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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悉心,你家种了些花,那往后每月给开国侯府送来一批花,可愿意接下这笔生意?” 小姑娘自是愿意,连连点头,如此一来请大夫和买药的钱就都有了,往后也多了一份生计。 湖风吹来,船夫划动的船桨拨开靠船的水草。 薛玉棠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雪腮擦过盛开的芍药,她低头轻嗅花香。 济世堂姜大夫的名号响亮,但谢铮自有记忆来,府中就没请过姜柔问诊,道:“济世堂的姜大夫,医术高超,我略有耳闻,薛姑娘不必忧心,病定是会痊愈的。” 薛玉棠莞尔一笑,坚定道:“会好起来。” 心疾需尽快痊愈,养好身子,还有件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完成。 “薛姑娘瞧那里。”谢铮抬手一指,薛玉棠顺着看过去,远方有两只白鹭降落,停立在靠岸的石头上觅食。 不多时,白鹭扇动翅膀,从船只上空掠过,飞远了。 “我倒是想起了在老家时,一条河很宽,有一处河床垒了诸多石块,湍急的水流经过,水势跌宕,每日都有大量苍鹭齐立在石块上,守株待兔捕食游鱼。”薛玉棠笑着同谢铮比划,“这一排,那儿一排,跟戍卫的将士似的。” 谢铮半开玩笑说:“我倒真没见过,他日去了益州,薛姑娘可得领着我好好逛逛。” 薛玉棠点头,自是欢迎,可一想到回去,她脸色不太好,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见。 薛玉棠抬头,小巧精致的下颌被束束芍药花簇拥着,她问谢铮道:“听说阙门悬有登闻鼓,可向朝廷表诉冤情,但此前需经过郡、州逐级申诉,郡、州仍然不受理的,方可越诉敲响登闻鼓,那是否所有冤案,陛下都会重视?” 谢铮疑惑地看着她,半晌后道:“陛下爱民如子,必不会轻视。不过这登闻鼓一旦敲响,申冤人会受到重责。” 薛玉棠抱紧花枝,淡声道:“我知道的,凡越诉者,笞五十。” 谢铮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紧张问道:“薛姑娘可是受了委屈?” 薛玉棠垂眸摇头,“我、我就是一时好奇,问问罢了。” 清新淡雅的芍药花香萦绕在鼻翼,眼前忽然蹿出张戴了笑脸娃娃面具的脸,薛玉棠吓一跳,谢铮露出脸来看她,薛玉棠长舒一口气,“世子哪里来的这面具?” “方才路过面具摊,见它笑容憨态可掬,便买了下来。”谢铮又戴上面具逗她笑,“如何?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薛玉棠心里一暖,“谢谢你,世子。” 谢铮取下面具,认真说道:“薛姑娘若是在京中受了欺负委屈,可不能忍气吞声,与我说说,我给你出头。” 明媚的春光下,男子看着她,薛玉棠的心跳忽而快了几分,她有些无措地低头,看着捧着的束束芍药。 起了阵大风,船只忽然摇晃得厉害,薛玉棠没坐稳,往前栽去,对面的谢铮扶了她一下,“小心。” “无碍。” 薛玉棠回身坐稳,广阔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湖心清澈见底,水草下还藏了小鱼。 谢铮起身,从一旁拿过船家准备的鱼食,再回来时,坐在薛玉棠身旁,将鱼食罐递到她面前,“试试鱼食。” 船夫见状,收起船桨,让船只就停留在原处。 薛玉棠捻了一小撮鱼食,撒入湖中,引来水里的一群鱼。 有大有小,还有条小锦鲤。 杨柳垂绦的石桥边,顾如璋冷冷看着船上凑近的两道身影,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之。 * 日头西斜,薛玉棠回到藕香园,吩咐素琴寻来一个天青色长颈花瓶,她在桌边修着芍药花枝,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 素琴:“姑娘的嗓子好了,同谢世子出游回来心情也舒畅了,奴婢已经许久没见姑娘这般开心了。” 自老爷去世后,姑娘又患病,两番打击之下,这些年来鲜少有笑脸,性子都变沉闷了。 薛玉棠嗔她一眼,“正是踏青出游的时候,是该开开心心的,对身子也好。” 她调整着瓶中的芍药花,素琴清理干净桌上修剪的花枝,“姑娘,奴婢去厨房熬药了。” 薛玉棠点头,自从喝了姜大夫开的药,病情逐渐好转,心疾发作后,难以启齿的怪病都没有紧跟发作了,但若要根治,还是需要九瓣雪莲。 或者是跟男子…… 薛玉棠脸颊微红,拨弄着芍药花瓣,小声絮叨道:“可这样做不太好。” 薛玉棠失神半晌,低头闻了闻花香,抱着花瓶起身,环顾寝屋,寻着地方放置花瓶。 博古架高大,下午的时候,阳光恰好能照到。 薛玉棠将花瓶放置在博古架一格,但看上去有些不协调,她伸手去挪旁边格子的瓶子。 没挪动。 薛玉棠疑惑地皱眉,左右扭动花瓶,只听一声,博古架挪动,露出墙上遮掩的洞口—— 足有一人高,一臂宽。 薛玉棠惊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借着照入的日光,她走了进去,这是条长长的密道,墙壁挂的烛灯已经燃尽熄灭。 站在密道口,视线透过博古架没有什么遮挡,将里间看得一清二楚。 窗边的美人榻,整洁的架子床。 薛玉棠忽然毛骨悚然,全身紧张起来,手心不禁出了冷汗。 她害怕地咽了咽嗓子,扶着墙壁走在密道里。 薛玉棠感觉走了很久,密道的尽头是一面四折屏风,她发抖的手推开屏风,顿时僵在原处。 小小的屋子里挂满她惟妙惟肖的画像,仿佛突然闯进来的她才是刚从画中跳出来的。 薛玉棠寒毛倒竖,一番深呼吸后,迈出发软的双腿,在那圆形的博古架上,找到了她曾经丢失的月牙色海棠丝帕。 还有她的藕粉色小衣,叠放整齐,放置在匣子里。 她少时写字作诗的手稿,也在此寻得。 卷起来的画卷一展开,她的模样映入眼帘,低颦浅笑,眼波流转。 画卷上洋洋洒洒一行字,令她毛骨悚然—— 是顾如璋的字迹。 薛玉棠本就发软的双腿,顿时像被吸走了力,站不稳地扶着架子。 书案上还有未完成的画。 她抱着束束芍药,垂眸含情脉脉,颇有几分姑娘家的羞涩。 今日游湖,他看见了? 薛玉棠扶着书案,指尖颤抖,翻开案上的手札。 每页都记着她的喜好,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原来从很早开始,顾如璋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薛玉棠惊悸不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没拿稳的手札也掉落在书案下面。 案上的匣子打翻,两条打结的发带掉在她裙边。 薛玉棠颤抖的指抓起,蓝色织金发带缠绕着她及笄前就不见的桃粉发带。 顾如璋性子沉闷,喜穿暗色衣裳,是以早前她便做了条织金发带,作为他的生辰礼,亲手给他系上。 两条打结的发带有些褪色,但都被珍藏在匣中。 薛玉棠头皮发麻,此时那扇推开的屏风簌簌合上,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他关上另一扇离开的门,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薛玉棠惊惶,蹭着地面往后退,男人步步紧逼,投下的身影逐渐笼罩颤抖的她。 蓦地,顾如璋俯身,大掌紧紧握住她裙下脚踝,看着惊惧的女子,幽幽道:“阿姐要去哪儿?是因为阿姐都看见了,要逃么?” 第20章 “玉娘乖一点,便少受些苦。” 门窗紧闭, 小小的一间屋子,光线昏暗,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从里到外紧裹着薛玉棠,宛如一堵逐渐收拢的墙,推着她靠向男人。 这段时间久别重逢,顾如璋待她客气,一如年少相处那般, 竟不知他想娶她过门,成为她的丈夫。 幽暗的密道直通她的寝居, 她曾经的不安,并非错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在暗处偷看。 薛玉棠头皮发麻,挣扎着逃离,灼热有力的手掌紧握她裙摆下的脚踝。 顾如璋毫不掩饰地将心思展露在她面前, 幽幽道:“阿姐为何要害怕?” 他长臂一伸, 揽住女子的细腰, 拉她一同起身,将人往怀里带。 薛玉棠推搡反抗,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于他而言不痛不痒,双臂抵着他贴近的胸膛,“你既唤我一声阿姐,就应当知……” “知什么?”顾如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博古架上, 震得画像簌簌飘落,“知礼义廉耻?还是三纲五常?”他贴着耳畔呢喃, 温热的呼吸裹着清冽檀香,偏执道:“我们不是约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 灼灼气息尽数洒落她的雪颈,薛玉棠偏头躲避,顾如璋迎了上来,紧紧相逼,大手轻轻捧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庞扳过来看他。 水洇洇的眸子里满是害怕。 “姐弟之间的亲情难以割舍,一家人自然要一辈子在一起。”薛玉棠试图冷静,但内心慌乱害怕,声音紧得发颤,“阿璋,你大抵是误会了,这是亲情,不是男女之情。” 顾如璋轻笑,垂眸看着她轻颤的眼睫,冰凉的指抚上她绵软的耳垂,偏执地纠正道:“谁家弟弟,会这般对阿姐?阿姐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承认?” “可我只当你是阿弟!”薛玉棠扯着嗓子说道,堪堪痊愈的喉咙撕扯得疼,推开他就往外跑。 “什么阿弟,”顾如璋一声冷笑,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长腿一迈,不急不缓追去,手臂一捞,从后面揽住女子细腰,单手扛她在肩头,朝桌案走去,“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一个和善的表面称呼而已,何必当真?” 薛玉棠捶打着他的背,天旋地转间顿时被顾如璋放在案上坐着,男人一手握住细腰,一手抵着案边,双臂在无形中圈住她。 紧握细腰的五指收拢,顾如璋贴近,想要将她融入骨血,永不分开,方可罢休,“一开始,我就没兴趣当你阿弟。” 可架不住她追在后面,一声声唤他,甜糯的声音让人不禁卸下防备。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彩色头绳扎着两个小揪揪,剪裁得体的衣裙是整个县城里最漂亮的,衬得她更加耀眼夺目,像小公主一样。 那年他随父母离开锦州城,父母在京城双双惨死,他被薛父从京城带回,从此寄人篱下住在薛家。 薛玉棠笑着朝他伸来手,小小的手掌藏了一颗饴糖,带着他去园子里玩耍。 县里的顽劣孩童笑他是孤儿,合伙欺负他,给他难堪,她永远都护在他面前。 “他们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要一辈子在一起。”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家去,学着大人的模样,给他脸上的擦伤涂药。 往后,他在院中练剑,她就在亭中画画。 “阿姐。”顾如璋喃喃道,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芙蓉面颊的细小绒毛看得一清二楚,“还是玉娘,更好听。” 他们都唤她棠儿,只有玉娘,是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玉娘。”顾如璋唤了一声,语气缱绻。 “我认识的阿璋不是这样的。” 薛玉棠寒毛倒竖,只觉可怕,颤抖的手想推开他逃离,忽然被男人攥住手腕,反剪至身后。 顾如璋按住她的手掌紧贴书案,他亦覆了上来,案边的膝盖压着她的襦裙,强势的气息不禁令人生寒。 一番挣扎,书案上画纸被揉皱的刹那,镇纸突然滚落,露出底部刻着的“玉”字。 五年前她在诗画会上丢失的镇纸,怎会在此? 薛玉棠呼吸凝滞,顿时生寒,情急之下低头咬住他的肩膀,胳膊往前一撞,“你别碰我!” 她惊惧不安的模样宛如尖锐的刺,直直扎入顾如璋的心。 “我碰不得,那谢铮便碰得?!” 顾如璋忘不了在湖边所见,谢铮扶着她,逗她开怀,两人在泛舟游湖,好不惬意。 她捧着芍药花,含情脉脉。 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偏偏是谢铮! 是谁都轮不到他谢家人! 无端的醋意迅速蔓延至全身,顾如璋醋得心里酸溜溜,也气得面色铁青,扣着案边的长指因用力指骨泛白,握住细腰的手指逐渐收拢。 薛玉棠疼得低吟,只觉眼前的男人可怕,温热的泪盈出眼眶,那双湿漉漉的眼避着他,无声落泪。 顾如璋抿唇,心忽而软了下来,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你有什么委屈,可以与我说。” 他们相识多年,情谊自是比一外人深厚。 薛玉棠偏头不想看他。 顾如璋扳过她的脸,抬起那倔强的下颌,薛玉棠拼命躲开,悬在案边的双腿挣扎,踢他,他不怒反笑,站在她□□,膝盖强势地分开她乱动的腿,距离更近了,近乎贴着了。 压迫感越发重了,薛玉棠不知拿来的力气,从他掌中挣脱出手来。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顾如璋愣怔,顶腮看着她,摸着被扇耳光的脸,竟有了一丝笑意。 薛玉棠掌心发震,微微泛着麻意,等打了之后,才逐渐后怕地缩手,男人蓦地握住轻颤的手,揉了揉她发麻发疼的手掌,带着她的手抚上他脸。 顾如璋凑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喃道:“玉娘打了,便不准生气了。” 灼热的气息越来越浓,薛玉棠惶惶不安,纤浓卷翘的眼睫颤动,轻刷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他喉结动了动,温热的手指蓦地扣住她后颈,低头含|住她翕动的朱唇。 霸道强势,将薛玉棠还没喊出的声音隐入喉间,撬开贝齿,缠裹一片柔软。 薛玉棠挣扎着,咬破了男人的唇,喉间涌上腥甜,顾如璋越吻越厉害,托着后颈,迫着她承受一切,便是他的血,也要同尝,甚至还要更多。 案上画卷哗啦落下,两人的衣摆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屋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将军,您在里面吗?”梁琦要有事禀告,却寻不到人,见这常年落锁的小屋没了锁,隐约猜测将军在此。 顾如璋皱眉,松开柔软的朱唇,被亲得红肿如血的唇瓣染了水光,他指腹轻轻拭去,沉声道:“何事?屋外汇报。” 梁琦:“探子来报,薛姑娘的兄长裴凌已启程来京,估摸着就这几日到,据说是来接薛姑娘的。” 薛玉棠脸色煞白,泪花闪烁的眼里被恐惧填满。 顾如璋淡声道:“退下吧。” 屋外脚步声渐远,顾如璋垂眸看着怀里惊慌无措的女子,被咬破的唇渗着血珠,口腔里除了甜腥味,还有女子的气息。 他拭去唇瓣血珠,幽幽道:“裴凌啊。” 薛玉棠颤抖的肩膀一耸,纤指抓住他的衣角,害怕的小声啜泣,“我不要回去。” 顾如璋垂眸看着她,案边的襦裙被他压得严严实实,不疾不徐说道:“不是早早就计划要搬出府去?嗯?” 薛玉棠一凝,惊异地抬眸,他怎会知晓? 顾如璋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展开的双臂好似圈住女子的囚笼,客气询问道:“是要搬出顾府,还是留下?玉娘自己选。” 她有的选么? 薛玉棠紧绷的身子顿时泄去力道,无力地坐在他两臂圈出的方寸间。 “留下。”薛玉棠说道,鼻尖忽然间酸涩,泪珠儿不争气地从眼眶流出。 “我逼玉娘的?”顾如璋擦拭她脸上的泪,修长的指托起女子的下颌,那张小脸既倔又招人怜惜,温声道:“为何又哭了?” 薛玉棠闭上眼睛不语,盈满眼眶的泪流下,男人温热的唇贴近,至若珍宝般亲吻她,舔舐脸颊泪珠。 他的气息愈发沉重,紊乱了,唇掠过娇俏的鼻尖,轻吻她的唇,可察觉到她在颤抖,灼热的唇含咬一下,挪开了。 他攥握住她推搡的手,埋首在香软雪颈,亲吻吮吸,光明正大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怀里的女子怕得颤抖,小声啜泣着,顾如璋一愣,用力莫大的意念才离了雪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梨花带雨的委屈脸庞。 顾如璋抿唇,擦拭干净她的泪,无奈之下将人横抱起,朝屏风走去。 他按动机关,屏风旋开,密道重现。 顾如璋抱着薛玉棠从密道回了寝居,见那瓶中错落有致、精心修剪的束束芍药,他皱了皱眉,一股无名火蹿升。 大步流星朝美人榻走去,顾如璋将薛玉棠放下,她已经没哭了,脸上泪痕涟涟,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蓦地心软。 薛玉棠伸手,冰凉的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抬眸,湿漉漉的眼看着他,淡声道:“我爹不是被山匪所杀,是裴凌。” 她语气淡淡的,平静地将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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