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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第12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闻忻繁对每个人都抱有近乎愚蠢的善良。 楚怀朔愿意容忍闻忻繁对楚宥释放善意的很大部分原因是闻忻繁的善意是平等,就连他也可以拥有。 但是林资宛若闻忻繁的对立面,他尖锐、任性,对每个接近他的人怀有深深的恶意。 林资不应该对闻忻繁这么恶劣,至少闻忻繁这样软弱善良不应该被这么欺辱。 就像他无论多么厌恶楚宥,总还是会在闻忻繁祈求下次次放过。 善良的人应该得到回报,这是楚怀朔心底留存的一点点白。 所以他对此时林资的盛气凌人感到愤怒。 “小少爷”,楚怀朔唇角轻佻的笑消失不见,“你的性格真的很不讨喜。” 林资脸上俱是张扬的矜傲,听到笑话般,红润的唇角掠起嘲弄的弧度,“我用讨别人喜欢?” 楚怀朔眉心微动,林资长了张足够漂亮的脸,即便他吐露再恶意满满的话,都觉得他鲜活得可爱,令人升不起半分苛责的情绪。 但林资跋扈的对象是单纯怯懦的闻忻繁,楚怀朔下意识有了偏向,“林资,你不觉得这样对忻繁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 林资的针对都是不加掩饰的。 楚怀朔没见过像林资这么令人棘手的人。 林资的乖张摆在明面上,叫楚怀朔无从下手。 林资不悦地挣了挣手臂,楚怀朔没有放松半分力道,却被强制移开。 赶来的闻忻奕扼住楚怀朔的手腕用力一折,将被禁锢住的林资挡到身后,警告道:“这是闻家,林资才是闻家的孩子。” 楚怀朔脸色生白,腕骨是被掰碎的程度。 而旁边的闻忻繁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二哥”,闻忻繁兢兢挡在楚怀朔面前,替他解释,“林资要毁了大哥的花,我阻止他,他让我滚。楚同学看不过去才替我出头的。” 闻忻奕淡淡反问,“那又怎么样?” 不疼不痒,仿佛林资做了天大的恶事都无足轻重。 闻忻繁死死咬住唇,楚怀朔也蹙紧眉心,“你们溺爱林资也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闻忻繁。” 闻忻奕面不改色,“林资让他留在闻家,还不够善良吗?让他继续享受他偷来的人生,还不够宽容大度吗?” “他现在连闻家的养子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阻拦闻家小少爷在闻家要做的事。” “二哥”,闻忻繁声调锐利到有些刺耳,闻忻奕的话刻薄到让他不敢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 闻忻奕无动于衷,好似理应如此。 闻忻繁余光看到正走进来的闻忻简,瞬间有了依靠,求助喊道:“大哥。” 闻忻简从门口走进来无视了闻忻繁,径直看向楚怀朔,“刚才我去了楚家,到后花园扑了个空,你没事吧?” 楚怀朔掸掸胸前的土渣,皮笑肉不笑道:“我没事,不过林资” “林资怎么了?”闻忻简视线往后移了下,“是林资见义勇为,楚家特意过来感谢他?” 楚怀朔咬牙,“见义勇为?” “林资坐树上乘凉的时候看到楚宥被人摁到地上,施暴的人背对着他,林资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又确确实实认出了楚宥这个同班同学,情急之下把花投到隔壁。” 闻忻简把林资塑造成乐于助人、反抗暴力的少年,逻辑无可挑剔,但里面除了林资把花扔到隔壁没一句话是真的。 “楚宥”,突然被点名的透明人好像凭空出现,存在感低到在楚怀朔叫他之前,没人发现他是跟闻忻简一起过来的。 楚宥头顶也尽是土渣,俊美的轮廓也沾了些泥点,不显落魄反而有种草莽江湖江湖侠士的风采。 “谢谢闻小少爷帮我。” 简单的道谢无疑是验证了闻忻简为林资漏洞百出的开脱。 楚怀朔微眯起眸子,他不过在后花园警告了楚宥两句,肢体碰撞都没发生,“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被讽刺的楚宥眉梢都未动,平静地受着。 “既然林资没做错什么”,闻忻简赶人道:“就不劳烦楚大少爷到闻家指手画脚。” 楚怀朔塞然,闻忻简这手颠倒黑白的本事拍案叫绝,之前护的是闻忻繁,现在佑的是林资。 楚怀朔不由得望向闻忻繁,被闻家养了十七年却一朝跌落云端,其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晓,眼底缓缓流出怜惜的同情。 “忻繁”,闻忻简的声音比之前在屋里多了份肃厉,“我只有林资一个弟弟,闻家也只有林资一个小少爷,没人能越过他去,你明白吗?” 几乎是同闻忻奕一模一样的话。 闻忻繁仓惶抬眼,闻忻简神情冷漠宛如坚冰,恍得闻忻繁半晌才回神。 闻忻繁将唇咬得失去血色,眼眶蓄是悲切的泪,垂下脑袋用力点了点头。 闻忻简不想做得这么无情,但是林资才是他的亲弟弟,最开始在林家的错误绝不能再犯。 “所以忻繁”,闻忻简视线锁定闻忻繁,“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只是想劝林资不要拔花”,闻忻繁很勉强地笑了下,“但既然是帮人就是我错怪林资了,大哥,我以后事先问清经过。” 闻忻繁转头又对楚怀朔道:“楚同学,这是我们闻家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楚怀朔脸色也难看起来。 林资搞出的闹剧,作为受害者的楚怀朔惹火上身,另一个受害者楚宥成了帮凶,剩下劝阻的闻忻繁反倒要道歉。 只有林资干干净净。 闻家对他纵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林资抱着胳膊,漂亮的眉眼蕴着不耐,“我今天非要把这些花全挖出来。” 林资心里堵了口气,从他制造的祸端全身全尾出来还不行,非要把那气撒干净才算完。 他就是针尖对麦芒,嚣张叛逆到你让他难受,他会千百倍地还回去。 闻忻简朝后招手,“没听到小少爷的话?把花园挖了。” 管家应了声,叫出几个佣人开始刨花。 闻忻繁尽心维护的花成了残枝败叶被碾进泥土,就好像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不再是闻家人不再是闻忻简的弟弟,林资取代了他。 闻忻奕掏出纸巾擦拭林资额头的汗珠,被林资不领情地偏头避开,闻忻奕丝毫不介意转而擦拭林资染土的手指。 “消气了吗?”闻忻简问道。 林资仍然觉得很烦,心底燥郁的热火恨不得窜出气管。 闻忻简知道林资在闹什么,无非是想折腾他们,让他被重新送回林家,但那是不可能的,林资既然被找回来就是闻家人,一辈子都是。 “我今天给你带的VR头显是公司新品,只有你有,我教你怎么用。” 闻忻简的话没得到林资的回应,空气都静默下来。 闻忻繁朝闻忻简勉力笑笑,调整好情绪走到林资面前,带着讨好的意思,“林资,这是大哥给我买的胸针,很漂亮。大哥给你挑的礼物肯定更用心,去看看吧。” 林资皱眉没理,闻忻奕收起已经脏了的手帕,挡住还想往前走的闻忻繁,语气温和,“资资不高兴,忻繁别往他眼前凑了,好吗?” 再温然不过的态度,却叫闻忻繁如坠冰窟。 什么叫他别往林资面前凑,他是什么脏东西吗? 明明他比林资听话,乖巧,也更善解人意,为什么所有人都偏向林资。 他们还嫌给众星捧月的林资不够。 自己在闻家十七年的生活却仿佛都是假的,一丝亲情都没在他身上留存,甚至成了最碍眼的存在。 凭什么林资拥有得那么轻而易举,他辛辛苦苦经营的亲情要被莫须有的血缘夺走。 这不公平。 “没人要”如同魔咒禁锢在闻忻繁头上。 闻家不要他,林家也不应该要林资,这才对,这才公平。 闻忻繁抬头,眼里渗出不知名的神色,他忽地叫了林资一声,“林资。” “林顾哥哥今天给我打了笔生活费,太多了我用不到,你帮我还给他,好不好?”闻忻繁抿着唇,似乎真的在为这笔钱发愁。 闻忻简瞳孔慢慢缩紧。 “闻忻繁!”闻忻奕的制止也晚了半步。 林资飞快地扯下闻忻繁胸前的胸针扔了出去,随后马上回到客厅,将闻忻简今天买的礼物往外扔,“闻忻简,你再买礼物送人,有多少我扔多少!” “以后谁都不许买!” 林资往外扔出一件又一件,是往外砸的力道,毫无顾忌根本不怕误伤了谁。 楚怀朔狠狠绞眉,根本不清楚林资闹这出是要干什么,便以为林资骄横到为所欲为。 闻忻繁唇边痛快畅然的弧度收敛得极快,没有人注意。 林顾是林资的死穴,闻忻繁突然觉得可笑,闻家再怎么讨好林资,在林资眼里最重要的还是林顾。 林资不在乎闻家对他百般宠溺,对林顾,即使林顾全心全意疼爱林资,林资仍对林顾给予别人一点点的关怀斤斤计较。 “你怎么了?林资”,闻忻繁佯装不解去拦林资,反而被林资重重推倒,“滚开!” “林资,你冷静点”,楚怀朔拽住林资的胳膊,入手就察觉不对,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却吓人的烫。 林资吼完闻忻繁大脑缺氧,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 楚怀朔心脏停摆把人截揽,掌心贴合着林资软韧的腰背,窜过电流麻痹的灼烫,声音后知后觉慌张到发紧,“林资,你怎么了?” 楚怀朔低头就瞧见林资湿红的唇角微张,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侧脸,黏腻得让人身体绷紧。 楚怀朔怔愣期间,楚宥不知道何时走过来,将他冰凉的手背抵在林资晕脂沁粉的脸颊上,楚怀朔没来得及阻止,楚宥就收起了手,“他发烧了。” 林资头晕得厉害,身体像是浮萍,晃得脑子翻江倒海,太阳穴也胀痛难忍。 “把资资给我”,闻忻简上前。 楚怀朔下意识收紧臂弯,林资细颈软得没有骨头,随着楚怀朔的动作,绯红滚烫的脸靠在楚怀朔的胸膛。 闻忻简似有所察地瞟了眼楚怀朔,楚怀朔被闻忻简的眼神看得窘张,好像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被窥探。 楚怀朔把林资交了出去,手臂一松心脏蓦地落空。 楚怀朔摇摇头,试图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转头看到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的闻忻繁,伸手拉了一把。 闻忻简将林资送回房间。 闻忻简往后瞥了眼,身后林林总总跟了三四个人,抬腿踹合上门,将不相干的人关在门外。 林资被闻忻简踹门的响动惊了瞬,闷声气道:“你又踹我门,我要把你的门拆了。” 闻忻简正是愧疚的时候,他不应该因为不敢见林资任由他在花园折腾,平白让他受了风寒。 “你拆”,闻忻简将林资塞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等会儿我让管家去拆。” 林资得寸进尺,“还有闻忻繁、闻忻奕,这个家除了我的房间,把他们房间的门全拆了。” 闻忻简这下就没那么痛快,面露迟疑。 “小弟”,闻忻奕端着温水和退烧药进来,门没有关合,从门缝里依稀可以看到张望的闻忻繁和神色焦急的楚怀朔。 闻忻简皱了皱眉,很快移开视线,把闻忻奕拿来的退烧药抵在林资嘴边,“吃下去。” 林资不配合,闻忻简头痛道:“你拆我们房门也就算了,爸爸怎么招你了。” 林资撇嘴不说话。 “拆了我高兴”,林资嘴硬道。 闻忻简深切地叹了口气,“那就拆,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林资这才吞下退烧药。 闻忻简掖掖林资的被角,打算起身把门外多余的人撵走,袖口却传来微不可察的阻力。 闻忻简低头。 林资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洇出清润可怜的水色,眼尾飘着沁湿的薄红,脆弱的神情遽然闯入众人眼底,直往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上戳,蓦地叫人凝窒。 闻忻简被林资没猫抓力道大的手绊住,“林资?” 没由来的委屈贯穿林资的胸口,几乎就要满溢出来,“我想我哥了。” 林资说,他想回去了。 他想见林顾了。 第13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弟弟,你不好好上课,过来磨我干吗?”沈郡规规整整按照七步洗手法在流动的水龙头下冲干净手,走到林资身后,用掌根探了探他的额头,“你的烧都退了两天了,怎么还蔫蔫的?” 林资瞪他,“我哥都不管我,要你管。” “火气这么大”,沈郡拎起橱柜里的蓝色马克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修身干净的白大褂随着沈郡俯身的动作,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腰背,宛如松林清矍的秀竹,浑然天成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沈郡玉色纤长的指骨落在林资面前,温热的水汽模糊了杯壁,“林顾招你,你过来欺负我?” “我没有”,林资不承认。 沈郡挑眉,“上次林顾回去晚了,你连着好几天都没理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林资振振有词,“那天是我生日,要不是你非让我哥加班,我哥也不会差点错过我生日。” 沈郡纠正道:“林顾迟到不是因为我让他加班,是你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他去澳大利亚给你买紫钻飞机晚点才差点错过你生日。” 林资还想说什么,沈郡往蓝色的马克杯里放了根蓝色的吸管,打断道:“弟弟,你没忘记你执着彩虹色的毛病吧。” 星期天生日非要林顾给他准备紫色生日礼物的林资闭嘴了,接过沈郡手里的温水就着吸管嘬了两口。 “这次又是为什么?”沈郡说,“就因为林顾给闻忻繁打了五千块钱?” 林资恼怒,“这还不够?我零花钱都没有五千!” 林顾每天只给他五块钱,林资申请涨零花每次都被驳回,到了闻家后林顾鞭长莫及,林资每天连五块钱都没有了。 沈郡说:“林顾每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远不止这个数了,弟弟,你哥把他工资的三分之二都花你身上了,这还不行?你还要林顾怎么爱你。” 林资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撇开脸。 “以后闻忻繁的抚养费我掏?”沈郡对林资的脾气是服气的,“让你哥跟闻忻繁彻底分割开,林顾就守着你过,这样行不行?” 林资悄摸把小脑袋转回来,“可以吗?” 沈郡都气笑了,“当然不可以,我养闻忻繁做什么?养你还差不多。” 林资: “我不用你养”,林资回怼道:“我哥会养我。” “就因为五千块钱你就觉得林顾不管你?”沈郡掠过林资别扭骄矜的脸,“还是因为你生病林顾没有回来?” 林资垂下头,小声道:“我没跟他说我生病了。” 沈郡叹道:“上次你被武昊他们围堵你也没跟林顾讲,弟弟,你什么都不说,林顾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他不会知道的。” 道理林资都懂,不过,“你怎么知道堵我的人是武昊?” 在林资审视的目光下,沈郡面不改色反问,“这是重点?” 查查就能知道的事,誊济有沈家参股,武昊那帮人被开除也有他推波助澜。 然而这些都没必要告诉林资。 恰好林资只是随便问问,没有追根问底。 “可说了哥会担心我”,林资说:“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真是”沈郡拿林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该乖的时候你倒是乖得让人心软。” “我就是觉得”,林资不情不愿地讲,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林顾对他的关心没少,上次没有回复的试卷题,林顾过后也是条条发了解析。 只是林资还是忧虑,仿佛断了血缘联系,林顾渐行渐远就会变成不久后的事实。 林资接受不了。 “弟弟,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林顾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沈郡被迫承担起知心大哥哥的角色,“总不能你小时候他抱着你睡觉,你长大后还要求他这么做吧?” “那你让你嫂子怎么办?” 林资,“我三岁就自己吃饭、自己睡觉了。” 沈郡头疼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林资恹恹地试探道:“那我可以睡在我哥和我嫂子中间吗?” 沈郡微笑:“恐怕你得有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嫂子。” 不然谁会让漂亮到过分的小叔子睡中间,破坏他们的婚姻吗?毕竟谁把持不住都是个未知数。 林资瞄了沈郡一眼,又瞄了沈郡一眼。 ? “弟弟,为什么这么看我?”沈郡警惕,林资眼里似乎有着什么他未知的东西,大概率不是好事。 “你跟我哥”林资欲言又止,乌润的眸子蕴出深深的愁,“你要是当我嫂子,你会让我睡中间吗?” 林资觉得沈郡脾气比他坏得多,嘴也比他毒得多,看起来没正形实际上有时候特别吓人,尽管沈郡从来没对他发过火,林资还是有点怕他。 而且沈郡不像是可以容纳陌生人共同生活的人。 “我跟你哥?”沈郡百思不得其解。 林资有理有据道:“我哥身边除了我只有你。” 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吗? “弟弟,你思想挺开放啊”,连林顾喜欢男人都能接受,但是未免开放太过,沈郡道:“我跟你哥接触得多是因为我俩是合伙人,再说,你哥就是一副无性恋的性子,谁会喜欢他。” 林资不乐意,“不许这么说我哥。” “所以你真的不能让我睡在你跟我哥中间?”林资不死心道。 沈郡掰不过来林资的脑回路,索性放弃,佯装苦恼,“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弟弟,你半夜尿床怎么办,你要知道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再说,你要是睡觉不老实半夜踢被子,我还要惦记给你盖被子,很影响我的睡眠啊,白天我开刀的时候精神不济开错直接医疗事故,难搞哦。” 林资气道:“你才尿床,我也不踢被子,我都说了我三岁就自己睡了!” 沈郡见把人逗过头,有些无奈。 “弟弟,你是未成年人”,沈郡诚恳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别害我好吗?你沈郡哥哥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 林资说:“当医生?” 沈郡点头玉.岩征里,他读了五年医转头就被家里叫去接管家业,要不是认识了林顾,跟他合伙把工作室做起来,最后把工作室扔给林顾这个永动机。 恐怕他现在还在名利场打转,无法投身他热爱的医学。 林资放弃自己满脑子不靠谱的想法,突然来了句,“我哥今天有发布会。” “你真是你哥的好弟弟”,沈郡揉揉额角,“我说你今天过来干吗呢。” 林资没有手机,只有电话手表这件事,沈郡也是知道的。 沈郡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林资,“看吧,手机密码是我生日。”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生日”沈郡话音未落就见林资输入密码解了锁,薄唇轻勾,“小屁孩,记性还挺好。” “今天我代表天正集团发言” 不疾不徐的男声从手机流出,带着使人信服的力量。 林资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膝盖,目光专注,又认真又乖。 沈郡神情软了下,起身到门外拿回个保温桶。 “弟弟,咱能一边吃着一边看吗?” 烧了两天而已,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妈子”沈郡操心地征求着林资的意见。 林资全神贯注看林顾,自动屏蔽沈郡。 沈郡拧开保温桶,倒出碗紫薯粥,没有滴醋还是蓝色的。 沈郡用勺子搅了搅,散出些热气,舀了勺抵在林资嘴边,简明扼要,“吃。” “我为什么非要喂你”,这么大人又饿不死,沈郡莫名其妙喂了林资半碗粥后总结道:“我真是闲的。” 沈郡瞅了眼林资喝粥鼓起的软腮,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就像被伺候惯了的小少爷,顿了顿又道:“你也是被惯的。” 谁家孩子不喂就不吃,林资说他三岁就自己吃饭,标点符号沈郡都不信。 “老师,我拿药”,清冽的声音插入,打破满室静谧的安和。 楚宥走进医务室看到病了两天现在安然无恙的林资。 沈郡没放下勺子,搅了搅剩下的粥,“哪儿不舒服?” 楚宥睫羽微落,“我的头被砸伤了,想要瓶云南白药气雾剂。” 沈郡扫过楚宥的额头,有些青淤罗列着几条头发丝细的血痕,并不严重。 仅对楚宥而言。 要是这伤口放在林资身上,沈郡确信林资得跟林顾撒娇求哄半个月。 沈郡不是没看到过楚宥的资料,在他出手喝退武昊那群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作恶的主要对象就是楚宥。 而楚宥则是个闷葫芦,不告状、不求助、不反抗,任由武昊那群人在他身上诉诸暴力。 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胜枚举,楚宥从来没有来过医务室。 至于现在楚宥头上算不得伤口的伤口。 沈郡下意识瞟向林资,上次是闻忻繁声泪俱下为楚宥开脱,沈郡才打消楚宥别有二心的猜忌。 但楚宥特地来这趟是做什么呢? 其中意图好像不言而喻。 “你看我干什么?”林资敏感地察觉到沈郡的视线,催促道:“你给他拿药啊。” 林资心虚瞥了眼楚宥额头的伤口,是他那天发脾气扔闻忻简礼物砸的。 当时楚怀朔、闻忻繁他们都在躲,也不知道楚宥为什么傻傻地站在原地。 林资继撞了楚宥之后,又产生丢丢的愧疚。 楚宥从林资透白的脸上划过,没有之前发烧时令人心疼的绯红,健康得鲜活。 沈郡视线在“眉目传情”的两人徘徊,眼里温度渐失。 刚才还眼泪汪汪缠着他要哥哥,现在眼珠子都要被勾走了。 “弟弟,早恋的话不用等嫂子出现,你就能彻底跟林顾分开了哦”,沈郡唇边噙着笑,手疾眼快地往林资嘴里塞了勺粥,叫他说不出恼人的话。 “哥哥脑”的林资根本听不得这话,下意识咽完口中的粥,作对似的咬住了嘴里的勺子。 沈郡抽了下没抽动,气乐了,“林资,你幼稚不幼稚,松嘴。” 适时林顾直播的发布会结束,林资叼勺子的力道松懈。 趁着沈郡回手的功夫,林资拿起沈郡的手机从窗户投了出去,然后逃之夭夭,“你真讨厌!” “林资,你想挨揍是不是?” 沈郡声音回荡在走廊,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追林资还是先捡手机。 沈郡摁了摁眉骨,决定先不管作妖的林资,给楚宥拿了药。 “老师,你的手机我下去的时候可以找找”,楚宥垂着眼皮,声音平稳,仿佛只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沈郡淡淡看了楚宥眼,推拒道:“不用,林资不会扔得很远,待会儿我顺着墙根找找就行。” “楚同学没事就去上课吧”,沈郡指了指楚宥额角上的伤口,唇边的弧度漠然,“省得这口子还没上药就掉痂了。” 楚宥没听懂沈郡的冷嘲热讽般,握着喷剂出了医务室。 楚宥走到半路,碰到了闻忻繁。 闻忻繁没错过楚宥手里的喷剂,惊喜道:“楚宥,你去医务室了?” 楚宥点头,闻忻繁被鼓舞道:“楚宥,你终于去医务室了,你以前受的伤我看着都害怕,劝你你还不听,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好。” 楚宥将那小瓶喷剂放进校服裤兜。 他不是不爱惜,只是没必要,药效发作得还没有下顿拳头来得快。 “还有事吗?”楚宥微微避开闻忻繁,“我要去超市。” 闻忻繁愣了下,给楚宥让了条路,“你有钱吗?我可以借你。” 楚宥在楚家生活的并不好,缺衣少食是常事,也没有多余的钱,闻忻繁时常接济他。 楚宥收敛下颌,“我有。” 闻忻繁干巴巴应了声,“哦。” 楚宥绕过闻忻繁,眉峰聚起似乎遇到什么难解的题,忽地转身,“闻忻繁,你们喜欢吃什么?” 闻忻繁冷不防地被楚宥叫出名字,心脏蓦然失序,对上楚宥可以称得上郑重的黑眸,更是生出羞涩的慌张,完全没有意识到楚宥嘴里奇怪的代称。 闻忻繁避开楚宥专著的眼神,结结巴巴道:“薯片、面包、果汁之类的就行。” “不用买贵的”,闻忻繁耳根发烫,含混道:“你买什么,我都会喜欢的。” 闻忻繁声音太小,楚宥没听清后面的话,得到闻忻繁的建议后道谢离开。 闻忻繁望着楚宥清瘦却不显单薄的背影,少年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似乎残存在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闻忻繁红了脸颊。 楚宥是要给他买零食么,他对楚宥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应,闻忻繁胸口泛起蜜糖的甜。 他还是舍不得楚宥多花钱,楚宥在楚家的日子有多难熬他看在眼里,只要楚宥给他一点点回应他就满足了。 拥有一万块钱的人给他一千和拥有一百块钱全给他的人是不同的,闻忻繁分得很清,他并不是贪财求利的人。 闻忻繁回到教室的心情都是好的,周诗瑶也感受到来自同桌的雀跃,“忻繁,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遇见什么高兴的事儿了吗?” 闻忻繁摸了摸脸,嘴角不知何时翘起小小弧度,故作矜持道:“有吗?你看错了吧。” 周诗瑶搞不懂闻忻繁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同桌自从林资转到班上后,就没见过他这么开心了。 “忻繁”,周诗瑶震惊指向门口,“你看,楚学霸买了好多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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