乎意料地好,便回了句,“你也早点休息。” 苏执想了想又补充道:“明天一起去公司。” “好”,苏昼笑盈盈道:“其实哥在公司也可以多跟我相处的。” 苏执怔了下,“怎么多相处?” 苏昼笑意不变,“比如一起上厕所。” 刚才落在自己腰腹的视线果然不是错觉,苏执复杂了看了眼苏昼。 诚然,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会跟兄弟比大小。 但是这件事儿放在二十多岁且长得神清骨秀的苏昼身上就莫名诡异。 苏执脚步乱了瞬,匆匆离开,“再说”。 苏昼淡淡收回视线,复尔又往下扫了遍,嘀咕道:“哪里没苏执大。” 苏昼端起晾得差不多的姜汤,又找出自己以前的睡衣,敲开林资的门。 林资换上苏昼的睡衣,打开浴室门,携着满身的腻香走出来。 苏昼给林资找的睡衣也算合身,就是领口大了些,被水汽蒸成粉色莹润的锁骨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从皮肤透出来的香气就更加腻人。 林资对挖空了半罐给自己抹出来的香气十分满意,还颇有心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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