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笑话?” 薛玉棠心里一颤,不甘地咬着唇,不知不觉间眼眸含了清泪。 男人拨弄了一下耳珰,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 有些热。 耳珰摇晃未止,他欲起身离开,薛玉棠蓦地攀住他的肩,掌心的湿濡沾染他的衣。 薛玉棠从水雾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他,央求道:“阿璋,帮我。” “什么?” “帮我。” 薛玉棠攀住男人的肩,直起身子,挺腰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也将衣上的湿濡渡给他。 薛玉棠在他耳畔低喃,告诉他办法的同时,拉起他的手,贴放…… 锦帐摇曳,藕粉纱裙缠绕男人遒劲的手臂,却还是遮不住迸起的青筋。 薛玉棠靠着雕花床头,抱着男人的头,下颌碰到他的碎发有些痒。 她咬着唇瓣将吟声压回,眼角逐渐湿润,蜷缩的脚趾紧紧抓着床褥,在他的一呼一吸间败下阵来,呜咽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人抬眸看她,却在薛玉棠泪涟涟的注视下,轻咬她心口的红痣。 第9章 亲了亲他的唇,“你……还好吗?” 薛玉棠轻呼一口气,眼里氲着水雾热气,明是想推开他,但偏偏扣着他的头,往里带了带。 彼此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狂热的心跳快要撞出胸腔,垫靠的软枕歪七扭八,后背磨得不舒服,薛玉棠难受地皱眉,男人滚烫的手掌蓦地抚上她的背。 顾如璋枕着她薄汗的雪肩,声音低哑,“以后都来帮你纾解。” “感受到了吗?” 一截小臂足以丈量的细腰被他挽着,男人强势地将她往怀里带,娇柔的身子抵着坚实健硕的胸膛,薛玉棠忽而意识到他的言外之意,潮红的脸愈渐发烫。 若要用这方法解毒,男子需强健有力。 薛玉棠好像顿时被卸了力气,软绵绵伸手,摸到男人腹部紧实的肌肉,烫得她下意识缩手,却被男人按住手腕,停留在腹肌。 男人眼底欲色不减,大掌扣着她的后颈,慢慢低头,两人汗涔涔的额头相抵。 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薛玉棠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嗓音沙哑,“你……还好吗?” 顾如璋带着她的手摸遍越发紧实的腰腹,轻咬她的耳朵,声音缱绻,“你说呢?” 说着,他的手摩挲起腰间软肉,膝盖分开她并拢的膝,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强势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按住她的手放在枕边,与她十指交缠,好似在用行动来证明他强健的体格。 方才歇息,又迎了上来,精力充沛,一步步紧逼,不留空隙。 痛意袭来,薛玉棠挣扎着想推开他,猛地睁眼,却发现黑夜已成白日,压在身上的男人消失了,入目是天青色帐顶。 竟是一场荒唐的梦。 薛玉棠涨红了脸,羞耻地扯过锦被,埋头蜷缩起来,心绪久久没有平复。 她懊恼地抿唇,若不是心急想早日摆脱那难以启齿的怪病,她才不会梦见如此荒诞的场景。 他知礼守礼,有分寸,根本不会如此孟浪。 薛玉棠心虚,不敢面对顾如璋,接连两日都刻意回避他。 这日上午,薛玉棠在屋中插花,素琴看出了不对劲,问道:“姑娘,您是不是跟将军闹了不愉快?将军惹您生气啦?” “奴婢见您这段时间好像不怎么搭理将军,昨儿在花园,您刚看见将军回府,便急匆匆回了藕香园。” 薛玉棠剪花枝的手一顿,否认道:“没有,阿璋他人很好,只是……我最近遇到了烦心事。” 那梦着实令她难堪,是她的问题,与阿璋无关。 “原是这样。” 素琴松了一口气,若说让姑娘烦心的,估摸着是那日大公子传来的信,她想了想,提议道:“姑娘有烦心事,何不去找将军出出主意?总好比一个人冥思苦想,扰乱心神。” 薛玉棠抿唇看着修剪的花枝,只要她还待在京城一日,没签下婚书,就不会被兄长嫁出去。 “我们借住在顾府已是叨扰,阿璋军营事务繁忙,还是莫要因这点小事去打扰他。” 声音传入幽幽密室,男人刚刚微微扬起的嘴角,在顷刻间压了下去,面色发沉。 人很好。 已是叨扰。 顾如璋下颌紧绷,漆黑的眸子暗了下来,透过缝隙看了眼女子的侧影,按动旋钮,缝隙合上之际,带着胸腔的闷气转身离开。 “话虽如此,但是将军不明真相,怕是会引起误会,与姑娘生了嫌隙。” 素琴这番话倒是点醒了薛玉棠,这几日她避着顾如璋,全然忽略了他的感受。 下午的时候,薛玉棠准备了些糕点,给顾如璋送去,在长廊恰恰看见他的身影。 迎面而来的男人一袭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冷峻,与她视线相撞,很快便挪开了眼,压着嘴角,转身往回走。 顾如璋大步流星地走下长廊,从青石小径绕道离开这里,和她连个照面都没打。 长廊中,薛玉棠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心中怅然失落。 他这是生气了。 他每次生气,都是这副表情,也不愿跟她说话。 素琴拎着食盒,问道:“姑娘,这糕点还送吗?”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薛玉棠摇了摇头,失落道:“不用了,回去吧。” 薛玉棠回到藕香园,心不在焉地看着没送出去的食盒,本欲晚膳时再去找顾如璋,解开不愉快,哪知他去了京郊大营,这几日都不回府。 想起他离开时的冷峻表情,薛玉棠愧疚,“是我这次过分了。” 第二天半下午,薛玉棠没等来顾如璋,倒是孙管家匆匆而来。 孙管家神色不佳,“姑娘,宫里来人了,柳婕妤请您即刻入宫赴宴。” 薛玉棠心头一宕,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 皇宫。 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抚摸膝上白猫,听着耳边无休止的诉苦,皱了皱眉。 “姑母,就是因为那薛家,出尔反尔,原是答应的亲事,转头就后悔了,让您侄儿有段时间成了当地的笑话!” 柳豹将双手伸了过去,露出被铐红还破皮的手腕,苦兮兮道:“您瞧瞧,薛玉棠悔婚不说,还撺掇人乱用私刑,欺辱侄儿,全然不将姑母放在眼里!” 柳婕妤眉头皱得越发深,本就不佳的心情,更糟糕了,呵斥道:“活该!” 柳豹一愣,怯怯看着她。 柳婕妤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刚瞪他道:“你在蜀地如何,我不管,但这是洛阳,收起你的性子,安分些!虐打秦楼楚馆的姑娘,玩残死了一个,还有两人连床都下不了,状告你的折子险些递到了陛下面前!” “你再如此,触怒龙颜,连本宫也保不了你!” 柳豹心怯,半句话也不敢说。 柳婕妤气愤地端茶,饮了大半盏。 柳豹机灵地上前斟茶,“姑母,是侄儿不对,但是薛玉棠本就是要做您侄媳的啊。” 他递去茶盏,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亮,“今日您生辰,又将薛玉棠召来了,何不趁此向陛下讨一道赐婚圣旨?” 柳婕妤脸色黑沉,这冷清的宫阙,哪像是过生辰的热闹模样。 天子从不许她大张旗鼓过生辰。 这四个月里,天子来她宫里的次数多了,她本以为今年的生辰天子会放在心上,可差人去请,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在宫中什么都不缺,但唯独天子待她时冷时热,也未曾宠幸过她。 柳婕妤皱眉,确认问道:“娶了薛玉棠,你就能消停了?” 柳豹猛地点头,小美人手到擒来,非他莫属! 柳婕妤示意他附耳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谋划道。 * “薛姑娘,娘娘就在殿中,随奴婢来。” 宫女领着薛玉棠入殿,柳豹坐在一旁,笑着看向她一步步靠近。 薛玉棠感觉到不善的眼神,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可看见柳婕妤时,她错愣片刻,因那眉眼轮廓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她福身一拜,“参见娘娘。” 柳婕妤轻轻摇着团扇,盛气凌人地搭上宫婢伸来的手背,从榻上起身,仔细打量低首的女子,“难怪我这侄儿寄挂,天姿国色,实是貌美。” 柳婕妤扶了扶她的手,薛玉棠本能地缩了缩手,却被她握住手腕,带到榻上坐下。 薛玉棠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不敢有丝毫松懈。 “薛姑娘别紧张,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柳婕妤艳丽的指甲抚摸白猫,“今日是本宫生辰,但本宫不喜热闹,只召了你入宫用膳。豹儿行事莽撞,本宫已经教训过他了,他是诚心跟你道歉。” 薛玉棠时刻警惕着,她不相信柳豹那样残暴的人,会突然转了性子。 瞧了眼快黑下去的天色,柳婕妤吩咐宫婢摆膳。 …… 夜色如墨,穹顶星河灿烂。 素琴守在宫城外的马车旁,伸长脖子张望远方宫门,焦急等着薛玉棠出来,默默祈祷她家姑娘离宫平安无事。 宫里的命令难违,姑娘不得不跟着宫婢入宫,那柳豹暴戾,定是憋了坏等着姑娘去。 素琴焦急万分,被身后突然蹿出的一只手捂住口鼻,吸入迷|药晕倒在马车旁,连带着敲晕的马夫,一起扔进了马车。 手下解决了碍眼的丫鬟,柳豹轻嗤一声,“不自量力。” 他扶着女子绵软无力的细腰,离开宫门,朝华丽的马车去。 薛玉棠厌恶,铆足了劲想推开他,但却那点薄弱的力奈何不了他,反被他抱着更紧。 她身上宛如火烧般,亟需冰凉之物解热,在宫中时已经很小心了,晚膳入口的东西都悄悄吐在手绢里,但还是中招了。 卑鄙! 薛玉棠狠狠咬着唇瓣,用痛意迫使自己清醒,铁锈味的血充斥在唇间,她慢慢蓄着薄弱的力,趁柳豹不察,手肘往他腿间狠击。 柳豹吃痛,伸手捂着,薛玉棠挣脱束缚,拼命往外跑,没跑几步便被柳豹追上,死死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入马车。 马车驶离宫城,柳豹啐了一口,按住薛玉棠的手抵着车板,“够辣,等下有你求爷的时候。” 薛玉棠惶惶不安,一番挣扎换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柳豹分开她的膝,轻抚她薄红的脸颊,“小棠儿,你要乖一点,药效起来,你会很快乐的。” 女子娇软可人,柳豹等不及回府邸了,直接命车夫改道去了最近的客栈。 柳豹抚摸她的脸,薛玉棠只觉屈辱不堪,一滴滴泪流下,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泪眼朦胧中看见车内四角尖锐的茶几。 蓦地,她抱住柳豹的头,用力一推…… 第10章 “别咬。” 夜色深沉,月光朦胧。 谢铮照常领着一队执金吾巡视街巷,经过闹市区,街上的行人逐渐少了,灯火稀疏。 路过永丰坊,谢铮点了几名手下,“你们几个去那条巷子巡视。” 近来半月京城太平,然而天子前日却忽然下令,增派人手加强巡视,尤其是夜里。 谢铮带着剩下的手下继续往前巡视,途径十字路口,忽听前方传来笃笃马蹄声,马背上的男子几乎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待近了,他才看清是穿了银色铠甲的顾如璋,显然是刚从京郊大营出来。 顾如璋纵马,匆匆经过,疾风席卷,带着肃冷的森森寒意,但这方向并不是回顾府。 “你们几个,继续沿路巡视,不得懈怠!”谢铮感觉奇怪,吩咐完手下后,立即追了上去。 夜色阒静,顾如璋手挽缠缰绳,双|腿加紧马腹,急驶过长街。 男人剑眉紧锁,锐利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杀戮,与刚停驻在街边的华丽马车擦肩而过。 急驶过前方空旷的街道,顾如璋脑中忽而闪过什么,迅速勒马掉头。 === 客栈,二楼厢房,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衣衫不整的女子惊惶逃离。 薛玉棠发髻凌乱,带血的手指抓紧衣襟,极力遮掩着衣裳撕裂露出的肌肤,在药效的作用下,她浑身燥热难受,像是一团火在腹中燃烧,逐渐没了力气。 她刚从厢房逃出,后脚柳豹捂住被发簪刺伤的手臂,追了上来。 柳豹拽住薛玉棠的手臂,往旁边一甩,按在墙上,怒目而视,“跑啊!怎么不跑了?!我倒是小瞧你了,在马车上时推我撞向桌角不成,如今又拿簪子刺我。” 薛玉棠惊慌无助,不管不顾地咬住他的手臂,但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男女之间力道又悬殊,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柳豹拉着鬓发凌乱的薛玉棠返回厢房。 倏地,横空飞来一个花瓶,结结实实打在柳豹的后背。 瓷瓶摔碎的声音清脆,嗷嚎声过后,是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薛玉棠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只见狭窄的走廊间,暗紫色劲衣的男人身姿挺拔,逆着烛光,那朦胧的脸庞一看就是顾如璋。 “阿璋!” 薛玉棠捂紧敞开的衣襟,跌跌撞撞跑过去。 滚烫的纤指抓住他的手腕,谢铮愣住,看了看面前两颊潮红,泪眼盈盈又惊恐万分的女子。 待近了,薛玉棠才发现认错了人,尴尬地松手退后,低头咬住唇瓣,借着痛意压住药效,让自己清醒着。 “你他娘的,想要英雄救美?”柳豹啐了一口,揉着砸痛的后背,恶狠狠盯着搅乱好事的男人,“告诉……” 话到嘴边,远方森冷肃杀的眸光直直投来,柳豹想起地牢里的种种,莫名一颤,腿忽而软了半分。 走廊骤静,落针可闻,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顾如璋一步步靠近那道纤弱的背影,解下大氅,轻轻搭在她肩头,裹住撕扯残破的衣裳。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翼,薛玉棠回头,看清是他,顿时鼻尖一酸,泪珠连连。 “无事了。”顾如璋轻抚发顶,敛走她脸颊的湿发。 顾如璋看了看身旁的谢铮,又看向柳豹,紧抿的唇角冷冷一勾,神情阴鸷可怖。 他抬脚朝柳豹的胸口猛地一踹,力道之大,将人踹飞到走廊尽头。 顾如璋还欲往前,薛玉棠颤抖的指尖抓着男人的衣袖,声音细弱蚊蝇,央求道:“带我走。” “阿璋,带我走。” 她喘着粗气,杏眼含泪,仰头看他,乱糟糟的发髻散开,乌黑长发裹在披风里,顾如璋深深呼气,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挽着细腰将她横抱起。 顾如璋看向趴地上的柳豹,眉心紧蹙,下压的眼角凌厉锋锐,薛玉棠第一次在他眼中,感受到了腾腾杀气。 === 夜风飕飕,骏马在街上疾驶。 薛玉棠裹着披风,坐在马背上,男人挽着缰绳,将她圈在胸膛,独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烈,正催化着她体|内的情药。 薛玉棠热汗淋漓,眼神蕴了层水雾,逐渐朦胧迷离,虽然唇间的铁锈味有些恶心,她还是用力咬着嘴唇,不能让那药侵占理智。 咬破的唇瓣忽然覆上男人的手指,齿抵着指腹,他指腹往下按,“别咬。” 指尖只探入她唇腔一小截,代替了她咬唇。 顾如璋下颌紧绷,结实的手臂护着弱柔无骨的女子,握住缰绳的左手手背青筋暴起,沉眸看着路况,“再坚持片刻,快到医馆了。” 月光倾洒他深邃立体的五官,男人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面容冷峻,薛玉棠难受地咬着他的手指,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让心底的欲|望越发不受控制。 汗水湿了发丝,薛玉棠热得松开紧裹的大氅,雪白的肌肤染了桃粉色,理智逐渐败下阵来,在他臂弯中慢慢失控,伸手摸上坚实的喉结。 男人愣怔,喉结滑动,气息变得紊乱。 纤柔滚烫的手抚摸喉结,长长的指甲无意间划过,顾如璋闷哼一声,扬手勒停马匹。 薛玉棠抬臂圈住他的脖颈,挺腰贴向他的胸膛,仰头吻上好看的喉结。 男人额角青筋突起,渗出密密汗珠,呼吸越发乱了。 薛玉棠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紧紧抱着她的解药,柔软的唇贴着喉结,贝齿抵着喉间软肉,撕裂的衣袖大敞,露出雪粉的纤臂,她圈着男人有些僵硬的脖颈往下压。 月光映照马背上两道缱绻的身影,难分彼此。 谢铮策马追了上来,顾如璋眼锋微敛,拾起落下堆叠马背上的大氅,兜头罩住身前作乱的女子,不容旁人窥探半分。 “驾!” 顾如璋一手挽缰绳,一手圈住软如春水的女子,将她严严实实遮在怀中,披风裹着只露出一截黑乎乎的脑袋。 薛玉棠抬头看他,双颊潮红,娇俏的鼻尖渗出薄汗,咬破的唇沾了血珠,眼眸潋滟撩人心旌,仅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顾如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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